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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68部分阅读

终于一醉不醒。”

    “学那倾城法力,是为了能够控制发狂的小夜;做大掌柜,也是为了小夜年幼无援——不帮他,又有谁能助他坐稳家主之位?其实要自己选,是宁肯流连花丛,逍遥一生的。”

    “啊,不对……有一阵子,是很想杀他而代之的。可这孩子——不知道他幼时最嗜大哭,无能哄得,唯有抱着,他才能消停会。再长大些,隔老远就飞扑过来叫哥哥,粘粘得要死——害得纵然偶有机会溜出去找个美儿玩,多半都还要拖只跟屁虫。”

    林慧容泪水涟涟,遥想慕容夜小时候的模样,却又破涕为笑,她被慕容昼的话语所扰,竟不能凝神潜运内息冲|岤——虽说慕容昼重伤无力,点了她的|岤道也维持不了太久,可也不能纵容他这么透支生命,一时思及此处,恼怒交加,唯有干瞪着他不说话。

    慕容昼侧眸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轻笑道:“因为爹娘的事,一直不开心,所以做了不少荒唐事,也得罪了不少——所以,是宁肯死,也不愿意去职禁足的。”

    他鬼扯了半天,结果到重点时,就一句“也得罪了不少”带过去了。林慧容咬牙道:“嗯,以后江湖传言慕容昼英明一世,糊涂死了个变态皇帝的皮鞭之下时别跟说认识。”

    她气极之时说话全无逻辑,慕容昼也不恼,唯觉欢喜,浅笑道:“一死万事空,这些乱七八糟的管屁事。”

    他真是觉得生死可恋么?林慧容蓦地想起狗血言情剧里的法子,轻声道:“可是……关的事,……喜欢啊。”

    “啊,谢了。”慕容昼毫不惊异,漫应了一句,想想又嘲道:“家何五若知道,非气个跟头不成——他可烦死啦。”

    林慧容哪里管得了这些,飞速将他前后说的话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蓦地灵光一闪,故意问道:“不愿意去职禁足——是怕落井下石吧,砸的不是,而是慕容夜?”

    慕容昼叹道:“小夜……他早就不是原先那哭个不休的小娃儿啦。放眼慕容府,谁敢他跟前使阴招?嘿嘿。”

    “那是贪恋富贵权利?啊呸——瞧居所那样,恐怕大掌柜不是个多有油水的差使。”林慧容信口胡猜,尝试用真气冲击被封的|岤道,哪知试了几次未果,偶有疏神,真气逆入岔道,腰以下渐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

    她闷哼一声,额上冷汗涔涔而落,慕容昼对她的武功还停留传说天生神力实际武功窝囊内力完全没有的印象中,压根想不到她竟能以真气冲|岤,更无法预知还有走火入魔这种可能。

    见她好端端的忽然表情扭曲,似乎痛不能言,慕容昼怔了一怔,忙道:“怎么了?”

    林慧容痛不可忍,咽喉里不由控制的迸出一声呜咽,颤声道:“很好,这下们可以一起死了。”

    慕容昼只道她是做出这副样子来使自己珍惜性命,可是事到如今,她还不明白么?一时感慨万分,脸上却没泄露半点天机,唯笑道:“若死了,那七位夫君可是要平白被旁抢了去——皇太女一定不会放过赵昊元……”

    若是平常,林慧容一早已经横眉怒叱,如今痛之入骨,哪有闲心理他这顽笑?胡乱道:“她敢!啊……她确实敢。如今……只担心……赵昊元会把从棺材里抓出来质问。”

    凤凰将军与慕容老妖同死于密室中,随便揣测什么都不算离奇夸张——正邪双方同归于尽也就算了,倘若掰出个生不能结为连理故以死明志就麻烦了——赵昊元哪受得了这个气?

    下肢的刺痛逐渐缓解,林慧容越想越烦恼,闷闷道:“自寻死路,如今又饶上区区下——话说当不当大掌柜,是否被笑话,真的就有这么要紧?”

    她到底还是不懂,慕容昼叹道:“傻子,若不死,皇帝必然降罪于慕容府。小夜拼命回护,于家于己都不是好事——这泼天大祸既是闯,自然由一承担,最爽利的法子,就是交出这条命去。”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的更新基本大概是这样子了……话说年假七天俺会努力滴,争取能多写点好更新。甜笑,祝大家新春大吉,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第一卷  255手足 一

    大掌柜与凤凰将军一同失踪的消息传到慕容夜这里时,距开香堂的时间已不足一个时辰。姑苏附近赶回来的嫡系弟子络绎不绝,到府第一件事自然是到宗法堂拜见家主,同宗弟子久不见面,更是热络,堂里当真是声鼎沸。慕容夜自清晨开始,已经做了一个时辰的偶,闻讯唯有苦笑不语。

    堂上不少乖觉的弟子瞧见来报讯的朱嵇一脸冰寒便已悄然住口,一传十,十传百,转眼堂上便鸦雀无声。

    慕容夜无奈起身道:“宗祠已开,列位可先行等候,去拿大掌柜前来伏法。”一众门弟子皆知大掌柜所能,家主这个“拿”恐怕蕴有无限风波,只怕慕容家少一辈的两大高手对决就今日,只有少数老成之依言前往宗祠。那胆大不怕死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等等皆尾随家主而去,虽被守卫止于内宅大门之前,亦有不少翘首以待。

    慕容夜匆匆带着朱嵇前往慕容昼的居所,他知道为着行事隐秘方便,大掌柜的卧室中修建有秘道,通往府内几处要地——果然没找两处,便见天禄阁前的千斤闸被放了下来。

    池明阙闻讯赶着送天禄阁的地图过来——可这天禄阁原是藏书之处,防火防盗自不消说,为防鼠害,甚至连通风管道都曲折几重,并且加有数层铁网,想要从外面打开,半点法子都没有。

    钱凤兰犹豫道:“大掌柜重伤身,若非那位凤凰将军相助,恐怕……不如透过通风管劝说凤凰将军?”

    她言下之意是要请慕容夜亲自相劝,哪知慕容夜却冷冷道:“去说,慕容昼生是慕容家的,死也得扛过家法再死。限期一柱香内开门,否则填了天禄阁给他俩做坟墓。”

    钱凤兰苦着脸答应过去了,绕到通风口去喊话,得到的回应是凤凰将军答:“拜托墓碑树两个,可不跟这老妖挤。”

    慕容夜正带对着那千斤闸想法子——却是整块的岩石,将之吊起放下的机括虽然巧妙却都阁内,外面唯有暴力破解——可是彼时炸药尚未完全应用,只凭力开凿,恐怕得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万赶不上今天开香堂了。

    钱凤兰转述了凤凰将军的回答,慕容夜恨得一掌击那千斤闸上,竟然拍出个半寸深的掌印来,半晌方抬眸道:“去找薛诚悄悄告诉他们,实情是皇帝派上门来索慕容昼——只要活的,若死了就拿慕容府所有的陪葬——不妨做的真点。”

    薛诚是慕容昼的贴身护卫,为忠实可靠,这谎话也不算太离谱,慕容夜只赌他对慕容家还有一点眷念,自然会启门现身。

    哪知候了许久,听见机括咯吱乱响,那千斤闸慢慢抬起了三寸来高,复又咚的一声落回原位。朱嵇不待吩咐,忙道:“咱们那位易名叫林十五的小哥儿,前次重伤救回来,听说好得多了……”

    慕容夜点头道:“让他劝劝也好,若再无效……香堂也不用开了,就去说大掌柜已死,照规矩办白事吧。”

    朱嵇寻个新入门的弟子充作朝廷的和林十五扮演一场虐杀,号称是先剁指头再剁脚云云,还找了些新鲜鸡血通风口。林十五当日被刘和州一记重击差点弄死,慕容府的搜得之后,带回来医药调养至今,他虽不知底细,却也懂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蹲通风口附近制造音效,惨呼声十分凄厉,末了大喊:“将军——危险!切莫出来!”

    周围有几个都捂着嘴蹲到一边去了,只有钱凤兰、池明阙、朱嵇等还凝神细听,却不见任何回复。

    朱嵇赶到密道里将情况禀告慕容夜,彼时慕容夜却是召了三位内功高手尝试能否以内力震碎那千斤闸,结果徒费力气,那千斤闸不过是掉了几片碎石,离设想中的结果还差着老远。

    慕容夜略一沉吟,肃然道:“既然这样,朱嵇守着,只要慕容昼出来就立即擒下——如今就告诉外面,慕容昼畏罪自杀于天禄阁。”

    众皆默然点头,都道事已至此,更无良策——万一皇帝真搜寻上门,既交不出慕容昼又交不出尸首,只好先做个坟冢糊弄一下。

    慕容夜出来见外院乌压压一片尽是等着围观好戏的门弟子,满腔郁怒却也不能发泄,唯有沉声道:“时辰已至,速往宗祠集合。”

    他声音不大,却叫听的心里激凌凌打个寒战,一时哗然作鸟兽散。

    天空湛蓝,阳光明亮,刺得眼泪直流。

    慕容昼虽蓄死志,却并未想着让林慧容一起陪葬。因此从通风管道里传来钱凤兰的喊话说再不出去家主要填了天禄阁给他俩做坟墓时,慕容昼着实惊了一刹,倒是林慧容先悟过来,大声喊要另外立碑,绝不与慕容昼挤一处。

    她运气冲|岤时走火入魔,虽然修为尚浅,内力受阻也不严重,然而腰以下酸麻难当,压根不听使唤,躺地上唯有扬声大喊,也不知外面听不听得到。

    慕容昼旁,被她震的耳内生疼,苦笑道:“能葬于天禄阁内,又有师伯生殉,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还敢嫌挤着了?”

    林慧容侧脸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不敢不敢——下受宠若惊,如今但盼转让这福份,换个寻常的日子过也就足矣。”

    慕容昼渐觉眼前昏暗,浑身乏力,他知那夺命丹的药效一过,自己必死无疑,叹道:“世风日下,心不古——做了鬼也不会害的,莫怕。”他估量着这么长的时间,林慧容身上|岤道的禁制早该自行解开才是,她却还陪自己躺这冰冷的石板地上,又道:“去开门走吧。”

    他以为自己语声正常,其实只有唇瓣开阖,连近咫尺的林慧容也听不清楚,胡乱嚷嚷道:“喂喂喂……慕容老妖!说什么呢?好歹咱俩也算兄弟一场,可万不能就这么弃下于不顾啊。”

    她那“兄弟一场”的说词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慕容昼苦笑未绽,又觉凄凉,勉强挪过去凑她耳畔道:“不敢,没甚么了不起的交情,哪就论得上兄弟了?”

    林慧容一时情急胡说,哪里就当真有什么道理了?只是他既然还有力气凑过来陪自己胡扯,想必不算糟到了极处,一边继续尝试凝聚真气,一边胡乱笑道:“是是是……晚辈错了,您正经是师伯呢……您这么甩手一走,可坑死师侄了。您就不交代点宝藏、秘笈还有啥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补偿补偿?”

    慕容昼哑然失笑,轻声道:“那只告诉一个,嗯……偷偷喜欢过一个姑娘。”

    林慧容好容易凑齐的一点真气差点又逆入岔道,她轻声笑道:“以师伯如此品貌竟然还要偷偷喜欢,可知这女子是何等本事——更重要的,竟然还是‘一个姑娘’,不是一群,亦非一个男儿,这才真真叫稀奇。”

    慕容昼恨得拿她耳垂磨牙,半晌才缓缓道:“本来是件寻常事,教这么一点评,倒似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林慧容躲了两下没让开,只觉一阵酥麻直沁到尾椎骨去,唯有继续胡扯道:“哎,旁偷偷喜欢师伯才算是寻常事好不,师伯您继续说……偷偷喜欢上哪个姑娘?”

    慕容昼的唇瓣挨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没了,就这么多——这秘密可够惊天动地吧。”

    林慧容暗自凝聚真气,又要分神与他胡扯,哪里还能受得了他这么挑逗,只恐怕稍不留意,下场更惨,忙道:“怪痒的,师伯您放过吧——那姑娘不知道?竟然会不喜欢师伯?”

    慕容昼挪开了半寸,轻咳一声道:“怎么知道家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狗血告白开始……呵呵(傻笑遁去)……

    第一卷  256手足 二

    “猜呗,她若喜欢,不早就有师伯母了么?”林慧容正胡扯间,忽觉得手指一颤,竟然可以活动了。

    这下当真是意外之喜,再试胳膊亦可运转,只是先前真气逆乱,腰以下刺痛麻痒虽渐缓,可是想要活动腿脚还是不能。

    她暗自狂喜,竟不知慕容昼已半天不作声,侧眸见他双眸紧合,唇瓣苍白,一时惊惧难掩,急忙抬臂去揉他的脸,话都说不囫囵。

    半天他才应了一声,“好累,让睡会。”

    “睡什么睡还没说那个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呢?”林慧容急急将凝聚来的那一点真气逼入慕容昼体内,两武功本出一源,这样的救治方法倒是对路,可惜杯水车薪,收效甚微。

    慕容昼模糊道:“没有后来……喜欢她,可她不喜欢。”

    让这老妖自承暗恋的女子不知是何等神仙物,林慧容怕他一睡不醒,忙又推他说话,“一定是天上少有,间罕见的绝色美那也不用多说了,师伯说说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嘛。”

    “她要算是绝色……呵呵,说实话,她的肉身确实是具美胚子,只不过既无气韵又无风度,离‘绝色’远着呢。”慕容昼将眼睛略睁开一条线,道:“别浪费了,就不能安生听师伯说会话么?”

    连“肉身”二字都能用得出来,可见老妖暗恋的那位美必已羽化登仙无疑,林慧容一边腹诽,一边还要努力以残存无几的真气推动慕容昼体内的气血运行,还得应道:“师伯您继续……怎么认识她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呵呵,生平最邋遢的时候。知道师伯的脾气的,就算她是无意碰上的,也要把她整治的服服贴贴,永不敢跟别提见过师伯如何丑怪的。”

    慕容昼那睚眦必报的脾气林慧容是领教多时的,不由得叹道:“那女子好倒霉,后来呢?”

    慕容昼慢慢凝出一抹浅笑,看了她老半天,才道:“后来她好象也迷恋过,不过年深日久,她另有新欢,也就忘怀了。”

    他虽然容颜憔悴,可这一笑仍然有勾魂夺魄的魔力,林慧容立时脸上飞红,心跳加速,慌忙道:“忘的好……咳,其实她不也迷恋过师伯么?您法力无边可惊天地泣鬼神任什么样的都能手到擒来,整个森林都是您的,何必专门惦记‘某一个’歪脖子柳树呢。”

    慕容昼不过略施小术便见她砰然心动的模样,知其不过受惑于外物,何曾真心待过自己?摇头叹道:“偏偏师伯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就是喜欢这一个,说怎么办呢?”

    “这个……深入分析之后或许您就改主意了,师伯说她长的漂亮但是没气质,那喜欢她什么?”林慧容见他精神略复,也不知是自己努力以真气治疗之效,还是回光返照,只能随着他的话头继续胡扯。

    “她没什么好处——哦对了,一开始是拿她做引子整治旁的。后来发现她没什么长性,三天喜欢这个,两天喜欢那个,纵然喜欢也不会比喜欢别更多——哪受得了这气啊。”慕容昼合眼轻声道,“后来就多次故意挑衅寻事,可她压根就不当回事。”

    林慧容顺着他的话意总结道:“这女子水性杨花啊——可不象是什么好。”

    慕容昼深深呼吸,并没理她的话茬,继续道:“再后来才知道,她就是那么个傻妞,旁对她好,她不忍心拒绝——也不管那些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对她坏么,她伤心难过一阵,也就算了。而且,她是真正不以外物为意的,就丑如恶鬼身败名裂她也不会当成问题,皆因是她家的,便专心致志对那好。只可惜师伯不但是个外,而且除了生的不错之外,还真没有旁的好处,所以……时间一长,她也就忘记了。”

    林慧容正凝神搬运真气,满身是汗,也没听太仔细,只道他已经讲到那女子的死——否则依老妖的脾性,哪有不想辙翻盘的道理?于是漫应道:“哦,那她后来是怎么死的?”

    慕容昼虽已决意不再多想,到底还是多看了她一眼,苦笑道:“笨死的。”

    “怎么笨死的?”林慧容顺着话头问了一句才警觉老妖言中另有深意,还未及细想这“笨死的”三字是嗔是怨还是惆怅,忽听喊道:“大掌柜!”

    这声音极是熟悉,虽经通风管道传来略有变调,慕容昼还是识得说话的正是薛诚。他低喝道:“不许说话!”

    林慧容乍见他作如此厉色,不由得噤声不语。

    薛诚不见答话,又道:“大掌柜,皇帝派兵来搜捕,切莫出来!他们要……”接着却是长长的一声惨呼,半晌复有个阴恻恻的陌生声音传进来,“不出来,就把们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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