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永徽长歌 > 永徽长歌第21部分阅读

永徽长歌第21部分阅读

    好已开始就出面,于是,这个当朝仆射的公子做了掌柜,三教九流的薄面,也却是赚到了几分。

    第一间房子,第一间酒楼,天下的每一个足迹,都被高茫看在眼里,所以当他听闻皇上要将天下还给天下人的时候,理智上觉得皇上做的没有错,但感情上却接受不了。

    他一点也不怀疑皇上的话,是的,商,并不是朝廷的商,皇帝的商,而应该是天下人的商,若是只有朝廷把持着这些,而百姓只是被动的接受的话,大唐永远也不能真真正正的强盛起来,只有将商这个字带到百姓中间去,让他们去经营,让百姓去经营商业,去完善商业,那大唐才能获得更持久的利益。

    “这个头,还是要自己开啊。”

    高茫惨然的自语了一句,知道自己逃避不了,毕竟这个天下,是自己闯出来的,即使要还,也要由自己还。

    “满足了我的小小愿望,皇上,也不知道下一步,你还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要我去做呢。这虽然很刺激,当也很伤人啊。”

    回府的路上,高茫望着皇宫的方向,感叹道。

    八十五 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李治手里捏着娇艳欲滴的鲜花,一边往洁白如玉的瓷瓶里插,一边对身旁观摩学习的西越和唐风道。

    “不过在朕看来,让一个国家强盛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这个走到众国最前方的国家,在往前超越很多帝王到了这个时候,就会迷惘,你们看,就如同这花一样,不知道该摆向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

    唐风依旧是沉默无语,而西越则是一脸的茫然,对于这些军国大事,她懂的不多,反正在她看来,皇上口中的话,自然就是金玉良言,一诺千金等等。

    “你们说我大唐强盛吗?”

    李治插完最后一枝,转头问。

    西越看皇上终于理自己了,欣然道:“当然了,大唐不强盛,如何让八方来朝啊。”

    李治摇了摇头,又把眼光转向了唐风。

    唐风想了一下道:“八方来朝,只能说明我大唐具有威胁性,实际上,强盛只是相对而言的。”

    唐风的话虽然很多时候是废话,但严谨一直是他的作风,即使说的模棱两可,他也绝对不会在确定之前胡乱推测,因为皇上常常以他的话作为依据,而不仅仅是参考。

    李治将花瓶放到桌子中间,调了一下位置,才道:“你们看,朕插的花漂亮吗?”

    刚好阳光闪过,娇艳的花朵一点也不似被折下来似的,芬芳怒放着挺向半空。

    “其实我大唐久如同这花朵一样,没错,朕也不假作谦虚,我大唐却是强盛,强盛到前方已经没有了目标。这就又像是这瓶里的花,看起来鲜艳,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根已经没有了,而靠着点滴的水,只能苟延残喘,或者是回光返照般炫耀一回。”

    看两个人似懂非懂,李治又道:“你们说,我大唐如今的方向在哪里?”

    “四方。”唐风答道。

    李治笑了,他知道唐风话里的意思,只不过这和他所想并不符合。

    “四方又怎样,四方没有了,外面还是四方。大唐还远远没有达到你想的那种地步,朕说这大唐的方向,不在外,而在内。”

    “哦?”这次唐风疑惑了一声。

    “皇上,内是不是说大唐的土地啊。”

    西越刚刚看完花,插了一句。

    “战争总是让人热血,忘乎所以。只有拿些打了几十年仗的老将才知道,战争永远是为了制止战争。世界上有了恶,于是就有了善,有了暴力,所以就有了另外一种暴力。在这暴力与暴力的循环中,最容易迷失自己,而如果朕迷失了,大唐也久迷失了。不过幸好,朕拥有一比财富。”

    李治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在我看来,战争就是无聊的东西。”

    西越打着哈欠道。

    李治和唐风对视了一眼,莞尔不已。

    ………………

    十月的寒冷不禁让李治想起了这个注定有着平静下的喧嚣的月份,这是一个多事的月份,五千年的历史里,也不知在这个月,发生了多少叛乱,多少斗争。

    “怎么,你在收拾了吗?”

    李治看着高府内忙忙碌碌的身影,看着高茫那双似乎还带有不甘的眼睛,笑道。

    高茫无奈的伸手请李治坐下,才道:“公子说的是,早晚要走,何不收拾收拾,毕竟说不定以后,我就在也回不来了。”

    李治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哀怨,一边欣赏着高府的风景,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这个高茫陪伴自己的点点滴滴。

    “将你们都派出去了,我就孤单了啊。”

    李治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感情只是偶尔用来怀的东西,对他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必定要留在长安统揽大局,他也想下去多干干实事儿,如今的他,就好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军事,虽然能享受到决胜千里之外的快感,但实际上,只能看着奏章的他,反而更多的是失落和愧疚。在李治的眼里,大唐的一个农民,都比他为大唐干的更多,虽然他明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公子,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高茫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字一顿的道。

    李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疑道:“你说。”

    高茫咬了咬嘴唇,一脸坚决的道:“公子能将芙蓉圆向百姓开放,能修建长安书院,能下决心明年改建大明宫,可为什么就从来不想着扩建长安呢?”

    李治沉默了,他知道,高茫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将这座养育了他的城市建造成一座超级大城市。

    “高茫你说,是洛阳附近的土地富饶呢,还是长安附近的土地富饶呢?”

    高茫已经习惯了皇上的反问,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长安附近的更加富饶。”

    李治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又如何不明白呢,你说,我大唐是多出一个比长安更大的城来,泽被方圆百里的百姓好呢,还是多出十个如同现今长安一样大的城来,泽被千里大唐百姓的好呢?”

    “这——”高茫一时语塞。

    李治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高茫沉思的神情发呆。

    一旁匆匆忙忙的仆人都不知道,这个和他们的公子坐在一起的人,就是将大唐几年内搅得天翻地覆的苍天之子。

    “你什么时候走?”

    高茫无言的看着皇上的眼睛,半晌才道:“这几天吧,河东那边的粮商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皇上开口,我随时都能走。”

    李治点头道:“那就好,你听着,这次你离开京城,朕不会给你任何的帮助,一切都看你自己,你要让他们都知道,你,只是一个商人。尚书仆射,那是你的父亲。而朕,只是一个曾经帮助过你的人。”

    高茫苦涩的答道:“皇上请放心,我定然不会辜负所托,将河东完全带动起来,让那里如同长安一样繁盛。”

    “我不一定能成为大唐最大的商人,可皇上请放心,我会让我大唐,在多出几个如我,如乾明那样,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善商。”

    “恩。”李治道:“那朕就在京城看着你了,你放心,河东那边,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贫困,若真是如此,你就代朕告诉李世绩,让他负荆请罪好了。”

    高茫笑了。

    “皇上,家父年事已高,仆射的位子,恐怕也坐不稳了,我相信皇上肯定会让家父安然致仕,若是到时我想将家父接走,希望皇上不要阻拦。”

    李治犹豫了一下,知道高茫担心什么,一字一顿的道:“朕,答应你。”

    “好。”高茫大笑,他头一次在李治面前如此放肆的笑,如此大胆的笑。

    “那,皇上,你我后会有期。”

    李治接过高茫递过来的建筑模型,知道这是两人初识在芙蓉园的时候,高茫做的那个。他连忙转身,他不想让高茫看见,这个大步流星,身姿顶天立地的皇帝,竟然也酸了眼角,竟然也湿了一颗雄心。

    “为了大唐,为了百姓,为了中华,即使牺牲再多,也是值得的。”

    李治回到皇宫,看着承天门斗大的字,心里默默道。

    ps:写到这里,自己都有些伤感了,真是的,什么时候也变成感情用事的人了。

    八十六 了断之兵临城下

    “总算有一个了断了。”

    呼啸的山风为薛仁贵的这句话带来了丝丝凉意,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马蹄掀起的尘土的气味。

    “将军,前方不到五里,就是盖苏文的大军了,如今百济已经完全被盖苏文拖垮,他们的远征军被我们挡在外面,暂时还不能加进来。”

    薛仁贵突然笑了,百济本来出兵是想抢一块肥肉,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块肥肉,早就有了另外一只豺狼盯着呢,那令关陇一带闻风丧胆的凤凰军,如今改头换面,竟然变成高句丽的强盗,一路上在新罗境内横行无忌。当然,也许是巧合,百济的军队恰巧遇上了这支贼兵,为了利益,两军死战数日,百济不敌,被衔尾而追讨奔袭。

    “那三千人马到了没有?”

    严明跑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来报:“将军,三千骑兵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路上他们为了要保持战力,休息了一阵。所以延误了。”

    薛仁贵没有答话,两眼眯起,望着前方的烟尘,过儿一会儿才道:“那就继续马蚤扰盖苏文的军队吧,这个老狐狸,被追了这么多天,军队竟然还没有散,真是奇迹。”

    薛仁贵从海上而来,自然带不得骑兵,但盖苏文与之屡次交锋,知道薛仁贵虽然冲锋能力不强,但防守能力着实让人头疼,尤其是薛仁贵军中的神箭手,箭法之精准,力量之大都让人咂舌。吃了几次亏,盖苏文也学乖了,自己边打边跑,边补给,他打的好主意,就是想利用民心,让这里的民众对大唐愤恨,到时他登高一呼,万众云集,岂不美哉!

    可惜事与愿违,唐兵的狡猾远远出乎他的意料,高藏的一道旨意,就将这个当朝首辅一下子打到了叛国之贼的立场上,相对于盖苏文的高压,百姓似乎更愿意相信被唐兵解救了的高藏王。

    “契苾何力到哪里了?”

    严明扯过一张地图,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道:“将军,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要不要我们先……”

    薛仁贵一挥手阻拦了严明的话,如今盖苏文的大军正猛攻前面的城市,力图找一个避难之所。不过薛仁贵知道,这支老狐狸,肯定给自己预留了陷阱,就等着自己跳,说不定攻城的那些士兵都是幌子,真正的杀招正等着他呢。

    当然,即使盖苏文是真的破釜沉舟,薛仁贵也不在乎,反正这些天,他已经和盖苏文周旋够了,就把这些留给契苾何力吧,听说他攻城比野战还要轻松。

    秋风瑟瑟,号角绵长,契苾何力的大军嚣张的走在路上,似乎一点也不懂得偃旗息鼓的道理,让别人看起来,似乎是绝对的虚张声势。

    “从云走了多久了,子林?”

    吴子林很不习惯骑马,以前和契苾何力打仗的时候,他都是坐车的,可这是一个需要速度的时候,自然不能为了他一个军事而歉疚,而他又不可能离开契苾何力的大军,所以只好委屈自己了。

    “大概两个时辰了,将军,最后一场了,估计盖苏文肯定会抢占一个城池,为什么让从云走?”

    契苾何力皱了一下眉头,微微有些不悦道:“怎么,如今没有了从云,我契苾何力就打不下一个城池了吗?”

    吴子林一愣,似乎有些明白契苾何力这些天憋下的火气了,从云完全抢了契苾何力的风头,现今契苾何力的威望,竟然还不如从云。

    两个人的心思就如同马蹄声一样,飞扬的尘土被远远的卷到后面。

    “是皇上将从云叫回去的。”半晌,契苾何力叹了一声。

    “听说李元庆要来?”

    吴子林一脸的沉思,契苾何力对于这些并不敏感,他只能代替下来,皇上将李元庆派到高句丽,当然是为了这里的民政,只是如今战事未平,是不是有点早了?

    李元庆这个人,吴子林也仅仅限于知道而已,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头绪,只是此地战事一平,契苾何力的前景堪忧。

    他自然知道契苾何力就是生在战场上的人,天生就是打仗的料,而为了满足契苾何力的愿望,他也不得不跟着上战场,如今数十年下来,他也有些疲了。

    “希望皇上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在将契苾何力调往别处了。”

    契苾何力不知道,他身边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参谋,竟然打的是这样的心思。

    ……………………

    看着死战后的士兵鱼贯进了城市,泉盖苏文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幸好薛仁贵并没有在自己攻城的时候捣乱。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座城池了,在往东,就是大海了,他已经退无可退。

    颓废的感觉不可避免的涌上了盖苏文的心头,向他戎马一生,从一个无名小辈,逐渐爬上了权利的高峰,可对现状不满足的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邻国,却没有想到,这一场自以为轻松的战事,竟然因为大唐的加入而形势逆转。

    “背信弃义的小人。”盖苏文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样说,但还是咬牙切齿的愤恨不已,他恨,恨大唐的皇帝,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在背后插他一刀,又为什么将他数十年经营的基业毁于一旦。

    “将士们,你们低头看看,在我们的脚下,有着千千万在你们家乡肆虐的恶魔,是他们,逼得我们背井离乡,是他们,在我们的家乡少杀掳掠,是他们,夺走了我们身边的人的姓名,我们是军人,却不能保家卫国,如今,兵临城下,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盖苏文虽然老矣,但声音雄浑壮阔,这几句话,竟然传遍了城墙,甚至传到了城墙正准备攻城器械的唐兵的耳中。

    “杀——”高句丽的残兵似乎被激起了最后的勇气,用尽力气吼着已经哑了的嗓子。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给盖苏文最后一次露脸的机会,杀字刚过,久听见远远的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刹那,山林呼啸,天风颤抖。

    “唐——风——”

    盖苏文脸色极为难看的僵在那里,他的眼角,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无边无际的唐旗飘洒。

    “这契苾何力来的还真是出风头。”薛仁贵无可奈何的道

    声音越来越近,薛仁贵的手下的兵惊喜的看着奔来的唐旗,忍不住也呼喊起来。

    奔战数月,两军终于在最后的时刻汇聚到了一起,在这时,唐朝向高句丽派出的七万余士兵,除去战斗中死伤的万余人之外,已经全部聚在这里,这里,成了大唐东北方最精锐,最剽悍的军队的展示舞台。

    契苾何力当前跨马,希律律奔到薛仁贵的身边,大笑道:“薛老弟,自古道一别可好啊?”

    薛仁贵笑着迎上去道:“承蒙将军挂,薛某没有时候比现在更好的了。”

    “当然,等城破的时候,我想我会更好。”

    契苾何力大笑,回头喝道:“来呀,埋锅造饭,孩儿们都给我吃好睡好,等明天收拾盖苏文。”

    一时间,唐兵的欢天喜地和高句丽残兵脸上的沮丧形成了强烈的冲击,任谁都看得出来,盖苏文毫无胜算,可盖苏文老j巨滑,就真的将自己逼进火坑吗?

    八十七 虽末路仍是英雄

    战马长嘶,刀枪相鸣。刚刚冒出头的太阳惊奇的发现,不知何时,城下已经列满了士兵。每个士兵都刀枪在手,杀气腾腾的看着城墙,似乎那城墙关乎着他千百辈子的命运一般,大有不下城墙,誓不做人的气势。

    “唐风——唐风——”呼喊声一浪盖过一浪,似乎顷刻间就要将这座城池淹没。

    “将军,这——”严明愕然的看着薛仁贵站在军队的最后方,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前方士兵的呼喊微笑。

    “怎么,我都打了这么多天的仗了,就不能休息一下难道你还怕契苾何力抢了我的战功?”

    薛仁贵悠然道。

    严明看薛仁贵毫不介意,焦急道:“将军,这不好吧,如此攻城,恐怕即使攻下来了,损兵折将,也不好啊,本来可以不这么做的。”

    “你懂什么。”薛仁贵有些恼怒的道,身子往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