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天地寻魂 > 天地寻魂第19部分阅读

天地寻魂第19部分阅读

,忽然皱起眉头说:“糟糕,他们好像在念那句要命的话!臭皮匠,诸葛亮,乖乖隆的冬,还三个顶一个!唉,这玲珑阁的鬼把戏,一眼就要被他们识破了!”

    判官点头道:“嗯,是这么颠来倒去的念着…”

    忽然,判官嘿嘿冷笑了起来,指手划脚地说:“三个顶一个,是呀!不过,据我判官的判断,他们似乎念倒了!”

    阎王皱着眉摇头说:“怎么念倒了?亮葛诸个顶,匠皮臭个三?好像不是这么念的嘛!”

    判官顿时笑得前俯后仰,叫道:“哈哈哈哈,大王,你真是倒背如流啊!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什么亮葛诸个顶,咱们差点成两个猪头三!仔细听,他们念叨的是,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完全错了嘛!”

    阎王侧耳细听,三个臭皮匠念错的话语清晰地传了过来:“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乐得他哈哈笑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他们在丰都狱受益匪浅,身体膨胀不说,连心气也变得狂妄无比,我这济世名医,该好好给他们治一治了!”

    判官朝门外大声喊道:“病家到—一”

    玲珑阁外忙开了。

    阎王ni、帅勾、靓勾和牛头马面们一阵手忙脚乱,纷纷把“十八代济世名医”、“妙手回”、“化臃肿为玲珑”等匾额挂上墙。

    阎王ni笑着悄声对靓勾:“小丫头,我听见陈促的声音啦!他在念叨诸葛亮哪!这招牌挂上去,眨眼就会被他剪得稀烂!”

    靓勾忸怩地:“什么陈促的声音?马腊的嗓门最大最粗!”

    帅勾调侃道:“是啊,我听来听去,陈促那酸溜溜的声音,怎么听不出来呀?”

    阎王ni:“你听着酸溜溜,人家听着甜津津!哎,你有没有听到那个香喷喷的声音?”

    帅勾皱起眉头:“没有。那酸溜溜甜津津麻辣辣的声音近在耳边,你们没听出他们念错了吗?”

    阎王ni焦急地:“怎么念错的?”

    靓勾也皱起眉:“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

    阎王ni刚“哎哟哟”叫苦,判官就走了出来:“先替牛大嫂称量――”

    三个臭皮匠已互相扶持着来到玲珑阁外,吃惊地望着一杆“大秤”。

    原来,玲珑阁前有一杆蟒蛇形的大秤,秤杆头上吊着只大箩筐,没有秤砣,只有一圈可移动的粗铁丝,兔头鬼勾着那铁丝当秤砣。那位肥硕的“牛大嫂”从台阶上跨坐进箩筐,秤杆猛地上翘,兔头鬼哇哇叫着飞上天。

    判官和众人叫道:“牛大嫂太重啦,把咱们的秤砣都压飞了!”

    兔头鬼哇哇叫着,从空中跌落到马腊肩上,压得他也叫唤起来:“你这只兔子不轻嘛!顶天立地的马腊也让你压垮了!”

    兔头鬼顺势下到地上:“哎,你们三位也想来玲珑一下吗?”

    马腊:“嗯,我们在百味楼吃胖了,瘦不下来,你们这玲珑阁有办法治吗?”

    兔头鬼:“当然有办法。玲珑阁的郎中罗王阎,是十八代济世名医,包你治得玲珑剔透!”

    马腊:“把人治得玲珑剔透?没听说过。”

    兔头鬼:“喏,还是让名医的大弟子给你开开茅塞!”

    马腊苦笑道:“开开茅塞?我倒了十八辈子大霉了!”

    戴着方巾的判官上前一揖:“病家不必开口,只需称量一下便知。”

    马腊:“怎么称量?”

    判官:“我看你已病入膏肓,请先坐入箩筐,牛大嫂权当秤砣,咱们称心如意——”

    三个臭皮匠还有点疑惑,牛大嫂已爬出箩筐,勾住那圈粗铁丝:“嗨,往里跳!大嫂总能压住你!”

    马腊苦笑:“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摇摇晃晃上了台阶,朝箩筐跳了下去。

    “哎哟,我的牛妈妈!”牛大嫂顿时被翘得飞上天,四肢乱划。免头鬼飞身上去:“别怕,别怕,有我大秤砣呢!”说着抓住牛大嫂一起落下。牛大嫂又猛抓住铁丝圈,但仅将马腊那箩筐压了压,双双又被那头翘得飞上天去。

    判官故作惊讶,把头上的方巾也扯下来:“这位大哥,玲珑阁再也拿不出能称量你的秤砣了!”

    陈促摇摇晃晃走上前:“我们彼此彼此,我来当他的称砣吧。”但他来到秤杆尾,怎么也够不到那铁丝圈。

    马腊边从筐中出来,边苦笑道:“陈促称马腊,还不如马腊称陈促!全酸不如全辣!你来坐在箩筐里吧!”说着已到铁丝圈旁,双手紧抓住,“快去快去,往里跳!”

    陈促气喘吁吁上了台阶,稀里糊涂往筐里滚下去,只听得马腊“哎哟哟”叫着,抬头一望,原来他竟也被翘得飞上天去!

    陈促皱着眉:“怎么回事?居然我比他重?!”

    马腊在空中双手乱划,终于又坠下来抓住那铁丝圈,但只是将陈促坐的箩筐掀了掀,又被那边翘得飞上去。

    判官笑起来:“秤砣有了,秤砣有了,就是你吧!”说着上前将陈促扶了出来。

    五香却上前拦住他们:“谁说秤砣就是他了?我敢肯定,他称不起我!”

    判官笑道:“嘿嘿,女胖子,凭什么说你比他重?”

    五香:“听没听见过一句名言: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那个臭皮匠就是我!”

    判官嘿嘿笑着:“行,那就请你去抓住那铁圈,看能不能压得住他。”

    陈促站在箩筐边皱着眉:“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明明说的是我,怎么变成你五香了?”

    五香过去抓住铁圈,喊道:“跳吧,往里跳吧!”

    这时,阎王ni、帅勾和靓勾出了玲珑阁,站在一边悄悄注视着他们。

    陈促咬咬牙:“好吧,看谁顶得过谁!”说着猛地跳下筐去,谁知五香那边只是晃了晃,根本没将她压得翘出来。

    五香笑道:“明白了吧?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说的就是我,五香!”

    陈促:“怎么是你?你站住,让我重跳一次!”说着摇摇晃晃想从箩筐里站起来。

    “没机会啦!”五香笑着用力向下一扯,秤杆那头,陈促顿时从箩筐里飞了出去!

    判官和牛头马面们拍手大笑。

    陈促在空中手足乱划,哇哇大叫,忽然觉得被人托住,睁眼一看,原来是靓勾飞上来托起了他,飘飘荡荡往下降。

    陈促茫然地:“你是谁?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

    靓勾悲哀地:“你不认识我?一点都记不起被人托着的这种感觉?”见陈促摇摇头,叹口气:“好吧,就让该接受你的人,接住你吧!”她立即松开手,由他往下坠。

    陈促又哇哇大叫起来,但马上有人接住他,哈哈大笑:“你这病家好不任xg!玲珑阁的侍女飞身上来相救,你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哈哈,只好我老郎中亲自接你来啦!”

    原来接住他的竟是头戴方巾的阎王!

    陈促挣扎着下了地,靓勾也飘然落下,朝阎王福了福:“先生,奴婢怕这位病家有所闪失,故出手相救,没出什么意外吧?”

    阎王笑道:“什么意外?哈哈,都在意料之中。你这身手,不比抓住秤杆的那位病家差啊!不过,她的病最重,你们都已看到,她双手一扯秤杆,就把这位病家抛上半空!这秤砣不重似泰山了吗?”

    判官和众牛头马面高呼:“先生德高望重,对症下药,药到病除,枯木逢bsp;   阎王抱拳四顾:“谢谢美言!这三位病家来自何方?怎么找到玲珑阁的?”

    马腊作揖:“我们仍三个臭皮匠,只因百味楼美味佳肴难以舍弃,贪一时之口福,胖得无法收拾…”

    阎王哈哈笑道:“三位病入膏肓,非三言两语能追溯根源,找到玲珑阁,是你们命不该绝!来来来,随我进来吧!”

    陈促、五香先后跟着进了玲珑阁。马腊落在最后,正要进去,阎王ni却慢吞吞地挡在他前面,左闪左挡,右避右挡,恼得他叫嚷道:“大姐,你怎么鬼打墙似的不让我过去?”

    阎王ni回过头来:“马腊,你瞧我是谁?我不鬼打墙,谁鬼打墙?”

    马腊:“你?好像…好像…在百味楼见过,对吗?”

    第六十三章 吃奶挤草是良方

    阎王ni见马腊一副茫无头绪的样子,朝他点点头,用手比划着:“咱们非但见过,还曾经…这个,想起来了吗?”

    马腊见她伸着三个指头:“喝过三杯酒?嗯,跟我喝酒的人太多了,记不起来,抱歉,抱歉!”说着又想从她身边绕过去。

    阎王ni骂道:“笨蛋!咱们划拳啦,三个臭皮匠…”

    马腊笑起来:“哦,你颠三倒四啦,该是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我们一路念叨过来,错不了。大姐,让我进去吧!”

    阎王ni声sè俱厉地喝道:“又骂我鬼打墙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们一直遭遇鬼打墙!从百味楼到玲珑阁,你们陷入心狱不能自拔,我今天就做泰山石敢当,挡看你,让你撞个一清二楚!”

    马腊也抹下脸,怒道:“大姐,你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客气!”

    阎王ni:“怎么,想比试比试?”

    马腊气愤地:“哼,从未遇到这么鬼打墙的!到外边去,别在这里砸坏了医家的东西!”

    阎王ni跃过去,拔出双刀:“我这鬼打墙的,还专使鬼头刀,你这砍头的,过来挨砍吧!”

    马腊摇摇晃晃过去,左顾右盼,忽地把那蟒蛇形的大秤杆扯下来,喊道:“贼婆娘,看我不扫掉你这鬼打墙!”

    双方正交上手,判官气急败坏跑出来,叫道:“别打啦,别打啦,病根快找到啦!”

    阎王ni收起刀:“这病家死缠蛮干,我想试试,他这副腔,是否身藏利器!”

    马腊忿然将大秤杆一扔:“我腔?你才像打家劫舍的强盗婆!”

    判官向左右一招手:“把秤杆挂好。”又转身陪笑道:“这位病家,请进玲珑阁――”

    阎王ni在他们身后一跺脚,长长叹了口气。

    玲珑阁内,阎王正像模像样给牛大嫂号脉。五香和陈促坐在一旁候诊。判官匆匆进来:“先生,大姐跟病家打起来了!”

    阎王抬起头来:“玲珑阁仍宁静淡泊之地,怎么可以打打闹闹?”

    阎王ni:“这人一副腔,我想试试,弄清他带着什么家伙!”

    阎王脸上肌肉牵了一下,马上笑道:“出外求医之人,会带什么宝、宝…家伙?真乃妇人之见!病家也请坐下吧。舌头让老夫瞧瞧――”

    牛大嫂伸出舌头,阎王:“哇,舌头绿,病得不轻!”

    牛大嫂忸怩地笑道:“俺舌头常年是绿的。俺吃的是草,挤的是ni,舌头怎么会不绿呢!嘿嘿嘿嘿…”

    阎王点点头:“好,自己把病根说出来了!”

    牛大嫂吃惊地瞪大眼:“咋?俺自己找到病根了?”

    阎王:“吃草挤ni,就是你的病根。”

    牛大嫂眉开眼笑:“嘿嘿嘿嘿,俺从来就是吃草挤ni,从不生病。”

    阎王一拍桌子:“执迷不悟,病得更重!”

    牛大嫂:“咋?你说俺这一眨眼,病情就加重了?”

    阎王站起来,执着她的手:“信不信一试便知!你们都跟我来――”

    所有人都犹犹豫豫站了起来。

    玲珑阁外,那杆大秤又已架好,阎王指着五香:“刚才大家都已清楚,这位女泰山是病家中最重的,现在,我请她仍抓住铁圈――”

    五香傻笑着走上前,双手抓住铁圈。

    牛大嫂:“先生,你不是要俺跳到那箩筐里去,看能不能把她翘出去吧?”

    阎王点点头:“你若病情恶化,就会把她压得翘出去!跳吧——”

    牛大嫂犹豫了一下,跳水般扑向那箩筐,刹那间,五香被震得“哇呀呀”叫着飞上半空!

    判官和众牛头马面惊呼:“先生料事如神啊!”

    五香在空中翻滚着,正手足无措时,帅勾飞身上来托住她:“嗨,你不是最重的了,还有希望啊!”

    五香:“你是谁?怎么觉得你很面熟?”

    帅勾托着她飘下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坚持得下去吗?”

    五香:“我是来玲珑一下的,那郎中看上去挺有手段!”

    帅勾叹口气:“是啊,他挺有手段,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他俩落到地上,阎王已赶上来:“幸亏我两位侍者都有些身手,病家只是受点惊吓吧?无妨,无妨。”

    牛大嫂从箩筐里爬出来:“郎中先生真是金口!你说吧,该怎么治我?”

    阎王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刚才你逞强,偏说要吃草挤ni,从今以后改过来:吃ni挤草!”

    牛大嫂:“哎哟,我的妈!吃ni挤草,这不倒过来了吗?再说,俺这挤得出草吗?”说着,她用力拍打自己胸脯。

    阎王笑道:“挤得出草挤不出草,那是你的事。在这张纸上画押按手印,你就玲珑得比咱们兔小弟还轻!”

    牛大嫂半信半疑,一把将兔头鬼拎过来:“俺画押按手印后,你马上跳到箩筐里,看能不能翘起俺来!”

    兔头鬼:“好,你画押吧,俺蹦高点,准把你翘上天!”

    三个臭皮匠跟着看那“药方”,只见密密麻麻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五香咕哝道:“这是什么鬼画符啊?”

    站在一边的帅勾:“你真说对了…”但见阎王正瞪着自己,忙嘿嘿笑着转口说:“郎中先生写的药方不像鬼画符,谁写的像鬼画符?都让病家学去吗?连我都看不懂呢!”

    阎王这才催道:“快画押按印!”

    牛大嫂画押按印后,笑嘻嘻来到秤杆尾,抓住铁圈喊道:“小兔崽子,蹦吧!”

    兔头鬼一蹦多高,又呼地扑到箩筐里,真把牛大嫂压得哇哇大叫着飞翘上天,在空中连连翻着跟斗!

    五香拍手叫道:“好,好!回去吃ni挤草吧!”

    陈促和马腊也拍起手来。

    牛大嫂尖叫着掉下来,最后竟被兔头鬼双手稳稳托住,判官和众牛头马面又欢呼起来。

    阎王走近三个臭皮匠:“牛大嫂已变得如此玲珑,三位病家都看到了。老夫的诊治很简单,随我进玲珑阁吧——”

    马腊:“不会叫我们也吃ni挤草吧?ni,我吃得进,草,可无论如何挤不出啊!”

    阎王笑道:“这位病家真逗!老夫不会叫你吃草挤ni,也不会叫你吃ni挤草,——你没地方挤呀!”

    马腊指指陈促:“他行,不过,挤出来的是酸ni!”

    玲珑阁外一片笑声。

    阎王笑道:“玩笑到此为止。若要玲珑,跟老夫进玲珑阁吧。”

    不一会儿,戴着郎中方巾的阎王正襟危坐,替马腊号脉。

    马腊:“郎中先生,刚才给牛大嫂开的药方,吃的ni,一定是狗ni吧?”

    阎王手指竖起:“嘘,别胡思乱想,更别调皮捣蛋,平息静气,平息静气。”

    马腊:“平息静气干什么?你不是已断定我们三人病入膏肓了吗?叫我别调皮捣蛋,我是皮匠,怎么能不调皮?捣蛋么,我捣的哪门子蛋?公鸡蛋还是公王八蛋?”

    第六十四章 阎王的顺口溜

    听马腊提起“公王八蛋”,“老郎中”阎王吃了一惊,手抖抖索索碰着马腊腕部:“什么公王八蛋?这话好耳熟!”

    马腊:“老先生有没有去过百味楼?那儿好像有公王八蛋。”

    阎王抖得更厉害:“没、没、没有啊,老夫茹素念佛,怎么会到那儿去享受?没去过,压根儿没去过。”

    马腊一下翻过手腕,替他号脉:“老先生,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啊!这脉怎么跳得像打鼓似的?”

    阎王用另一只手抹汗:“不对劲,不对劲!哎哟哟,三位的病不会传染吧?判官,判――”

    马腊一把抓住给他号脉的那手:“判官?你们玲珑阁有判官?!”

    阎王手被抓,急得尴尬地笑着:“我那大弟子姓潘,貌若潘安的潘,嘿嘿,大家都叫他潘大官人,我一急,嘿嘿,就叫他潘官…玲珑阁不是森罗殿,不会有阎王、判官和小鬼的,对吧?”

    判官急急赶来:“大大大…大先生,叫我什么事?”

    阎王挣脱马腊的手:“大、大先生我,好像得了急惊风,你看这手——”他举起那抖个不停的手,“我得先自己去治一下,这里你先应付着。对对,三位病家,这位就是老夫的大弟子,姓潘的潘大官人,先由他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