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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神第二部第5部分阅读

    脸:“亚瑟!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背叛我!”

    千年前亚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为之。”他转身扶起苍希泪,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吻:“恭迎苍希泪公主复位。”

    苍琳琅被卫兵们押下去了,唐晓翼只觉得心头有火焰在燃烧,特么的这一切都是慕烟雅设下的局!兜兜转转曲曲折折的回来后仍旧是千年前亚瑟亲手杀掉苍琳琅的结果!他额上青筋突起,将手腕按在了怀表表盖上。

    她肯定早他一步回去了,剩下的修复任务也不用管了,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第三十二章 战争

    唐晓翼并没有找到慕烟雅,找遍整个地方都没有,他确信她回了南炎族,派人去请也不出面。他感到绝望的无力,同时也有愤恨──为何每次都是他低三下气,她却骄傲得跟个孔雀一般的接受他近似卑微的乞求,这次,绝对不能是他低头了,无论如何,要让她向他认输!

    “那么,开战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笃定东凉族可以战胜南炎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南炎族大厅】

    “族长,近来东凉族扬言要与我族发起战争,边关频传急报,族长准备反击吗?”慕青把几份加急文书放在慕烟雅面前,女子抬头,珍珠璎珞闪着莹润的光泽,琥珀色眸子中流转着无情的光芒:“当然准备,传我命令,军营战士严阵以待,不过我先要拟写一份文书。”

    紫言湄急忙递上笔墨纸砚,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众人看着族长大笔一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写完折好宣纸递给慕青,整组动作干净利落滴水不漏,待得外交部长带走文书慕青方才问道:“族长您写了什么?”

    “我说,在氰拾玖界开战,我不想误伤无辜,在氰拾玖界那样的蛮荒之地开始战争才是最好选择。”慕烟雅用手按按太阳|岤,紫言湄上前一步俯俯首:“夫人,今日您还未曾服药,需要我让药房将药送到这里来吗?”

    “嗯。”

    很快南炎族便是得到了东凉族的回应,他们答应了要求在氰拾玖界开战的请求。两族之间迅速展开了拉帮结派的动作,结果是南炎族拉到了西冷族(艾伦),东凉族拉到了北阳族(亚瑟),两大势力之间剑拔弩张,而两族的领导人不约而同的没有去找自己的朋友,他们不想让他们陷入两难的境地。

    历时两个月、死伤超过五万人的东南氰化战就此拉开序幕。

    第一天,南炎族胜,东凉族阵亡三千七百八十一人。

    第二天,南炎族胜,东凉族阵亡一千三百七十九人。

    第三天,东凉族胜,南炎族阵亡九百二十三人。

    第四天,南炎族胜,东凉族阵亡一千九百六十二人。

    ……

    “第五十八天,东凉族胜,南炎族阵亡三千六百二十六人。”

    东凉族的驻扎地里,唐晓翼疲惫的在记录簿上写下一行字,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为了换得一个女人回头,居然以自己族内上万人的性命做赌注,他不疯谁疯,偏偏他还心甘情愿!爱情这玩意儿真是太能麻醉大脑了。

    他转头看向外面的灯火阑珊,氰拾玖界身为著名的荒凉之地,触目所及只有惊心动魄的石灰岩和黄沙,空气中还弥漫着轻微的氰化物的味道。唐晓翼嫌恶地皱皱眉头,氰化物是毒物,他严重怀疑慕烟雅把战场搬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让两边军队慢性中毒然后两败俱伤谁也不欠谁,当然,他不会让她得逞。

    算算时间,这五十八天来,南炎族赢了二十七场战役,东凉族赢了三十一场战役,双方牺牲人数基本持平,都是在两三万左右,不过南炎族的败北似乎已成定局,因为最近南炎族士兵的士气越来越低沉,已经多次挂出免战牌,当然每次都是被慕烟雅打翻勒令出战。

    这么耗下去可不好,他还不想让南炎族惨遭灭族,最好能让她自己出来投降,这样双方都好。但他深知她的个性,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低头。看来他必须逼逼她,唐晓翼郑重地关上记录簿。

    次日,战场。

    “我说青爷爷去哪了?”站在高台上俯瞰下面兵荒马乱的景象的慕烟雅出声问道,紫言湄低头拱拱手:“不知道,大长老从昨天晚上就没看见人影。”

    “啧,青爷爷你千万不要当个拖油瓶啊。”慕烟雅皱眉看向硝烟四起的远方。她穿着红黑相间的制服,红底黑边的上衣和黑色红边字短裙,黑色长袜、黑色红底长靴,黑底红边披风,披风沿边有南炎族的红色羽状标示。她是万军丛中的一抹亮眼的红,使得远在几公里以外的唐晓翼都看见了她。

    他咧嘴一笑,踢一踢脚边不知死活的被绑成粽子的慕青。青年一袭白底青边制服,青色白边披风沿边上也有东凉族的白色冰状标示。一黑一白,在几公里的距离中交相辉映,一时间炫目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他和她之间隔着千军万马,她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他,他微笑着摆摆手:“嗨,看看我身边的是谁吧。”说完,他把慕青拉了起来。老人憔悴昏迷的脸庞透过层层硝烟与毒气送达她眼前,琥珀色眸子中骤然涌现大批杀意:“放了他,给你三十秒。”

    “三十秒足够我们进行一场谈判了,”他的笑容依旧完美如午夜的月光,温凉而淡然,“你们投降,我就放了他,要不要考虑一下,慕族长?”

    “只有这一条?”

    “没错,慕族长意向如何?”

    “……”她迟疑了,紫言湄急忙对着几公里以外的上司唐晓翼吼道:“冥王!你何苦如此步步紧逼!夫人她也是迫不得已好吗!”

    “迫不得已?紫言湄你给我闭嘴,信不信你会落一个和白菱一样的结局?”唐晓翼镇定地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不管了,随便你用什么刑法惩罚我,反正我看不下去了!”紫言湄从身后拿出一朵盛放的彼岸花,口中念念有词,“吾身为契,葬灵魂以魂冥,求之于忘川河中,遂吾心愿,迅速终结战争,回归太平!”

    瞬间红光大盛,一切皆被夷为平地,混乱中有一道白光冲向慕烟雅,仅仅是眨眼功夫四方之族皆是归于个人势力范围内。当唐烨、唐宸从营帐中走出时,当慕烈、慕治扶起慕青时,两族骨干都近乎惊恐地发现,自家族长不、见、了。

    空荡荡的氰拾玖界里,紫衣少女缓缓将凋零的彼岸花放在胸前,轻轻叹了口气,跪倒在地,慢慢的睡了过去,一困不起。

    紫色发丝肆意蔓延,蓝色眼眸逐渐空洞,粉唇轻启,她说出此生最后一句话:

    “一定要在一起啊……”

    说话的语气与当年的青鸾如出一辙。

    第三十三章 囚禁

    慕烟雅知道自己得到了惨无人道的待遇:她被人用镣铐铐住了手和脚,冰冷的铁链子意外的沉重。布条或者其它的东西一直蒙着她的眼,她无从知道她到了哪里,只能被人推搡着跌跌撞撞的走着,直到咔的一声──她被关在某个地方了。

    接着有人轻轻扯下挡住她视线的东西,突如其来的灿烂光亮一时使她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光芒。她坐在扶手椅里,黑色丝裙,黑色头发披散着遮住半边脸,唯一露出来的右眼被画上了长入鬓角的黑色眼线,显得妖娆而妩媚,金色首饰遍布全身,唯一让她看不过眼的就是腕上冰凉的镣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这会儿除了唐晓翼谁还有这样的能力?

    而站在面前的不就是罪魁祸首。他低着头注视着她,她冷艳地垂着眼皮不愿看他。她厌恶他,他知道,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让她心中重新出现属于他的影子。心中突然升起烦躁的情绪,他拍拍她的脸:“喂,看我一下会死啊。”

    她默不作声,有时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他晓得,她倔强起来三头牛都拉不回,偏生他也是这样的性格,于是两个同样固执的人就这样卯上了。

    他百~万\小!说,她发呆;他吃饭,她睡觉;他出门,她摆弄链子;他喂猫,她喝药。两人的行为八竿子打不着,仆人们纷纷蔚为奇观。

    终于有一天,他爆发了,那是在她正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下床的时候,他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不让她起来,目光直视她心灵:“你不满于我把你留在身边?”

    “留?这个字你也用得出!没有哪个留女人的男人会用镣铐锁住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囚禁!”她冷淡的回应道,漠不关心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愤怒在刹那间吞噬了他,解开镣铐,他欺身而上以绝对主权的动作攫住了她的唇,用几乎碾碎她的力气啃咬辗转,力度之大简直要磕碎了她的牙齿。他如此愤怒暴虐,危险而强势,危险程度直线飙升。她本能的感到恐惧,奋力挣扎,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她知道接下来会遭受怎样的灭顶之灾,更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无法估量的后果,她不得不反抗,这是捍卫主权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她天真的以为他还存在着一线理智,哪怕仅仅只有一线也好,至少,至少存在着理智的他不会不计后果地伤害她吧,这六年来一直是这样的,各个方面各个事件他都无条件全视角地包容着她。不管是什么情况,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他自己说过的,她知道他不是失信的人。

    然而这次她错了,愤怒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垮了他的思维与逻辑以及全部的理智,他不会再记得自己曾经的承诺,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只想占有,只想毁灭,而身下这个敢于挑衅他的小女子,便是那个最好又最该遭罪的对象!她就应该受到灭顶之灾!他冷着脸把她两只手死死按在头顶,她白嫩的皮肤被他咯出了显眼的红色痕迹,刺痛而屈辱。他越发愤恨地厮磨着她娇嫩的唇瓣,她甜美柔和的气息简直让他疯掉,他如此渴望着她,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渴望。缠绵难舍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面部曲线慢慢下移,细细描绘她漂亮深邃的锁骨,带着撩拨的快感。她呼吸略略急促,细若蚊蝇的声音近乎绝望的乞求道:“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不要……”

    “现在来求我?晚了。”她低三下四的请求非但没有浇灭他的怒火,反而加剧了火焰的猛烈燃烧。他知道她向来是争强好胜的女人,绝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哪怕是疯狂的想要霸占她的他,他不想看见这个软弱的她,被愤怒充斥着的大脑只是在不断闪现着一句话:只要将面前的人毁掉,那个真实的她才会回来!甚至没有过问为何她会求他,他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衫扔到床下,全部的暴戾之气通通散发出来,一腔怒火不断发泄在她身上,他不知收敛地一遍又一遍地占有着她,全然无视了她已经无法隐忍的疼痛表情与绝望失神的眼神,那样怨恨而无力。

    她痛苦地闭上眼,咬紧发白的下唇。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疯魔,不顾一切的想要毁灭与占有,甚至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曾经那个温和体贴的他,似乎只是一个存在于梦境中的泡沫幻影,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他是那个对自己百般宠溺的唐晓翼,还是现在这个不考虑前因后果暴力压迫的完全陌生的人,又或者这本就是他的性格,可以温暖如春,又可以令人寒彻心扉。

    黑暗中,她纤细单薄的嘴唇在颤抖,鲛珠般晶莹光滑的泪珠无声自眼角滑落,在黑夜中匆匆一闪便隐入无穷无尽的噩梦。她难受的弓起身子,试图逃避他铺天盖地胡乱降临的吻,低低的喃喃自语只有一个人听得到:“噩梦……绝对是最折磨人的噩梦……你根本就是个梦魇……可怕的梦魇……不要靠近我……你没有这个资格……梦魇……”

    “梦魇?那我就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梦魇。”他声音暗哑地附在她耳边说,不悦地死命钳住她柔软的脸,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她肿胀不堪的唇瓣,更加深入与猛烈的侵犯她,动作幅度中满满的全是暴戾,他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一切表情和动作──为什么要理会这个!他只要面前的女人永永远远消失就好了,其他的压根就不需要考虑。她昏过去又醒过来,头发凌乱湿乎地散着,身体几乎不堪重负的要垮下来,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掏空一般的空白虚弱,痛苦难过得很。可他仍不愿放过她,依旧紧搂着她,一次一次地深吻着她苍白冰凉的脸,近乎癫狂地无休无止的占据着她,在她耳边诉说着无止尽的恶魔般的咒语,充血的瞳孔中映衬着她女鬼般无措惨白的脸,如此灰败与绝望。

    “你根本就不是人。”她的话细微得听不见,之后她陷入一片灰暗之中,不省人事。他顿了顿身子,冰冷的指尖拂过她冰凉柔弱的脸,撩开遮住眼睛的被打湿的刘海,她长长的黝黑睫毛上似乎挂着泪珠,如一朵风雨中的荷花般妖娆而惹人怜惜。她真的极为脆弱,根本无法承受任何力度的伤害。他盯着昏迷过去的她,轻轻地叹口气,头脑在冰冷的触感下慢慢恢复了清醒,他知道她真的是她,是他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才会有那样偏激的想法。慢慢松开似是已经无声无息的她,几乎是仓皇将她全身上下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似乎这样就可以掩饰他所做过的一切不堪入目惨无人道的凌虐。不过是虚幻的心理安慰,亦是无端的逃避,所有的事情都还是发生过的,他深知她痛得恨不得去死,哪怕他还没有用到一半的气力。

    说到底,她只是个纤小的女子吧,娇弱的身躯不足以承受他不知分寸的索求欺凌,才会虚弱不堪的直接昏过去。他真的是个混蛋,没有考虑任何关于她的注意事项,不管不顾的只想要完完全全的侵占她,掠夺她,不论她究竟是喜还是悲,是好还是坏,一意孤行的强迫她,粗暴冷硬地凌辱她,甚至是,凌虐羞辱,以及,可以被冠以强jian罪名的恶棍做法。

    黑暗中的她,仿佛隐匿在一片烟雾渺茫中,近在咫尺,却又咫尺天涯。盯着她线条柔软的侧脸,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捏捏她的脸。这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习惯在她睡着的时候小小的欺负她一下,拍捏她的脸蛋或者吻吻她的眼睑,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微妙快乐。而在今天这个不平凡的夜晚中,他的手停滞在离她的脸仅有几厘米的地方,手指逐渐收紧复又松开,他慢慢抽回手臂,脑袋中迷茫一片,披衣下床走到露台上俯视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突然感到空洞的虚弱,以及撕心裂肺的痛苦,为她,也为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冲动……都是我的错……”他缓缓地俯下身抱住脑袋,如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无助的蜷缩在露台的角落里,下唇泛白,失意而诚恳的喃喃话语湮没在黑暗中。他如此后悔,却又如此无可奈何。

    这根本是个无法弥补的伤痛,他想他再也没脸去面对她的娇美容颜与光华耀眼的迷人笑容,他不配。他给她造成的创伤是永久的,时间也无力将它治愈。丈夫不信任自己的妻子,那他还能信任什么?!

    房中的人儿轻缓地偏过头,慢慢睁开眼愣愣地盯着尚留有余温的床铺,突然无声的流下了泪水。二十岁后她变得爱哭了,无论是什么事,她都能哭得天昏地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眼前黑暗慢慢化为片片雪花状,她镇静地阖上眼,深知妈妈找她了。

    记忆葱茏中,有某种东西,吱溜一声,迅速而狂妄的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惊雷

    翌日清晨,略带凉意的白色阳光照耀着尚在沉睡中的世界,街道上已经出现了零星行人与车辆,人们打着哈欠穿行而过,又是一个慵懒而繁忙的早晨。

    唐晓翼在脱力感和疼痛中醒来,他居然在寒风肆虐的露台上睡了一夜。不敢回卧室,干脆直接从露台跳到了浴室的窗台上,洗漱完毕后挑了一条隐蔽的路线走到大厅,刚踏上楼梯就听得门外一阵大吵大闹声:

    “靠我告诉你,老朽今天见定那个混蛋了,快点立刻马上让老朽进去!不然别怪老朽仗着年纪大欺负小辈!”

    “这位老先生,族长明令表示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这栋房子,就连我们这些亲卫也只能在外面看门,您还是请回吧!”

    “让老朽进去你们会死啊!”

    “事实上,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