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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65部分阅读

    日,不想竟自这女嘴里听来,杜蘅秀气的眉毛拧成疙瘩,本欲跳起来反驳却给她结结实实按住肩膀,不愿效仿俗妇纠缠,这才容她又道: “——龙王爷和夫的安危是当下之急——现就去和大掌柜说家里来接走,三、五十天见不着也属寻常,求各位帮忙遮掩,千万莫露出破绽。”

    林慧容交待完自己的计划,才向杜蘅柔声道:“放心,只要们全身而退,鬼岛自然不敢为难——有那么多护身符呢。”

    这中间利益纠葛错综复杂,想一时也难详细解释,杜蘅万想不到她竟有这样的胸襟胆量,怔了一怔方道:“大掌柜舍命救,看来是错了。”

    林慧容摇头笑道:“凡事最少付出,最大收益才是正道,大掌柜侠义心肠,素来敬服。要单论这件事,得说他只凭感情决断,多生岐路——这么兜兜转转,要当初走的是他多好。”

    杜蘅虽不便出口赞成,实则也腹诽之,虽然考虑全局留着林慧容才能保证慕容府的整体利益最大化,可是要单以她的私感情决事,是宁肯第一时间把林慧容丢到鬼岛上去的。她是慕容夜的未婚妻,不过痴恋慕容昼已久,几乎闹得阖府皆知——偏这林慧容自己家六七个夫君不管,又和慕容昼多有勾搭私情,适才碍于大局不得不回护,心里不知有多嫌弃,后来听林慧容这一番话干脆利索,倒去了七成烦厌,生出些许喜欢来——她可不知林慧容不过是嘴硬,那鬼岛上奇诡莫测,连疯跛二仙、皇太女这样的物都是阶下囚、前途当真祸福难料。

    金不多抚掌叹道:“不愧是凤凰将军,事不宜迟,请。“

    林慧容向众略一抱拳,转身便走,也不许相陪,笑道:“多了倒不象了。”

    皆道是两之间别有私情,都作了悟之状,唯独杜蘅俏脸立时添了三分阴霾。

    主舱房红烛摇曳,只余个十三四岁的侍儿守着, 估量着没来,正倚床畔打盹儿。林慧容将他摇醒,说道:“有话要和大掌柜说,出去望风,不许进来。”

    慕容昼被她的说话声惊醒,两眸似睁非睁,浅笑道:“这么快就吃了饭回来?”

    林慧容早已打好了腹稿,更不迟疑,说道:“是家何穷来接。”

    这么快?霎时慕容昼心里似开了作料铺,酸甜苦辣俱全,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叹道:“是么?五爷亲自驾临,此行必是妥贴,恭喜啦。”

    林慧容屈一膝跪床沿上,半身尤立于床下,俯身吻上他的唇。

    向来是慕容昼招惹旁,哪有敢孔夫子门前叫卖论语?林慧容竟主动亲热,倒真是意外之喜,渐渐吻的情动,免不了触动伤处,痛不能忍这才呻吟出声。

    林慧容只道是自己不慎压着了他,忙检视他胸腹伤处,慕容昼声音暗哑,说道:“是再下面一点……今天有小姑娘,不好开口央。”

    林慧容腾地一下羞透双颊,幸而背着光他瞧不见,口中还要抱怨道:“有小姑娘不好意思,刚才那小娃儿怎么也不使,这不是成心让坏名声么?”

    话虽如此说,还是邪念占了上风,她轻轻揭开慕容昼的里衣,果然有鞭痕自小腹往下蔓延至腿根处,少不得寻了药来为之涂抹。

    这女指尖掠过伤处,痛楚连着些莫名其妙的快感,刺激得慕容昼自然有了反应,他略一举臂,浑身伤处痛彻心肺,没奈何只能柔声道:“很好……莫停。”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恐惧,怎地不知不觉,又使上了倾城法力中的“音惑”?

    林慧容唯觉心突突乱跳,还道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竟也这般畏怯,为免输阵,只得拣些泼辣的词句答他,“还道是被打废了呢,原来这宝贝倒安然无恙,可喜可贺。”

    慕容昼依着书上的秘诀运气调息,声音中更添多了三分媚惑,“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否安然如故?”

    按理说纵不能当场翻脸,也该退避三舍,可是林慧容事后回想当时,竟不知是哪路邪火烧昏了头,竟勾下了帐子,解了衣衫,慢慢与他合一处。

    慕容昼从未试过这么倒霉的欢爱,略一挪便觉痛不可抑,偏偏她又不敢大动,只是缓缓滑落复又拨起。要命的是那处被她的身子紧紧箍着,涨不可消,痒不能解,这甜蜜的刑罚,比铁链穿骨、钢鞭及身还要折磨。

    “快一点。”他忍不住低声央告,抬手要将她拉近些,却被她一把握住,将他的手臂固定其身侧,声音不复往日的明朗,却是说不出的婉转低媚,“想要怎么快?”

    他后来很想说错了,慢慢来——不知再见何日,又或者一别即是永诀,管甚么礼义廉耻,既然贪恋她的炽热,多一刻是一刻吧。

    感官的刺激远抵不过心口弥漫的酸楚,身体绷的越紧便越觉得无力,抓不牢也留不住,更不敢想她是谁又是谁的。

    他所有的,只是眼前这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夜林小胖寻着老君掀桌大怒,喝道:“不是说了是老娘占他便宜么?怎么拐来拐去又被那老妖骗了去?”

    老君对手指,嗫嚅道:“其实已经是大突破了恭喜将军翻身在上要不是您老上头有人哪能这么快就又占了老妖便宜呢?”

    林小胖仰天长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上了老君贼船就下不来……说吱,何时叱咤风云纵横疆场不负我这将军的名号?”

    老君摸把伞撑开,小声道:“快了……”

    “两年前你就是这么骗我的!”林小胖狂喷鲜血。

    第一卷  240谁家天下 一

    那天云皓与化名沐二的慕容越同闯鬼岛无间地狱,途中不得已将云皓丢给了敌。云皓也并未太过惆怅——自己的性命是对方救的,就算拿命还了也无所谓。

    兴许是受了刘和州的关照,羁押云皓的条件极为宽松,除了居于地下迷宫一隅,并且禁止出入外,其它与寻常家相差无几。云皓无可无不可的,有饭便吃,有酒就喝,倒头一觉睡到天亮,只是那鸟竟然连梦里也不来相见——也不知是被谁的柔情羁绊住,又或者是遇到什么危险……

    鬼殊途,再见遥遥无期。

    这天晚饭时分,服侍他的两个丫鬟笑吟吟的摆了一桌佳肴并两大坛美酒,云皓心里打个突,果然来的正是刘和州。

    云皓并不就坐却远远跪倒,轻声道:“徒儿辜负师父期望。”

    刘和州袍袖一拂,内力暗送将他托起来,笑的极是欢畅道:“为师好久没和一处喝酒了,没甚么期望不期望的。”

    云皓默然不语,坐下来持酒便饮,刘和州说什么他都不接茬。终于刘和州无奈叹道:“傻孩子,就不明白这个冒牌凤凰将军到底有什么好的。”

    站敌对双方的角度,刘和州所作所为并无大错,可是他却是自己的师父、生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终于刘和州当着他的面一指点死了那,死不能复生,报仇雪恨也全然无用。

    若有重来的机会,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心碎情断痴绝或者此生永不相见都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耐。

    可惜甚么希望都没有了。

    云皓醉意渐浓,无端垂泪,半晌才答道:“因为她要的是,不是刘和州的徒儿或者销魂剑客,也不是这副皮囊或者这身武功。”

    刘和州摇头叹道:“可惜,这孩子向来执念甚重,也懒得理——以后准备怎么办?”

    云皓答道:“本是想随七海龙王去异域瞧瞧,随死随葬,此生再不复履中土,求师父成全。”

    刘和州素知云皓外和内刚,真正软硬不吃的脾气,又蓦然思及林小胖未死的消息当然是瞒不久的,正好他自愿去海上增广见识——当时并无现代的通讯设备,想他过个两三年心也就淡了,只是海上风浪多,此后终究不免日夜悬心,犹豫再三,喟然长叹道:“养了这么多年,原来就值这一句话——一直都奇怪,当年真正的凤凰将军委以冥翼之重任,又待何等亲厚,也不曾有今日这般痴心。”

    云皓一杯复一杯的饮酒,渐有七分醉意,闻言答道:“师父何必故意试探?现所余的半数冥卫不都还守护云家庄?冥翼是凤凰将军自将,副统领是燕州吴氏的吴羽华,除了真正的凤凰将军之外,没有知道调动之法,连林小胖也不知道。”

    “这支军队保有对凤凰将军的绝对忠诚,师父不妨尝试派潜伏,据说每年正月,都会将前一年考察合适的员补充进入后备役——前些年都是就近驻地选——所知的,也就只有这些。”

    云皓凤凰将军身边,亦是刘和州安排眼线的意思,他对冥翼所知极少,和盘托出也无妨,是以言无不尽。

    刘和州无奈长叹,颇有寂寥之意,随即又道:“罢了,扯这些做什么。近日就安排送去慕容越船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来来,喝酒喝酒。”他神功大成驻颜有术,与云皓又极相似,这会将师父尊严撇去一边,不似父子,倒似兄弟。

    这一夜云皓烂醉如泥,除了凤凰将军与李璨大婚那夜,生平未复曾经此醉。他朦胧中还知道自己被搀入罗帷,又有美投怀,温香软玉,竟然有九分似那鸟——可是幽冥永隔,哪有这么快就能见着了?还是这傻丫头终于想着法子,自无间地狱里偷溜出来相会?

    纵醉意朦胧也觉揪心挠肝的痛,抱紧一点,更紧一点。偏偏怀中努力推拒,力气大的惊,拉扯之间终于撩起他的怒火来,本能盖过理智,终于还是做了些错事。

    ——似乎别和她也没什么区别,侵入那女子身体时的炽烫湿滑□提醒他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可是没会象她一样,纵然没了皮相,失了武功,也会不管不顾的抱紧他说“是的云皓啊。”

    “云皓”尽可以换做没关系,而他只是她的。

    男女之事不过如此,活动摩擦的久了,照例会有快感只是没半丝欢欣喜悦,象是完成件任务或者饿了时吃顿饭那么简单。

    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才是了局。

    照例还是那个监牢,狱友还是传出去必要惊世骇俗的几位:跛道、皇太女李琪、钟静漓、袁远凤。正是点了灯闲谈的时候,林慧容一瘸一拐的被押进来,眼睛红肿,满面泪痕,衣着也与先前完全不同,众明知必是遭遇不幸之事,怕她难过也只作未见。

    李琪先招呼道:“来来,们正聊提到的大航海时代天下变革,等说解放之后的事呢。”

    原来自从前几日林慧容回来,跛道便指导她如何应用养身篇为他祛毒疗伤,林慧容自练这门内功心法都是三分旁点拨,七成是自己揣摩,第一次得遇明师,进境竟然颇出意料,才这几天,便已经可以用内力将李琪身上的毒药清除十之一二。

    为了避开敌耳目,几揣测巡察规律,于敌前来察探前夕做出若无其事的闲聊,林慧容口无遮拦的毁佛傍道,宣传地是圆的其名曰地球、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无神论、依法治国以及二十一世纪的好处。李琪等虽觉匪夷所思,然则也只当故事听,至于这些看似新奇的趣闻对大唐皇朝的影响如何深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慧容蜷缩角落里,默然半晌,轻声讲现代女性经历了多久的解放之路,最后总结道:“到来的时候,不单止中国,女子世界范围内都逐步摆脱封建余毒的桎梏,从最精锐的部队到最先进的行业,从最艰苦的环境到最危险的工种,女性所占的比例逐步加大。”

    “当然的思想是不可能一时一世立即转变的,普通女子所处的环境仍然受传统思潮以家庭为重依附于男的影响较重,不过比较起那个世界来说,们已经好很多了。”林慧容苦笑道:“咱们大唐,女子受教育的机会和谋生的机会与男子大致相同,那个世界也是完全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事。”

    林慧容又道:“历史上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全面打压,自有其原因,但是完全不符合优胜劣汰的天理——跑的最慢的鹿总是要被老虎吃掉,可没听说过因为那是只公的就放过他,是母的就必需吃掉,相反也是同理。”

    “当然任何与男女平等有关的的讨论都绕不过生育这个坎,但是这个生理特点绝不是女性柔弱的原因。试想一下,嗯……比如何穷,倘若他是个女子或者可以生儿子,照样可以把把卖的心甘情愿,临走时还要主动帮他数完钱。”

    众都或多或少听过财神愁的威名,李琪不久前还还曾与他商场上交手,多少吃了点亏,实难以想象他身怀六甲不堪重负的孱弱模样,朗笑戏道:“是极是极,……既然他不能生儿子,打个商量——把家老何卖给如何?”

    林慧容秉承何穷的理念,先不忙拒绝,问道:“打算出什么买啊?”

    李琪想了半天,只能叹道:“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用长安城大明宫里的那张宝座换成么?”

    这代价委实惊悚了点,林慧容苦笑道:“不换,那东西虽然收益不错,然则风险太大——”

    “好女儿当志四海,哪那么啰嗦?——再加上一个傻孩子李……李璨,这总成了吧?”李琪故意抢白她,作出就地还钱的姿态来。

    林慧容明知她说的是李瑛,临时改成了李璨,也不说破,浅笑答道:“李璨早已经是家的,哪有这般换法?‘志四海’这说法倒是不错,如今只盼有生之年能把飞机捣鼓出来,去瞧瞧两千丈之上的天空——”

    这些天从林慧容处获得的信息量太大,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俱未接她话茬,当中地上那盏油灯却已燃尽,扑地一声重归黑暗。

    第一卷  241谁家天下 二

    最后还是李琪打破了静寂,叹道:“要真能把说的‘飞机’鼓捣出来,可莫忘记带去天上瞧瞧。”

    林慧容正由飞机发散去想旁的,漫应了一声,倒是袁远凤轻声道:“倘若真有那样的东西,凡又与神仙何异——说这飞机可否应用于战场?”

    林慧容想的正是此节,叹道:“空中打击力量的产生,使得传统的二维平面战场变成立体的,若们能真的发展出这样的装备,攻城掠地易如反掌,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李琪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然而场除了林慧容俱是武学高手,如何听不出她的激动?钟静漓故意道:“哎哎,凤凰将军又不是皇帝,操这一统天下的闲心作甚?”

    林慧容苦笑道:“一统天下?恐怕是见不着了,如今只盼有生之年,能推动科技进步,让天下都丰衣足食,外族不敢贸然入侵,到老可以从容放舟南海,去寻访甚么橡胶树、红薯、玉米等等也就足矣。”

    单这百姓丰衣足食、外族不敢入侵两条,便已经是少见的太平盛世了,李琪朗笑道:“罢了,还是想法子灭了皇帝自己当家作主罢,否则哪个皇帝能容得下这样的?妖言惑众,一身反骨。”

    林慧容明知犯忌,还是说道:“才不要当皇帝——亘古至今,唯有这个岗位把个的私欲放至最大,又无有力的监督体制,所以昏君暴君常见,明君却只是寥寥,完美无缺的皇帝更是一个也没有。远的不说,朝太宗皇帝何等英明神武,尚有玄武门之变的丑闻,更何况秦皇汉武,皆有争议之处?而且选择方式也有问题,倘若是公平竞争上岗择最优者为帝,那么男女妍媸都是一样,偏偏……”

    钟静漓听她越说越不象,忍不住道:“依说,大家比试武功或者文学,谁赢了就当皇帝?”

    林慧容叹道:“单比这些恐怕更糟,涉及国体政体的改革其实最麻烦,非一一时一世之力所能完成——别以为是胡扯,莫说皇帝,就是一般官员的选拨也成问题——朝虽有格物一科,可是毕竟兴起未久,经此进入仕途者更是极少数。”

    “进士科倒是最受尊崇,有不少官吏是明经、明法、明算出身,又去考进士科的。可进士科都考些什么?诗、赋、连策论都要先品评对仗是否工整,遣词是否华美——有屁用!”林慧容想起赵昊元的诗赋卷子上还被先皇批了个大大的‘呆’字,她就忍不住抱怨一句粗话。

    赵昊元当年书判、策论两场的卷子被先皇命李琪亲自誊录,印象何等深刻?若非遇着先帝慧眼识,赵昊元自是被黜榜外无疑,哪有状元给他做?李琪知她所指,忍不住嘿嘿一笑。

    钟静漓久历官场,袁远凤与跛道也是大有见识之辈,李琪就更不用说了,众议论起如今的科举制度利弊,各抒己见,热闹非凡。

    可惜武功受制于,命悬一线,纵这几个都是当世顶儿尖儿的女子好手,亦料不到这牢房别有机关,声音都通过孔道传至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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