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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情逮捕令第4部分阅读

 她摇头。

    “明明有事,否则一向活泼热情的你不会是这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半强迫她说出心事。

    那天,你说你再也不放开我,是真心话吗?”

    “当然,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心意?”

    “不,我只是……”

    “只是怎样?”

    “假如有一天我从这世上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为什么非得问这个问题不可呢?”他不明白,心下有点不安。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只觉得被他遗忘很令她难过。

    “你认真回答我嘛!”

    黑魇笑了笑,啄了一下她的唇才道:

    “你都已经大摇大摆地住进我心里了,还想怎样?总不能连脑袋瓜都被你占据吧?”

    闻言,她心喜若狂,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因为感动。

    “不管,我全都要!”她故意噘嘴嗔嚷。

    “哎呀,你比我还霸道哪。”

    “哼。”她抬高下巴。

    “好吧好吧……”他佯叹,霍地压下她——“全都给你……”

    她又叫又笑地承受他身体的重量和紧接而来的热吻,欲望的火焰迅速燃烧他俩理智,灼痛了他俩的感官,只有一种液体能够浇灭那把欲火,他们甘之如饴地滴滴凝集,同时享受着这过程……

    睡在楼下的殷绮柔隐约听到由黑魇房中传出的嬉闹声,但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见到任何人来访,那么耳中的声音是真是幻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最后,她决定悄悄上楼瞧个究竟去。

    蹑手蹑脚来到了黑魇房外,耳朵贴着门板,发现里头果然有女人的声音,至于他,则发出了她从未听过的笑声,没来由的,她竟莫名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一把揪出哪个敢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嘘。”关茧突然比了个要黑魇安静的手势。

    黑魇挑挑眉,用唇语问道:

    “怎么啦?”

    她指了指门外,示意有人。

    他恍然大悟,知道门外站的是谁,起身欲问个究竟,关茧却阻挡了他。

    “别理她。”关茧想也知道是什么人。

    “她这么偷听是什么意思!”黑魇有些动怒。

    “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她爱偷听随她去。”她不以为意。

    “不成。”黑魇可容不得她逾矩。

    “哎,甭急呀,先回答我个问题,你查出她是什么身份了吗?”她压低音量,近乎耳语。

    “没有。”他也跟着小声说话。

    “为什么?你是太自信还是太放心她?”

    “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伤不了我分毫。”

    “那就是太自信喽?”关茧轻叹。“我说过那个女人要提防,你不该大意的。”

    “我只是觉得她并不构成威胁。”

    “但或许她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呀,敌暗我明,暗箭难防,你得格外谨慎,要不然,你这个令人担心的样子,叫我怎么走得开?”她拍拍他的脸颊。

    “你想走到哪儿去?”他已经倦了她的捉迷藏。

    他心慌的模样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编起谎言安抚他:

    “开玩笑的,我哪儿也不去。”

    “这么说,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喽?”他喜出望外。

    “做什么?”

    “当然是做我的女人。”

    “才不要,我就是我,不是谁的女人。”

    黑魇沉吟了会,才接道:

    “好吧,那恳求你让我做你唯一的男人。”

    “哈,你这不会是在求婚吧?”她有些诧异,准备打哈哈混过。

    “我是。”

    他笃定的答案令她一愣,反而不知如何回应——

    “那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她打趣。

    “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

    “黑魇……拜托,别这样哄我。”

    “谁哄你啦?我是说真的。”他趁机亲亲她。

    就要更进一步之际,敲门声忽地传来,他不禁眉心紧蹙。

    “开门。”关茧嘴角含笑。

    两人心知肚明敲门的是谁,却没料到她会真的付诸行动。

    黑魇不甘愿地下床,拉开门后瞪着站在房外的殷绮柔,没好气道:

    “什么事?”

    “我听到你房里有声音,以为……”她试探地说,眼尾频频瞟向房里。

    黑魇不着痕迹地轻移步伐,挡住她窥探的视线,冷言冷语:

    “你管好自己便成。”

    “对不起。”殷绮柔轻咬下唇。

    “没事的话就回房吧。”他整个人都被关茧给占据了,无暇理会不相干的女人。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怒地转身走开。

    黑魇很快合上门,殊不知,方才的言行已种下致命的因子……

    回到床上,意图接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茧,今晚就留下了,好吗?”

    “可是……”

    “好吧,如果你感到犹豫就回去吧,我不想睁开眼时突然发现你又消失了。”

    他的话令关茧瞬间打消去意,毅然道:

    “好,我留下。”

    “真的,你保证不会不告而别?”

    “我保证。”

    他吻了她一下——

    “信你一次。”

    “听你的口气,像被我骗过似的。”她微微抗议。

    “被骗倒还没有,但你实在太善变了,让我很不安。”他坦诚。

    “傻瓜!”她笑骂,并没有为此多做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那么可否请你就顺便永远地留下?”

    “嘿,你今天的话都有点暧昧耶,我听不懂暗示,要嘛你就明讲喽。”

    “这话还不够明?”她不知是真不明白或故意在激他?

    “是不够。”她刁难地高抬下巴。

    “好吧,要明白些是不?”他耸耸肩,转过头,瞬间就换了张脸。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她还真有些愕住。

    “茧。”

    “啊?”

    他们的对白忽然显得有点白痴。

    “我绝对真心。”

    “我相信。”

    “请你这辈子都陪伴在我身边,好吗?”

    “这……”

    “arry。”他深情款款地注视她,司徒家最后一个浪子,终于也被爱套牢。

    “黑魇,我是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她多么想点头应允,但……她做不到,她没办法,也许,打从他们一出生,便注定没有自行决定幸福的权利。

    他依旧专注凝视,她则不时避着他的视线,良久良久,他咧开嘴,将她往怀里一搂,便双双倒卧——

    “我也是开玩笑的,睡吧。”

    “嗯。”她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

    黑魇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悄悄地叹了口气。

    回到房里的殷绮柔,目光阴鸷,双手握拳,与平日温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泄忿般地紧咬下唇,使劲到渗出了血丝仍毫无所觉。

    真可恨!

    他很久没对她凶过了,若不是他房里那个女人——若不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如此待她?

    回想最初,她不是不晓得他心里的怀疑,时至今日,她相信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演技已取得他的信任,由他近来的和颜悦色便可知悉,可是,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来呢?

    是那个女人令他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原点……

    哼,他早已是她的囊中物,岂容不知名的女子轻易侵夺?

    打开衣橱,殷绮柔整个人钻了进去,半晌,将藏在最深处的消音手枪取出,一面以袖口轻轻擦拭,一面忿忿地暗忖:

    她会让他后悔的!

    虽然不管怎么样,他都注定得成为枪口下的亡魂,但,她原本还想多留他几天的,就当……是舍不得丢的玩具吧。

    如今,她改变主意了,既然都要下手,那么多拉一个陪葬,或许他还会谢谢她哩。

    嗯,真不错的主意,哈哈。

    第七章

    这天清晨,因为低气压所带来的湿气,导致台湾南部形成一股重的雾气。

    这样的日子是不适合海上活动的,绝大多数的渔船停靠在岸边,占满了港口。

    忽有一艘快艇驶离港口,转眼间,踪迹便消失在一片浓雾中,不知去向……

    汪洋大海中,不知名的岛屿究竟有多少,从未被确认过。

    海之所以神秘,除了它是万物的根源,还孕育着难以计数的“未知”。

    人类对于未知的不安与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能够与其抗衡者,少之又少。

    至于那些被发现的小岛,大多成了私人土地,也因为如此,那些无政府地带经常从事着世人所不知道的研究工作。

    位于吕宋岛西北外海,有座面积约百来平方公里的私人岛屿,不隶属于任何一国管辖,它的主人正是长年居于此的一名鬓发斑白的老教授。

    世人无法明白何以他会独居于此,又从事着什么样的研究,因为他几乎与世隔绝,至于民生问题,一直以来他都能自给自足。

    岛上并非完整的平地,就地形而言,它其实可以成为一个绝佳的军事重镇;若不是因为它属于老教授,便极有可能成为附近各国争夺的糖果。

    换句话说,由此看来,老教授的身份便不由得令人质疑。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拥有什么样的本事,又或者他的背后有多大的靠山,导致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靠了岸,关茧将快艇绑好,徒步往岛上深入——

    离开这里有多久了呢?

    打从成年至今,转眼,都过了六年了……

    六年来,死在他们五个手中的人几乎不计其数,坦白说,她也真的倦了。这一次回来,“教授”会如何处置她她不知道,但也许可以是个解脱。

    岛上草木茂盛,是个绝佳的掩护,也因为如此,容易让人迷路。

    关茧走错了两条路,当回到正途时,已过正午。

    回到了她成长的地方,她凝望着眼前宏伟的建筑物,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他们住的地方原来像座基地,一座充满着最先进科技的基地?

    小时候,只知道他们的家好大,放眼所及,全是属于他们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过,直到离开了这个岛,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这么多采多姿,虽然某些地方永远不及他们的家。

    回过神,她迈开步伐来到大门,在门边那台微晶片辨识器上输入自己的指纹,当大门一开,门后赫然站着一位身材矮小、鬓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者——

    “教授!”关茧吃了一惊,低呼出声。

    “回来啦。”他目光炯炯地盯视着她。

    事实上,这座岛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监控当中,打她的快艇靠近岛时,他便侦测出她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她会花了几个小时才到他面前来。

    很显然的,她的注意力与判断力都退步了,如此一来,能力也会跟着受到质疑,这是即将被淘汰的警讯,不得不重视……

    “嗯。”关茧垂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敢正视长辈的眼睛。

    “比我预计的时间晚了些。”

    关茧没敢答话,扑的跪跌在“教授”跟前——

    “关茧任务失败,请教授处置。”

    “失败?是违抗才对吧?”

    “关茧不敢。”她内心忐忑。

    “知道会是什么惩罚吗?”

    “是的。”她心理有数,也是做好心理准备才回来的。

    “先回房去。”

    “教授?”他的话让她怔忡了下,她原以为一旦回到“教授”面前,就没有机会再呼息了的。

    “还记不记得自个儿的房间?”老者面无表情的问。

    “记得。”

    “罚你禁闭思过一个星期。”瞧见她眼中的疑惑,老者接着补充道:

    “其它的帐日后再算。”

    “茧到哪里去了?”

    在关茧失踪的第三天,关羌集合大伙问道。

    “不知道。”段爱满不在乎地答道。

    即便是姐妹情深般的多年友谊,一旦碰上感情事儿,翻脸不认人是常有的。

    “那天之后,就没再看到她。”巫蜞说。

    屠影拧着眉,沉思着。

    关羌手握拳,一下一下敲着墙面,眉头也是皱得紧紧。

    室内气氛顿时显得凝重,良久,关羌一下重击,突兀的声响惊动其他人,大伙目光倏地集中在他身上——

    “那个傻丫头该不会当真自个儿跑回去见‘教授’了吧?”

    关羌说出这话的同时,听见自己的心跳猛顿了好几下。

    “极有可能。”巫蜞附和。

    “要回去只有一个办法,去瞧瞧便知。”屠影说道。

    “该死的!”关羌咒骂一声,率先往车库快走。

    几人飞快驱车至港边,发现他们停放的快艇已不翼而飞,想当然耳,能把它开走的只有一人。

    “噢!真是该死!”关羌又急又怒地不断低咒。

    “现在该怎么办?”巫蜞问。

    “赶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阻止。”屠影说。

    “那还不走。”关羌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筋全都纠在一块了。

    他们没人敢想像违抗命令者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因为没人有胆子开此先例,所以无从得知“教授”会如何处置。但确定的是,关茧此行必然凶多吉少。

    倘若……倘若死亡是必然的结果,那便不足惧,毕竟那是他们时时刻刻都准备面对的,问题在于——死亡之前奏。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痛快或痛苦……

    “教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从来就没见过“教授”了解“仁慈”为何物,当然,他们也不敢奢望他会豁然开悟而轻易饶关茧一命。

    “等等!我们这样回去可能会徒劳无功。想想,阿茧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我们不应本末倒置,要回去,也得把罪魁祸首一并带去才是。”屠影紧接着又说。

    “对,没错!”此刻的关羌只能仰赖他人的冷静。“赶紧逮人去呀!”

    这时,一直表现得置身事外的段爱摆摆手,边移动脚步边懒懒说道:

    “你们自个儿去吧,我先回家了。”

    “你给我站住!”关羌霍地出声。

    段爱停住脚步,但懒得回头。

    “你这是在闹什么别扭?”关羌走到她面前,非常不满她的态度。

    好歹,茧跟她一向情同姐妹,她怎么能够这样置之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谁闹别扭?闹什么别扭?”段爱冷冷地撇着唇又问。

    “小爱,我们两个谈一下。”屠影突地打岔,将段爱拉离关羌。

    “有什么好谈……”

    她拗着性子,但他使了力,不让她挣脱。

    到了隐密处,她用力一甩,他也顺势松了手。

    “你——你用什么立场跟我谈?”她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瞪着他问。

    “我们谈话什么时候起需要预设立场了?”

    段爱无言以对,紧抿着唇。

    真奇怪,从来没想过他们五个人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情愫,只会像兄弟姐妹般,一边执行着“教授”吩咐的任务,一边互相扶持到老,而今……到底是怎么了呢?何以他们会将关系搞得如此复杂?

    屠影凝视她片刻,缓缓开口:

    “人的情感很奇妙,总是去得突然,但往往也来得莫名。”

    闻言,她抬眼瞅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喜欢上我的呢?”他微笑着问。

    段爱瞠目结舌,半晌,才支支吾吾:

    “谁……谁说我喜欢你?”少臭美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胡说八……”

    段爱的话还没说完,嘴巴蓦地被封了起来。

    屠影见她嘴硬,索性以行动软化她。

    她因为太过吃惊,双唇反而抿得特紧。

    他以舌尖轻轻在她唇间滑动,诱使她朱唇微启,继而趁虚探入她口中,带了一丝挑衅意味地挑逗着她。

    段爱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青梅竹马这样吻着,但惊讶过后,她也不甘示弱地试图将主导权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个吻,不一会却像是争强好胜的两人的筹码,仿佛谁先让对方屈服,谁便占了上风。

    这场“唇舌之争”,差不多争了有半世纪那么久,在段爱喘不过气而往后退之际,眼巴巴将胜利拱手让给了屠影——

    “小爱。”屠影认真地望着她。“即使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不论每个人怎么变,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对不对?”

    段受撇开脸,对他的动之以情不以为然,一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模样。

    “你当真那么狠,完全无动于衷是吗?”

    她还是不说话。

    “好吧,既然你决定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屠影将话搁下,便转身离开。

    关羌见他回来,马上就问道:

    “搞定没?”

    “搞不定。”屠影漠然地说:“我们走吧,少她一个,还不至于误事。”

    “该死的,女人就是心眼小!”关羌喃喃咒骂。

    “屠影说得对,咱们先办正经事去,想不想得通就得靠她自己了。”

    此事刻不容缓,三个男人坐上车,迅速疾尘而去,打算掳下司徒黑魇那祸源……

    司徒黑魇眉心微拢,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公文,内线电话嘟嘟两声,接着扩音器便传来秘书的声音:

    “董事长,三线电话。”

    “不接。”

    “是殷小姐。”

    “问问她又是什么事。”他不耐烦地说。

    正为一宗合约伤着脑筋,哪有精神去理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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