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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原名腐女踏草)第10部分阅读

    贵为四堂主,虽是才貌双全,可却不像若惜妹妹一样命好……”

    妹妹?!抓狂,她杨若惜何时又成了这个狐狸精的妹妹了!

    玉凝瞥了一眼抓狂的若惜小朋友,继续诉苦:“……一个南王已经对你一往情深,而另一个义王也对妹妹你痴情一片。黑朝两位德才兼备,屈一指的人物都拜倒在你的脚下,试问你怎么能不让天下女人羡慕呢,怎么不是命好呢!”

    扶墙!皇甫酷哥那也叫一往情深,饶了她吧!那丫滴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向,还把她当蚯蚓一样挂在鱼钩上钓鱼。这个狐狸精如此说,莫非她秉承“打是亲骂是爱”的信条,有自虐倾向!

    这狐狸精还真是欠抽,没事在这儿纠结个啥!

    “嘿嘿嘿,那个,‘美丽大方’的四堂主,你不是要告诉我美男的事吗?你看……”

    “哼,果然好色,来人,把她给本堂主押出来。”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看眼前这妖女口口声声诽谤自己,说变脸就变脸,情绪及不稳定,指不定中年期更合症提前了。她杨若惜是有涵养的,不与有病的人计较。

    “走!”

    若惜小朋友被小喽罗提出了牢房,并喝斥着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若惜小朋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眼角余光处一抹瘦小的身影闪过。若惜小朋友一惊,小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转身对小喽罗怒目相向。

    “喂,你,为什么要推我,难道没看见前面的四堂主吗?我这一身臭汗要是沾在了四堂主漂亮的衣服上,你担当得起么?”

    前面扭动着水蛇腰万般妖娆的玉凝听闻此话,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继尔自顾自的朝前走。

    “你为什么又推我?”

    下一刻若惜小朋友又开始冲着小喽罗鬼叫了。

    “我没有!”

    小喽罗偷看了一眼四堂主的背影,辨解。

    “你有!”

    若惜小朋友又提高了音量,这一下玉凝的妖娆身影顿了顿。

    “没有!”

    小喽罗脸色开始白,隐隐有了些怒气。

    “有!”

    玉凝的身影因若惜小朋友的再次确定停了下来。

    “没有,你……”

    小喽罗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将一直站得歪来倒去的若惜小朋友一推,终于将“没有”变成了

    “有”。

    “啊——看,你又推我了——”

    下一秒,嚎叫声顿时传遍了地牢,若惜小朋友不正不斜的摔倒在牢友的牢门前。抬望去,看到的情形顿时吓得她连滚带爬的远离牢门,惊魂未定的盯着牢房某处。

    第33章 水月堡的地牢

    只是一眼,不足五秒的一眼,若惜小朋友便看清了牢友的一切。

    或许牢友是故意让她看清的,因为瘦小的身影恰好跪坐在光线较亮的地方,且距离适中,足以让人在一眼之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哈哈哈,怎么,若惜妹妹。别怕,他现在一无是处,虽然吓人了点,但却伤害不了任何人,甚至自杀都办不到。”

    玉凝早已将若惜小朋友的神色看进眼里,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说话间,那抹瘦小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牢门边,面向杨若惜的方向,呆呆的对着她。

    杨若惜全身寒,第一次领教了水月堡的手段是何等的毒辣,可谓残忍至极。

    眼前瘦小的牢友跪在地上,被磨破的膝盖已经算不上有血有肉,基本是黑糊糊一片。而双脚至脚踝处被齐齐斩去,双手也从手腕处斩掉,像两根棍子似的搭在牢门上。奇书凌乱的头似是干涸的稻草一样爬在干焉的脑袋上,全身上下就像是一根干柴,没有一点水份。

    最让人不忍目睹的是此人眼珠被挖,双眼已成了两个黑洞。嘴张了几次,最终没有出声音来。

    若惜小朋友死死盯住那个已经算不上人的牢友,双手紧紧握住地上的乱石子,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因为她看到此人嘴里的舌头和牙齿都没有了,难怪自己无论如何喊叫,他都不出声。

    此人到底是谁,在失去双手双脚的情况下竟能精准的将小石子丢到自己肩上及脚边。这样一个功力不弱的人怎么会沦落成水月堡的阶下囚?

    “好啦,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赶紧躲开,没看见你吓着若惜妹妹了吗?”

    玉凝厉声朝着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喝斥!

    瘦小的牢友缓缓的退向了暗处,若惜小朋友忍着肺腑之间的翻江倒海,死死的盯着那抹身影,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张嘴。此刻的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牢友肯定会给她什么暗示,哪怕是一丁点的变化。可是没有眼睛,没有双手双脚,又不会说话的人会给她一个怎样的暗示呢。她可看不懂唇语,也不会内力。

    脸!他不是有一张脸么!虽然这脸很狰狞,可她不能错过。果然,在隐入黑暗的瞬间,若惜小朋友看到了此人嘴角扬起一抹笑,虽然很怪异,可若惜小朋友却感觉到他的安心和感激之意。

    好半天,若惜小朋友才从震惊和愤怒中平静下来。慢慢的爬起身,沉默不语。

    玉凝对小喽罗暗暗点头,以为自己的下马威做得很到位。可惜,她却忽略了瘦小身影最后的那抹笑意。

    “若惜妹妹,要不要本堂主扶你一把。刚才真吓着你了,你看,这地牢里呀,其实都是些没用的人。怎么说呢,这牢里的人看着面目狰狞,可他们都是被斩去了双手双脚,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拔掉牙齿,削去双耳的人。而且他们还吃了一种药,连内力也没有了,自杀都办不到。所以,妹妹尽管放心,这里没有谁伤害得了你。”

    玉凝边走边用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娓娓道来,仿佛在说吃饭,睡觉这样简单而平常的事。越过一间又一间牢房的时候,玉凝还时不时的向牢房里关着的人投去一道道胜利的眼光。

    出了地牢的门,若惜小朋友就被一条黑布蒙住了双眼,玉凝用那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拉起她七弯八拐,九转十回跨过一道门槛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好啦,我将妹妹送到此处算是完成了堡主交给的任务,妹妹请自便,可不要客气哟!”

    玉凝靠近若惜小朋友的耳侧轻轻的呢喃,温暖的气息回荡在她耳际,吓得若惜小朋友鸡皮疙瘩抖掉了一地。过了好久,确定玉凝和小喽罗已经离开了,才敢将眼前的黑布扯掉。

    额……,这里和地牢有什么区别吗?该死的狐狸精还说得如此的暖昧。

    若惜小朋友忍不住狠狠的朝石壁踢去,不错,的确是石壁。

    玉凝将若惜小朋友领到了一间宽窄不足五步的石屋里,除了屋中的一方石桌石凳外,只有两只火把静静的插在石壁上。没有窗户,没有门,甚至没有老鼠洞。这和牢房有区别么,如果有,只能说这是级别的牢房,那个地牢是普通用户的。

    若惜小朋友沮丧的坐在石凳上,来到黑朝都好几月了,自己只(16思及此,某只生物禁不住昂天长叹:“悲摧的人生啊,你就不能简单点么!”

    “此事没那么简单!”

    若惜小朋友的头无力的垂在石桌上,忽然听到有人在答话,忍不住哀怨的追问:“会有多复杂?”

    猛然一抬头,若惜小朋友险些从石凳上摔了下来:这是谁在说话。记得石屋里除了她自己就没有活物了,刚才这话是谁的说,而且听着声音还有些耳熟!

    杨若惜再次将石屋扫描了一遍,确定没有他人,难不曾自己幻听了!使劲掏掏耳朵,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说有多复杂?”

    呃……这声音就是化成灰,她杨若惜也能听得出是谁说的——当然是戴着面具,双眼射着精光的萧大堡主说的了。

    杨若惜将脑袋贴着石壁,想听听除了萧堡主以外另一个人会是谁。刚才自己没注意,只是觉得声音有些耳熟罢了。但她没想到,这一听反而听出一件令她震惊的事。因为外面说话的两人都是她所熟悉的,特别是美男皇甫义,他竟然和萧大堡主在一起讨论如何对付皇甫酷哥!

    “萧堡主,黑龙令对于你和我来说根本没用,你又何必一心夺取呢,我们要对付的是南王。”

    “哦,此话怎讲?”

    “的确,黑龙令是可以号召黑朝的兵马,可是,有一条你们不知道,在黑朝南王是不受黑龙令限制的,当然还包括我与皇上。换句话说,你即使拿着黑龙令去号召兵马,南王也可以将黑龙令毁了,然后你就等于是自投落网。”

    “还有这条规定,那天下的传闻真的不足信矣,看来此事还真有些复杂。”

    萧大堡主的话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所以,萧堡主,如若你再对惜儿追杀,我也不用顾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会不择手段毁了你剩下的地字号杀手,或者天字号杀手也未偿不可。”

    美男的话听起来就像话家常一样,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沁人心骨的冷冽。

    “哈哈哈!”萧大堡主的笑声里露出了几许退缩,接着听他说道,“看来,这姑娘还真让义王上心了。”

    “萧堡主,你不必嘲笑谁,我从来就没掩盖过对惜儿的情感。你还是赶快把她放出来吧,我的耐性可不及我大哥的一半。”

    美男似乎沉下了脸,说得不刚不柔。

    萧大堡主顿时没了话,也许碰了美男的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沉默半晌,萧堡主又道:“义王莫急,她没有什么大碍。”

    “是么?那还不赶紧把她来,别告诉我你把她关在你的秘密地牢里。要是那样的话,我即使将水月堡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她找出来。”

    杨若惜贴在石壁上听到两人的对话,甚觉怪异,怎么感觉两人貌合心离。美男有许多事没有告诉萧大堡主,而萧大堡主竟然没把地牢的确切位置告知美男,两人相互提防,互相猜疑,这样的合作能有多少胜算!

    基于美男现在的身份,若惜小朋友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向美男呼救,他好像一直在坚持萧大堡主放了自己。可现在听到了这么多,萧堡主还会轻易放过她吗。算了,小命重要,还是呼救吧!

    “美男,我在这里,我就在你的身后,呃,管它是你的身后还是身侧,反正我就在你的旁边。快救命啊,美男,我就要死了,我快活不下去了,快救救我!”

    杨若惜努力的敲打着石壁,声音叫得都快哑了,可是外面的人依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她不禁暗忖:莫非这石屋砌得特别,里面的人能听到外面说话,外面的人却听不到里面人的喊叫?!是的,肯定是的,萧堡主指使玉凝把她带到这个石屋来是有目的,他有意让她听到他与美男的对话。

    莫非这又是一个陷井!萧堡主让她知道他与美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对萧堡主有什么好处;或者,这个声音酷似美男的人是萧堡主指使人假扮的,故意诬陷美男。

    杨若惜不由得有几分好奇,反正求救无门,不如安心的听听萧堡主还想让她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理出点头绪来。果然,片刻的沉默后,萧大堡主又开始说话了。

    “义王放心。不过,我到是想问一下,几个月前,我领水月堡的人围追皇甫浩南,他假意中了我的赤眼泪,还坐上了轮椅。这个将计就计的法子差点让我上当,要不是二堂主花如月自刎,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当时知道皇甫浩南的用意,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呢?”

    萧堡主的声音里明显的夹着几分冷笑,隐隐的还有些不满和责问。

    “萧堡主,如果南王的把戏一下被你知道了,你还会派人杀他吗。如果你不派人杀他,以南王的聪明才智,你想一想,他会不会清理一下门户?”

    “哈哈哈哈,说得是说得是呀,不让几人去送死,一直埋在皇宫里的炸弹会被搜查出来的。你说对吗,义——王——。”

    萧堡主故意压低了声音,显而易见,他是在对石屋里的若惜小朋友说:姑娘,你身边的这位美男可是个坏蛋,是专门与皇上做对的!

    第34章 情深缘浅

    只听得一声冷哼,接着有脚步声由近及远,继尔归于平静。

    若惜小朋友无力的坐在角落:美男走了,谁来拯救自己,难不成真要死在这里?

    “轰隆——”

    空旷的声音在石屋里响起,杨若惜惊讶的现其中一面石壁缓缓的滑向一则,接着一个白色身影出现。

    “惜儿,真的是你!”

    美男皇甫义看清角落里颓废沮丧若惜小朋友,立即奔了过来,将她拥进怀里,死死的抱住。

    “咳咳……咳咳……美男,轻点轻点,我不能呼吸了,我……咳……”

    突如其来的拥抱使得还没回过神来的若惜小朋友一口气卡在咽喉,上不了,也下不去,脸色渐渐泛青。

    “惜儿,跟我走。”

    皇甫义拉起若惜小朋友便出了石屋,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各怀心思。皇甫义牵着她不急不慢的转过几条回廊,跨过圆形石拱门,一片紫竹林呈现在眼前。

    “惜儿,这是水月堡的后山,从这里下去,南王的兵马就驻扎在山脚下。”

    若惜小朋友突然现美男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神色更加疲倦;而那双眸黑眸越的深沉,望着山脚下星星点点的火光,似是若有所思。

    其实杨若惜真的很想知道在石牢里听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她真的真的很想开口询问,可却开不了口。因为她现,两人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一个水月堡的人出来阻拦,连萧堡主也没有出现过。两人很顺利的就到了后山,这能说明什么,或许这一切什么都不用说。

    “惜儿,你在想什么?”

    皇甫义回,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笑容,黑瞳凝进杨若惜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想的太多,我在想从我来到黑朝起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

    “惜儿”,皇甫义纤长的手指拂上了杨若惜的小脸,毫不掩饰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因为在石屋里听到了很多我与萧堡主的对话。所以你疑惑,觉得难以置信,作为黑朝的义王,我竟然与谋反的人在一起!”

    杨若惜的眼里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猥  琐,静静的凝视着一脸倦意的美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皇甫酷哥利用,本以为美男值得信任,曾经自己也真的很信任他,不是么!可现在,他还值得信任吗?

    是呵,她杨若惜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有什么权力要求别人(16她也没理由怪罪谁,是不是;她只是躲在南王府里的寄生虫而已,身份卑微。

    皇甫义被杨若惜眼里的拒绝和陌生伤害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几乎是哀求的说到。

    “惜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我……也许我所作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解释,但请你相信我,好吗?惜儿……”。

    杨若惜就像木头桩子一样,任由美男拥在怀里,任由他在自己的际间轻轻厮磨,心中隐隐生疼,几许淡淡的幽怨徘徊在心间。

    “惜儿,说话呀,你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很心疼,心里很难过。我知道我不该瞒你那么久,其实有些事并不是你所见到的表面那样简单。可有些话我却句句是真,它们都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呵呵,义王,你没必要向我解释什么,我与你……”

    “不,不要,惜儿,”皇甫义敏感的现杨若惜连叫法都变了,将她搂得更紧,嘶哑的声音夹杂着哽咽,“惜儿,别再说下去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突然,皇甫义的话嘎然而止,一只手拂上了杨若惜的后脑,怜爱的问:“惜儿,你还疼吗,我下手是不是重了点。”

    杨若惜心中一动,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难怪自己逃得如此顺利,原来身边带着一颗定时炸弹。想必在树林里打昏自己人就是紧紧拥着自己的美人了。

    唉!认了吧,谁叫她杨若惜一向贪恋美色呢,这是活该!

    杨若惜的变化让皇甫义很失落,总觉得空虚层层围绕着他,越来越浓!

    “惜儿,想听故事吗?”

    故事?很老套,不是么!

    “惜儿,我知道你在听,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一些事。”

    美男害怕失去,可他又不能解释这一切。见怀里的人儿并没拒绝,于是拉着杨若惜的小手边走边说。

    ——

    那时候我还小,小得几乎没有什么记忆,可母后说就在那个时候,我生病了,生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