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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第20部分阅读

    宫之内的所有矛头又要重新指向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我了!!!我以为能周更的,结果都要月更了,嘤嘤嘤嘤……挫败= =

    大字摊平,任调戏……

    ☆、74母凭子贵

    谢娴妤一觉睡醒,后宫的天便翻了个个儿。

    她被馨竹搀扶着去洗漱,厅堂之上便摆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满眼的金碧辉煌,药香飘荡。

    馨竹巧笑着道:“娘娘,这些珍贵药材都是皇上赏赐下来让您补身子的,还有这边的礼盒是淑妃送的,这万福居的糕点是泽贵人送的,这套金锁是户部尚书刘大人送的,这……”

    谢娴妤怔楞的听着馨竹一样样的介绍各个礼品都是来自何处,一时还无法适应这样的改变。她扫视了一圈花样百出的礼物,拿起一旁放着的《草集文记》。

    “这也是送的?”

    馨竹凑过来一瞧,点头道:“嗯,这个好像是苗大人遣人送来的,说怕娘娘在床上安胎时无聊。”

    “……这么说,朝堂上下都知道本宫有喜的事了?”谢娴妤脸上一红,心底又微微浮现一些不安。

    “呵呵,可不嘛。那些平常在背后讲您坏话,等着看您出丑的小人这下可都笑不出来了,眼巴巴装模作样凑上来的嘴脸可真难看。”馨竹嘟嘴,却还是兴奋的摆弄着各式礼品,将吃的东西都挑到一边:“娘娘,这些入口的东西您就别动了,赏给下面的宫人吧,要是吃坏了可就麻烦了。”

    谢娴妤不由皱眉,提醒了一句:“小心隔墙有耳,你说话总是不能小心点。”

    馨竹一愣,吐了吐舌头道:“遵命。娘娘,怎么您看上去一点儿都不高兴啊?明明是件天大的喜事……”

    谢娴妤淡然的笑笑,心中也纳闷。按理说她怀了拓跋铎仁的骨肉应该开心才是,可是此时此刻却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仿佛是被拓跋铎仁伤的狠了,已经不懂得开心为何物了。

    她只将苗少庭送的书收起来,吩咐道:“将这些都撤下去吧,你们看着分一分,你有喜欢的就先留起来。”

    “娘娘,这些东西您都不喜欢?”馨竹惊讶。

    谢娴妤望望窗外的天空摇摇头:“不喜欢,本宫就是要来这些也没用,想要的东西始终得不到。”

    馨竹静默,看着谢娴妤似是有几分担忧:“娘娘,您和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宫饿了,备膳吧。”谢娴妤轻轻一笑,打断了馨竹。

    馨竹抿抿嘴,自觉闭嘴,躬身退下准备上膳去了。谢娴妤找了个矮凳坐了,掏出书来读。对着一片清秀小楷半天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谢娴妤无奈,只得合了书走去窗边看云彩。

    啊……好想变成云彩飘走啊,什么都不用想……

    “在发什么呆呢?”拓跋铎仁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

    谢娴妤猛的一惊,回过头来便见到拓跋铎仁放大的英俊面容近在眼前。她紧张的脚下一滑,身体向后摔去,却立刻被拓跋铎仁扶住带进了怀里。

    拓跋铎仁眼色渐深,板着脸说:“不是说过要注意身子吗?这才一日你就忘了,若是摔了你怎么赔朕?”

    谢娴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拓跋铎仁身上传来阵阵热意,搅得她又心猿意马起来。她忙挣了挣,从拓跋铎仁的怀抱中退出来。

    “皇上吉祥……”谢娴妤微微俯身请了个安,心里难得生气道:“这帮奴才怎么做事的,竟然都不通传一声。”

    拓跋铎仁微微一笑:“是朕让他们不要通报的。难不成梓潼对朕有意见?”

    “……”谢娴妤惊讶,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拓跋铎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拓跋铎仁的脸色,难不成,今天他心情不错?

    “皇上用过午膳了吗?臣妾吩咐馨竹让御膳房准备些精致的过来。”

    “不必了。”拓跋铎仁拉住要向外走的谢娴妤,将人带进怀里道:“朕适才在门外遇到馨竹已经吩咐过了,你只管陪朕坐着就好。”

    “……”谢娴妤看鬼一样的看拓跋铎仁,怔怔的任他将她拉去床前,按着她一起坐在了床边。

    “为何这样看着朕?”拓跋铎仁挑眉。

    谢娴妤急忙把头撇开,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没看啊。”

    拓跋铎仁不由得被谢娴妤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一下,见谢娴妤只拿侧脸对他,露出漂亮的下巴和脖颈,就眯着眼等着看这人什么时候会回头。

    其实就是想要过来看看谢娴妤身体有无大碍,顺便和谢娴妤亲热一下,但是之前两人闹得不快,他此刻也拉不下脸来直接扑上去亲人。只要谢娴妤拿盈盈水目望望他,做出些娇羞勾引的样子来,他也就能顺势而为了。

    拓跋铎仁等了半天,谢娴妤一会儿望天,一会儿看地,一副怕他怕得要死的样子怎么都不肯正眼看他。谢娴妤这么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现,他要是突然将人搂进怀里岂不是太突兀了?

    拓跋铎仁生气了,蹭的站起身怒道:“朕回去了。”

    谢娴妤慌忙跟着起身,心里蓦然松了口气道:“臣妾恭送皇上。”

    恭送个屁!拓跋铎仁狠狠的瞪了谢娴妤一眼。他连午膳都没用,谢娴妤连挽留一下都不会,竟然还敢恭送他?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瞪傻了。皇上心情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这变脸变得比春天的天气还快?

    “臣妾恭送皇上……”谢娴妤以为自己礼数没做好,便再一个大礼行下去。

    拓跋铎仁头顶直接气冒烟了:“你就这么盼着朕走是不是!”

    谢娴妤一惊,忙摇头道:“没有啊,不是皇上您说要走的吗?“

    “朕连午膳都没用,走什么走!”拓跋铎仁瞪眼。

    谢娴妤冤死了,心想她又不是拓跋铎仁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拓跋铎仁原来是饿的发脾气了,只得狗腿的陪着点头道:“皇上教育的是,臣妾这就叫人催御膳房赶紧备膳。”

    “难不成朕来就是为了用膳?用完膳朕就不能再呆着了?”拓跋铎仁继续语气不佳。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一番抢白,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话了。反正皇上就是看她不顺眼,说多错多,她还是安静猫着吧。

    “你怀里的是什么?”拓跋铎仁一看谢娴妤不说话了,只得没话找话,眼尖看到谢娴妤怀里收着的书露出来一角。

    谢娴妤低头,抽出来规规矩矩道:“草集文记。”

    “哦?我看看。”拓跋铎仁说着就从谢娴妤手中抽走了书翻看起来。

    看了没几眼,拓跋铎仁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不悦道:“这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谢娴妤一愣,也凑过来跟着看,突然发现不同道:“这像是苗大人的亲手笔迹。”

    “苗少庭把他《草集文记》的手抄本给你看?”拓跋铎仁斜眼瞪了一下谢娴妤,心里相当不痛快。

    谢娴妤适才心思没有放在书上,这时忙拿起来细看,果然是苗少庭的笔迹。一想到苗少庭将自己的手抄本送来,这份深厚情谊就令她又是惊喜又是感动。

    拓跋铎仁一看谢娴妤竟然还有点动容,出口的话就更酸了:“苗少庭的手抄本就这么好看?朕赏赐与你的字画也不少,怎么不见你天天拿出来看?”

    谢娴妤正感慨和苗少庭的同窗之谊,想起来两人少时一起摘抄名家语录的悠闲时光,拓跋铎仁吃味的语气愣是没听出来,一听拓跋铎仁问她,便随口答道:“皇上那些御笔亲提的字画臣妾都仔细收起来了,总拿出来看不是要变旧了吗?”

    拓跋铎仁一听谢娴妤如此宝贝他的东西,气立刻顺下来了,冷冷哼了一声,一把抽掉谢娴妤手中的书扔在一边,道:“这种东西不看也罢。朕做太子那阵手抄过许多名家之作,回头着人给你送来就是了。”

    “……真的?皇上您愿意把您的手抄本送给臣妾?”谢娴妤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能够看到皇上年幼时的笔迹,一时兴奋的忘记了要离拓跋铎仁远一点的决心。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瞬间回复了神采,凝视着他的眼里全是崇敬爱慕之情,兴奋的脸蛋红扑扑的,心中突的一动,便直接俯□去吻住了谢娴妤的唇。

    谢娴妤唇上一热,立刻呆住了。拓跋铎仁……在亲她?她是不是又睡迷糊在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开始翻身了吧?

    ☆、75心意

    谢娴妤一时对拓跋铎仁的主动失了反应,呆呆的任他亲了半天。

    当拓跋铎仁满意的撤开,谢娴妤还是一副动弹不得的震惊神色。拓跋铎仁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毕竟谢娴妤目前身子欠佳,他可不想因为如此让自己的龙子有任何意外。

    “怎么傻住了?朕的吻这么令梓潼沉迷?”拓跋铎仁挑眉,只觉谢娴妤这样呆住的样子很有趣,更想要多逗弄逗弄,看她窘迫的羞红了脸。

    “啊!”谢娴妤一下子醒过神来,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她慌慌张张的推了拓跋铎仁一把,然后无头苍蝇一般的原地转着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

    拓跋铎仁立刻被谢娴妤吓到了,不禁皱起英眉,不悦道:“这是疯了不成?”

    谢娴妤白了一张脸,心脏咚咚乱跳,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拓跋铎仁吻了她,即便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这意味着什么?

    天知道她才断了对拓跋铎仁的念想,拓跋铎仁这么一搅和,她好容易归复平静的心又重新喧嚣起来了。可是,太多次的失望让谢娴妤恐惧。拓跋铎仁的心从不是那么触手可得的东西,她不能再陷下去了。

    “皇上,不要。”谢娴妤低着头摇了摇头,声音中带了些乞求的味道。

    拓跋铎仁全身一震,紧接着怒火直冲天灵盖。谢娴妤竟然跟他说不要?明明可怜兮兮的说过爱他爱得要死,时隔几日竟然就忘记了?他原以为终于能够敞开心怀、全心信任一个人时,竟然又遭到背叛?

    “是苗少庭对不对?”拓跋铎仁一把抓过谢娴妤推在床上,压住她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的脸逼问道。

    谢娴妤根本不知道拓跋铎仁在说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扯到苗少庭身上。

    拓跋铎仁的脸近在眼前,只是这样专注的看着她,她便脑子一团混乱,手脚都僵掉了似的。到底还要她怎么样,才能彻底的对拓跋铎仁死心呢?谢娴妤对这样没出息的自己简直要绝望了。

    “……”拓跋铎仁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一行清泪沿着谢娴妤的眼角划下,无声的隐没在枕席之间,心里蓦地一痛。

    “皇上,求你放了臣妾吧。”谢娴妤喃喃的说:“别再让臣妾傻傻的抱着希望了。”

    拓跋铎仁震了震,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谢娴妤在说什么,他似乎听不明白。

    “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前奢求皇上的感情是臣妾痴心妄想。臣妾现在已经醒悟了。皇上说的对,臣妾曾经的身份并不光彩,能得皇上不弃,还能留一条命在,就该知足了。守好本分,为皇上看好这后宫,如今,还能为皇上生儿育女,更是祖上的荫庇……”

    谢娴妤说了一句,其他憋在心里的话就怎么也藏不住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吸吸气,身体因紧张激动轻轻颤抖起来。都说出来了,都说出来就能解脱了吧?

    “臣妾一直这么对自己说的!可是臣妾无能,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心。皇上明明警告过臣妾了,可是臣妾还是、还是会误会皇上对一个臣子的关爱之情,幻想皇上是不是能爱上臣妾……”

    爱?拓跋铎仁呼吸一滞,像是被扇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似的登时眼冒金星。

    谢娴妤不敢去看拓跋铎仁此刻的表情,心中的酸楚泛上来,只得用手臂挡住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所以臣妾恳请皇上,不要对臣妾太好,不要亲近臣妾,臣妾受不起。就让……臣妾……一个人……紧守本分……”

    “……”拓跋铎仁像是被夺去了声音,只是呆呆的注视着身下的人。

    身体可怜兮兮的蜷缩颤抖着,即便是痛哭都是悄无声息的。谢娴妤将脸死死地埋在双臂之下,拓跋铎仁却似乎还是能看到那人脸上凄然决绝的神色。

    他的手握着谢娴妤的纤细单薄的肩膀,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人抱进怀里安抚。可是拓跋铎仁却犹豫了。他爱谢娴妤吗?爱上这个原本是个男人,现在又在他曾经厌恶的女人的身体中的人?他一时间惶恐起来,但答案似乎却呼之欲出。

    可恶!拓跋铎仁咬了咬牙,猛的松开了手,立起身来。

    谢娴妤将了他一军。他说了一些没法挽回的话,谢娴妤便真的记住了。君无戏言,他此刻要是抱住谢娴妤,说他后悔了,他不该伤她,他想要她,他还有什么威严?可是谢娴妤就在眼前,只要他抱住她,也许这个全心爱着他的人就会完全属于他……

    谢娴妤凑上来的时候他推开了她,此刻他想要将她拉回来时,谢娴妤却拒绝了。拓跋铎仁突然间有些绝望,或许,他们两人真的是有缘无分。

    “真是不识时务!”拓跋铎仁冷冷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馨竹正从门外兴冲冲跑回来,跟拓跋铎仁撞了个正着,急忙行礼:“呀!皇上!”

    “哼。”拓跋铎仁神色不悦,只是瞥了一眼便大步离去。

    馨竹吓了一跳,忙追上去说:“皇上,午膳已经备好了,您不和娘娘一起用了?”

    “不用。”拓跋铎仁烦躁的啧了声,缓了缓语气道:“皇后现在有孕在身,你看着她多吃些,注意身子,朕改日再来看她。”

    “啊……是。”馨竹懵懵的点点头,目送拓跋铎仁出了凤鸣宫。

    拓跋铎仁一走,馨竹急忙奔入内堂,叫着:“娘娘,您没事吧?”

    谢娴妤正背对着蜷在床榻上,听见馨竹叫唤便起身扭过头来,脸上还有些泪痕未干。她看看馨竹担心的样子,勉强笑笑,还是忍不住问:“皇上走了?”

    馨竹点点头,抽出绣帕来为谢娴妤拭泪道:“娘娘这又是跟皇上闹什么别扭呢?皇上那么关心娘娘,特意叮嘱馨竹照顾好娘娘,娘娘就别再跟皇上置气了。”

    谢娴妤眨眨眼,不解道:“皇上没生气吗?”

    “皇上脸色看上去确实不大好。”馨竹苦笑:“但是应该不是在生娘娘的气。娘娘放心。”

    谢娴妤呆了呆,越发对拓跋铎仁的态度迷糊起来。不能动心,谢娴妤忙摇了摇头,清了清喉咙道:“馨竹,本宫饿了,备膳吧。”

    “哦,好的。娘娘,您可要多吃点,皇上特意嘱咐了的。”馨竹甜甜一笑,利索的退了下去。

    谢娴妤本没有什么胃口,但一想到腹中胎儿,还是吃完了准备的餐点。脑中全是刚刚拓跋铎仁那一吻,若是她没有拒绝拓跋铎仁,两个人现在是不是能够好好的坐着一起用膳呢?

    “娘娘,你这是叹了第几口气了啊。”馨竹忍不住多嘴。

    谢娴妤被说得红了脸,怒道:“本宫没叹气。”

    没错,她终于学聪明了一次,绝对不要再被拓跋铎仁一时施舍的温柔蒙蔽了。

    正想着,门外刘继忠求见。谢娴妤急忙将人请进来,刘继忠便微笑行礼道:“娘娘万福金安,皇上特遣老奴来给娘娘送来……”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本书来,双手递了过来。

    谢娴妤怔怔接过,看着青色书皮上写着“礼记”二字。她翻开一看,满篇苍劲削瘦的字体正是出自拓跋铎仁之手。

    “这是……”

    “皇上说这是答应送皇后娘娘的礼物。”刘继忠低头。

    谢娴妤不由得心里一跳,将手里的本子紧紧的攥了攥,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些笑容来。

    “老奴还未恭喜娘娘喜得龙种,娘娘洪福齐天,真乃是大祁之幸。”

    谢娴妤被刘继忠的客套话拉回了神思,忙点头笑笑:“多谢刘总管,也请待本宫谢过皇上,告诉皇上,皇上这份心意,本宫定然好好收着。”

    又与刘继忠客套几句,刘继忠便退了下去。馨竹凑过来瞧瞧谢娴妤手中的本子,笑道:“皇上果然真宠娘娘呢,连自己的手抄本都送来。要是让其他嫔妃知道了,恐怕又要有的吃味了。”

    “馨竹。”谢娴妤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