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大雷神 > 大雷神第21部分阅读

大雷神第21部分阅读

    来对付别人,现在自然知道如何应付。

    他叫两辆车前进,人都进入车中,却吩咐两个人出去打电话求救。

    然后把枪手集中在周围,以车子做掩护,准备展开反击,争取时间,等候援救。

    这已经是很聪明的办法。

    但是唐烈的狙击策略是何等的周密,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首先是雨声枪响,他派出去打电话的两个人中枪倒地,显然是对方不给他求救的机会。

    按着是那辆大货车开过来了,车上的司机换了个矮个子,那是许阿根,驾车的好手,唐烈手下的得力大将。

    他的货车一直对两辆轿车撞过来,速度很快,这边的枪手,也纷纷的开枪了,枪法都很准。

    但许阿根已经缩到了车身下面,枪弹伤不到他,只打碎了玻璃,快要接近之时,许阿根才迅速地跳车而出。

    然后是轰然一声巨响,熊熊烈火地烧了起来。

    巴洛夫在车子里来不及逃出来,因为那一撞已经将他撞得失去了知觉,被烧成了一块焦炭,一个阴谋专家就这么被解决了。

    而且还被烧掉了一切谋杀的证据,检点体,连究竟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因为卡车上载的又是易燃物品,很多人被烧得连骨头都散失了。

    检点体虽然发现有十二个死亡的人,但是究竟两辆轿车中有几个人呢?谁也无法知道。

    唐烈的安排很奇妙,先前有一辆轿车落单下来,原来想拦住卡车的,结果那辆轿车整个地失了踪,根本不知道上那儿去了。

    俄国领事馆只能证明他们派出了三辆轿车,其中二辆失事燃烧,也证明了轿车中连巴洛夫在内共有十五个人。但是由于第三辆轿车整个地失踪不见了,而被烧毁的体却又无从辨认身份。

    因此也无法知晓一共损失了多少人,以及失事的真正原因。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是件大案子,国内外的报纸,都以大篇幅的标题,刊载着这桩事件,纷纷提出猜测。

    自然也有人怀疑到唐烈,但没人敢去问他,因为找不到一点证据,大家只有以各种猜测去推想事实。

    当然,指向唐烈的猜测不是没原因的,在上海滩,有他的龙虎帮有这个能力干下这么庞大的案子。

    也只有他的冷静与周密的策划,才能干得这么漂亮。

    唐烈自己对这件事也发表了谈话,他的谈话很妙。

    他说他很感谢做下这件工作的人,替他做了一件想做而没有做的事,他也指责巴洛夫,是个俄国的大间谍。

    到中国来推销革命,鼓励暴动,教唆叛乱,使他所颔导的工会,也受到影响,他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原已经准备要对付他了,没想到却有人先下了手,可见痛恨巴洛夫的人,还不止是一两个呢!

    他也同时向那些工会中的徒提出警告,说若是再有人盲从捣蛋,他就要不客气地采取行动了。

    这番话撇清了他的嫌疑,而且那辆失踪的轿车也找到了,被砸得一塌糊涂,丢在虹口的乡下。

    车窗上用俄文写了一个复仇的字样。

    这证明了是俄国人干的。

    俄国从十月革命推翻了沙皇政府后,有许多贵族逃亡到外国,上海是一个较大的集中地,这些被称为罗宋瘪三的人,有的沦为乞丐、街头乐师、西餐馆的厨师或看门人等,女的则流为野鸡。

    都过着很苦的生活,但是他们情愿流亡在外而不回国去,因为他们被视为帝俄时代的人,回去的日子更难过。

    这批人对马克斯主义的政府没好感,对巴洛夫这样的人更是深恶痛绝,他们有很多组织,还希冀着恢复帝俄的时代。

    他们都非常有可能干下这件案子的。

    所以俄国领事馆也不再叫嚣了,这是他们本身的家务问题,也不好意思要外国人来负责了。

    倒是唐烈,说到做到,工会中有几个闹得厉害的激进份子,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地夫了踪过几天浮在黄埔江上,明知道这是谋杀,却没有人指证是谁干的。

    而这批人在工会中和工厂中都很惹人讨厌的一群,他们死了,只有人叫好,却没人再敢出头追究了。

    连那些附和的人,也都噤若寒蝉,老实多了。

    唐烈这一件事办得十分漂亮,移花接木,不着痕迹,不但解决了一个头痛的人物,而且附带地也遏阻了国际在中国的扩展。

    雷神总部对唐烈只有一纸褒奖而已,这一个组织中没有升迁,没有所谓的上级,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组织中的人员,只是负责策划与统一指挥的人员而已。

    也没有薪给,完全是基于信的一批志愿献身者,将来也不可能有所报酬,因为他们不是正式的机构。

    而唐烈每个月还要提供一笔可观的经费给组织。

    这是有傻瓜才肯干的工作,可是唐烈干得十分起劲,而且兴趣越来越浓厚。

    当然,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也越来越受重视,而交付给他的工作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困难了。

    目前,就有一件很棘手的任务,交给了他来办,而这桩任务,也非他来担任不可。

    有一批美国的技师,到中国来勘察,那是一个美国的财团做后盾,他们看中了中国的工资低廉,工人的工作能力强。

    而且,工业原料如矿砂、煤等,都蕴藏丰富,有意要在中国设置炼钢厂,发展重工业。

    美国是个资本主义国家,本身也是个新兴国家,工业发展较为进步,所关心的只是赚钱、开拓市场,却无意在中国扩充势力。

    这是少数几个对中国没有野心的国家,虽然他们的出发点还是为了自己,但这个炼钢厂的计划却是互利的。

    中国要进步,缺乏的是工业技术和设备,而钢铁更是工业之母,炼钢工业对中国而言是太需要了。

    再者,这一个庞大的工业计划付诸实施的话,至少需要好几万的工人,可以给予很多人工作机会,而且更可以培养不少的技术人才。

    这一消息使很多人振奋,于是那个财团派出了一个二十几人的考察团,最主要是考察选择适当的建厂地点。

    炼钢厂的建厂条件并不是每处都适合的,它必须要有充分的水源,不虞匮乏,但也不会有淹水的威胁。

    交通要便利,以利大量的矿砂输入和成品的输出,腹地要广大,几乎要占到一个小县城,当然,还不能离开上海太远。

    这样的地方自然不容易找,但也不是没有。

    有人想到了太湖之滨,领了这些外国人去看了,他们也十分满意,已经计划在寻觅适当的地点了。

    由于对方是民间团体,他们也不希望政府打交道,所以中国方面,也是几位实业家做相对的代表。

    而站在政府的立场,自然是尽量协助,乐见其成的。

    中国的代表自然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实业家,也是春申市上的闻人富豪,他们很热心,亲自作陪,下去考察场地。

    也就是这批大富翁同行坏了,他们早已是一些黑道入物眼红注意的对象,这下子成群的送上门来,正好一网下去逮个正着。

    结果,二十几名美国工程师及技师、三位大富翁和他们的随员保镖等共计三十五个人,都被一批湖匪劫走了。

    藏匿的地点不详,但开了个价格出来,赎金要四百万元银元和两百枝新式步枪、四万发子弹,否则说撕票。

    时间开得很急,只有五天工夫,过一天,就杀掉一名肉票。

    这是一件震惊世界的集体绑票案子。

    匪徒的胆大妄为和开价之大,也相当惊人,尤其是公然勒索枪械,更是无法无天,但是他们看得很准。

    这一票硬是捞定了,苦主方面非要付出赙金不可。

    四百万银元虽不是小数目,但是三位大富翁也还拿得出来,困难的是两百枝步枪和四万发子弹,民间团体可找不到这么多的枪械。

    于是有人找到了唐烈,请他帮忙。

    唐烈对这件事的反应是十分的愤怒,因为人在太湖被绑票,那还是他的管区,这等于是在他的脸上掴巴掌。

    而且两百枝新式步枪和四万发子弹送到匪徒的手中,更是如虎添翼,助长匪徒的声势了他更知道这一次事件对中国的损害有多大,美国人是最重视人员安全,太湖的安全状况如此堪虑,他们投资建厂的计划就要取消了。

    所以唐热的主张是不妥协,调集重兵,予以痛剿,只有彻底消灭这些匪徒,跟美国人才有谈头。

    虽然他们可能牺牲这一批人员,但只要以后的安全能有保障,他们站在牟利的主张,还会考虑继续这个计划的。再者,他也了解匪徒们的心态,这一票做得虽狠,但心中同样是害怕的,只要不理他们的威胁,而且施以重大的压力,他们就会屈服投降了。只是那三名富翁的家属,却不敢冒这个险,他们情愿出钱,也愿意花钱买枪械,以换取人质的安全。同时,唐烈也接到了大富神总部的指示,要他尽量先设法协助苦主,救出人质,然后全力扑灭所有的匪徒。唐烈接到了这个难题,匪徒方面也开出了另一个条件,要唐烈押送那批枪械进太湖去,问唐烈敢不敢?

    这很明显是唐烈身上的过节了。

    对方可能因为唐烈的谈话得罪了他们,所以他们趁机会拿,要想利用外界的压力,压迫唐烈就范。

    匪徒派出的两名代表态度很倨傲,见了唐烈之后,发了许多狂言。

    唐烈当时的态度很和气,笑笑说:“贵头领把姓唐的看得太重了,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实在担不起贵头领如此盛情的,明天我给二位一个答覆如何?”

    唐烈的答覆没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就给他们一个很满意的答覆了。

    他把两名匪徒着人抓了起来,当场就毙了一个,然后把另一个砍了一条胳臂,割掉了鼻子,放了回去。

    同时告诉他道:“告诉你们的头儿,我姓唐的不惹他,已经算他祖上烧了好香了,他居然想找我的麻烦,那是活做梦。叫他老实点,少提我姓唐的名字,否则我就倾龙虎帮和执法处全部的人力来对付他了,他抓的那些人质跟我全无关系,他要杀要剐都没关系,但是惹到我头上,准有他好看的,你问他有没有种跟我斗一斗?”

    唐烈的霹雳手段果然吓坏了很多人,三个富翁之一的陶家祥的儿子陶文彬,气急败坏地来找唐烈理论道:“唐先生,你怎么可以那个样子对付来人,若是惹火了他们,转而对人质不利,你要负完全的责任。”

    唐烈的态度更绝,一拍桌大怒声道:“我负个屁的责任,人又不是我绑去的,我也没拿你们一毛钱的好处,更不是吃你们陶家的饭。你老子被绑关我鸟事,告诉你我是执法处的主任,事件发生在我的管区内,要我负责的话,我调动大军去剿灭土匪,那才是我的责任。”

    “正因为在你的管区内出事,所以人质的安全才要你负责,你要知道这是一次国际事件。”

    唐热的桌子拍得更响了,几乎是指着陶文彬的鼻子骂开来了:“放你娘的屁,你现在才知道是国际事件,才记起我这个执法主任来了,那你们在出发行动之前,怎么不向我报备一声,请求保护的。操那娘,你老子看不起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出了事情要我姓唐的拿性命去巴结,我又不是你们陶家孝子贤孙。”

    他一凶,陶文彬反而傻了眼,给结巴巴地道:“唐主任,对方只是要你押送军械而已。”

    唐烈冷笑道:“你吃了灯草灰,放的轻巧屁,太湖的匪首郑大彪跟屠镇东和四爷叔都是磕头弟兄。因为那两个人倒在我手里,人家是藉机会想寻我的晦气,我要是进了太湖,还会有命出来吗?我姓唐的又不是三岁孩子,会上他这种当,告诉你,我这次放开手不管,已经是给足你们面子了。你们有钱,愿意往太湖里扔,我管不着,假如你们再啰嗦,我火起来,把太湖一封锁,禁止你们跟土匪联络,否则就以通匪论罪,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连轰带骂,把陶文彬给赶了出门,同来的还有几个别人,见唐烈发了脾气,也不敢说话了。

    陶家是春申首富,但是都开罪不起唐烈。

    他们虽然也有人向执政的曹总长说话,但曹锟也没办法。

    曹铭向人解释道:“唐烈当这个主任是在帮家兄的忙,他本人并不想做官,所以我们不能命令他,尤其是绑匪的目的是不利于他,我们更没权利要他去送死。”

    明白了唐烈拒绝的原因,的确没人再敢对唐烈进言了,也没人再埋怨唐烈不通人情了,正如唐烈自己说的,他又没吃陶家的饭,犯不着拿性命去巴结的。

    唐烈更是放出了话道:“他这次受了苦主的恳求,放手不管,已经很客气了,叫郑大彪放明白点,少狮子大开口,弄几个钱算了。再要拿的话,我姓唐的可不怕他撕票,立刻实施封湖清剿,看你姓郑的敢不敢一拚,枪械子弹绝对不准要。姓郑的如果想要替屠老大和丘老四报仇,不妨放马出来,一个人刀对刀、枪对枪由他划道,若是没这个种,就少动歪脑筋。”

    这番话传了开来,倒是郑大彪没种了,他当然不敢找唐烈单挑的,所以他的态度也放软取消了枪械弹药的要求,还把赎金减了一百万,只要三百万,不过必须要一百万的银元和两百万的金条。

    可见湖匪们自己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尤其是开罪了唐烈,殊为不智,以后在太湖立足都不太容易,只求发一笔财后开溜了。

    钞票有号码,容易被查出来,所以才要现洋和金条。

    一百元银洋折一两金子,两百万元折成条子不过一万两。

    五两一条的小黄鱼,不过两千根,那倒很好找,可是要一百万现洋却颇费周章。

    陶家独认了金条,要其馀两家去筹措银元,很费了一番苦心,向好几家银楼钱庄调现,总算凑足了整数。

    足足装了十几只大木箱,每只箱子重得要四个人才拾得动,加上了两箱黄金,这押送的人员,也得要十来个。

    而且又担心湖匪不守信诺,还有大批的武装人员随行。

    由于唐烈的威吓,对湖匪起了镇慑作用。

    大家也知道了湖匪们色厉内荏的心态,因此陶文彬又来卑恭屈膝地向唐烈道歉求助,请他派人帮忙押运。

    这次唐烈倒是很大方地答应了,他派了徐荣发带了三十几名弟兄,全副武装押着一大批的银元金条前去了。

    联络的地点在太湖之畔的石桥镇。

    在浩渺的太湖中,有许多的小岛的,而且太湖沿岸也是港湾很多,大大小小的支流,不知有多少,所以很难知道他们把人质藏在那里。

    徐荣发在龙虎帮已是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他也是太湖出身的,对太湖的地形极为熟悉,他带来的三十多位弟兄,都是太湖里出来的元老弟兄,他们在上海多年,见识已经开通多了也知道郑大彪这一次做的事情有多混帐,心中充满了愤怒,利用这个机会前来,他们准备好好地教训一下郑大彪的。

    再者,这批人在上海多少也有了身家,混出点名气了,对于旧日弟兄们仍然在混黑道也感到很不是滋味,此来也要好好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来到石桥镇后,郑大彪没有来,只派了他的弟弟郑二彪来点收,验过了金条和银元的数目后,那一大堆雪白金黄的光芒使他的眼都直了。

    他顿着声音道:“好!好!东西在此地交给我们,半天后放人。”

    徐荣发将脸一沉道:“郑老二,讲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怎么又变了卦呢?”

    郑二彪道:“三十五个人,带来带去太显眼,所以还留在禁闭的地方,我们收了钱,自然会放人的。”

    徐荣发冷笑一声道:“你们若是收了钱仍然不放人呢?”

    “阿发哥,你讲这个话就太看不起人了,人在江湖,全凭一个信字,牙齿可以当阶沿石,天大的事一句话。”

    徐荣发呸了一声道:“郑老二,你少给我说这种肉麻话,当年你们弟兄和我一起在神明面前磕头立誓、金盆洗手的。可是现在你们又暗中拉了人干了起来了,连在菩萨面前赌的咒都可以不算数,别的话更像放屁了。告诉你少玩花样,见人交钱,其他的话免谈。”

    徐荣发为人说一是一。

    郑二彪知道无法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