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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16部分阅读

:“我家少堡主前去拜望这位姑娘的兄长,却被拘禁……现在只听得房内惨呼甚紧,恐怕已经被用刑。”

    身后的林小胖噗哧一声轻笑,宁天落来不及相询她,只问道:“你家少堡主自然是个男的,拜望人家兄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会被拘禁?”

    方大信道:“所以此事太过蹊跷,我们只得出此下策,拿这个姑娘换回我家少堡主。”

    宁天落毕竟江湖经验太少,当下道:“想必是有误会,既这样,我陪这位姑娘与你前去,若是能开解双方仇怨,也是好事。”

    方大信喜出望外,忙道:“正在后院,请请请请请……”

    林小胖自是知道所谓的“少堡主”必是贪慕容昼的美色,说不定要趁他沐浴时突然闯入用强也是有的。若是寻常女子,自然是清白不保,可是那慕容昼又是个男的,又是那样的古怪脾气……不过话说回来,能生成这般人见人疯的模样,是男是女又何妨?

    她一脸坏笑的走在宁天落身侧,却被宁天落当成有恃无恐,悄声相询:“你哥可是脾气不好?”

    林小胖咂舌道:“不好,大大的不好。”

    说话间便来到起先那偏院,未走近便听得一个男子的惨呼,一声声骇人魂魄。宁天落皱眉道:“就算有什么冲撞,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啊。”

    方大信在一旁帮腔道:“正是,这人也太不讲江湖规矩,可恶之极。”他还是念着这位小爷也是个煞星,不然早一连串粗话骂出来,哪还用得上“可恶之极”这种斯文词句?一旁的属下闻言,都强忍笑容。

    林小胖不待吩咐,先扬声道:“哥……哥!”

    屋里半点灯火也无,唯闻惨呼稍歇,慕容昼的声音听来森然如魅,“妹子,你身边的少年,可是出自昆仑?欢喜别离,渡恨莫愁,是哪一位仙长门下?”

    宁天落被一语叫破师门,心知敌暗我明,于是长揖道:“晚辈宁天落,正是师出昆仑,家师别号莫愁。”

    慕容昼在屋内冷笑道:“怎么,我这不成器的妹子,落在宁少侠手上了么?”

    宁天落忙道;“不敢,令妹于晚辈有恩,岂敢以怨报之?”

    方大信在一旁听他二人攀亲道故,只当是要糟糕之极,哪知劲风陡生,屋内丢出来个白晃晃的大暗器,直砸他面门。还是宁天落身手快绝,伸剑鞘一粘,借势送到他怀中。饶是经宁天落借势消力,方大信仍抱着那个大暗器蹬蹬蹬退了七八步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怀抱温软,仔细一看,正是他家少堡主,只不过赤身捰体,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当下有人解过外衫为其遮羞,方大信胡乱撂下一句狠话,抱着少堡主狼狈而去。

    宁天落看得分明,只道屋内的高人别有嗜好,刑讯要先脱了敌人衣衫,当下不知是赞是叹,道:“多谢前辈相饶此人。”

    慕容昼在屋内答道:“既是同门故人,宁少侠可是居于此栈?天晚不便相见,明日再行拜望,请了。”

    此刻四周无人,声音听得分明,宁天落全然忘记相询对方名姓,胡乱答应了转身便走,脸上腾地烧起一把火,心中暗道:“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林小胖连喊了几声也没喊住,只得罢了。当下回房,掩好了门窗,借着夜色盖脸,戏道:“你莫不是强取了人家少堡主的童身吧?那般惊天动地的。”

    慕容昼冷哼一声,引燃火折,将几处灯火点起。林小胖自黑暗复见光明,这才看见慕容昼仅披了一件外袍,发散襟乱,当下也觉得咽喉间有些发干。呵呵笑了两声,见桌上有酒有菜,因道:“去出混了半天也没吃的,大哥赏我顿饱饭吧。”

    慕容昼正在点榻侧莲花灯槊上的蜡烛,闻言愕然回首,林小胖正老实不客气抄起酒壶咕咚咕咚畅饮,末了还要叹一句,“好淡的酒,只好当水喝。”

    饶是慕容昼这样的老江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抄起筷子,捡喜欢的吃了几口,还要评价咸淡清爽香腻如何如何。灯火明灭,恰映得见她脸上易容的染料半褪,渐显“鸟人”二字。

    慕容昼一时只觉左侧头疼如裂,默不作声的走过去,一把抓起林小胖的后领,将她拖过去按在自己方才沐浴的大桶中。

    林小胖虽莫名其妙,倒还知道不要尖叫,皱着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问道:“大哥,我又犯什么错了?”

    “酒是穿肠毒药,你不知道么?”慕容昼早已经转到屏风外去,声音难得有些笑意。

    水温微凉,林小胖打个哆嗦,陪笑道:“既是毒药,你为什么不早说?”

    慕容昼砰砰地不知在翻些什么,笑意盎然道:“我要说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喝了。”

    林小胖羞愤欲速死,江湖险恶还属寻常,人心才是最险恶的啊。她自觉身无异状,一厢努力回忆当年课堂上的有机磷农药中毒的抢救方法,一厢问道:“什么毒?有没有救?”

    慕容昼拿着一丸药进来,嘿嘿冷笑道:“有救,去寻口井,跳进去便可。”

    “见死不救,哼。”面子林小胖还是要的,当下怒火上冲湿淋淋的跳出桶来,却给慕容昼一把抓住,将那丸药塞到她嘴里,动作粗暴,只差没直接摁到她咽喉中去。

    “老实进去,等药效化开了再出来……你也算过来人,怎地连这个都不懂?”慕容昼又将她按到水桶中,笑嘻嘻的凝视着她问道。

    林小胖还真没反应过来,猛然间胸腹气血翻涌,浑身炽热难熬,四肢百骸皆懒洋洋的使不出力气,这才醒悟,试探着问道:“这个药是……?”

    慕容昼扬眉笑道:“聪明,这药名唤作颤声娇,你的行囊里那瓶朱颜酡可比这个厉害的多,你还要装蒜?”

    林小胖深吸一口气躲进水下去,这个老姚,向来害人不浅,难不成是暗示她用这瓶药解决了慕容昼?天!你错堪贤愚枉作天!她在水下颠倒乱想,愤不欲生。一时又念及老姚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心下一颤,“哗”地一声冲出水面,问道:“你可知老姚现在如何了?”

    慕容昼正在屏风前的榻上高卧,闻言悠悠叹道:“你终于想起问了,昨夜一把大火烧了待茶集,也不知道谁下的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逃出来。”

    林小胖哎哟一声,又躲回水中。她独自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才觉得翻涌难耐的热意渐消,还好慕容昼已将她的衣物都取过来,勉强支持着换了衣服,倒在慕容昼对面的榻上便不愿动。

    慕容昼合眼道:“把架子上并案上的蜡烛都熄了,地下的灯芯剔一根再睡。”

    林小胖半死不活道:“莫唤我,我是死也不动的。”

    对面榻上风声轻飒,慕容昼长叹起身,将烛火一一吹熄。

    林小胖口齿涩滞,但还是砸出自己的疑惑:“哎,我知道不应该说,可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哎。”

    其时慕容昼正蹲在地上剔灯芯,闻言霍然起立,衣袂带的灯火明灭不定,听他咬牙道:“来,我证明给你看。”

    林小胖正睡意朦胧,缩在被窝里干笑着看他欺身上来,才知道努力抗拒,连连告饶道:“……公子先生大爷绝艳出尘,似我们这等俗人错认也是有的……哎!你来真的啊!”昏暗的灯火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唯觉他脸际的弧线真是秀丽无匹,也不知是心动还是余毒未清,不免变成半推半就……

    “轻些,痛。”

    “不喜欢么?”

    “没,只是从前被疯狗咬过。”

    “你没咬回去?”

    “没机会,不过我才不要跟疯狗对咬……唔。”

    欲炽情浓,两人原有的一点隔阂也消失在肌肤的亲昵纠缠中,卸下所有的面具负担,慕容昼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贪欢一晌,林小胖才渐渐清醒些,羞愤之心便生。望着枕上星眸迷离的慕容昼,脑中翻来覆去只想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等等血腥之事。

    慕容昼也不睁眼,摸索着抚上她的脸颊,叹道:“好重的杀气,妖女,我是怎么着了你的道儿的?失身给你,慕容昼一世英名尽毁。”

    林小胖驳道:“我才要问,老怪!你是如何用强相胁,玷辱本姑娘清白的?”

    两人没几句话谈判便已破裂,于是继续动手,以行动验证到底是谁需负这场情债的责任。

    长夜漫漫……

    窗纸上渐渐映上一抹晨曦,遥遥几声鸡啼,提醒榻上的林小胖,此刻还是人间。

    头疼欲裂,身倦欲狂,偏偏头脑清醒远胜寻常。她自然不会让这老怪好睡,细细研究过慕容昼的容颜,发现他的肌肤远较旁人敏感,细细一吮便是一个紫红的印子,给晶莹的肌肤映着,触目惊心。她此刻上下其手,趁便留印于其身各处,只差没签上“林小胖到此一游”。

    慕容昼迷糊中勾过她,合身而上压制之,声音暗哑,“丫头,别玩了。”

    林小胖叹道:“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肌肤,这样的身段,老天老天,你怎么生得出来这样的人,偏偏又不是女人。”

    慕容昼狠狠咬一口在她肩膀上,痛得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锐声道:“老怪,这是人肉!”

    绝色的老怪扑哧笑了出来,便减了气势,“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女人,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这点小胖还是知道的,就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所以,如今这下场,连她自己也知道“活该”二字,就是为凤凰将军林小胖大人准备的。于是她开始尝试新的思路,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男人?”

    这下慕容昼半点朦胧之意也无,只手叉住林小胖咽喉,往死里掐。还要恨恨的送上一句新评语曰:“找死!”

    这下把她掐两眼昏蒙金星乱舞只差没有半口气,在他怀里蜷着身子按着咽喉咳嗽了半天,还未及征讨,那个老怪已经幽幽的开口道:“有一年,我去长安,遇着京中权贵子弟,把我当成了女子……”

    林小胖嗓子已然沙哑,还要及时加上注释,“不识子都之美者,无目也。”

    哪知慕容昼不以为忤,将她拥得更紧,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下,声音中竟然有笑意,“那时我修习‘倾城法力’初成,自以为使人颠倒神魂便是本事。且当时有闲,也不揭破,越性逗了那人几日。”

    他忽使出温柔手段来,身当此际但凡是人都要神酥骨软,饶是林小胖这样不解风情的人物,也意迷神乱,不能多言。

    “后来,那人要纳我为妃,我自然不能答应,要抽身离去的时候,中了人家的道儿……”

    林小胖打个哆嗦,急急问:“那人欺侮你了么?”

    慕容昼沉默了片刻,方道:“……后来我把他扔到燕州城最有名的小倌娼楼里,接了三天的客。”他声音中的笑意更浓,“听说那人现在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了,罪过,罪过啊。”

    “所以,说大爷我象女人与喜欢男人是两大忌讳,就算你是真的凤凰,也只好掐死再说。”到后来,慕容昼的真面目又现出来,恶狠狠的凑到她耳边大声说。

    林小胖忍笑忍的很是辛苦,但还是要问:“为什么千里迢迢从长安扔到燕州?”

    这个问题甫问出口,迟钝如林小胖也要眨眨眼,抢在慕容昼正式变身老妖之前道:“换个问题,那个‘倾城法力’是什么?”

    她本以为慕容昼不会有耐心回答这些问题,哪知老妖竟然转了性,耐心解释道:“‘倾城法力’只是俗谓,原出自‘昆仑道法’卷三十三‘上古天真炼形篇’,虽说是偏门,若修成正果亦可以易筋伐髓,将已自一切不如意之处逐渐炼化,再塑真身,白日飞升。”他娓娓道来,听得小胖目瞪口呆。

    原来昆仑道法高深,偶尔遣之下山的弟子个个仙风道骨,加上昆仑道法亦多伪托上古神仙所传,确有夸张不实之辞,故世人以讹传讹,都说昆仑派门人是草木精怪修炼而成|人身。

    但是“上古天真炼形篇”修习得法,确实能令身轻体健,肌肤皎莹。且有“摄魂”、“夺魄”、“无妄”、“无咎”等般应用法门,虽非正经动手打架的武功,使用得法,亦有奇效。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即是用到极致了,故取“倾城”二字以名之。

    至于这“倾城法力”于传人的资质要求最为严苛,那也不用多说。单靠每天打坐炼气就指望把歪瓜裂枣修炼成绝色倾城,岂非痴人说梦?

    慕容昼说得累了,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更是勾得人魂魄荡漾,美人当前,林小胖也不老实,口中尤自嘟囔道:“小胖真是没节操啊没节操……。”

    这句咒语适用于任何欢喜颠狂时节,用以掐灭她所受的二十多年社会主义道德观寂灭重生后的萌芽,再无不效。

    慕容昼朦胧中没听清楚,握住她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嘲道:“痴儿,还嫌不足?今日有你难过的。”

    林小胖立刻噤声,那人的手反倒开始不规矩的起来,一时滑到她的敏感之处,偏前日骑马的时候磨破了那里的一层油皮,给他的手指一触,便□出来,“……哎哟,疼!”

    慕容昼失笑道:“将军从来都是坐轿子打仗的么?连骑个马也要受伤,太丢我大唐军威了。”遂披衣起身去林小胖的行囊中寻药。

    此刻才见清晨第一抹朝阳落在书案前,倒似给慕容昼漆上一层金粉,恍若神仙误堕红尘舍身普渡众生。林小胖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扑通扑通大跳,口中还要强问道:“你去我的包里混翻什么呢?”

    慕容昼拨开瓶塞,嗅了一嗅,疑惑道:“这是你的金创药?”

    林小胖缩回被窝里,叹道:“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吧。”昨日她自己裹伤,生怕被人撞见,所以胡乱缠了缠,亲昵之际被这个慕容昼很嘲笑了一场,恨得人牙痒痒。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还是老姚给的?”慕容昼的声音渐近,听来寒意甚浓。

    林小胖打个哆嗦,还未答话,身上的被子早给慕容昼一把掀了去。慕容昼冷冷的望着她,叹道:“金创药瓶里装的是桃花乱,迷魂药瓶里是春梦沉酣,毒药瓶里是醉销魂……还有朱颜酡!看来你是誓要染指慕容昼?”

    林小胖只差没有以头抢地,抢过被子大呼冤枉,辩道:“……老姚这色女,却拿这些东西来陷害我!我若知道这不是伤药,还拿这个涂伤口?难怪痛得要死……”

    慕容昼怎么会信?定要亲自验看伤口,然而她这伤处……那个一贯看来善良无害的男子才不理会她的反对,信手在她腰间点了两下,便令她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他只瞄了一眼,忽然笑叹道:“我朝圣祖则天帝当日,有酷吏名曰来俊臣……”

    他说的是“请君入瓮”的典故,这个林小胖还是知道的,他一开口便不由自主的冷战连连,然而身体皆为他所制,只能企图以情理动之,干笑道:“小胖在下我乃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怎么会生出那样下三滥的心思……唔……”

    慕容昼才不理她,自毒药瓶里倒出一枚朱红色的药丸,左手捏开她的牙关,将药丸送入她的口中,笑道:“瓮中天地阔,请君入之。”

    武侠小说里关于慕容世家那一句最著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林小胖可是真正领教了,“老妖,老妖,天底下多少积极向上助人为乐的事你不做,却来残害忠良,会被天雷打的。”

    慕容昼挑眉笑问道:“助人为乐么?那我教你这些药的用法吧?”他将那几种药的成份特性最佳使用方案娓娓道来,言辞或不能尽述之处,必以林小胖为例实践,当真诲人不倦。

    林小胖一开始还存着奉陪的心思努力记忆,然而那几个用在她身上的药渐渐发作,从发梢到趾尖皆生出异样的感觉,她只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抓挠,以痛楚抵消这种感觉,可惜此刻她却一动也不能动,不多时浑身上下的肌肤皆如生了火苗般燥热,竟是说不出的难耐。昨晚还有一大桶凉水来缓解药性,而今……她在脑海中重重为慕容昼这三个字盖上代表“极度危险”的长骨交叉上有颅骨的戳记。

    慕容昼笑意盎然,屈指一弹将她的|岤道解开,叹道:“将军珍重啊。”转身去对面榻上安卧,不多时便鼻息沉重。

    那些□里自然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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