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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童养媳第1部分阅读

太爷爷拿个小铁锤把大块糖砸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太爷爷抬起头看到站在院子里瞪着他的花闲,向她招了招手,从旁边拿了把小马扎让花闲坐在他的身边。花闲怀着一颗激动的心乖巧的坐下,拉着太爷爷的手说“太爷,我帮您砸糖吧!”太爷爷递给她喝了鸡蛋茶,又给她含了糖。

    “丫头啊,你都长这么大了,竟还是最爱这鸡蛋茶和糖。”太爷爷抚了抚花闲的头,很是欣慰。

    “你是我和老太婆的心肝宝贝,是我们永远放不下的牵挂啊!看看,这些年,你偷偷流了多少眼泪。孩子,记住,日子应该是越过越香甜的。就像这甜甜的糖,像这香香的鸡蛋茶……”

    花闲沉浸在太爷爷的慈祥里,难以自拔。忽听到软软的呼唤声“小闲,过来!”顺着记忆,花闲跑进了厨房,那灶台前忙碌的身影,不是太吗?

    花闲扑过去,把太搂在了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太,您怎么这么矮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的留下来。

    “你这孩子,不是老婆子矮了,是我的小闲长成大姑娘了。”老人家手拍着花闲的背不停的安抚着。

    等花闲平静下来,太才把锅里的吃食盛出来,是水饺。

    小茶几旁,幸福的围着一家三口。桌子上有好大一碗水饺。花闲在想,这是个梦吗?如果是,请不要让我醒来。她好怕幸福太过短暂,手忙脚乱的抓了个水饺就放进了嘴里。太爷爷和太只是温柔的望着花闲,看她紧张的小女儿娇态,阵阵心酸。

    水饺烫烫的,香香的,滑滑的,只有太才能做出来的幸福味道。花闲在心中一再的确定,这是真的,这不是梦。梦里怎么会吃到这久违的美味,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幸福?

    小院依旧是小院。坐北朝南四间平房,是花闲出生成长的老房子。东厢房是厨房和仓库。记得冬天小仓库里总会堆满地瓜,晚上睡觉前放一个在窗台上,早上起来去上学,把地瓜偷偷放在小书包里,到了学校和小伙伴们抢来抢去,一人一口,冻得小嘴通红的,却是开心的不得了。母亲每年也都会蒸熟好多地瓜,切成片,拿到房顶去晒。如果阴天,花闲和哥哥总是第一个提醒母亲先把地瓜干收起来。而花闲和哥哥每天放了学,第一件事几乎就是爬到墙上去看地瓜干干了没有。地瓜干成功被晒成地瓜干以后,小兄妹两个就很少能看到地瓜干了。母亲隔三差五才会分给小兄妹一人三四块。小花闲还总不舍得吃。每每央着太去母亲房间里偷偷的找给她吃……东屋依旧,只是,如今的东屋里应该没有地瓜了吧!

    小院里还有枣树,枣树上结满了枣子。已经有变红了的,看着就馋人眼。花闲清晰的记得当年还没有搬走的时候,每年的九月,枣子成熟了,父亲会爬到枣树上用竹竿使劲的打,枣子劈哩啪啦的掉下来,红彤彤落一院子。花闲就和哥哥拿了小篮子蹲在地上捡,还会比赛谁捡的多,捡的快。每次捡了枣子,太就会洗好大一盆,放在锅里蒸,熟了,枣香四溢,满院飘香。剩下的枣子,大部分都会被放到房顶上去晒,晒干了,以后熬粥喝。过年的时候,太还会用枣子和黏米蒸花闲爱吃的枣年糕。黏黏的,好甜,好好吃。

    冬天来了,枣叶都开始枯黄凋落。而随着冬天的来临,也会有特有的美味来满足小花闲。冬日里闲来无事,父亲就拿出家里私藏的土枪,擦的铮亮,上好弹珠,去野地里打野兔,每次满载而归,太爷就把野兔清理干净了挂在枣树上。每当那个时候,小花闲都会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小兔子。她会问太爷“太爷,小兔子疼吗?”太爷总是说“小兔子不疼,因为它知道我们小闲需要它才能更快的长大啊!”那个时候,生活很艰辛,或者说大家都在求温饱。每个家庭,都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自耕自种,自给自足。而野兔,对一个家庭来说,无疑是最美味的额外大餐。而小花闲盯着那枣树上的小兔子的时候,口水都啪嗒啪嗒流一地了。(当然了,花闲还是很善良的啦,只是彼时彼刻情有可原啦!)

    那个时候呀,肉食真的好稀缺。最多的真的只是野兔哦!也因为此,小花闲也总是会盼着下雪。因为下雪的时候,跟着父亲去打野味,既兴奋又期待。原野上白茫茫一片,天地陡然间宽广了起来,野兔在雪地上奔跑,留下一串串脚印,父亲沿着野兔脚印一路追踪,潜伏,发现目标,射击,野兔中枪倒地。一连串的动作,潇洒而流利。在那追逐涉猎中,透过时空,花闲感受到生的悸动,死的唯美。

    环顾着记忆中熟悉的小院,回忆一片一片席卷而来。花闲捧着水饺,泪流满面。

    太站起来,拿走花闲手中的碗。太爷爷也站了起来,轻轻的说了句“小闲,我和太带你去个地方!”

    待花闲回过神来的时候,花闲发现场景已经自动切换。入眼,是一个小庙。庙很小,年久失修的样子。进去,只有简单的三间。正殿只供了一个佛像,泥雕的圣像,虽然古朴简约,却弥漫着一种古老神圣的气息。

    遵从太爷爷和太的嘱咐,花闲跪在佛像面前祈祷。太爷爷和太也跪在了身边。

    “人生之目标唯幸福二字,而你是我们留在人世间幸福的终点。”太爷爷的声音在寂静的庙堂响起,“孩子,我们两个已经辞世多年,这些年一直逡巡于此,不忍离去,实在还是因为有心愿未了,就是你。前世你曾经欠了很多人的深情,才注定了你此生深陷爱情泥淖,难以自拔。我和老婆子在佛祖面前求情,为你许了一个机会。这一生,一定要真诚对待真挚的感情,抓住幸福,不放手。”

    太握着花闲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呵着气,那么温暖,那么慈祥但啊!

    “我亲爱的小闲,一定会幸福的!”

    “以后可不能流那么多眼泪了!”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不安自花闲心中涌出,花闲紧张的拉着太爷太的手,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们。太爷爷太抱了抱花闲,相视而笑。恍惚间,他们的身体飘飞起来,渐渐消失。

    “一定要幸福哦!佛祖保佑我小闲……”声音也减去渐远,一切都归于沉寂。只有那小庙,只有那圣像。

    花闲不想哭的,可是,悲伤和不舍于胸,难以自抑。这种痛让她整个人虚脱无力,头晕目眩里,她看到一道柔和的光束将她笼罩其中,慢慢的,花闲失去了知觉。

    “果然,只是一帘幽梦哦!”这是花闲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心中的确认。

    ------题外话------

    希望各位能够懒懒的文风,懒懒真诚希望亲们能对文批评指正,给懒懒一些建议。开篇可能会觉得枯燥,下一章就正题了啦!

    天,冰糖还是禁词?

    第3章 刹那重生

    第一反应,她需要大口的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是,眼睛却睁不开,一切都是如此的拘束,伸展不开手脚。

    她记得那个幸福却忧伤的梦。梦里美好,梦醒悲伤。

    她记得最后的晕厥。

    她终于记起自己睡倒在太爷爷和太的墓前。

    可这是怎么了呢?

    使劲伸展着四肢,想要冲出去。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人声的嘈杂,还有咚咚咚咚的类似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闲只感到无力。

    胡乱挥舞中,她觉得自己被挤进了什么地方,空间更加狭小,真要命。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使劲向外钻去,紧张的她只想哭。

    终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空气耶,同时她也听到一声嘹亮的哭声。

    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而且周围嘈杂不已。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

    “啊!果真又是个女娃子!”

    “切,又是个妹妹啊!”

    实在是太混乱了,花闲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着急,竟又睡着了。

    当花闲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不复方才的吵闹。

    睁开眼,她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本能的想转动脖子,却发现这曾经最基本的身体技能在此时却是如此困难。那脖子仿佛根本就不是长在她的身上。

    只能老实躺着。

    躺着看屋顶,她也只能看见屋顶。暗红色的木质屋顶。很奇怪。

    正静静发呆的时候,听到了旁边有衣物的窸窣声。原来还有一位女人躺在旁边。

    一张年轻少妇的脸放大在花闲的眼前,她惊呼一声“好大的脸啊!”说完觉得不妥,想赶忙堵住嘴,结果,手没能动,因为不知道手在哪里。而且,她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自己的声音,只听到了小婴儿的呱呱声。

    啊?!

    妇人做起来,从床上抱起一个被包在包裹里的小人,而这个小人,很明显,就是花闲嘛!

    花闲终于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她已经不是在做梦了。

    她投胎转世,二次为人。

    可是,好像并没有人给她喝孟婆汤。她记得那个模糊的梦。那个幸福却悲伤的梦。梦里有老屋,有慈祥但爷和太,有萦绕不散的温情。

    投胎转世?断断续续记起太爷爷和太的叮嘱。

    这首先是一个让她目瞪口呆的事实。再而,她想到了妈妈悲痛欲绝的脸,随后自我安慰道“幸好幸好,还有那张人寿保险单”。三而,意识到“重生”这样的事实,血液竟然开始起来……哇哇哇……

    可是想到妈妈,想到前世的过往,花闲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哭声自然是嘹亮的婴儿啼。

    听到动静,房间里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

    少妇轻摇花闲,一边解了衣服,要喂!花闲睁大了眼睛,忘了哭,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什么东东。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随即便释然了。人自父母而生,自该尊重生命的规律,何必矫情着自寻烦恼。花闲无意识的想做个幸福的小傻瓜。

    “闲儿乖,阿娘在这里呢!”少妇轻拍着花闲的背,慈爱的哄着怀里的小女婴。

    “亲家母,小妮子健康又聪明呢,你看,这会子吃着,眼睛还滴溜溜乱转呢!”

    “阿娘,我像小娘子这么大的时候难道眼睛不会转吗?”

    “哈哈哈,小公子小时候的眼睛也转啊,夫人这是在夸小娘子聪明呢!”旁边的仆妇被小男孩逗的直乐。

    “哦,可是小娘子看起来好丑,脸也皱巴巴的,一团,而且头发上,肌肤上,脏兮兮的,都是些什么啊?小娘子难道都不洗脸的吗?”

    “哈哈哈哈……”房间里传来一连串的笑声。

    花闲抬眼看向床前笑话她的始作俑者。

    发现那是一个惹人眼球的漂漂小男孩。小男孩是单眼皮,但是有一对墨黑的眼瞳,眼睛上面两道眉如远山,鼻梁秀挺,红润饱满的小嘴巴因为惊奇微张着,嘴角还随着说话时一撇一撇的,表现出真实的厌恶。

    花闲看到他竟然忘记了吃,咧着嘴笑起来。心道“嗯,很个性的小屁孩嘛!带劲!”

    小男孩看着花闲竟然对着他咧嘴笑,一时间也忘记了继续指指点点。伸了一个手指头去戳花闲的脸蛋。他身后的妇人匆忙抓住他的手,惊呼出声:“子君,你看你看,小娘子很喜欢你啊!我就说嘛,我们子君和闲儿可是天生的一对呢!”

    “阿娘,你说这个丑丑的小家伙和我是一对?”

    “嗯,是啊!”

    “可是,一对,是什么意思?每个小公子都有一个小娘子吗?”

    “当然不是,因为我们子君有福气,才会有天生的小娘子啊!”

    花闲的母亲抱着小女儿,微笑着,倾听床边母子两个的对话,忍俊不禁“君儿,过几天你再来看妹妹,就会发现她没这么丑的啦,你看把小脸给皱的。”

    花闲想再瞪两眼这个小男孩的,可是这新生婴儿实在是精力有限,这厢说着话,那厢便已睡着。

    颜子君趴在床头,看着这个安静的小家伙,心中在想“这是我的小娘子,可是,她这么小这么小,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到底要怎样呢?而且,她好丑,可是她笑起来好像就没那么丑了呢!”

    花闲知道了她还是叫花闲,好巧不巧的。谁知道呢,反正也已经叫熟了。

    花闲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而每天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就是躺着。

    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小婴孩子除了躺着,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样的生活,她又能把自己如何?又能把时光如何?或许,她还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正好她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闲之”。

    在猪样幸福生活持续的日子里,有这样一些人,花闲是每天都会见到的。

    她的母亲。做月子的女人嘛,也是哪里都不能去的。母亲不是很美的女人,却是那种地道的贤妻良母,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她总是很安静的看着花闲,忽而无声稻息,忽而默默的擦眼泪。花闲不明白为什么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美好,可是这个母亲却经常莫名伤怀。不过,母亲也会突然发呆,之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很期待的表情,之后就傻呵呵的笑起来。今生的花闲并不想去想太多。上辈子就是因为想太多,所以不容易幸福。这辈子,何妨做个彻头彻尾的懒蛋呢!

    除了天天呆在一起的母亲,还有一群小娃子。女娃子、男娃子。女娃子都姓花,男娃子都姓颜。

    女娃子一行八个,是整个花家三房全部的后代。清一色的女孩子啊!花闲在这些女孩子中排行第九,是目前花家最小的女娃。她的父亲是老二,育有两女。大女儿,也就是花闲的姐姐,已经岁,在花家这一辈中是老四,名花美。

    男娃子一行也是十来个的样子,颜家这一代已经有兄弟十一个,老大已经成家而且生了儿子。老二的婚事也马上就要被提上日程,成年了,自然不能跟着弟弟们胡闹着玩。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男娃子当中,颜子君排行也是第九,他的父亲排行老三,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家族中排行老六,岁。顔子君下面还有三个弟弟。老十是颜家老四的儿子,出生时老四家的刘氏难产,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最后孩子胎死腹中。后来出生的子孙便顺眼至老十一和老十二。在当时风俗,逝去的子孙也是要入族谱的。刘氏侥幸存活,却是不能再生育。虽然幼子夭折,颜家老四还有两个儿子,倒是没有明显感到悲伤。最让老颜家难过的,是这清一色的男娃子呀!呀!呀!

    这一大帮子男娃女娃,一窝蜂的来看小花闲,七嘴八舌的,让人眼花缭乱,花闲每次也是很喜庆的望着这高高矮矮的一群小人。她的姐姐哥哥们。当然这个时候的花闲是不知道这些女孩子全姓花,男孩子全姓颜的。她只是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

    颜子君的母亲,颜家陈氏,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三十出头。这个女人有时候会称呼花闲“媳妇儿”。其中缘由花闲倒是不明所以,可是,生下来就已经被人预定为儿媳妇,花闲还是感觉不错的。上辈子没能如愿嫁为人妇,这辈子不就是为了来嫁人的嘛!她暗下决心,今生终于有机会可以从一而终。只等成年就可嫁为人妇。这次可够本啦!她每次来看花闲,一双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任谁都能感觉出她幸福的跟花儿一样。花闲倒是不明白这个娘为什么对她如此着迷,还如此发自肺腑的喜爱。反正,花闲感觉这个女人很是亲切,值得信赖。

    这些娃娃们当中,有一个人,是必须要格外报备一下的。就是颜子君。每次他的母亲来看花闲,小公子颜子君是必定跟着的。他的兄弟们来,他更是会每回必到。只是,他也经常一个人来。每一次单独行动,他总是悄悄的打开门,弓着身子蹭到床边,安静的望着小小的花闲,还时不时的伸手去摸花闲的脸。他最近经常想“娘娘说的是真的耶,小娘子好看多了,而且,小娘子的脸蛋好滑哦,好像我最爱吃的鸡蛋羹。”

    而当花闲被摸得痒痒的,终于憋不住睁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瞅着他,颜子君突然便跳起来,惊愕的合不拢嘴。有一次口水就那样顺着嘴角留下来,滴到了花闲的脸上。花闲笑奠昏地暗的,咯咯有声,嘴角的笑仿佛最灿烂的阳光,那婴儿发自肺腑的笑容,深深的刻进了颜子君的心里。他呆呆的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花闲脸上的口水,甚至还对着花闲的小脸蛋吹气,生怕擦不干净似的。那一刻,花闲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这个小孩子,这么小心对她,让她真切地感受到生命伊始,人性的纯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