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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长歌第16部分阅读

目结舌,不过陇右方面,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李世绩并不知道,在表面上是为了人口流动和练军的同时,李治算计的背后,还有着更深层次的想法。这也正常,李世绩毕竟是武将,而且久不在京师,自然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或者知道的不是时候。否则以他的精明,或许能推知一二。

    “皇上,老臣三年来励精图治,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您的规划,只是不知道,这今后的路,又该谁来走呢?”

    “将军。”刘耿打断了李世绩的思维,有些赧然的道:“这凤凰军,又该如何是好?”

    李世绩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刘耿不提倒好,这一提,他也有些犯愁了。

    凤凰军早已经不是李世绩手中的铁军了,三年来,凤凰军被彻底的灌输了自己是山贼的思想,且不管当初为此花费了多少心血,但现在的凤凰军,完全没有了一个军队应该有的纪律。在他们的心里,听从命令是天职,烧杀抢掠更是天经地义。

    “这该如何是好。”李世绩看着刘耿期望的眼神,却久久没有说话。

    …………

    “皇上,这,好吗?”

    唐风迟疑道。

    李治看了唐风一眼,饶有兴趣的说道:“唐风,你变了啊,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问的。”

    唐风顿了一下,苦笑道:“皇上说的是,我还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变了。看来洛阳这三年,我真是失败。”

    李治摇摇头,否定道:“不要这么说,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帮我出出主意也不错,只要不阳奉阴违就行了,小桂子有时候也是说的,我都不在乎,何况是你。要知道,在满朝的文武中,只有你,离我最近。”

    李治说的这是实话,不过原意应该是:只有你,才和我相处的时间最长。

    唐风感觉自己真的变了,皇上这几句话说完,他的心里竟然酸酸的,有些吃味。

    “你也知道,凤凰军已经不能称之为大唐的军队了,可毕竟是为朕打拼了三年,朕也不会过河拆桥,让他们到更残酷的战场上去,未尝不是一种方法。在说,这样的军队,也许会给我们的对手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唐风不确定李治真实的想法是哪一个,不过一举两得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划算的。只不过他实在是不懂,这样的军队,李世绩是如何控制的了的。

    “皇上,沈从那小子,怎么没见。”

    陪李治下棋下到一半,唐风突然想起自己的副手来了,自己走的时候,明说了一定要随侍在李治的身旁的,怎么这次回来,竟然没有得见。

    李治随手摆了一颗棋子,说道:“沈从被我派到登州去了,薛仁贵刚刚去,我不放心。”

    唐风看着分散在四外的白子,骇然道:“皇上,我闻得朝中大将多被贬黜,朝野上下都以为皇上重文轻武,这难道是真的?”

    “契苾何力、李世绩、薛仁贵……”李治意外的一口气将被罢黜的大将说了个遍,最后捏起一枚棋子,看了半天的棋局,突然在西方黑白的边境凹凸上,孤零零的放了一颗棋子,并郑重道:“李道宗。”

    唐风恍然大悟,心中更加骇然,对李治的高瞻远瞩佩服不已。只是他还有一个疑问。

    “皇上,契苾何力在陇右领军数年,为何突然被——”

    李治微微一笑,手一指西方那个棋子道:“契苾何力虽堪大才,不过他打仗太过老练,虽攻势凌厉,但未免有正缺奇。东方非正兵无以破高句丽,而西方,需奇兵以灭土蕃。”

    ps:关于加精,估计要周末一起加了,对于帮助我的书友,我肯定会在楼里感谢的,希望大家支持理解,怕受打击,呵呵。

    六十六 天下为盘将做子(三)

    “大人,都三天了,在不给个准信,弟兄们可都要造反了。”

    刘耿烦闷的哼了一声,抓起虎头刀,冷道:“哪个敢造反给老子看看,小心老子割了他的卵蛋。”

    凤凰均的狗头军师乾明苦笑了一声,他知道刘耿的脾气,无论对错,都不解释,这次刘耿去李世绩那里为凤凰均讨说法,想来也是白跑一趟。

    “总不会又要我们做山贼吧。”

    整个凤凰均了解真相的人只有这两个,所以也知道他们才更知道,所谓为兄弟们谋出路的说法,其实都是安慰人用的手段。若是真的天长日久的,下面的不造反才怪。

    “头,有个人来传话说,那边要见你。”

    “真的?”刘耿一喜,蹭的窜了起来,跑到帐外,打眼一看,来人正是关绍。

    “将军要见你呢,关绍看见刘耿,也不说别的,只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刘耿的心头突然涌起一丝不安,他稍稍走后了几步,冲着乾明一打眼色,看乾明眨了眨眼睛,才放心下来。

    刘耿刚走,乾明的脸猛地沉了下来,低声对着身旁的人喝道:“立即把六大分寨主给我叫到帐内,通知下去,准备拔营。”

    凤凰军驻的地方离洛阳不过二十里,不过乾明可是精明的很。过河拆桥,他也做过。所以也就事先早有准备,若是真的事不可挽回,他们也只好真的落草为寇了。不过肯定要西移。乾明这两年来知道,若是和李世绩为敌,那他会死的很惨很惨。

    “将军,这——”

    刘耿看着李世绩扔过来的圣旨,愣道。

    李世绩淡淡道:“皇上获悉此事,龙颜大怒。”李世绩摆手制止了刘耿刚要出口的话,又道:“不过皇上还是给你们找了一条出路,我也不瞒你。皇上的意思,你们凤凰军还是凤凰军,朝廷也管不着,不过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在大唐的境内,尤其是河域一带。当然,皇上的意思,最好是转到高句丽那一块,你们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在关键的时候,能帮上一把,就可以了。若是以后在那里安家落户,也无不可。”

    李世绩很喜欢这个部下,所以这话的意思也说的很清楚。皇上本来是容不下你们,又觉得有些对不住,所以就给你们找了另外一块战场,你们不是山贼吗,那就去烧杀抢掠,在别的地盘上,没有人管你。

    刘耿沉吟了半晌,他本来也不奢望朝廷能如对禁军一般给一笔遣散费,然后将军队散到各府。如今得到这个结果,当然还算是好的。

    “将军,高句丽——”

    李世绩摇摇头道:“一切全凭你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皇上都已经帮你准备妥当,以后的路,你们自己走吧。”李世绩说完,从腰间摘下一块翡翠古玉,抓过刘耿的手,放在手心里按了按道:“这块玉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我的信物,若是将来实在混不下去了,带着他找附近带兵的,若是我还有三分薄面,他们会帮你的。”

    刘耿接过古玉,深深的鞠了一躬。大步走出房间,在也没有回头。

    “怎么样,头回来没有?”

    看手下摇摇头,乾明焦急的又走了两步,咬牙刚要做决定,帐外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道:“乾明,我回来了。”

    刘耿回了营帐,看乾明一脸的担忧,点点头,叹道:“传令下去,准备拔营,我们凤凰军,从此天下为家,天管不着,地管不着。”

    ………………

    凤凰军一行三万余人,自然不可能掩人耳目,只不过有了皇帝的命令,各道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契苾何力正在范阳休憩,他本就是个粗人,不想薛仁贵,总是想着皇帝圣旨背后的用意。到了范阳以后,契苾何力买了间宅子,这些年他得的赏赐也不少,自然不愁钱财之物。

    不过今天,契苾何力可不似往常一般清闲了,这天府上来了一个他不想见的人。

    “堂堂无情剑,今天怎么想起见我这个糟老头子来了。”

    契苾何力坐在厅堂之上,苦笑的看着这个全身混紫,手执长剑的女子。

    段伶脸上笑意盈盈的道:“怎么,义父,不要伶儿了。”

    契苾何力的脸猛地垮了下来,愤声道:“哼,义父,看你做的好事,为了一点私人的恩怨,那天你竟然——若不是没有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你以后在想见你义父,可见难了。”

    段伶轻身坐到契苾何力的身前,嗔道:“孩儿知道错了,当时还不是受了杨雁的挑拨,你知道的,我只有杨雁这一个朋友。”

    契苾何力终究只有这一个女儿,当年他在战场上收养了这个弃婴。将他寄在一家农夫中。过的十年,等段伶来找他的时候,契苾何力才发现,十年她另有奇遇,竟然学的一身的本领。

    “这次听说义父被赶到这里养老,所以来陪陪你。”

    契苾何力的脸上稍显温柔之色,只是随机有转为苦恼道:“你这次以来,皇上必然会知道,唉,希望皇上可以看在老夫的功劳上,免老夫一死。”

    段伶想起那个皇帝,哼了一声,冷道:“放心,我就不信,谁还能发现我的身影。”

    契苾何力宠爱的摸着段伶的头发,知道她心高气傲,在江湖上名气卓著,自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对了,义父,我在途中看见一支军队,气势汹汹的奔这边来了,路上肯定是有了谁的授意,竟然没有人阻拦。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几天就能到范阳。”

    契苾何力哦了一声,他对军事已经不太关心了,况且段伶也没有说清楚,他也没有在意。

    段伶看义父不在乎,不高兴了,扭着契苾何力的胳膊道:“义父,我可是为了你跑了好几天的高句丽了,还费力的学了些高句丽话。”

    “你去高句丽干什么?”

    契苾何力奇道。

    段伶假作吃惊道:“义父不会是人老了糊涂了吧,皇帝会无缘无故把你弄到范阳来?像你这样的大功臣,即使犯了错,也不可能被赶出长安。最多就是将你禁在长安罢了。若是义父一个愤怒,投了敌人,那岂不是大唐的损失。”

    契苾何力沉默了,他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军事上的变动,有着一种在战场上培养起来的敏锐的直觉。刚刚段伶说有一支军队,他就猜到了应该是凤凰军,所以他才有些迟疑,皇上不会是想把这支军队给他吧。他这几年杀的凤凰军,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了。

    “对了,你到高句丽探听到什么了?”

    段伶呵呵笑了两声,才转成了凝重道:“盖苏文那个老贼子,虽然不懂得如何治国,但确实是个军事天才,即使有百济的加盟,新罗还是节节败退,新罗正打算向大唐求援呢。”

    “看来征高句丽,势在必行了。”

    契苾何力叹了一声,站起身,沉声道:“看来,这次的战事,真的要开始了。”

    ps:书友评价的很中肯,确实写的很乱,我会努力改进的

    六十七 暴风雨前的宁静

    春去秋来,总算忙完了的农民们又准备着舒舒服服的过一个和平年了。

    大唐的所有臣民,又都把视线聚集在另外一件大事上,那就是秋闱。

    本来科举考试只不过是书生们的事情,可自从永徽元年皇上特赦开了一次制科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开“自然”制科,其实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还没有把其提到科考里罢了,想来等过了几年,天下人都熟悉了,就会提到科考里了。

    不过除了这很多人都不太懂的“自然”之外,令天下人感兴趣的,还有武科。

    武科考试刚开始的时候,谁都觉得很新奇,实际上所以新开的考试,大伙儿都很新奇,若不是当时皇帝秘密安排了很多“托”,恐怕都会出现没有人报名的尴尬情形。

    可考了两年,所有想从军入仕,或者只是单纯的崇拜暴力和鲜血的人,都毫不怀疑的报了武科。事实有目共睹,所有在武科中高中的人,都被皇上重用,况且以前大唐实行府兵制,武官在和平时代的权利是很受到限制的。可自从皇帝亲自征兵一万为京师禁军,所有人都坚信。这位新皇上,肯定是准备大肆征伐了。

    尤其是几位重量级的将军离京之后,所有盯着武科的人非但没有丧失信心,反而都觉得,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终于到了。

    朝廷对科考相当的重视,只要是能通过府试的人,都可以获得朝廷提供的路费,如果才学卓著,甚至还可以预定京城的客栈酒店。

    “公子,我发现你总是喜欢到这里坐,长安城的东北角的酒楼,又是酒楼中东北角的桌子,而公子又是坐在西南,总是面对着东北,莫不是皇上对这个方向,有什么感情吗?”

    西越的女儿家心思,一下子就戳穿了李治的一个秘密。

    李治恩了一声,泯了一口酒,没有解释。

    “公子,你看,马上就要秋闱了,如今的长安,恐怕是最热闹的时候吧。”

    李治当然知道,春闱秋闱的时候,长安城的人口总会激增数万,每到这个时候,九寺就忙的不可开交。而长安也最繁华。

    “这次秋闱,武科主考之人,高茫,你认为谁最合适?”

    高茫讪笑一声,为难道:“公子岂不是为难我吗,按公子的说法,我可是属文的,如何懂得武科?”

    “我不用你懂武科,只是让你看看,这朝中上下,谁最有资格?”

    李治的话说的轻松,高茫却苦着脸不说话,心里暗暗埋怨,你这几年,把朝中能征善战的将军臣子,都赶走了,现在武科主考都找不出人来,还来问我。

    李治刚要与高茫说说自己中意的人,楼梯上突然上来一个人,一脸的凝重。

    “皇上,按您所说,高句丽的使者被拖住了,不过如今,新罗和百济的使者也一同到了,恐怕在也托不下去了。”

    李治哼了一声,眸子里涌出一丝寒光,看的西越和高茫凛然一惊。

    “来齐了,那我们就给他演一处戏,便宜他们了。”

    ………………

    “你们看,一会儿,我大唐天子就会在前厅接见高句丽的使者,我大唐素与新罗百济交好,你们放心吧。”

    两位使者看这个年轻的官员,话语平淡,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话总有些亲和力。心中暗暗点头,新罗的使者点头道:“大唐果然很有诚意,我们在此便是。”

    高茫又低声吩咐了几声,缓缓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两个使者等高茫走了以后,相互看了看,他们本来就认识,这次来大唐,本来就是来探底。

    “喂,这大唐果然繁盛,我们来的时候,长安街上的人,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多的。”

    “可不是吗。”另一个道:“这大唐果然兴盛,看他们的态度,似乎对我等颇有善意,若是真能请回救兵,相信苏文那老贼子,肯定抱头逃窜。”

    又说了几句,隐隐听见有人进前厅的声音,新罗使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过儿一会儿,将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新罗使者听了一会儿,回头道:“果然是另司。”

    从话语里,两人听出他们谈的很不愉快,那个高句丽的使者另司,是个酒囊饭袋,丝毫不懂得礼数,惹得大唐天子大怒。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使者,竟然如此猖狂,可见你高句丽,丝毫没有诚心和我大唐交好,哼,你可知,在大唐,见朕不拜,那可是死罪。”

    那个另司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这次似乎带着些害怕的语意。

    “大唐皇帝,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

    大唐天子又怒道:“哼,朕不会杀你,不过你回去告诉盖苏文,先皇征高句丽,朕还要征,你回去告诉盖苏文,准备好项上人头,若是朕来之前,他就死了,那就别怪朕对高句丽的百姓翻脸无情。”

    另司还狡辩道:“大唐皇帝,大唐皇帝,你不能这样——”

    两个人听到这,相互笑了一下,至此终于完全放心了,看来这大唐皇帝,果然守信。

    同样的场景又发生在高句丽的使者上,他们都没有察觉,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互相看到过对方的脸。只是凭着自己对对方的声音的记忆,主观的就判断下了。

    ………………

    “他们都走了?”

    李治坐在龙椅上,手里握着玺印,头也不太的问。

    西越一直随侍左右,见李治问起,轻声道:“已经都离开京城了,皇上,你在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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