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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明朝当皇帝第2部分阅读



    对沈觉非提出的四民平等的主张,张居正坚决反对。自幼攻读诗书,信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张居正想到自己要和农民工匠还有满身铜臭的商人处在相同的地位,就血望上冲,这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简直斯文扫地!是哪个大胆的讲官给皇上灌输这些东西呢,难道李贽何心隐的门徒混进皇宫了么?皇上身边有小人,皇上身边有小人,冯保是怎么看护皇上的!

    看着张居正这个模样,沈觉非暗暗发笑。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想要实行什么四民平等。国家与士人共治天下,依靠农民生产粮食,依靠工匠生产器物,依靠商贾通有无,节约资源。四民各有其功用,不可偏废。但是古代中国,重士农而贱工商,与同时代历史潮流想背。故而才故意提出要四民平等,实际上是想给工商一个比较公平的地位,促进其发展。

    工商虽然重要,可是要将其地位提升到与士人相同,享有相同的权利;乃至像一些架空小说搞什么议会国会的,沈觉非第一个不答应,这样一来倭这个皇帝怎么办?在没有舆论监督,信息极不发达的明代,单单一个官商勾结,就有后患无穷。还不明白的,可以参考后世的房地产圈地运动。

    因此沈觉非不仅要打击官商勾结,还要继续限制商人从政。“太祖高皇帝时候,江浙首富沈万三出钱修筑南京城,太祖大怒,可有此事?”

    张居正面色才好了一些,在他看来皇上刚才只是偶尔思想出线,于是说道:“国家之事国家主之,沈万三一介小民,胡作非为,干涉朝政,死有余辜!”

    沈觉非一笑。在他看来,沈万三捐钱修城热心可嘉,但是脑子秀逗了点,其好心在朱元璋看来可是冒犯皇权的大事,哪里容得了他?!张居正显然也是明白的,故而才如此激愤。“我还听说,有的地方财用不足,便强制境内富户捐助,可是有的?”

    这等事在那时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张居正见皇上问起,只得如实回答:“这也是权宜之计,遇到灾荒病害,地方官员不得不如此。”

    沈觉非笑道:“有意思了,主动捐款有罪,强迫人捐款反而没事。”张居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社稷苍生计,征用富户家产也无可厚非!”

    抬出社稷苍生,沈觉非倒无法反驳,用天赋人权?还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要说大明没有这样的观念,事实上很多时候确实必须牺牲富户来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长吁一口气道:“以后不得再强制捐款。小民生财不易,也还要顾忌到朝廷的体面。而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官员一例降职!”

    在商税这一点上,沈觉非有意全消国内的重重关卡,但考虑到现在财政紧张,也只得放弃了。

    直到新月初升,君臣二人才大致商议完毕。沈觉非道:“朕今天说的这些问题,还请张先生和内阁六部九卿会商,拿出一个具体的计划来,今后十年都按照这个计划行政,朕希望十年后,大明成为一个富强的国家。”他想用后世五年计划之类地方法来发展大明,制定一个计划,然后全力施行!

    张居正疑惑地说道:“皇上,人多嘴杂,恐怕大臣们争论不休,难以取得共识。不如由老臣单独拟定计划,然后施行。”

    沈觉非立马否决了,倒不是不信任张居正地才干,而是知道现在不摆平乃些执异论地人,以后实行的过程会更加麻烦。但是张居正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便道:“那就由内阁和六部长官制定好了,其他大臣就不用参与了。朕希望六月初十,也就是朕登基两周年那一天看到你们的计划,能行吗?”

    “老臣定不负皇上所托。老臣告退。”张居正缓缓退出暖阁,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把万历皇帝当小孩看待了,而看成是气吞山河的君主。

    第九节

    沈觉非站在乾清宫目送张居正离去,看着那直挺的背影,他突然有些感动转身铺开桌上的宣纸,拿起狼毫笔,蘸好墨水,沉腰运腕,一气写下“铁肩担道义”五个大字。小心翼翼的吹干,交给安宁,让他送到文渊阁赐给张居正。

    自己即骑马去慈宁宫。

    得得的马蹄声让沈觉非不知不觉陷入了思索。

    今天和张居正商议的事情,老实老说都没有超出传统。对于是否采用西欧各国一样的方式进入现在社会,沈觉非一直心有顾虑。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的血腥和残酷,沈觉非相当明白;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希望那些事情在中华这片土地上上演的。

    “也许有其他的道路。”他这样想。

    不过他也知道,大明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每一个末代王朝都会面对的。而他和张居正所采取的措施也是历史上救亡者们通常采用,其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延缓王朝的灭亡。

    但是现在沈觉非没有办法,只得如此了。不错,他是来至后世,可是有什么用呢?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过渺小,即便是身为帝王。强大的历史惯性,不可能为一个时空穿越者轻易改变。

    沈觉非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是超人,魅力无限,能力超强。在引用了几句后世似是而非的口号后,才子佳人都竞相拜倒在脚下。他知道真要想做一翻事情,就必须和整个官僚集团保持好的关系,先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改革,整顿吏治强军富国,在建立个人威望的同时建立一只高效廉洁的官僚体系,然后用这套权力机构去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给这个古老的帝国注入近代的基因。

    这就是他两年来的思考。

    望着满天星辰,沈觉非想。

    上天既然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重生在万历年间。

    我怎能不珍惜!

    既然是二世为人,那就更应该小心谋划,更应该坚持不懈的推行,决不半途而废,让人耻笑。

    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一粒眼泪悄然落下。

    “皇上,慈宁宫到了。”

    慈宁宫是万历生母慈圣皇太后的寝宫。万历初即位时,慈圣皇太后陪伴年幼的皇帝住在乾清宫。慈圣太后年纪不过三十余岁,而在万历身体里面的沈觉非却是成年人,朝夕相处,多有不便。于是,登基不久,沈觉非就命人在乾清宫的右边修建慈宁宫,建成以后,慈圣太后移居于此。万历只是每天来请安而已。

    早有人迎了出来,拥着沈觉非进入了暖阁。慈圣太后正在用餐,见万历来了,便招呼万历一起吃饭。沈觉非道:“正好饿了。母后这里的饭菜总是比别处香些,每次我都要多吃一些。”慈圣笑道:“如此说,跟你的人就该挨打了。你要是喜欢,我就把这边的厨子给你。”万历道:“孩儿可不敢放肆,还是让他们伺候母后才是。”娘儿两个边吃边闲话不提。

    这样的情景是实在而温馨的,有那么一瞬间,沈觉非仿佛变成了真的万历皇帝,而不是李代桃僵的演戏。

    即便是演戏。可是如能让他感受到前世稀缺的真情和温暖,沈觉非也愿意就这么演下去。

    “孩儿,听说你今天又偷偷出宫去了?“慈圣问道。

    不用想,沈觉非就知道是冯保告的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由冯保告知慈圣的,好在慈圣对他的事情也不大干涉,只教和内阁商议着办,不然就麻烦多了。对于冯保,沈觉非知道他没有刘瑾魏忠贤那般可恶,可是也起不了一点好感。

    见慈圣问起,忙道:“孩儿在宫中,看看四周,除了黄的瓦红的墙,就没别的什么了。实在闷得慌,才出宫去走了一趟。”

    慈圣心中叹了一口气,宫中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当年隆庆为藩王时,不被嘉靖所喜。慈圣身为妃子住在藩王府,形同囚禁,耳目所见,除了高墙还是高墙。就连当时慈圣生下万历,为血脉不多的皇室添了一个男丁,都不敢汇报给嘉靖知道。后来隆庆当了皇帝,她宫车姗姗进入紫禁城,先是皇贵妃,然后当了皇太后,可是能看见的天还是那片天,红墙黄瓦,天阶夜如水,更声悠远绵长,仿佛永不断绝。

    这样的日子,就是成年人也过不惯,何况一个孩子。看着红润的脸庞,说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带给个小太监就出宫去了,外面不知有多少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为娘这么活。”语气中已经全然没有了责怪之意。

    沈觉非借坡下驴,认个错,保证一翻。慈圣即转忧为笑。

    沈觉非躺在慈圣怀中,仰望着慈圣。隆庆去世后,慈圣加速苍老了,三十多岁的人,又是处在这样优越的环境中,看来却有四十多了。便着道:“孩儿看母后这边也太冷清了些,要不孩儿在找些伶俐的人给母后使唤?”

    “我哪里用得了这许多人。再说每日里念经礼佛,祈祷佛祖保佑大明,保佑孩儿你莫灾莫难,也要清静才好。”

    说得沈觉非一阵感到。人世间,只是付出不求回报的,大概只有父母对儿女了吧。“孩儿想请一个戏班子进宫演习。给母后,仁圣娘娘,还有宫中的其他老太妃们解解闷,不知道母后以为如何?”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诱惑,慈圣犹豫道:“你有此孝心很好。但是外面的大臣恐怕会有非议。”

    沈觉非道:“母后,这个交给孩儿好了。难道那些大臣要阻止孩儿尽孝么?”

    “这事不要着急,还是等先皇三年国丧结束再说吧,反正也只有两个多月了。”慈圣笑道,“倒是有一件事情,该为皇上准备了。”

    “什么事情?”

    “皇上几年已经十三岁了,已经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前几天你小舅舅才提醒过我呢。”

    成家立业?选皇后?小舅舅?猛然想起下午在街上听到的选秀女谣言,难道这事情跟小舅舅有关。

    万历的外祖父亲是武清伯李伟,有二子一女。女即便是慈圣太后,长子李远早年净身如了宫,次子李遥也就是那小舅舅,现在是太常寺的一个小官。他能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呢?

    第十节

    明代鉴于历史上藩王和外戚弄权,立国之初就在制度上对两者做了限制。皇后大多选自平民之家而外戚也不被允许进入权力中心。像慈圣的父亲武清伯李伟,兄弟李远李遥也只当了小官。那么小舅舅提选皇后的事情干什么呢?他又不能从中谋取到什么好处。难道仅仅是出于关心?

    “孩儿还小,舅舅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呢?”沈觉非疑惑的问道。

    “你舅舅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慈圣说到这里神情不由得一暗,她两个兄弟一个做了太监,一个偏又只生了两个女儿,看来李家是要绝后了。“大女儿已经出阁了。小的一个小名唤作昕儿——”

    “昕儿?好熟悉的名字。”沈觉非喃喃念道。

    “小的时候,你们还睡一张床呢,还记得你老欺负人家,有一次含了人家的脚指头猛吸,弄得昕儿哇哇直哭。”想起了往事的慈圣满面是笑。

    沈觉非头立马大了,想不到万历还有这样的往事。

    “昕儿体弱,你舅舅爱如珍宝;现在年纪也快及髻了,你舅舅为找婆家发愁。又要有情郎又要公婆好,又要家世好又要性情好,左右不如意,才求了我代为留心,务必要找一个称心的。”

    “母后,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人家嫁女,提亲的有两家。东家富而人丑,西家贫而貌美,家长决断不下,去问女儿。女儿道‘愿意东家食西家宿’。”婚姻的事情关键在情同意合,家世才貌都在次要。天上的织女还嫁了牛郎呢?”

    慈圣一笑,只当他小孩家胡说,道:“你不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昕儿身子弱,你舅舅这么舍得去受苦。再说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儿家都是娇生惯养的,如果夫家有个严厉的公婆,日子也难过。”

    沈觉非知道她说的是,女儿自古薄命,婚嫁当然得谨慎一些。“母后,可有中意的人了?”

    “这样的人,哪里容易找。”

    “过几日乃是春闺。新科的进士中说不定有符合的人。”

    “五十少进士。中进士的人大多诺大年纪,多有家室;而且读惯了圣贤书,多半有股子酸气,女儿嫁过去要受苦的。”

    很真是难选啊,连新科进士都看不上眼。“要不就嫁了我吧。”沈觉非突然道,“我人才品性不用说,家世也过得去,又是亲戚,在没有比孩儿合适的了,”

    知道沈觉非在说笑话。

    在慈圣眼中,昕儿和自己孩儿也相配,亲戚亲上加亲也是好事。前几天弟弟说这件事时,慈圣看他的意思是有这个心思的。可惜大明的规矩如此,那昕儿注定当不了大明的皇后。转口道:“你是不是想媳妇了,那为娘就给你选去。”

    沈觉非道:“不用了。孩儿这才多大,选皇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对了母后,舅舅跟你说的这件事情,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哦,有什么问题么?”慈圣问道。

    沈觉非想了一想,便把今日在德昌楼听到的议论说了一遍。慈圣听了,半响不语。这宫中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外间,决不是好事情。

    “我是相信你舅舅的,他应该知道规矩的。是那日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外间如何得知,生生奇怪了。”

    沈觉非忙道:“我也知道这事不关舅舅的事。或许是外面谣传,和宫中根本没有关系。”

    “但愿如此了。”

    看看夜幕降临,沈觉非即便告辞。临走的时候,又得了一领白狐裘皮披风,慈圣说是晚上风凉,给他防风的。

    回到乾清宫,安宁已经从内阁回来了,说道张先生收了字画。

    又叫那奏折来批,其实也就是将内阁的票拟用红笔抄写在奏折上。虽然没有什么挑战性,但却可以从中了解帝国的现状和学习如何处理政事,因此沈觉非还是认真地批阅。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来了?”

    “让他先候着。”沈觉非道。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是皇帝的亲军,“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之事。从后世来的沈觉非对特务机关有本能的反感,尤其像锦衣卫东厂这样恶名在外的。可是知道自己还少不了他,那就控制使用,先让他候着吧。

    在处理完所有的奏折后,沈觉非道:“宣他进来吧。”

    然后就看见一个身着金色飞鱼服的大汉巡巡进入暖阁,“臣朱希孝叩见吾皇。”

    “起来吧。”沈觉非打量这汉子,见他身广体胖,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怎么都和印象中特务头子的阴险狠毒獐头鼠目联系不上。之前看过他的简历,他乃是成祖功臣朱能之后,现掌着锦衣卫。“你在锦衣卫呆了几年了,可还满意?”

    “臣进入锦衣卫已经十七年了,去年升任指挥使。”而朱希孝也在偷偷的地打量年轻地皇帝。这是他第一次蒙皇帝召见,以前汇报事情都是用奏章。年轻的皇帝坐在黄花木龙椅上,前面的书桌当去了大半个身子。一双清明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并不像一般孩子那般时时左右转动,而是稳居在正中。微笑的脸上还带有孩子般的稚气,可是以朱希孝多年特务的经验,他敏锐的觉察到那笑容中隐含的意味,期望与威胁同在。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卿家呢。卿家一表人才,堂堂有大丈夫的气概。朕看来,可是难得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沈觉非缓缓的道,“锦衣卫这个地方,就拜托卿家了。”

    “臣才干不过中人,蒙皇上不弃,委以重任,臣当尽忠职守,不负皇上所托。”朱希孝道。

    “朕相信你会替朕做好事的。”沈觉非道,“现在朝廷有很多大事要办,锦衣卫也就该加倍的努力,不好出什么乱子。朕这里有一份名单,上面的人的动向你要密切注意。”

    说着取出一本折子,交给安宁。安宁走到朱希孝面前,打开折子,给他看了。然后合上折子,交还给沈觉非。

    “记住了么?”

    “都,都记下了。”朱希孝的声音有些发抖,名单上的名字给他的震撼太大了,饶是他久经考验,一时间也难以消化。

    然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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