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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我第10部分阅读

    他在自己身边呆着,加上他和夏夏又那样,她也有顾虑。思前想后的,她找来梁夏商量她想把这里的房子留给陶子泰,跟梁夏一起到c城去,看着梁夏为难的样子,应雅芸有些尴尬

    “夏夏,我不跟你们住,我有钱,可以在c城自己买房子。”

    “妈,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梁夏拉了拉带来的皮箱,比较重要的东西,她都算带过来了,她本来就要考虑要怎么跟应雅芸讲离婚的事情,偏巧接到她打的电话,来的时候也是带着私心来的,她想这次就跟妈妈摊牌……没想到……

    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正犹豫着,听见车子急刹车的声音,应雅芸疑惑的

    “吉安回来了吗?”

    话还没有落音,听到的却是严卓无比腻歪的声音

    “妈,夏夏……”

    他的声音,还有些喘。

    他能不喘吗?一路上车子几乎是飞过来的,下了车就跑进屋来。

    应雅芸一向喜欢严卓,看见他这副样子自然是格外的高兴,忙招呼他坐下。

    严卓看应雅芸的表情,知道是梁夏还没提离婚的事,心里登时的松了口气,说话也欢畅了,随便编了谎,说路过这里,顺便看看,还故作讶异的问梁夏

    “你怎么也来了?”

    梁夏看看他低头没说话,把箱子往自己脚边拉了拉,闷声道

    “我准备在家住段时间。”严卓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如常

    “好,那就住段时间,妈妈一个人也怪孤单的。要我说,您不如搬到c城去了,到那里我们也好照应,大哥也忙,没有时间照顾你,再说还有陶阿姨,他也照顾不过来。夏夏也没什么事,您去了,多好。”

    应雅芸看看梁夏,又看看严卓,只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天梁夏当真没有回去,做饭的时候,梁夏看到严卓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客厅一角打电话,好像是说什么。

    你们先吃,我忙今天不回去之类的。

    梁夏淘好了米问他

    “你回去吧?”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应雅芸的老花镜在脸上比划了两下,没了叫应雅芸妈的那股热乎劲,头也不抬,冷冷的说

    “我不回去……”梁夏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奈,回去又往锅里猛塞了两把米。

    三个人吃饭仍旧是很冷清,吃着吃着饭,梁夏看着仿佛突然之间背就驼下来的妈妈眼眶胀痛,吸着鼻子问

    “妈,阿姨不在的这几天都是你一个人吃饭吗?”应雅芸愣了一下,强笑道

    “可不!吉安,这几天去上海,阿姨不在,可不是我一个人。”梁夏听了,心里更是难受,闷着头不再说话,也不抬头,眼泪却簌簌的落在了碗里。

    严卓看她那副样子,冲应雅芸道

    “妈,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常听夏夏说,你做的饭可好吃了……”话还没说完,就听梁夏扑哧一声笑了,笑完了仿佛觉得还不好意思,便闷不作声。

    应雅芸呵呵笑了几声,埋怨梁夏

    “这孩子是埋汰我呢!”她那里做过饭,应雅芸叹气“我不会做饭,也没给夏夏做过一顿饭,常年都把时间花在工作上面了,也没时间照顾她,这孩子从小就独立惯了,想想还挺对不住她的。”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这几年孩子心里的苦,她怎么能不知道,明明最难过的是她,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还得受人指责。

    这几年,她的话也越发的少了,笑容也少了。

    不过,她笑了,看着严卓道

    “还好,看见你们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严卓听了这话,又是感激,又是笑。

    一时间,脸色通红。

    吃晚饭,严卓佯装起身

    “妈,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没什么特别着急的事吧?没事就在这里住一夜吧!”严卓迟疑一下,看看梁夏面无表情的脸,唇角微微抽动道

    “那……好吧……”

    晚上住在梁夏的房间里,这间房子从她九岁到现在,白白的墙壁和粉色的窗帘还是大学那一年重新弄的,那时候暑假里纪远他们三人闲来无事,正好当时有个装修节目比较火爆,梁夏当时的梦想是做名室内设计师,天天蹲点在电视机前看,纪远很不屑她这种狂热,夸下海口,说他自己比他们弄的还漂亮,当即动员吉安买了涂料,三个人刷刷涂涂居然把房间弄的很好看。

    纪远出事那会,应雅芸和纪慈坤考虑过换个房子,换个环境。

    被梁夏拒绝了。

    她不能走,她相信纪远也没有走远,也许还在这个房间的那个角落里,那些她喜欢的却离开她的人都在自己身边,他们没有走远。

    时刻都在。

    她怕他们走了,纪远一个人留下会很孤单。

    她不舍得。

    每每想起他一个人孤单的样子,她的心都是疼的。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对她冲撞挺大,看看自己熟悉的温暖的房间,心里不禁感慨,站在门口愣了好大一会。倒是严卓进了房间,左看看右瞅瞅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后眼睛停留在桌上的相框上,伸手拿起来,看了好一会,最后默默放下。

    他一直以为她和平常的女孩子家家的不一样,没想到,他转身看看房间,粉红,还有床头的娃娃,唇角的弧度加深。

    夜里,她老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回到熟悉的地方一下子可以想起好多好多的事情,这样的回忆,让她突然觉得这些年自己像是在做梦,一直迷迷糊糊的活着,到底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回忆的时候,身体某个部位剧烈不适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是活着的。

    现在这一刻,她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睡不着,看见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睡不着。

    那个笔记本是纪远跑步比赛得来的,那个娃娃是纪远送她的生日礼物,那个不倒翁是他们三个一起做的……

    这里到处都是记忆,被记忆包围,她突然感到温暖。

    她想纪远了……

    夜里听着身边的男人鼻息渐重,她翻身下床,轻轻的关了房门。拖鞋和地板摩挲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她每走一下,心里就安静一分,每近一步,心里的温暖就多一分。他的房间还在,门没有锁……

    她是知道的,纪伯伯在的时候,时常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到这里来。

    这里的每件东西都和从前一样。

    她摸黑进到房间里,这里她太熟悉了,地板上就是吉安他们三个经常一起打牌的地方。记得那个时候常常是打着打着就躺在地上睡了,如今地板冰凉,可是,她坐在上面,依旧心生欢喜。

    她笑着躺在地上,扭头看看旁边的位置,是一片漆黑,可是她却觉得,纪远仿佛就躺在她的身边,她摩挲着那块地板叫

    “纪远,纪远。”她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不知不觉的留了下来……

    她还摩挲着,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

    她小声惊叫

    “纪远!”严卓摁住她的身子,让她躺在自己的身旁,低声说

    “可以跟我讲讲他吗?”

    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温柔。

    第二天一早,严卓拖着梁夏一起回了c城,被强行一起拖走的还有她的行李箱。

    走之前,他对应雅芸说

    “妈,我过几天就过来接你。”

    他想过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严卓的提议在严家掀起了轩然大波,蒋淑锦几乎是吼着出声的,还没等她吼到梁夏那里,梁夏就被严卓拉到了身后,严卓皱着眉毛

    “妈有话您不能好好说吗?您小声点,别把我震聋了……”

    “我小声,我能小声吗?你都在我跟前生活了快三十年了,说搬出去你就搬出去啊!我哪里亏待你了?”说着就要哭,严卓看着跟她沟通无效,转向严正海

    “爸,您同意我们搬出去吗?”严正海丢掉手里的报纸问

    “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到外面什么都不方便……”虽然没有说明,但很显然是不同意的。严卓眉毛一皱看看梁夏,说

    “你先回房。”梁夏也不愿意在这里再待下去。

    她知道自己不该让他这么做,可是,看见那么孤单的妈妈,看见以为她很幸福从而找到了一点安慰的妈妈,她实在是说不出离婚两个字。

    现在,她才明白吉安所说的为自己而活是多么的难!

    这世上有几个人是为自己而活?

    听了应雅芸的情况,严正海就只剩下了点头。还破天荒的夸了他一句

    “你做的对,做的好。你们就搬到新城那边去吧,那里东西齐全也离的近,可以经常走动,走动。房子就说是你自己买的,不要让雅芸有什么心理负担。去的时候把王叔和夏婶先带过去,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司机和阿姨再让他们回来。”严卓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痛快,欣喜的应了下。

    转身正要走,就听见蒋淑锦愤愤不平的说

    “没想到,是给别人养了个儿子。”严卓心理欢喜,也不计较这些,对着蒋淑锦的脸就是一通猛亲

    “您还吃这个醋,您是谁?是生我的妈!谁能比得了!”

    蒋淑锦也知道大局一定,自己再别扭也是无益!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搬家的事情,严卓仿佛比她还要着急,他们这边倒没有什么东西可带,可是应雅芸那里什么都不舍得扔,就差要把整个房子下面按个轮子推过去了。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吉安却还没有从上海回来。

    应雅芸的意思是,怎么着也得跟吉安说声。

    于是便给远在上海的吉安打了个电话,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问

    “阿姨,夏夏在吗?把电话给夏夏……”梁夏接过电话,闷哈哈的说了句“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

    “夏夏,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阿姨,先不要搬,我马上就回去,你们等我”说着还不待梁夏回答,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梁夏看看身后的严卓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指挥着,工人收拾着东西。

    “这些东西,让这些人弄就行了,要不你跟妈先回去,我看着。”严卓说。

    “哦……”梁夏不敢看他“他……说等他回来再说。”

    吉安回来的非常快,上午的电话,下午就到了,风尘仆仆的。

    看到一屋子的东西,眉毛拧在一起,梁夏很少看到他这种表情。

    “阿姨,怎么说搬就搬?这里住着不好好的吗?”

    “吉安啊,你那么忙不用着急回来的。我是想换个环境了,这里”应雅芸环顾一周“住了这么些年了我也不舍得,就是一看见就想起好多事,心里不踏实。”

    “那我们可以换房子啊!”

    “你也别麻烦了,你一个人又是医院又是家的,还有你妈妈,这几年身体也不好,也需要人照顾,你这样老是跑,身体也会吃不消的。夏夏正好也没事,我就去她那边,反正也离得不远……”

    吉安抬头看梁夏,梁夏触到他不解的眼神,头低的更低了。

    终于还是搬了。

    零零碎碎的东西弄了一车,虽说大多数到那边也没用,但到底年头久了,有感情了。

    走之前梁夏和吉安一句话都没捞着说。

    一下午被严卓支使的没个空闲的时候,上了车,看见吉安和严卓站在屋门口,一人一支烟,好像说话,又好像没有,过了好长时间。严卓才上了车。

    表情很是愉快。

    对着应雅芸讲

    “妈,我们搬新家啦……”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吉安给她发了短信,他问

    “夏夏,你想好了吗?记得要为自己活。”梁夏摁了关机转身看见吉安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屋门口,心里酸涩的不能自己。

    在这里,她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在这里得到了许多的温暖。

    第五章 好好过

    那天他们在c城最好的酒店吃的饭,严卓还喝了许多酒。喝到最后整个人傻了一样,只剩下对着她和应雅芸吃吃的笑,边笑边说:“我今天高兴,真是高兴。”

    梁夏看着他因为喝酒而变得涨红的脸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在纪远的房间里抱着哀哀痛哭的她说:“别哭,乖,别哭,以后我再不欺负你了,你跟着我好好的过吧,咱不离婚,咱们自己搬出去好好的过,成不成……”

    她只记得哭,不停的哭。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哭的更厉害。

    这几年来,每当她难过了,伤心了,委屈了,都会跑到纪远的房间里偷偷的哭上一会,只要哭一会,她就可以撑好久。只是从来没有个人抱着她,这么抱着她,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就在那个夜里,当他紧紧的抱着她说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的时候。她觉得也许自己可以试试和他一起生活,她不要太幸福,只要一份温暖,一份安静,一份平实就可以了。她很容易满足,真的。她为自己的善变而难过,她想要坚持自己,却不停的再跟现实妥协,往往是坚持远远小于妥协,然后她就跟这个男人住在了这套豪华雅致的新房子里。她因为贪恋一点温暖,将自己的一辈子卖了。不知道这样的交换到底值不值得。

    第二天严家请应雅芸吃饭,算是欢迎宴,让梁夏惊讶的是一向什么事情都喜欢插上一脚的叶蓁竟然没有出现,就连麦兆辉也没来。这让原本整个人都紧绷着的梁夏木然的松弛了许多。

    整顿饭吃的很轻松,只有蒋淑锦一个人在那里不停的唠叨,“蓁蓁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搬到新房子里,不用再看蒋淑锦的脸色让梁夏顿时觉得整个人气息顺畅了许多,来的时候夏婶和司机王叔跟着一起过来严卓说为了方便照顾应雅芸也不让她去上班了,好每天睡到自来醒,睡醒了吃,吃了睡,要不然就是和应雅芸聊天,日子过的闲散的像是魂都丢了一样,吃胖了,气色好了,心却更空了。她也看得出,严卓在很努力的履行他说的:不欺负她,两人好好过的诺言。也许是被他折磨的日子印象太深刻,看见他火热的眼神,看见他微微的靠近自己,甚至觉察到他的一点点亲密的小动作她还是会害怕,马上竖起自己的壁垒,将他挡的远远的,时间久了,他也就沉不住气了,终于忍不住,还是发火了。本来就有些怕他,被他这么一吼,脸色又变的顺白。严卓看了是骂也不是,心里却还偏偏有股郁气出不来,一个人闷坐在那里越想越是生气,拎了衣服就躲了出去,他怕自己一会再忍不住会生气发飙。

    吃饭时好跟应雅芸推说他又应酬还没有回来,但是左等右等的到了十点多钟他却是还没有回来。想着他走的时候生气的样子,忍了几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照着本子上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拨过去,响了好久终于有人接通只是听那头喂了一声,梁夏就猛的挂了电话。挂完电话,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着。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听见门响的声音,好感到有双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转个身子,背对着他,却被他一下扳了回来,猛的闻到一阵酒气,好挣扎着开了灯,看见他吃吃的笑着,边笑边揉捏着她的脸说:“夏夏,夏夏……他们是不是都我夏夏?以后我也叫。”他打个嗝,叫的更欢,“以后谁也不准再叫这个名字,只准我一个人叫。”

    梁夏皱着眉头扶住他有些歪斜的身子,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他一下摁倒在床上,梁夏边拍打着他的身子,边忍住想要吐的冲动。

    “起来,你快起来。”他整个身子的重量,让她几乎承受不了。

    他却突然间死了一样,紧贴着她动也不动,任由她怎么拍打就是死死的抱着她不松手。

    “你快松开……”她憋的脸通红,声音轻柔,想要哄开他,谁知他孩子气的拒绝。

    “不……我不……”他身体不受支撑,理智却仿佛还在,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恨,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居然还欺负她,不但如此,他还在她最痛的伤口上撒盐,如果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