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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第9部分阅读

    死,怎么一时手抖将酒泼在姐姐身上了呢?”贤妃惊叫,忙战战兢兢的拿出锦帕来为谢娴妤擦拭。

    谢娴妤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贤妃会不会还要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急忙退开两步一手捂住了胸口,一手摆手道:“妹妹不必介意,本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抬头去看拓跋铎仁,拓跋铎仁也正皱着眉头望着这边,作势欲起。

    谢娴妤前胸湿了一块,夏日衣着清凉,多是丝绸织物,此时薄薄的贴在身上,隐约能够辨识线条。谢娴妤想拓跋铎仁定是不高兴她在群臣面前失了风范,一副落魄样子,于是忙垂首道:“臣妾告退,换过衣物后再回来。”

    谢娴妤正说着,眼前伸过一条锦帕,素色白底,角上绣着只灵巧的飞燕。谢娴妤抬头,却是卓翼飞走上前来,伸出援助之手。

    竟然在拓跋铎仁面前如此明目张胆的关心她?谢娴妤心里猛地一紧,因为做贼心虚,更加不敢去接那条锦帕。

    “多谢卓将军,本宫没事。”谢娴妤刚一低头,却被拉进另一个人的怀里。抬头间,拓跋铎仁正凝目看着她,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明黄的披风,紧了紧。

    “谢、谢皇上。”谢娴妤有点脸红,心中却仍旧忐忑难安。拓跋铎仁动作虽然温柔,但脸色却不好看,不知道心里是不是正在介意卓翼飞适才的表现。

    卓翼飞见拓跋铎仁亲自过来,便自然而然的退到一侧,垂首将锦帕塞回了怀中。淑妃仍旧坐在对面遥遥看着,慢慢的啜着茶。

    “姐姐,臣妾的永春宫离咏荷池最近,不如姐姐去臣妾那里简单的梳洗一番,换身衣裳?”贤妃这时却凑过来乖巧的提议,脸上带着愧疚的神情。

    “那就去吧。”拓跋铎仁轻轻的推了一下谢娴妤的肩。谢娴妤本不想去贤妃那里,但拓跋铎仁既然都同意了,她也只好照做。

    “那臣妾先行告退。”谢娴妤行了礼,随着贤妃的侍从一同去了。馨竹也忙跟在了她的身后,帮她揽着身上的披肩。

    “贤妃娘娘绝对是故意的。看到娘娘得了皇上的赏赐心有不甘,才故意将酒泼在娘娘身上,好把娘娘调开一个人出风头。”馨竹小声的在谢娴妤耳边念着,愤愤不平的样子像是遭殃的那人是她一样。

    谢娴妤心里也是明白的,不禁有些头疼,叹了一声道:“馨竹,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算大事?在群臣面前泼了娘娘您一身的酒,娘娘您是千金之体,好在皇上替您披了披风,要不然都要被别人看去了。娘娘要是怪罪的话治她的罪也不为过,娘娘现在变得太好说话了。”馨竹仍旧气鼓鼓的不依不饶。

    “哦……”谢娴妤只是觉得身上湿乎乎的难受,衣衫不洁的样子不雅,倒没考虑过原来身子差点被人看去的事。怪不得拓跋铎仁要给她披上披风,她还误以为是怕她着凉的关怀呢。

    “娘娘真是的。”馨竹跺脚,看到谢娴妤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着实的恨铁不成钢。

    “本宫也不是不想发脾气,只是在群臣面前闹的大了,争执起来,被别人看到回去要说皇上的后宫多事不稳,皇上的脸面不好看,于朝政也有影响,这时候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你没有看到皇上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么?”谢娴妤耐心的跟馨竹解释。

    馨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唉声叹道:“娘娘识大体,恶人就由奴婢这小丫头去当好了。反正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奴婢非要找机会给贤妃娘娘几句话听听。”

    “你呀……”谢娴妤被馨竹这利嘴尖牙逗得无奈了,只得摇头苦笑。

    永春宫确实离着御花园不远,和馨竹悄声几句耳语便遥遥看到了那红砖墙琉璃瓦。贤妃的贴身宫人将谢娴妤请进门去,直接将人引到了贤妃日常更衣换洗的清涟阁。

    “请皇后娘娘沐浴更衣。这是贤妃娘娘前日命人做的新衣,从未上身,请娘娘大量将就着穿一阵子吧。”那宫人命人备了热水,又将衣衫整齐的放了,恭敬地退了出去,锁上了门。

    室内只剩谢娴妤和馨竹二人,谢娴妤便宽了衣,踏入了雾气蒸腾的木桶之中,馨竹便着手帮着她擦洗。不多时,弥漫着的淡淡花香和酒气便散开来,熏得整间房子的气味都有些醉人。

    谢娴妤想拓跋铎仁那里还在设宴,离开太久恐怕也不好,便草草的洗了,确定身上没有味道就擦拭干净套上了衣服。岂料外衫上却带着一道一尺有余的口子,露出里面的衬裙,谢娴妤一怔,看馨竹也气得涨红了脸。

    “这贤妃也欺人太甚了,本来就已经是犯上了,既然还敢拿一件破衣服来给娘娘穿?不行,这绝对要找他们理论清楚!”馨竹气急,立刻推开门冲了出去。

    “馨竹!等一下!”谢娴妤忙想去拉住人,岂料馨竹蹦的太快,转眼间就没了人。她穿着身破衣服也不好追出门去,只好唉声叹气的等在门口向外张望。

    这个馨竹太过莽撞,理论什么的可以慢慢讨回来,耽误之极是给她找一件能穿的衣服赶紧让她回去找拓跋铎仁啊。前几天和他置气,这时好容易见到一次人,再磨蹭下去宴会散了,她又不知等多久才能再次遇到皇上。

    谢娴妤脱力的坐下,将破了的外裙脱下来丢在一旁,支着下巴发呆等馨竹回来。贤妃今日明显是有意针对她,她虽然气不过,但却不知怎么让贤妃反省自己的过错。贤妃这种行径在她看来颇为哭笑不得,虽然让人觉得不舒服,但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生气,反显得自己很小气一样。女人家的勾心斗角也许都是这样的,不涉及刀光剑影,暗地里使个绊子让人不能痛快的走下去而已。

    谢娴妤正出神,门低哑的一声响,被人关上上了锁。

    “馨竹,你可回来了。”谢娴妤舒了口气,一扭头却见门口是个男人高壮的背影,宽厚的肩膀将门外刚掌起的灯光挡掉大半。

    “你!”谢娴妤吓了一跳,匆忙间跳起来碰倒了身边的凳子,哐啷一声。

    男人穿的是武将绛红色的长袍,肩头装饰着结实的铠甲片,一扭头,正是卓翼飞。他目沉似水的看着谢娴妤,轻声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收到过你的信,你是没有写,还是被截下了?”

    谢娴妤又惊又怒,刹那间涨红了脸,她向后退了一步,平定了心绪后斥道:“卓将军知不知道这是后宫禁地,是妃子们换洗更衣之地,怎么能随随便便的闯入?”

    卓翼飞左右看看,轻笑道:“现在不是没有别人在吗?和我你还需要忌讳什么?”

    谢娴妤看着卓翼飞黑亮灼灼的眼睛心里不禁发憷,现在可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视她为眼中钉的贤妃的地盘上,她还只穿着内裙,外裙扔在一边破了个口子,若是被发现,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谢娴妤深觉此刻自己就是那只兔子。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皇上赏荷宴会之上也能偷跑出来?你现在马上回去,如果现在我们这样被人发现就说不清楚了。”谢娴妤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卓翼飞却显然不以为然,仍旧轻松的盯着她猛瞧道:“我可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皇上若是问起来,我自然有借口可以搪塞过去。小妤你怕什么,这样偷情的感觉才刺激啊。”

    说着整个人便扑了过来,一手便将谢娴妤带入了怀里。谢娴妤寒毛都炸起来了,急忙推拒起来,嘴里小声的叫唤道:“你快放开我,馨竹马上就要回来了。”

    “嘘……轻点,你不是不想被别人听到么?你要是再这么挣扎叫喊,一会儿把宫人惹进来,咱们两人一个都跑不了。”卓翼飞还在不正经的调笑,凑过去闻谢娴妤刚洗好的发鬓。

    她就算还是个男人也绝对打不过卓翼飞,这会儿面对那双铁一般的臂膀自然连使劲挣脱都显得像打情骂俏。谢娴妤简直眼冒金星,吐血道:“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呵,也不知是谁曾经一个月给我写了七封信说思念我,如今这是又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宠幸了?立刻就把我抛在一旁不理会了?你可真是个负心薄幸的女人。”卓翼飞捏起谢娴妤的下巴,虽然是笑着的,谢娴妤却感觉下巴一疼。

    “卓翼飞,这是禁宫,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快放开我。”谢娴妤心里急得不行,出口的话也不自觉的带上了怒气,连平时的君臣之称都忘记了。

    “这就生气了?那你知不知道自上次一别这些日子我完全没有你的音信会有多煎熬?”卓翼飞叹气,低头去吻谢娴妤的唇。

    谢娴妤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急忙偏头去躲,她一边急着躲闪,一边又担心被人在这时候闯入发现这荒唐的一幕,情急之下没了防备,内裙在拉扯挣扎间有些散乱,露出一小节白嫩的肩头来。

    “你一定要这么诱惑我吗?”卓翼飞抱着谢娴妤,吐息渐重,迅速的握住谢娴妤的两只手腕将她压在了墙上。

    拓跋铎仁看了一眼卓翼飞那个空空的位置,啜了口酒问道:“卓爱卿去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说是去出恭,但他这估摸着却离开有小半个时辰了,不会是借了尿遁干别的去了吧?拓跋铎仁瞥了一眼皇后空着的位置,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并不是他多疑,那两个人在他面前的表现绝不一般,当他是瞎的不成?

    “陈统。”拓跋铎仁正打算派人去找卓翼飞回来,淑妃却在他身侧惊喘了一声。拓跋铎仁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淑妃满脸幸福的靠过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微笑道:“皇上,你摸摸看,他动的很厉害呢,一定是想父皇了。”

    拓跋铎仁一愣,随即感受到了手下那有力的脉动,便舒展了眉头轻笑了一声。

    ☆、三角关系

    谢娴妤感到卓翼飞的唇舌带着濡湿的热气贴上了自己的脖子,她无论怎么躲闪都无法移出卓翼飞禁锢住她的双臂。

    “卓翼飞,你要以下犯上吗?立刻放开本宫!”在这一刻,谢娴妤即便是拿出皇后的派头也毫无震慑力,卓翼飞像一头冲出闸的猛虎,她顷刻间就被扑倒,弱小到丝毫没有自保的可能。

    “小妤……你真的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了么?曾经那些山盟海誓你都只是拿来说着玩的?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不成?”卓翼飞说的可怜,手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猛地拉开了谢娴妤的腰带。

    谢娴妤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面的宫人发现,猛地推开卓翼飞逃开两步被逼进了角落。

    “卓翼飞,你是不是真的疯了?这里是贤妃的寝宫!你若如此没有分寸,本宫怎么可能和你讲什么情谊?”谢娴妤有口难辨,卓翼飞的确是很有魅力的男子,只可惜那些山盟海誓并不是她和他许下的,她也无法认同妹妹背着皇上另寻新欢的做法。

    卓翼飞没料到谢娴妤还敢激烈的反抗,被推了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沉着脸看她道:“我是疯了,自那日在御书房发现你在内室侍寝过我就要疯了。你不是说皇上已经许久不再碰你了吗?你不是说自今往后你都只要我一个男人吗?怎么刚被皇上抱过就忘乎所以了?难不成也想怀上龙种,母凭子贵不成?”

    谢娴妤不知道卓翼飞怎么会得知那日在御书房内室的人是她的,她气的浑身发颤,匆忙拢好自己的衣襟撇开脸道:“一派胡言!卓翼飞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本宫现在不想要看到你,你快走吧!”

    “小妤。”卓翼飞却突然面色沉痛,苦涩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明明说好要一起远走高飞的,现在你却因为皇上偶尔的仁慈便心软了?你要知道,那个男人再宠你也只是一时的,等到有了新人,你就知道独守空房的苦处了!就算真的有了龙种又能怎样,只不过多了一样拴住自己的束缚罢了!”

    谢娴妤一怔,从卓翼飞的话中感受到了深重的怨怼。卓翼飞的话说的没错,谢娴妤初尝过欢好的滋味才明白原来爱情不是默默的付出和守候那么简单,长相厮守,从一而终,是多么美好却无法企及的心愿。只是即便拓跋铎仁多情薄性,这也不能成为她背叛的理由。说那是一种对皇上的愚忠也罢,谢娴妤自小接受的教导已然根深蒂固,臣子是决不应有不忠之心的。

    “卓将军,此时说话多有不便,不如我们改日再叙?”谢娴妤既怕卓翼飞再次扑上来铸成大错,又怕外面突然闯进人来撞破两人的“j-情”,一时间冷汗涟涟,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和卓翼飞硬碰硬是决计行不通的,可要让她继续和他虚与委蛇她又更觉得困惑,只想干脆远远地逃开这个大麻烦才好。

    “既然你不愿意见我,那不如我就直接答应皇上的提议,收了馨竹好了。”岂料卓翼飞又扔下一句狠话,瞬间堵得谢娴妤一僵。

    “你这分明是在赌气报复我!”谢娴妤无法相信堂堂左贤骠骑大将军竟能说出这样轻浮的话来。

    “既然这辈子无法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那么和谁都无所谓了。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已经不将我放在心上的女人抗旨呢?”卓翼飞冷冷道,眼中却泄露出伤心之意。

    谢娴妤看卓翼飞咄咄逼人的架势,一时间又是讨厌他,又是觉得有愧于他。只是现在天时地利都不利于她,这时立场稍不坚定都有可能羊入虎口。

    “卓将军,本宫并非不解风情,只是时机不对,现在本宫杂事缠身,心神难安,实在是难以与你纠缠这许多。”谢娴妤只好先找了个推脱之词,佯装心事满怀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刺客的事?”卓翼飞突然问。

    谢娴妤心下狠狠一惊,霎时间白了一张脸。卓翼飞怎么可能猜到她与刺客的事有关?难不成是他与妹妹合谋参与其中?不不,她了解自己的妹妹,虽然脾气乖张了些,但胆子决不至于大到如斯地步。

    “你……”你怎么会知道?谢娴妤刚想询问出口,却立刻将话又咽进了喉咙。若真是卓翼飞和妹妹共同知晓的事,那她现在这么一问,身份不是立刻要露馅了吗?

    谢娴妤正迷茫于如何套卓翼飞的话,卓翼飞便似乎想接着往下说,谢娴妤心中大喜,忙凝神去听,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娘娘,您怎么了?为什么将门锁起来了?”正是馨竹的声音。

    谢娴妤和卓翼飞同时一惊,谢娴妤正待慌乱的找寻窝藏卓翼飞的地方,卓翼飞却飞快的塞给她一条锦帕,转眼窜上了房梁,消失了身影。

    谢娴妤被来去无踪的卓翼飞搞的头昏脑胀,手足无措,外面馨竹却还在不停地敲门,大有要撞门的意思。

    “你这个死丫头,刚刚跑到哪里去了!”谢娴妤一开门,劈头盖脸就将馨竹一通数落。

    馨竹委屈的不行,双手捧着一套衣服道:“娘娘,奴婢给您要衣服去了。”

    “快帮本宫更衣!”谢娴妤经过刚才的惊吓,手脚都软了,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实在是煎熬。她手中还攥着卓翼飞留下的锦帕都被汗浸的湿透,趁馨竹不察忙塞进了怀中。

    等到谢娴妤赶回咏荷池时,已是一派酒酣耳热的欢闹场景。拓跋铎仁似乎又召了更多的乐师、舞娘,丝竹歌舞之声不断。

    谢娴妤当然也明白自己没那么重要,但看到没有她的陪伴,拓跋铎仁照常饮酒作乐,心中还是隐约有几分低沉。

    卓翼飞坐在位子上喝酒,见她走来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然后重新低下了头。淑妃身子沉重,已然回宫歇息了,贤妃便一人偎在拓跋铎仁身边,频频为他倒酒。

    拓跋铎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