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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出版)第28部分阅读

自己脸上打,藿静文却仍是木然着脸,没有表情。

    “妈……”岑欢慌了,绕到另一边去半蹲在床边。

    “妈,我是欢欢,你怎么了?”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个样子,担心她是受太大刺激心里崩溃了。

    “妈,你别这样,我是你的欢欢,我不要什么亲生父母,我只要你,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她一个劲的承诺,藿静文却依旧无动于衷,完全一副心死的表情,仿佛外界的一切干扰都与她无关,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静文?静文你怎么了?”岑佑涛也被妻子这个样子吓到,慌忙看向藿莛东,“快去请医生,看看静文这是怎么了?”

    藿莛东点头,正要离开,藿静文却终于开口:“我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你们都走吧,不要来打扰我。”

    岑欢一听眼泪落下来,抱着藿静文的手臂像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一样哭得无助。

    “妈,你别赶我走……你别不要我……”

    藿静文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再开口,闭上眼任岑欢哭得再厉害,都不曾再看过她一眼。

    藿莛东走过去抱岑欢起身,看了眼病床上虽然闭着眼,但眼角却不断滚落泪水的姐姐,蹙眉强行带岑欢离开病房。

    “这边我已经请了人照顾他们,我们先回去梳洗,然后马上回市里。”

    上了车,藿莛东开口道。

    岑欢额抵着车窗还止不住眼泪,等回到家,藿莛东抱着她上楼进浴室梳洗,然后又弄了简单的早餐哄她吃了一些。

    回到市区已近中午,岑欢站在藿家祖宅门口,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一切,忽然有些胆怯。

    藿莛东下了车走到她身边,也不管段蘅是否在看着,长臂横过她的肩拥入怀,带着她往里走。

    客厅里柳如岚抱着橙橙心事重重。

    从昨天儿子告诉她小丫头是他和岑欢的孩子后她整个人都傻了,挂了电话抱着哭闹不休的橙橙端详了好久,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是自己的小孙女。

    她怀疑是儿子怕她拆散他和岑欢在一起才找了这样离谱的借口,不然黑眼睛黑皮肤的儿子和岑欢都是中国人,怎么会生出一个混血儿?

    “婆婆,吃。”橙橙舀了一小勺布丁递到柳如岚嘴边。

    柳如岚皱眉望着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脸,忽地现孩子笑起来特别像儿子,尤其颊边的小梨涡,简直是儿子的翻版,连大小和笑起来的深浅都一样。

    她心里惊了一下,忽然遮住橙橙的眼睛重新端详孩子的五官,居然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的鼻子和嘴唇都特别像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之前她就是被小丫头那双蓝眼睛给迷惑住了才没觉。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是儿子的种?

    柳如岚面色白了一白,连藿莛东和岑欢什么时候进来都没察觉,反而是怀里的小丫头见到母亲,立即瞠大眼欢呼,把手里的甜品一扔便从柳如岚身上爬下来,扑向岑欢。

    “妈咪妈咪……”

    岑欢弯身抱住女儿,感觉原本空落落的心因女儿的呼唤而充实了许多。

    “妈咪,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小丫头搂着母亲的脖子开始撒娇,一个劲的在岑欢脸上亲。

    岑欢弯了弯嘴角,几日来第一次露出自内心的笑容。

    小丫头亲完母亲也没忘了藿莛东,却又不愿意离开母亲的怀抱,于是扯着藿莛东的衣服让他弯身,在脸上也亲了几口。

    “舅爷,我也想你了。”

    藿莛东摸摸她的脸,望向岑欢,“我让女儿换个称呼没问题吧?”

    这边柳如岚被小丫头弄得一身是甜品,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再听儿子这么一说,整张脸更是黑如泼墨。

    “你爸什么都还不知道,你想换什么称呼?”她走过来,冷眼睨着垂眸不语的岑欢。

    藿莛东没回母亲,却对岑欢道,“你陪女儿上楼玩会,事情我来处理。”

    岑欢望了他一眼,眼里有着担忧和不安。

    “放心,不会有事的。”藿莛东当着母亲的面旁若无人的在岑欢额头上亲了亲,柳如岚看着这一幕,两道眉拧得快要打结,等岑欢抱着女儿上楼好一会,她仍绷着脸瞪着楼梯口。

    “爸呢?”

    柳如岚回神,警惕的望着儿子,“你要做什么?他可是不能受刺激的,你不会是要对他坦白这一切吧?”

    “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我说了我有对付爸的法宝,这您就不用担心了。”

    186舅爷是爹地(3000)

    正文]186舅爷是爹地(3ooo)

    ? 二楼楼梯口,岑欢抱着女儿,整个人都僵住。

    她无意偷听柳如岚母子的对话,只是身子太虚又抱着女儿,走得慢了,却没想会听到自己根本就不知情的内幕。

    柳如岚居然早就知道了她和小舅没有血缘关系,难怪去伦敦之前小舅找过她以后她就再没有找过自己的麻烦,敢情她就是那个时候得知真相的。

    而听小舅的口吻,像是找过梁宥西,不然她根本没和他说过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芑?

    “妈咪。”小丫头见母亲站着不走,喊了一声,小手把玩她的衣领。

    岑欢回神,抱着女儿回房,然后拿了手机拨电话给梁宥西。

    电话响了两下便通了,而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猬。

    “岑欢?”梁宥西疑惑的声音传来。

    岑欢深呼吸,应了声,走向窗旁将窗帘拉开,让冬日的暖阳透进来,温暖一室的清冷。

    “你是问你辞职的事吧?我找了海叔,他说必须你本人过来一趟。又或者你可以请一段时间的长假,院方这边给你保留工作,你什么时候能上班了打个招呼就行。”

    岑欢背靠着玻璃窗,望着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女儿,幽幽叹了口气。

    “我想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上班,既然辞职要本人去一趟,那我抽个时间过去。”

    那头顿了顿,一会才传来关切的声音:“你还好吧?”

    岑欢握着话机,心头忽然酸楚得想落泪。

    “我想你应该是过得不好才会辞职,虽然很想关心,但你或许不需要,所以我只能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岑欢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关怀,眼眶一下子一片湿热。

    “梁宥西,似乎从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对你说对不起,可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表达我对你的亏欠。”

    其实她亏欠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一个秦戈,一个梁宥西,一个不求回报的付出,一个执迷不悔,而她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样为她牺牲?

    “岑欢,你没亏欠我任何,是我没办法让你对我动心,这实在有损我梁大医生的威名,所以以后这种话就别说了,免得伤我自尊。”

    岑欢无意识的拽着窗帘摇晃,想问他是不是小舅找过他,可转念又想,问了又如何?不过是多说一句对不起,而他或许已经厌倦了听她说这三个字。

    又聊了几句正准备挂电话,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她惊了惊,大致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忙挂了电话抱着女儿下楼。

    “爸,您要砸东西泄情绪可以,但别弄太大动静,免得吓着岑欢和孩子。”

    藿莛东话刚落,便见一个不明物体直直朝自己飞来。

    他侧身闪过,不明物飞向门口,恰好这时门打开,急急冲进来的柳如岚被丈夫随手扔过来的一个水晶相框砸个正着,虽然不太痛,却吓得面色苍白如纸。

    “滚!都给我滚!”

    藿贤颜面青筋狠颤,愤怒的指着门口爆喝。

    柳如岚走过去,放下相框给藿贤倒了杯水,“老爷,身子要紧,你别生那么大的气,喝口水顺顺。”

    “你也给我出去!”藿贤手一拂将水杯打翻。

    柳如岚震住,“老爷,你怎么连我也气?”

    柳如岚望着痛心疾的丈夫,困惑的看向门口站着的藿莛东,不明白他刚才是怎么对他父亲说的,为什么她听着有些不对劲?

    “老爷,你是不是听错了?莛东和欢欢的事明明是——”

    “是他三年多前喝醉酒把欢欢当成了别的女人!”

    柳如岚一怔,怎么回事?

    “爸,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知道瞒不过所以才向您坦白,静文姐那边她已经知道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岑欢的亲生父母想要把岑欢和橙橙带回伦敦,岑欢虽然不是您外孙女,但她是您孙女的母亲,您看着办吧,是要让她们母女去伦敦这辈子都不见,还是让她们留下来和您老享天伦之乐?”

    “什么天伦之乐,我们藿家以什么立场留她们母女?”柳如岚开口,“那边可是欢欢的亲生父母,你姐夫当年偷了他们的女儿,现在他们既然只要求把欢欢和小丫头要回去,就不追究你姐夫的法律责任,那就让他们把她们母女带回去,这是最好最圆满的解决方法。”

    而她日后也不用再为这件事情操心,可谓一举两得。

    藿贤冷哼:“孩子是我藿家的血脉,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柳如岚脸色一变,刚启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她立即闭了嘴看过去,见岑欢抱着小丫头出现在门口。

    看到一地的碎玻璃碎瓷片,岑欢觉得这个情景分外熟悉。

    怀里的小人儿忽闪着大眼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一副好奇的模样。

    藿莛东伸手把她抱过来,走向父亲。

    “橙橙,叫爷爷。”

    藿贤紧绷的脸色缓下来,望着小丫头满脸期翼。

    原本他就十分疼爱这小丫头,现在得知他是自己的亲孙女,那份宠爱更是自骨子里漫溢出来,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虽然大儿子已经给藿家留了一双儿女,可那两个孩子打小和他就不亲,每次见面都要他们的母亲教才会喊他一句爷爷,可不像这小丫头,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长相讨喜,童言童语也非常有趣,简直就是他的开心果。

    只是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小丫头喊他一句爷爷。

    187离开他(3000)

    正文]187离开他(3ooo)

    ? 短短三天时间,岑欢却感觉像是过了三十年,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切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小舅没有血缘关系,她不用再藏着掖着怕别人知道女儿是她和谁生的,也不用再小心翼翼掩藏自己对小舅的感情,一切看似已经尘埃落定,可她却没有半点解脱或者轻松的感觉。

    藿家虽然承认并且接受了女儿,但她看得出来,柳如岚还是不希望她和小舅在一起。

    这点她并不奇怪,毕竟柳如岚从第一眼见到她起就从未喜欢过她。

    倒是她的人生重新洗牌,在面对叫了那么久的外公,如今却和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藿贤时,她有种茫然的感觉,不知以后该如何称呼芑?

    藿莛东瞥了眼身边神游的女人,把女儿交给父母,揽过她上楼。

    “昨晚没休息好,你先睡会。”

    “我想搬出去住。”岑欢抬眼看他,眼神显得不安和无助猬。

    藿莛东点头,也没问她为什么。只是说:“他们那么喜欢橙橙,现在知道橙橙是他们孙女,可能不会舍得让你带她去外面住。”

    “我知道,刚好我现在也没太多时间照顾她。”母亲还没原谅她,医院辞职的事也要自己去办,她也想等处理好这些,才把女儿接回身边。

    “好。你先睡一觉,吃了晚饭再走。”

    他拥着她走向大床。

    “你呢?”他连着两夜没睡,还开车跑来跑去,眉宇间浮现的疲态一目了然。

    岑欢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尽管心里还是怨他,却没办法让自己不心疼他。

    藿莛东捉住她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冷硬的嘴角因她关切的话语和眼里流露的心疼和微勾。

    这是三天以来她唯一对他说过的一句关心的话,虽然比起之前她对他的关心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但眼下情况不同,之前她连理都不太爱理他,现在却肯关心他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已经开始在原谅他了?

    “公司那边我要过去一趟,等我回来吃晚饭,然后我们再搬回医院附近的公寓住。”

    岑欢知道这些天他几乎没怎么去过公司,一定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于是点点头。

    藿莛东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上亲了亲才离开。

    困扰的事情太多,岑欢睡得并不安稳,睡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她看了眼时间还是四点多,想下楼去陪女儿,又不知道怎么面对藿贤和柳如岚。

    爬起来洗了个澡,手抚过小腹,不禁又想起被自己亲手毁掉的那条小生命,连带的便想起藿莛东对她的欺瞒。

    如果他能够早一些告诉她真相,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想到如果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楞了楞,猜想藿莛东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迅换了衣服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的人,如她所料,是柳如岚。

    她深吸口气,打开门。

    “我们谈谈。”柳如岚不冷不热道。

    岑欢点头,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柳如岚扫了眼她房里沙上的一件男款衬衫,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欢欢,我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和莛东共处一室。”她将视线移向岑欢微微泛白的脸,目光夹杂一丝不屑。

    岑欢早猜到她来找自己不会有好话,可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难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你和莛东这段感情,不论你们现在是不是亲舅甥,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有了个女儿,我都不希望你们俩在一起。”

    岑欢抿紧唇不语,绞在一起的手指关节却因太用力而绞得白。

    “不要再说了!”岑欢急声打断她,“我知道您想让我离开他,但请别用这么难听的字眼来刺激我,橙橙也是您的孙女,您这样说她难道心里就好受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知道流言可畏么?如果你和莛东分开,孩子我们藿家养着,我会送她去意大利,让她远离这些是非,这对你对她对整个藿家都好。”

    “送她去意大利?”岑欢难以置信的瞠大眼,“她才三岁!”

    “那边会有人照顾她。”

    “这是您一个人的意思吧?就像当年把小舅送去意大利一样?”岑欢冷笑,“您知不知道小舅有多怨你当年把他送去意大利,十几年来一直不准他回国?”

    “如果那时我不那样做,你以为他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柳如岚瞬间沉下脸,“他是我儿子,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怎么会舍得把他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岑欢冷眼望着她,压根不信她的说辞。

    这个女人的心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冷漠,她根本就没有半点亲情观。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你们对我的误会。莛东去意大利那一年才十岁,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他离开自己身边。那一年生了很多事,静文因为执意要嫁给岑佑涛而和家里断绝关系,静北则因为老爷嫌他脾气太浮躁要磨练他的脾气而让他从公司地层做起,所以每日喝得天花烂醉。”

    柳如岚的目光望向远处,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蒙,像是在回忆往事。

    “我知道静北一直对我们母子抱有很深的成见,他总认为我嫁给老爷是因为贪图藿家的钱财,毕竟我和老爷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不只他,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静北比莛东大十四岁,莛东十岁时,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可他对莛东的恨却没减少半点,反而因为老爷非常疼莛东,他越的憎恨我们母子,那时他大概每日都在咒我们母子早死。”

    柳如岚说着说着冷笑了声,岑欢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怨恨,浑身震了震,听她继续说,“在静文走后一个月的一天晚上,静北喝得烂醉回来,老爷应酬还没回家,我知道静北讨厌我,也不想搭理他,莛东那时候就睡在你这个房间,而隔壁睡的就是静北,我看他摇摇晃晃上了楼,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嘴里反复念着‘小野种,该死’,我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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