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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62部分阅读

指着林慧容道:“把这个女提走。”

    林慧容心念电转,本待铁栅打开之际暴起发难,紧张的手心里沁出了汗,却见李琪向她摇了摇头,于是作出柔顺的样子,任由对方拿铁镣锁了带走。

    寒霜临走时漠然扔下一句话道:“反正们也出不去,甭作怪了,少吃多少苦呢。”

    林慧容也知单凭自己一根本无法打倒这些杀手逃出生天,自该忍耐,寻良机徐图大举也不迟,可是随着这些杀手迤逦行去,这些石阶蜿蜒向上,竟越行越窄,至狭处仅容一通过——倒似个腹大口小的酒瓶,想要大举进攻恐非易事。

    途中有几条向下的岔道,却不知是通往何处,眼瞧这竟是将山腹掏空了,工程浩大,绝非一时一世之力,林慧容便觉得有些纳罕——纵是放到现代,有各种先进的机械相助,怕不也得年才能完成,古代纯靠力肩扛手敲,要凿出这样的山洞,不知要费多少时间——不过万里长城都修得,似这样的山洞倒也不算太奇怪。

    曲曲折折到底不曾走出这山洞,只是越走越觉空气清新,周遭环境装饰精细,物品渐多,隔丈便有一样服色的杀手侍立,地上也铺了红毡,再往前走尽头便是两扇朱漆大门口,寒霜带着往门口一站,早有进去通禀,不多时回来道:“少主说,请。”

    林慧容正盘算着“少主”这两字代表了谁,茫然随寒霜进去——里面天地开阔,穹顶上一弯明月,细瞧才知景色俱是工所设,虽没有阳光不能种植物,却以通草、绢、纱制成各式奇花异卉装点竹木做花园,又有假山瀑布,以机括将水提到洞顶上倾下来,吐珠溅玉一般,小溪蜿蜒,远处竹林里又有十数个娇花软玉似的女子,或弹琴,或鼓瑟,乐声悠远悦耳。

    过正堂,穿花厅,终于到了内室,老远都听见有女子的娇笑声,转过屏风所见更是绮靡不堪入目,原来内室厅上未设座位,只摆了一张黄金宝玉为饰的矮榻,有六七个妖娆女子仅着抹胸或肚兜,各施媚术纠缠着一位戴着铜面的男子——瞧他左拥右抱,赤足亦踩一个女子怀里由她揉捏,竟是十分享受。

    这铜面男子□着上身,宽肩细腰,身形熟悉之极!

    林慧容双手一分,一把扯散了锁住自己的镣铐,碎铁四溅。她大步上去一手一个掷开那些妖娆女子,叉住云皓咽喉,揭了他的面具下来。

    那张毁的不成样子的脸虽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是溢满笑意的,他道:“凤凰将军如此神勇,下敬服。”

    林慧容恨得想再踩他一脚,却被他一句话噎住,无言以对,他道:“瞧见和别都这般生气,可想过看见和昊元、何穷一起的感觉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胖和赵昊元,照例求图的作者

    第一卷  229何日长缨在手 五

    说没想过那是假的,林慧容松了手,退后两步,缓缓调匀自己的呼吸,声音空洞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配不上——”

    寒霜带着那几名妖娆女子静悄悄的退下,室内唯留二,云皓叹息道:“明知不是这个意思。”

    林慧容苦笑,尽管眼下这个身体美艳强悍,又有无数不能享的艳福,可是真要给她选择的机会,当然还要是做二十一世纪的林小胖——每当她想到这些惊天动地的国耻家恨恩怨情仇其实不过是莎拉公主的游戏,唯觉颓然。

    这才是林慧容向来觉得众皆醉独醒的主因,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与幸福,她也无数次下定决心要发愤图强,可是每当阳光再次照到她的身上,便知努力无用——倘若下一秒钟便被小西掳回现代去,这里一切都成幻影。所以她心底时时告诫自己的从来不是前路危险做需小心,而是不要投入不要相信不要深爱。

    说到底总归是自私的,世间哪得双全法,容一个得享多份真情?莎拉公主虽已修成正果,她林小胖却道行太浅,这个世界里辗转流浪,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来来回回经历的不过是爱上谁又伤害谁。

    象眼前这个云皓只说了一句,可想过看见和何穷、昊元一起的感觉么?便教她心痛的象要碎成齑粉——若换成何穷、昊元来问这一句又如何?

    林慧容深深呼吸,叹道:“怪贪心小气……那年说今后海阔天空,尽是的去处……”

    云皓短榻上伸个懒腰,缓缓起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叹道:“小胖,跟一起走吧。理他那些纠葛作甚?海阔天空,只有跟。”

    倘若她只是林小胖,这建议确实太诱惑太美妙。林慧容枕他的肩上,细数他的心跳,抬手抚上他脸上的伤疤,摇头叹道:“对不起……不是舍不下他们,而是觉得不能白活了这一遭。”

    云皓漫应了一声,将她拥得更紧,林慧容叹息一声,反倒挣开他的臂膀,捧着他的脸凝望他叹道:“原先总盼着凑合过就成,如今才知道,想凑合也是要靠本事赚的。”

    “这个滥好,总归还是嫌……”云皓竟不敢面对她灼灼的视线,垂眸叹道:“不怪……”

    “却奇怪会这么想,还想要什么样的证明?”林小胖无奈摇头,说话间手指已渐滑向他的颈后,食指停他的风池|岤上,她猛然轻笑出声,指尖发力,同时屈膝直撞对手□要害!

    风池|岤是体重|岤之一,重击可致昏迷——这招是近身战常用的,虽然难看倒也有效,只惜她的敌的武功未免太高了些,不躲不避,握着她腰肢的手任意一送便将她摔出去,碰地一声将屏风砸飞老远。

    寒霜急忙带赶进来,林慧容内力浅薄,外门功夫不足方家一晒,所以未曾将太多的禁制施于她身上,哪知她这个不怕死的竟胡乱出手。寒霜暗生恚怒,本将她点晕拎走了事,却被拦住。

    “是怎么看出来的?”假云皓重新躺回榻上,打个呵欠,淡然问道。

    林慧容只觉浑身百骸散了架似的难受,闻言还是强笑道:“云皓重情,至多自己痛苦,断然不会做一点让难受的事——这句话问的既愧又惭也还罢了,断不该上来抱这一把。”

    原来不管如何模仿,与之间的习惯到底有差异,假云皓却是刘和州所扮,他一把抹了脸上的伪装,自有那几名美姬涌上去伺候他,“那天故作要杀,云皓抱着一同赴死——都不明白了,到底是哪一点能让云皓这般痴迷。”

    两容貌虽极似,却天差地远,林慧容恨得将牙磨了又磨,始终不敢问他云皓的下落。

    刘和州象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叹息道:“吊起来。”

    寒霜到一旁扳动机括,那厢竟真垂下条粗大的铁索来,着将林慧容双手以铁镣锁定铁索上,同时调整高度,使她只能以足尖挨地站立。

    “云皓没死,只不过将自己糟蹋的不成样子——既然对他这么重要,又怎能容活世上?”刘和州喟然长叹道。

    这世界真假本就难辨,假云皓与林慧容对峙之际,真正的云皓还七海龙王的船上,从最低级的水手做起。

    七海龙王说他脸上的伤疤其实是胶水颜料石膏面粉等物堆成的伪装,只因做得太逼真了——恐怕还会有趁他不注意时修补,又是伤疤不能沾水,他也就从未发现这个蹊跷。这次他抱着林慧容跳河,泡得一会,也就现出真相来。

    镜里朱颜依旧,他却再也不愿瞧见自己,依旧天天戴着面具。海上男儿多豪迈,殊少有林慧容、何穷、赵昊元那样小心翼翼照顾他情绪的,因此多有取笑戏弄,他每逢撩拨便按捺不住动手,虽无内力,毕竟曾是专业士,消遣郁结的几场架打下来,居然得了众信任,赢了个“夜叉鬼”的名号。

    向东南航行了约莫两三天光景,这天云皓正舷侧提了水来冲洗甲板,遥见远处一点黑影,愕然问道;“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答话是条约莫三十来岁的汉子,大号叫郑玮,却是龙王爷的侍卫长,盖因他自称除了生孩子之外万事皆通,故送他个别叫万通,身材削瘦,听云皓问及,颌下半寸来长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笑,朗声道:“那是东海上有名的鬼岛——就是咱们的第一站。”

    云皓还待要问原因,却有个美悄没声的立他身后,巧笑道:“云皓哥哥原来这儿,可累妹子好找——咱们龙王爷有请。”

    这美虽美,甲板上的水手卫士皆不敢多看——她却是龙王爷的贴身丫鬟清湘,为刁蛮泼辣,一句话不对踹下海的事常有,再不然便半夜将得罪了她的挂到桅杆上吹风,因此美貌倒是美貌,谁敢惹她?倒是自云皓来了,不知怎地竟多有亲近,且时常做出温柔体贴的模样来,识得她的无不纳罕。

    云皓迭遭大难,一颗心已炼成死灰,如今最怕接近女子,因此经常退避三舍,冷不防的骇了一跳,连忙退开,抱拳道:“不敢,请上使指引。”

    清湘嘟起红唇,缓步前头带领,云皓始终她身后两步处,任她如何鬼扯亦不肯多说一句,路上碰见素月,被她一指头戳额头上,笑叱道:“死丫头思春也不瞧瞧时候,咱们龙王爷立等着呢。”

    慕容越找他却是为件大事,原来此番路过鬼岛——岛主和他颇有些交情,央他顺路带些给养,自然要盘桓几天,慕容越打算带几个上岸去瞧瞧鬼岛的练兵法及工程,云皓系出刘和州门下,土木机关之术虽非专擅,自然比外行强得多。

    云皓行走江湖,从未听过鬼岛之名,不知这岛主是海外高还是新兴的大豪,如今寄篱下,只能欣然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小剧场还是要感谢风炳辰同学无私支持——

    小剧场之宁天落

    某个月朗风清的夜晚,沐浴过后的宁天落一袭宽松的寝袍,坐在院子里擦拭宝剑,月光从宝剑上反射在少年俊秀的脸上惹得打酱油路过的林慧容色迷心窍扑了上去

    林:帅哥,你乖乖从了我吧

    宁剑眉一扬,林立时感到脖子一片冰凉,切金断玉的宝剑正贴着她的脖子

    林(哭丧着脸):不就开个玩笑么,不至于要杀了我吧

    宁(正色):大娘乖乖躺床上去,我就不会杀你

    忽然想起e大的枯叶之蝶,喜欢女主的声音,清而洌,真正有将军感觉。俺是代码无能星人,直接奉上传送门:枯叶之蝶

    第一卷  230咫尺天涯 一

    痛苦的记忆往往要比幸福更持久,而来这个世界最多时间做砧板上的鱼肉——怕疼、怕苦、怕鬼,唯独死是林慧容不怕的,偏偏临敌之际,死的机会反倒最少。

    刘和州站她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眼,淡淡道:“不敢看?”

    林慧容以实际行动反驳他的疑问,刘和州是强势遗传,云皓和他两容貌身形竟似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虽说意态自有不同,可是对方刻意掩饰之时若不细瞧,还真辩不出有甚么不同。

    心中暗自感慨之际忽觉异样——原来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瞧得久了竟似宇宙中不知名的黑洞,略微靠近便沦陷其中万劫不复。明明是从来没有这样细瞧过刘和州的,为什么觉得这样的眼神竟似哪里见过?

    林慧容来不及多想,被锁铁链上的双臂陡收,同时足尖发力,一脚横踹刘和州面门!她倒不觉有伤害对方的可能,只是怕受残虐对待,一心激怒刘和州,以求趁早去见小西。

    也没见刘和州作势发力,平平退出六尺,她这一着便落了空,整个被铁链吊着骨碌碌来回转了几个圈,足尖才勉强沾地,仍然被惯性甩的摇晃不定。

    寒霜瞧出异样来,遣退场众,悄声禀道:“尊主,寒霜不解您的意思——”

    刘和州掩目归坐,苦笑道:“只道可以‘夺魄’之法控制她的神思,不想她竟有如此定力——”他恨恨瞪向林慧容,喝道:“若是立即送她去死,云皓恨的是,这些年来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寒霜却知刘和州修习过昆仑的“倾城法力”,非但驻颜不老,且有摄魂夺魄之能,只惜如此高,却偏为着个“三分剑气”跟自己儿子过不去。她只敢腹诽,脸上却恭谨如故,道:“属下愚昧,少主如此痴心偏又遇着这个花心滥情的女,过些时日便能识得她的真面目,‘三分剑气’修得大成指日可待,尊主何必如此着急?”

    刘和州喟然长叹道:“那孩子糊涂——教他武功,是要他扶危济困,行侠仗义,不是要他把小儿女情爱当成正经大事来做的——照他这样,恐怕死也见不着他成一代宗师了。”

    “呸!您老家如此侠义,为什么又将那些机密资料送给敌国?”林慧容大声道。她如此悍不畏死,说出寒霜一直不敢问的话,寒霜不由得心生好感,抱拳道:“这女放肆无礼,求尊主许寒霜教训她。”

    刘和州适才使“夺魄”之法耗神太巨,摇头道:“不必,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凤凰将军也曾是一代豪杰,就算她是替身,也不必折辱她。”

    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连林慧容自己都觉得愕然,细想这位老爷子除了费尽心机将自己和云皓拆散之外,倒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云家庄无非是要扳倒凤凰将军的势力;姑苏城头看似要杀,不过是一指点昏了自己;关个监牢也恁有性,酒肉皆有,也不提防这些当世女中英杰凑一起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一时将嫌恶之心去了十之三四,朗声道:“要杀要剐随意!不必假惺惺的冒充什么侠客宗师。”

    “让云家庄外发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传单——是极赞成的,可惜目光短浅,远不如凤凰将军看的通透。”刘和州摇头叹道:“大唐国力强盛,纵近时不如太宗、圣祖年间,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从外头打来,一时是杀不死的,非得自相残杀,才会败落。”

    林慧容听他说“自相残杀”,心中一动,不由自主问道:“是想说燕王与皇太女皆是不安份之辈,对吧?”

    刘和州冷笑道:“这两位各自屯粮练兵,磨刀霍霍垂涎帝位已久。当今皇帝虽然也算明白,只可惜私德有亏,又不够狠,以至于酿成如今这局面。”

    他这评论倒也有点意思,当年皇太女沦于现的皇帝之手,他竟然没有立时杀之永绝后患,可谓一大失误,林慧容不由得道:“连都知道要斩草除根,他竟然没有下手,着实奇怪。”

    刘和州叹道:“倒也不奇怪,他得帝位不正,是拣了凤凰将军准备篡权的漏子,之所以不杀皇太女,却是为要传国帝玺的下落——其实成王败寇,理他史官如何书?偏他拘于区区一玺,实是蠢。”

    原来却是圣祖则天大帝传下来的规矩,皇室每立继承,都以一枚青玉龙纽的传国帝玺授之,新帝登基,须以此玺钤印于祭天帛书才算得位。

    刘和州又道:“皇太女、燕王想要争夺帝位,自然要挑动天下大乱——实和说了吧,将那些机密资料送给敌国,就是先皇的意思。”

    林慧容目瞪口呆,连寒霜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刘和州傲然道:“匈奴少,本不配与大唐匹敌,可惜当今皇帝只愿守成,不想统一天下,威服四海。将炼铁之法送予敌国,一则敌酋必野心暴涨,企图征服中原,皇帝只能想法子荡平塞上;其次匈奴南侵必先攻燕云,这是要牵制燕王不使之轻举妄动;第三么,外患既生,皇太女要还是只想争帝位,也不成什么气候。”

    “……您确定没有误解先皇的意思?”林慧容其实是要迸出一句国骂,不过为多探消息,临时修改了措词。

    刘和州本待回答,悚然惊觉自己方才话太多——“夺魄”之法可以控制对方神思,有问必答,甚至可以令对方做出一些指定的事,可是遭遇反噬亦会做出一些与素常不同的举动。难道这看似糊涂懵懂的女子,竟然意志坚定,甚至有反噬之能?

    他本是智计卓绝之辈,不然也不会得享大名,当下拂袖而去,喝道:“闭嘴!寒霜,去提那小妖过来!”

    刘和州所谓的“小妖”就慕容昼,这位模样似神仙,脾气颇妖孽,每逢与他打交道便有吃不完的明亏暗亏,寒霜一听其大名便觉头疼,只能无奈领命而去。

    慕容昼却是被单独关押一处小小石室中,见寒霜带进来,眼波流转,一脸漠然道:“刘老爷子还不死心?”

    原来刘和州爱才,一直劝他加入血影楼,慕容昼称自己生是慕容家的,死是慕容家的死,万不会弃明投暗。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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