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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82部分阅读

环境陌生,并非姑苏城里的林府,想来熟人也少,心下稍定。哪知他七拐八绕却带她来到某屋内,绕过屏风,原来当间地上凿着约莫丈许方圆,芙蓉花式样的水池,瓣尖俱做成阶梯或者缓坡以供人步入池中,温水自花茎处缓缓注入,却始终不满,想来自是另有排水口。

    室内素香氤氲,烛火通明,瞧得出何穷眼皮微肿,双眸尽赤,林慧容心潮澎湃,不知从何劝慰,因此当他屏退侍从,直接上来解她衣衫时,竟迟了一刹才反应过来,忙捂着胸口后退,再退,干笑道:“这点小事就不劳您贵手了,外头风清月明,您稍坐一会,在下马上就得。”

    何穷脸上竟然有一丝赧意,更多的却是横了心的锋棱,他道:“两人一起洗,省时省力——而且防止你偷溜,再找可就难了。”

    寻常夫妻兴之所至,凑在一处戏水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眼前这男人,分明与自己没甚身体纠纷,做这事就未免可笑了,林慧容猛摇头道:“我保证不溜,您就放过我吧。”

    何穷坚定道:“绝不。”

    林慧容换哀兵政策,动之以情,“我生了糖糖之后就变丑了,实在不堪入您的法眼,如今含羞带愧不敢示之真身……要不,您先请?”

    何穷毫不理会,喝道:“啰嗦!洗个澡也这么扭捏……你生了糖糖?”

    “喂喂,糖糖至今还知道五爹爹去看他就有糖吃,你不会就忘记了吧?”林慧容挑眉反问,又拿手指点着脸上给他看,笑道,“脸上这么多斑,身上还有好几道纹,铁证如山,我想赖都赖不掉。”

    何穷将她拉近,仔细研究了一下,摇头道:“瞧不出来……你生了糖糖……”

    林慧容见他目光古怪,盘算着是不是可以砍晕了他逃走,漫应道:“不是我生难道是你生的?”

    何穷摇头道:“既然这样,更要验明正身,否则——你少玩花样,我打不过你,可你也别来惹我。”

    林慧容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倒真不敢轻举妄动,猛不防自他怀中退开,哪知算计有误,一脚踩空,“噗通”跌在水里,半晌挣扎起来,却见何穷正慢吞吞的解衣带。

    灰蓝色风景暗纹锦袍悄然落地,水天色的中衣只有两处系带,稍一瞬目便见其飘展而下,接着是靴、袜、裈,林慧容怔怔抹了把脸上的水,也不知是想掩饰自己的震惊,还是想看的更清楚些。

    肌肤是浅麦色,并非习武之人肌肉丰隆的身体, 也不至有赘肉,或者象赵昊元般清瘦,大概品鉴之,唯有“普通”两字可以形容——唯一不普通的,是腰腹以下盘绕的数道暗赭红色缠枝牡丹花纹,直入双腿之间。

    何穷沿梯步入水中,笑道:“要看仔细些么?”

    林慧容颤巍巍的水中上演敌进我退的示范版,直至脊背撞上池沿,退无可退,才苦笑道:“是纹身么?”

    沾了水,越显得花纹殷红如血,何穷抬手剥她的衣衫,笑道:“不是。”

    林慧容很想忽略他身体的某些征兆,然则他神情如此庄重,笑容如此温柔,教人觉得自己心生邪念乃是蠢如鹿豕的表现,掩护身上仅存的担任抹平性征的胸布讪笑道:“咱俩能不能商量点事?”

    “哦?”何穷专注她系裤子的汗巾的解法,害得林慧容不得不分一只手去纠正他的不雅行为。

    “你看,你跟我之间本来也没啥——而我以后也不需要再担任凤凰将军的傀儡角色,再霸占着你不好,你看是不是,嗯,另觅淑女?”

    她话音才落,便被他以身体逼捺在池壁上,肌肤相触,无端生出些战栗。

    何穷舔舔自己的唇,微笑道:“我跟她……嗯,莎拉公主之间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俺不是故意不更新的……只是回到家脸上糊了张面膜打算休息一会,结果一觉睡到了天大亮,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那半小时每隔五分钟一次的闹铃的……

    呃,看到大家很晚都在等,俺真是又感动又觉得罪过——为了看文半夜不睡以及引起家庭纠纷太不划算了,我会努力写文的,但是请看俺真诚的双眼,早睡早起身体好皮肤也好,真的。

    第一卷  317当路谁相假 三

    没什么是什么?林慧容蓦地听懂了他的暗示,撑住他肩膀,细声问道:“什么没什么?”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何穷忽然有点后悔从前为什么没有认真研究过这事——如今虽然知道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可是总归心虚。他轻声道:“当年我是偷偷喜欢过莎拉公主的,奈何她瞧我不上——据说是因体力、技术、容貌皆属寻常,犯不着再费力应酬,需知是她挑捡我,不是我追求她。”

    难道这便是他每次躲自己亲密行为的原因么?林慧容不敢再看他的神情,垂首细细以指尖描摹他腰下的花纹,喃喃道:“原来这样。”

    她万想不到长久以来若即若离的何穷消失的如此彻底,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柔情似水步步紧逼的男人,缠绵索爱,软语求欢。残存的道德感不足以支持她推开何穷,绝决喊不——但是任由事态发展,可能会拖着何穷一起陷进某些不妙的深渊。

    何穷喟叹,缓缓解了她身上仅存的遮蔽物连同鞋子,最后揉成一团远远掷出,这才摇头笑道:“骗你的,我这么说了,你就不会拒绝我了对么?”

    林慧容蓦地抬头,开始觉得牙根发痒,可是眼前这人若即若离的用浸在水中的牡丹花纹及以下部位,慢慢的在她身上蹭。

    他不急,忍了很久很久,不在乎多等一会。

    “哎,何五爷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着吧,我暂且扮演一晚上莎拉公主,不过明天你得放我回家。”林慧容整个人都要贴在池壁上,却还躲不过他的诱惑,混乱之际竟还有定力讨价还价,不过心里糊里糊涂纠结的分明是期待。

    这个善良的笨丫头不晓得怎么拒绝人,十分容易被她误伤,认真计较是自寻烦恼。何穷微晒,研究她的唇形,凑近一点,再近,几乎要挨着她的脸笑道:“实情是,莎拉公主说她既不是最好的女人,也不是最合适我的,要我想清楚了再去找她,倘若……跟了她,就不能再货比三家。”

    林慧容笑喷,又努力做最后的挣扎,“仓促决定乃是商家大忌,五爷绝不会犯这错,对么?”

    何穷认真想了想,叹道:“就当是帮我的忙吧——就算我要去货比三家,尝鲜试验,被人家发现了我竟然是在室之身,恐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

    林慧容愕然,正色打算请他认真考虑,才启唇便被他的吻控制住舌尖,咽喉唯有呜呜轻响,稍迟渐转为呻吟。

    莎拉公主错了,床帏之事,何穷确实不是技术、体力、容貌那三大派的,不过他认真体贴好学,兼具定力与忍耐,自成一派。

    水中不便行事,何穷又是初次,林慧容也久不行此道,双方的欲火都压抑太久,突然爆发,将俩人都烧得有点狼狈。

    事毕总结,何穷自嘲,“据说勤能补拙。”

    林慧容拿手臂撑着倚在池沿失声轻笑,不敢跟他说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体力热情颇有余,战术技巧殊不足——拿他跟旁人混比,会被何五爷记恨一辈子的吧?目光移及他的腰腹,林慧容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那华丽的牡丹花纹,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何穷顺着她的眼神瞧,淡然道:“莎拉公主给的符咒,说不放心我——只要我第一次跟女人欢好之后便会消失,这辈子如果再和别的女人做这事,那花纹就会重现,且转为黑色,永生不褪。”

    确是莎拉公主的作风,绝不给他后退的余地——这般费心,何穷到底是最可有可无的男人,还是最重要的人物?林慧容不敢深想,叹道:“那么漂亮的花纹……”

    何穷挑眉问她,“你还想看?”

    “这样……你以后的夫人看到了,岂不是麻烦?”林慧容想到关键之处,傻呼呼的问。

    何穷恍然,点头道:“糟糕,这我倒未虑及——难道这辈子只有跟你厮混?”

    林慧容大恨之余又觉欢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顺手抄了捧水洗脸顺便抹掉眼角的泪花,再伸手却被何穷抓住手腕,“这水脏……”

    她乐不可支,柔情旖旎时大约只有何穷这样的实干派人物,会想着方才在水中弃置了什么。她深呼吸,潜进水中和他的小小何打了个招呼,出来可满意的瞧见他渐渐变成熟透的虾,灭火稍迟便会自燃。

    这般裸裎相对之际,再遮掩便嫌矫情,可是这具身体陈旧残损,绝非莎拉公主应用之时的美艳也是事实,不知他可会失望?幸好灯烛虽多,毕竟不似阳光下灿烂纤毫毕现,林慧容勒令他闭眼不许看,然而纠缠越多,脑中越来越清醒。

    半夜,打算趁他熟睡之际偷溜,却挪动一□子,便惊醒了何穷,抓着她的手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不许走。”

    再稍停半晌,只道他已经真的睡熟,稍一动手指,他便又道:“我陪你。”

    林慧容正想使个尿遁之计,哪知他倒先讲出来应对之策来,一时无语,半晌才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睡?”

    何穷伸臂搂过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线,叹道:“我不敢睡。”

    对他这样的人物以力敌,未免太过无耻,可是要智取——还不如无耻呢。林慧容怕自己越陷越深,耽误他一时尤可原谅,可这一辈子还长着呢,难道她便要尽数霸占了去?

    次日,何穷诸事不理,只管与她厮混。林慧容想出千万条理由来与他辩论大唐佳丽千千万,不可独吊一枯松,然而又怎么辩得过世情练达的何穷?他摆事实讲道理,与林慧容讨论未来发展方向,从糖糖的人生路到唐笑的晚年到林十五的幸福,最终指控她打算自己带着那仨躲起来的行为是何等自私自利,把个林慧容讨伐的无地自容。

    聊得累了,易地鏖战,床榻之间要分个胜负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总不过是他得享至喜,而她臻于极乐。

    午后,青蚨带着翡翠等来伺候,又趁空嘁嘁喳喳俯在何穷耳边说了几句话,何穷笑道:“既这样,就带进来吧。”

    翡翠等人要伺候林慧容更衣,她怯这富贵排场,只许挽个慵妆髻,一应妆饰不要,披了件家常淡青罗衫出来,见何穷端坐于榻上瞧帐目折子,便悄悄过去自背后拥住他,深深呼吸,却不说话。

    何穷知她心意,弃了帐目与她纠缠,正耳热脸红心跳之际,忽然听见青蚨在外间咳嗽,禀道:“五爷,人带过来了。”

    何穷深深瞥了她一眼,命带进来罢。林慧容悚然大骇,以为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唐笑与糖糖、十五,身子半弓如遇袭的猫,目光锐利。

    何穷不意她竟如此警觉,放声畅笑,阳光明媚,照得他清秀的容颜竟有十分慑人。

    恰于此时,青蚨打起帘子,七八个女子鱼贯而入,在当地排成一行,齐声向何五爷道万福。这些女子年长的约莫二十出头,年幼的才十五六,皆身段窈窕,容颜俏丽,一时屋中娇笑不绝,莺声燕语,环佩叮当,香气袭人。

    作者有话要说:咬手绢,被群里的亲们勒令没更新之前不得偷菜!椎地哭……话说,大家是能理解俺看到珍珠家的水稻,小狼家的喇叭花,还有小牛家的胡萝卜等等等等都快熟了的心情吧……

    第一卷  318当路谁相假 四

    林慧容瞧着这些赏心悦目的美人儿发愣,也被她们似有若无的偷窥或者大胆热烈的直视,何穷研究她的表情,浅笑着挨个指过去,道:“哪,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再多几个,就可以凑成你说的那首曲子了。”

    中间那个真真的姑娘嘴快,巧笑道:“哎呀,原来我们的名字出典竟是这位大嫂,小妹铭感五内——要不到现在何五爷还要管我们叫林甲、林乙等等呢。”

    何穷冷冷喝道:“什么大嫂,这是你们的正经主子凤凰将军。”

    众女悚然,虽听说凤凰将军早已经死了,可是何五爷的话谁敢不听?瞧向林慧容的眼神,便添多了三分尊重。

    还好不是大婶,林慧容丝毫不以为忤,只是再想不起自己何时跟他说这些——这首天净沙却是元曲小令,全用叠字堆砌,妙在短,所以她竟能背诵全篇,何穷腹中纵有八斗才,五车书,也是万万不会知道的,因皱眉问道:“她们是你的……嗯?”

    何穷窃笑的象个孩子,因料她有这一问,早命人准备了一面单柄铜镜搁在手边,此时便拿给她看,笑道:“怎会是我的?倒是你的什么人罢?”

    难怪这些女子瞧着似曾相识,至少也有七成象镜中这张脸——分明就是一堆凤凰将军的赝品,只不过有妩媚版、柔情版、娇俏版甚至未长成版的区别而已,林慧容拿镜子轻敲自己的额头,苦笑叹道:“你啥时候悄没声的攒了这么一堆美人?”

    何穷瞥她一眼,决定没听见这个问题,转而唤道:“燕燕过来,伸手。”

    果然左起第二名的绿衫女子咯咯轻笑着跑到跟前,她生的肌肤丰润,细嫰若凝脂美玉,手背上有四个小小的圆涡,极之诱人。林慧容眯起眼睛瞧何穷,后者却夺过她的手去与燕燕搁在一处,她横竖也是习武之人,这一两年尤下的功夫深,手背上青筋纵横,掌心指腹尽是老茧,与对方一比,大概就是百年枯梅与稚龄牡丹的区别。

    要是从前,林慧容或也会自惭形秽,如今坦然笑道:“果然货比三家才知好歹,五爷如今可是要赖帐?”

    何穷喟叹,挥退那些美人并屋中所有的侍从,这才对她道:“这些是养来做凤凰将军替身的——你并不是唯一的傀儡人选。”

    当年那些事蓦出现在眼前,仿佛兜头给了一盆冰水,林慧容抽回手敛袂坐正,微笑道:“谨受教。”

    何穷亦面对着她盘膝坐直,“莎拉公主也曾笑我有收集美人的怪癖,其实她不知我也曾经动过念头,想把这些姑娘中的一个或者全部当成是她……可是后来我发现错了。”

    原来一模一样的躯壳,换了个灵魂,便是天壤之别——莎拉公主何等刚硬强悍完美无缺,怎会变成眼前这个善良糊涂一身毛病的林小胖?虽然善良是好的品质,可是总觉得与凤凰将军完全不搭界,几年来冷眼旁观她与旁人的痴缠纠葛,他也曾笑过怨过犹豫过挣扎过烦恼过,最终自诩定力十足的时候,忽然听说她跌下了万丈深渊,尸骨难觅。

    彼时再瞧这些娇花嫩柳,完全想不起莎拉公主是如何坚硬如钢炫目如钻,反倒是她撞的头破血流尤不悔改的努力与坚持,成了记忆中最深刻的影象。

    那些日子再无力理会诸事,脑海中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都只有她——象是剂毒药,呼吸困难心痛如绞之际,尤觉甜蜜。

    何穷又笑道:“叫她们来给你瞧,是想告诉你我早已经比过很多遍,想的很清楚,我要的是你——嗯,就算脸上长斑、肚皮上有纹,手上长满老茧,甚至将来一脸褶子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也仍然不会让我改变心意。”

    林慧容想指责他滥灌迷汤,不知怎地又说不出口,只能怔怔的瞧着他。

    何穷伸指在她鼻尖上刮一下,叹道:“好吧,我们得承认这具美丽的身体确实更容易吸引我,可是你也得原谅——心的位置稍微长的靠下一点,所以总归是眼睛最先发现你的。”

    林慧容猛地将他扑倒,呜咽道:“能不能就当我已经死过了……”

    何穷拥紧她笑道:“又说傻话了啊——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跟菩萨求只要你能天天开心,我情愿永远伺候你,被你糟蹋一辈子。”

    又被骗了!林慧容恨的想把这厮吞进肚里,又想将他揉团儿搁在心口上焐着,结果无甚善策,唯又啃又咬在他胸腹上弄出十七八个吻痕才算罢休。

    何穷情动之际连声央告,最后发起急来自她的裙腰狠命往下一撕,又努力将她推翻,急急试了几次,奈何技术不甚熟练,还需她导引入正途。

    林慧容笑瘫在榻上,任由他在自己体内肆意横行,本以为生过孩子之后身体受损,定然对男欢女爱再无兴趣,确实与唐笑隐居这么久也未试过一次。如今却忽然很想取悦他,让他更欢喜一点,只因为他?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