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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长歌第35部分阅读

前李道宗出使吐蕃一样。”

    李显得知道,如今从云率兵西下,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头,那就是试探居多,或者是在给吐蕃传递一种信息,毕竟吐蕃与大唐之间的关系,至少在表面上还很融洽,尤其是前几年江夏王李道宗出使吐蕃,让所有人都清楚,大唐与吐蕃之间,要远远比大唐与突厥之间和睦得多。

    而这次的军事调动,也就有不少人认为是大唐的一种策略,毕竟八千人并不能对吐蕃造成打的威胁。

    “这些你问我干什么,从云今晚就回营了,不过应该是在晚餐之后,要不要我替你安排一下。”

    柳柔儿假装看不见李显得脸上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猥琐,他虽然很讨厌李显得的为人,可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呗她收买,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为吐谷浑所用。

    “用不着你插手,只要晚上你不要来煞了风景就是了。”

    柳柔儿冷笑一声,一撩额上散出来的一丝头发,脸上的无限风情不禁让李显得呆了一呆。

    正是从云在李府的最后一次晚饭,不知又会发生何种改变格局的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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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八 床头床尾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并不是因为从云与柳柔儿的纠葛即将开始,事实上,被形同囚禁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整整四天的杨雁,心中的怨气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可偏偏身上无力反抗,这让一生都骄傲无比,哪怕是面对着李治都不曾低头的她,无比的怨恨。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杨雁脸上刚露出喜色,又不禁黯然下来,他虽然身子不能动,但并没有失去听力,只走了两步,她就听出这个脚步声,依然是这几天来除了太医刘宪和伺候她的宫女之外唯一的外人——薛凌。

    “你还来干什么,来嘲笑我吗?”

    杨雁口中的怨气很重很重,那种咬牙切齿却对薛凌无可奈何的样子,让薛凌心中感到一丝异样的痛快。

    “怎么,公主也忍不住了吗,不是说你心似冰坚韧,剑比寒月清吗?可如今只短短的几天,你就受不了了?”

    杨雁艰难的转过头,隔着床帘看见薛凌朦胧伟岸的身影,狠狠的道:“可我只知道,当今大唐御林军侍卫统领,竟然与一个小女子为难。”

    薛凌突然笑了,悠然的坐在房间中唯一的木桌上,径自倒了一杯茶水,像似要独酌一般。

    “你——”

    杨雁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任何时候都没有这个时候感觉自己无力,近在咫尺的茶壶,却是摆给薛凌喝的,她是一丁点都碰不到。若是想喝茶,小宫女就说了,太医说了,不能喝茶。

    杨雁心理当然明白,自己受伤虽重,但与养身修性的茶有什么关系。宫女这么说,想来是得到了薛凌的授意。

    杨雁本来应该对薛凌的戏弄无动于衷的,事实上她也应该有这个气量,可一想起如今李治身在咫尺,却因为薛凌的缘故,不得相见。徒叹奈何啊。

    “薛凌,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可怕到只有我无力反抗了,你才敢戏弄我吗,怎么,这就是你们男人找自尊的方式?”

    房间里本来就不通风,薛凌正感觉有些气闷,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不舒服,起身推开了窗子,这房子离皇上的住所甚远,所以他也不担心。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让你见皇上的。”

    薛凌这个时候,还真就有这么样倔的脾气。

    “你怎么知道皇上不想见我呢。”

    杨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语气突然软了下来。

    薛凌已经习惯了,一提到皇上,杨雁似乎就有了些女人味,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怎么可能,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当今皇上对西越娘娘,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而且又有楚昭仪等妃子,又如何记得你呢,即便是记得你,也只能记得你在长安城的大闹吧。”

    “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记得这些的。”

    杨雁虽然心中也是踹踹,但口中还是辩解似的的说。

    “皇上自然不是记仇的人,可是皇上却不会忘记这些的,你这样一闹,让大唐内乱,大唐的颜面何存啊,如今大唐威震四海,可不能在让你这么闹了。”

    “在你眼中,我就是在闹吗?”

    杨雁突然有些黯然,他突然想起了他名义上的兄长,吴王李恪。

    与李治一样,李恪她也有十年没有见面了,不是没有机会,可几次擦肩而过,杨雁却没有上前相认。

    为什么呢?

    杨雁号称冰仙子,却并不是无情薄意之人,自然对自己曾经利用他,心有恻恻。而两个人之间如缕薄丝之间的亲情,也不知能不能掩盖年少轻狂时所犯的错误了。

    “薛凌,皇上来这兰州这么久,如何不走啊,要知道,凉州刺守赵持满,可是长孙一族的人啊。即便皇上想不起来,难道你一个侍卫统领,还不知晓吗,皇上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危险一天。”

    薛凌沉默了。

    他如何不清楚这些,光皇上前些天担忧似的询问,就已经让他警惕起来,而且也派了许多探子前往凉州。可并不是薛凌不想离开,是皇上不想离开。也不知怎么的,皇上在兰州似乎呆住了,在甘州也只呆了两天,皇上就离开了,可兰州都已经七天了,皇上还没有走的意思,每天不是与公孙大德谈心,就是自己在房间里,也不知在干什么。

    “也不瞒你,你也不是常人,自然知道皇上圣驾西移,代表着什么。皇上来此,怎么能轻易回去,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就,就当时你所谓的闭关了。”

    薛凌的口中含着嘲讽,这杨雁当然听得出来。只是躺在床上几天,她全身的骨头都酥掉了,偏偏又动不了,这对杨雁来说,实在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薛凌,帮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沉默了半天,杨雁突然开口,语气中,竟然罕见的有了些真诚的恳求。

    杨雁其实对薛凌并不讨厌,他毕竟是死心塌地的保护李治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杨雁内心是非常喜欢的。所以十年前杨雁那次有机会杀了李治身边的贴身侍卫王连,却终究将剑偏离了心口,最终保的王连一命。

    薛凌也大为惊讶,眼神盯着帘子后面杨雁模糊的身影,等着她的话。

    看着头顶一成不变的床头,杨雁不知怎的,心思又飘回了那个时候,那个自己随心所欲的时候,那个自己驰骋风云的时候。

    就在她最风光的时候,却最风光的败在了李治的手下。无论是问是武,她都输了。

    而她也知道,那次她输的,不只只是唯一一次颠覆的机会,还有她每天夜里的思,和止不住的怨恨。

    “说说皇上每天都在干什么,好吗,哪一天都行,哪怕就是祭天,或者传旨的时候,说说他好吗?”

    薛凌眼皮一跳,杨雁的语气实在让他无法拒绝,他想不到这样冰冷的仙子,一旦用哀求的语气说话,那种魔力竟然能动人心魄。

    我自己如今在干些什么,禁闭了杨雁,难道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全吗,为什么不放她走呢,难道自己认为她会出卖了皇上吗?

    薛凌这个时候才突然警觉,自己这些天下意识的行动,还有频繁来此的目的,竟然都在脑海中模糊成了一片,到了现在,他已经不清楚,到底他这样做,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看不到落日,但窗纸上隐隐透出的霞红色,还是让房间里布上了淡淡的温馨之意。

    “皇上这个时候,肯定是看着日落在想心事吧。”

    房间里,突然响起杨雁缅怀式的感叹。

    一四九 热武器的萌芽

    如同知道了自己要落向西山一样,磅礴的日光勃发而出,将漫天云朵,染上了璀璨的霞光。

    “你看这太阳。”站在兰州最高的山顶,李治的声音在山风呼啸中显得异样平静,就如同那风中虽摇摆不定,但从来不离开树枝的叶子一样,永远站着脚下的土地。

    “金光璀璨耀眼,哪里会有人知道,这样的太阳,竟然是即将陨落的太阳。”

    时方站在李治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对皇上的话,似懂非懂。

    “怅寥廓,看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李治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这句诗,又觉的有些好笑,自己哪里又比的上他老人家呢,还差的很远呢。

    因为在内心里觉的自己还不够吟这诗的资格,所以李治只动了动嘴,却将这话,放在了心里。

    “时方,你想皇宫吗?”

    远处的落日终于坠到了地平线一下,李治陡然之间,只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不禁心怀恻恻。

    “不想。”时方干脆的答道,看皇上有些疑惑,又补充道:“请皇上恕罪,皇宫里实在是太憋闷了,哪有如今站在高山之上,看着长河落日来的痛快。”

    “你说的对,皇宫是在是太憋闷了,没想到你这个阉臣,也能说出这等话来。不过人在里面呆久了,也就习惯了吧。”

    “那皇上您,习惯了吗?”时方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问道。

    他知道皇上平常的时候,还是喜欢自己如同一个朋友一样,而不是整天的奴颜婢膝,阿谀奉承。而他也不得不承认,皇上有一种非常亲和的魅力,也许正是他高贵的身份和平易近人的性格,两种矛盾的折射吧。

    “习惯?朕永远都不会习惯。”

    李治没有在往下说下去,说了时方也不会懂,他只有在内心里感叹,一个承载了现代人灵魂的君王,如今想的最多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私情。

    李治并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这样,他只是盲目的感觉自己的生活,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颓废。这在帝王的身上,感觉出来尤为让人惊讶。

    十年了,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李治并没有想过战争,他并不认为战争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功绩,如今他的知道,战争并不能给他一段美满的过去。一个在百姓眼中顶天立地的帝王,却承载着普通人的灵魂,直到如今,李治仍然在内心里认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皇帝也是人,也不是为国家奉献的机器。李治知道,自己真的有些累了,因为自己这十年来,想的最多的,竟然是如何造就杀戮,有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如今的自己,比之历史上的拿破仑、希特勒,又有和分别呢。

    “皇上,我们回吧,日子落了,这儿就快黑下来了。皇上可还没有用晚膳呢。”

    李治恩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天边那一线渐渐淡去的红线,恍然间,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消失了一样。

    ——————

    临时的御书房里如今灯火通明,房间里被照的亮如白昼。

    “终于还是平静的过了这么多天。”李治用了一个简短的开场白。

    站在下首的薛凌知道皇上所指的,是开始担心的赵持满,当时皇上决定按兵不动,却没有依着大理寺卿唐临的奏章办事,这确实是有些风险的。可到了如今,薛凌又开始隐隐佩服起皇上来,这样一个有胸襟气魄的皇帝,才是我大唐应该有的皇帝。太宗如此,皇上仍如此。

    “也许你不明白,朕这些天在干些什么,其实朕是在等一个人。”

    “什么人能让皇上如此重视,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等了这许多天。”薛凌疑惑不已。

    李治哈哈大笑,语气中,早已经没有了个把时辰以前的多愁善感,却有了气吞山河的气概。

    “也不瞒你,明天中午,李恪、李道宗、李世绩、唐风,甚至是沈从,高茫,这些人都会到,他们也真是的,竟然不约而同的都在一天到了。”

    “你也知道,朕命你运送了数千斤的火药到兰州,而如今朕终于等来了他们。只有他们到了,你送来的东西,才能有实际的用途。”

    薛凌恍然大悟,原来皇上一直等的,是将这火药利用起来的工具啊。

    他是御前侍卫统领,十年之前的承天门之变,他自然清楚的很,也许大唐的土地上,知道火药的人,用一个人的手指头,就可以数的过来,而他,恰恰是其中一个。

    正因为如此,李治才放心让他来运送火药。要知道,这些能颠覆世界格局的东西,让蒙昧无知的人来运送,会更加危险。

    也就是在刚刚,李治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收到了由信鸽带来的密码军报,飞鹰基地终于有了重大突破,成功的造出了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批示下去的两样热武器——手榴弹和地雷。

    李治思来想去,才想到以现阶段大唐的冶炼技术,能够造出的两样武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喜,幻想着大唐士兵每人挂着一大堆手榴弹扔的时候壮观的场面。可批示下去了,才知道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只单单是手榴弹,就让李治费尽心机,冶炼技术是够了,可对火药的研究程度却远远不够。手榴弹需要三种火药,一种感度较高的触发式火药,一种延期火药,和最后的爆炸性强的火药。只这三种火药,基地上就不知陪了多少次比例,又加了多少东西,直至前些天,才终于研制成功。

    而这种被贯上了大唐制造的手榴弹,比之最最老式的二战时期的手榴弹,还要差些。撇开粗糙的冶炼工业不弹,就单单一个发火件,也是费尽周折才完成。有很长一段时间,调配不出受强摩擦会发火的火药,李治还曾经想过要用人手工点燃,可最终还是坚持用摩擦的方法发火。因为人工点燃,实在是风险太大。

    而大唐的地雷,其原理与手榴弹类似,用的还是绳索反制性地雷,而且地雷的敏感程度,远远不够。当然,这些只要加上些战争的调配控制手段,就可以将其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时至今日,未来的战场上,终于开始正式出现了热武器。姑且不论这武器的使用,会造成未来多少人的殒命,可以预测的是,未来的战场,将为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五零 尽兴才能饮酒

    这天正是从云要离开李府的一天,所以李府上下,从早到晚都是忙碌一片,弄得全城的百姓都惊讶不已。相对于比较闭塞的甘州城,城主府有如此大的马蚤动,这还是第一次。

    仆人丫鬟们也搞不清楚这个要伺候的主儿,为什么偏偏要吃过晚饭才走,通常离开的人,不是早晨,定时中午,可还没有听说哪家在晚上为谁送行的。

    这只是一点令百姓们奇怪的地方,还有很多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譬如说这驻在城外的军队,突然后撤了将近二十里,还不扎营,隐隐有等人的意思。

    这八千兵士在大将皇帝眼中,也许微不足道,可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八千人也是浩浩荡荡可以排成好长一条长队的军人,那手中的刀枪剑戟,军营中战车骏马,只让人看一眼,就感觉胸中压抑万分。

    “乖乖,这样的军队,也不知主将是谁,这等威猛,难道这次来的,是李世绩李大人吗?”

    百姓们谁也不敢乱说,但心里都暗自猜疑不已。

    城中虽然是忙乱一片,从云的小院子却清净的很。这几天这院子,就好似已经成了禁地一般,除了打扫送饭的丫鬟仆人,竟然连一两个有身份的人都没有来过,不要说是李显得了,就是官家师爷之类的角色,也是一个不见。

    这儿却也在从云的意料之中,他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彻底解决吐谷浑与吐蕃、大唐之间的纠葛,当然,顺带着也就将甘州城的问题解决掉。可是来到这里以后,从云才发现事情远不如皇上猜测的那样简单,这个李显得,不仅仅是朝廷的封疆大吏,而且手中还掌控了一条贯通南北的经济脉络,在这条商线上,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支撑。若是从云大手将这线头一扯,但扯出来的,恐怕是永徽年间最大的一次经济风暴。

    从云刚开始也不相信李显得竟然有如此大的运作力,可仅仅柳柔儿一句话,他就相信了。

    “若是他没有本事,怎么会被我们看上,又怎么会在这么多强硬势力的中间,活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活的这么好。”

    虽然柳柔儿一直都对他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