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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18部分阅读

    君子浠名副其实的妻子了!”话中含着强调,似有带着欢笑。

    “嗯。”依偎着他的软躯无意识地蹭了蹭,环在他后背上的小手似新奇地上下轻按起那结实的脊梁处。

    温香软玉在怀,又如此不安分,大爷不禁口舌干燥,偏是怀里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念着不该过度且对方肯定承受不住,便伸手推开了妻子,翻身往外。身后安静了半晌,跟着似不知想到了什么,听得那轻柔的低语,“对……对不起。”

    知晓她误会,大爷复又翻身过去,黑暗中似能看到她眸中的委屈,轻微叹息了又搂过她,“你没错,道什么歉。”

    “我、妾身没能伺候好您。”

    大爷轻笑,温热的唇畔贴着她的玉耳,声音暧昧道:“涟儿,你服侍的很好,方才……我很快活。”竟是隐含宠溺。

    饶是知晓他并不定能看清,她还是眨了眨眼,小心费解道:“是、是吗?”

    耳后酥软,却是圆润的玉珠被人含在唇中,他直接用动作回答。情到浓时,仅存丝毫理智的大爷粗喘着松开她,“来日方长,别伤了你。”

    他明明已经是箭在弦上,却生生止住。景晨不禁心生异样,男儿间有了预想,何必要忍?不顾身上不适,她主动吻上他,含糊唤道:“爷……”身为他的女人,自是尽最大努力令他欢愉。

    内心几番交战,最后仍是顺应欲望挺了进去。

    似乎,她总是纵着自己,而他亦无法拒绝抵住她的任何诱惑……(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维护

    次日晨曦,迷糊间听得身旁传来轻微的窸窣声,温热的被窝内随即涌进些许凉意,有大掌轻轻地在她肩处掖了掖被角。缓缓张开眼眸,正对上斜披了衣袍倾身坐在床沿的大爷,景晨忙询道:“何时了?”双手撑着床单就要起身。

    大爷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满目柔情含笑着答道:“才过卯初,你且再睡会。”

    娇滴玉容上的美眸惺忪,水雾般的眼珠转动,眯睁间含着慵懒,随之扬起脑袋的动作,青丝飘荡。景晨摇了摇头,挪动下身仍要坐起,淡眉却瞬间蹙起,她轻咬了薄唇,视线下移。

    他的指腹则落在她的红唇上,轻抚着低道:“你身子不适,晚些再起便是。”

    景晨的双颊便如烧着了般绯红发热,昨夜的经历并不比前世初次侍寝时好多少。大爷虽会顾着自己,但男子放纵皆多失控,只等先缓过才可能注意自己感受。然这之前,忍受破瓜之痛的她根本毫没有丝毫欢愉可言,面上却得佯装享受配合丈夫举动,甚至还要故意挑动鼓励对方。

    年轻男子精力旺盛,即便再是不想不愿也得侍候,这是身为君家大奶奶的责任,亦是最快赢得大爷欢心的途径。景晨内心很清楚,故而即使他屡次问她是否疼痛难受,自己的回答只能是更加热情的迎接与承受。

    她知道该怎样增长对方的骄傲与自信,亦知晓如何将这具青涩的身体发挥到最好。事实上,昨夜大爷不知餍足的索取,便是对她的肯定。微俯的景晨心头闪过酸楚,她从来都不能在男人身下表现出丝毫的不耐与抵触……即使,她早已疼痛至纤指扣进掌心。

    在君府立足,能依附的只有他。

    下巴被轻轻挑起,对上大爷怜惜的双眸,景晨颜露羞涩,眉梢传情地娇柔道:“妾身伺候爷更衣。”强忍着酸疼往外侧移动。却被他的长臂紧搂于怀,听得他愧意道:“昨儿。累着你了。”

    多日的忧劳与繁琐令他许久没有释放,好不容易沾了她的身,却似莽撞小伙子般急切,热血上脑。只想着占有和掠夺。初时尚能理解。可之后的无尽缠绵……待到事后,却连他自己都匪夷了起来。彼此间并非知根知底,素日相处仍有几分陌生疏离,床第间居然能契合地那般完美,着实让他惊诧!

    这个妻子,太招人疼爱,怪不得……思及不悦处,他幽深的眼眸闪过寒光,在她额上印了浅吻即道:“君府是你的家,但凡要做什么皆不必有所顾虑。谁怪罪下来,自有为夫替你担着。”

    算是宠爱吗?

    居然来得这般快……景晨眨了眨眼。软软应了,靠在他胸膛处的唇角微微翘起。她从来都明白,男子对属于他的任何都有着天生的独占感,正妻非妾室,他是再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即使大爷再三推辞她的侍奉,景晨仍旧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亲自伺候他更衣洗漱。早膳后共乘小轿往荣安居去,相较曾经的守礼并坐,大爷很自然地揽过妻子。令她斜靠在自己身前,闻着对方发间的清香。缓缓沉醉其中。

    景晨极其温顺,任由他的手从削肩下移至腋窝,摩挲着腰侧曲线徐徐往下……小轿颠动,下身处仍是作痛,方欲闭目养神,便察觉到不安分的大手自衣角处溜进,继而穿过中衣的衣襟,抚在她丝滑细腻的肌肤上。她心下微跳,按住他的手就仰头唤了声“爷”,目光似语还休。

    大爷则用力将她带至自己膝上,景晨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脑袋低垂着附在他身前。手心被大爷捏住,他掌心的灼热似要将她融化,她阖眼细语提醒:“爷,这儿不合适。”

    府中行走,路旁不时能遇见婢仆,外面亦有婆子,倘若被人知晓,不止这大奶奶的颜面荡然无存,还会被人说品行不端、举止轻浮。况且,待会便到老夫人处,若让长者有所察觉,怕是少不了严训。

    “我知晓,不做什么。”大爷低沉含笑,松开她的手只道:“你并腿坐那,可是疼得紧?”

    呃……他注意到了?

    景晨还未回话,他的大手便撩起她的裙摆,捏住裤腰就往下扯去。她面露慌色,急忙道:“爷,这真不行,您……”

    大爷的动作却格外轻柔,淡淡扫了眼妻子才解释:“清早你唤婢子太急,忘给你上药了。”

    待看到他自怀中取出个圆形小瓷盒,景晨的双颊才漫上尴尬,伸手接过就仍往旁边挪去,双耳发热道:“妾身自己能上。”

    他个大老爷们,竟是随身携带这个?

    微侧着匆忙上了药膏,清亮袭上,疼痛暂缓,理好裙摆后,景晨用帕子拭了手指,感激道:“多谢爷。”

    出了闺房,她便只是府中的大少奶奶,规矩守礼、端庄贤惠……对此,大爷尚是满意的,不盲目地媚好丈夫,是个合格的好妻子。将瓷盒塞回她的手中,亦别开了视线,“你留着,不舒适时记得抹上。”

    景晨乖巧地收好,道了谢。

    轿中则恢复了平静,相依偎着的彼此目光不时交接,转而分开。

    等到荣安居时,下轿落地走动时终没有方才的刺痛火辣感,景晨握紧的手指松开。大爷将步子放得很缓,似乎是纯粹在照顾她。将入堂屋,便见到五爷匆匆而出,檐下相遇,他微收了脸上的急切,作揖喊道:“大哥、大嫂。”目光难得地没有往景晨方向扫去。

    大爷点头喊了声“五弟”,景晨亦微侧福身回了个“五爷”。

    内室的热闹谈话声止住,谷妈妈亲自掀了帘子出来迎道:“大爷和大奶奶来啦,老夫人正念叨着您二人呢。”

    他们夫妻来的向来不晚,未料到今早竟连是五爷都请过了安,余光打量了眼大爷,见后者神色如常,景晨自不会多问。听着笑声以为许是挤了满屋的人,此刻跟着谷妈妈进了里间,才知晓原只有三夫人和三姑娘在内。

    “哟,大侄儿今儿的气色倒是不错。”三夫人扬声笑着,转望向景晨时目露和善,“都说浠哥儿这媳妇娶得好,早前我还不信,但现瞧着侄儿这精神日益渐好,侄媳妇功不可没。”

    景晨眸带探索,不明白她是何深意。

    三夫人却转首就轻按了老夫人胳膊,脸上笑容不减,“母亲,您说是不是?这么漂亮的媳妇在身前,大侄子哪舍得离身?”

    老夫人的目光则微滞。

    景晨微惊,是自己疏忽了……女色伤身,她只念着讨好大爷,居然忘了尽妻子的提醒职责,现下可不是惹恼老夫人吗?这儿不是皇宫,没有寺人提醒时辰,亦无偏宠自己期盼她能怀上龙嗣的太后。

    大爷身弱,自当劝诫他保重,目光不安地望向老夫人,似有难色。景晨脑中正寻思着说词,身旁就传来维护的声音,“婶婶说的是,涟儿确实可人,且还聪颖慧心,这等媳妇不说侄儿欢喜,便是母亲、祖母皆是满意的。”

    景晨心头慌乱,他怎么能顺着说上这话?老夫人许是又该多想。

    老夫人原打量着孙媳,对于晴空院今早传来的消息,心底隐隐的是有些不悦的。譬如方才裘氏所言,她原就长得美艳,子浠喜欢爱亲近不是不可,但若至难以抽身的地步,反而有误。

    作为下任家主,责任重大,岂能被妇人束缚手脚、左右思绪?

    当下,老夫人便唤了三姑娘君宛乔,称是后院的两株垂丝海棠开得正艳,令她陪大嫂去采几枝回来。三姑娘正是单纯烂漫的年纪,闻言忙不迭拉着景晨就往外去。

    三夫人知晓老夫人这是有意将人支开,望着仍立着的大爷,知晓目的早已达到,识趣地就告退。

    谷妈妈极有眼色地带人出去。

    老夫人看着爱孙,叹息了声就道:“浠儿,你坐下,祖母有话问你。”

    大爷撩了衣袍落座,恭敬道:“不知祖母想问孙儿什么?”

    “昨儿我就想问你,好端端地为何去惩戒你五弟?明着是在器重,但故意办座花楼给他,谁不知晓是何意?”老夫人呷了口茶,续问道:“你五弟倒是欢喜,早早来了就说要过去瞧瞧,但你三婶可不是个糊涂人。这么些年都过了,何必非要……”低头叹气。

    “祖母,什么叫好端端的,您难道不知晓五弟的所为?在外头兴风作浪,内府里荒唐横行,眼下竟是将主意打到了涟儿身上?”眉头锁紧,似是压抑许久,大爷语气坚定道:“她是孙儿的妻子,平白无故受这等委屈,身为丈夫,难道就当真要她忍着受着?若是那般,私下里我可无法面对她。”

    老夫人见向来乖巧的孙儿为新妻违拗自己,似都不顾从前计划,沉脸道:“你五弟的举止,还不都是你三婶在授意?他们是眼巴巴的等着分家,但我还在,就到底不敢太放肆。你素来多冷静成稳的性子,怎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去敲打三房,难道先前我对你说的话都给忘了?”

    大爷便起身,看着老夫人的目中丝毫没有妥协,肃然道:“祖母,往常他事皆能容忍,但这等欺妻辱妻的举止,孙儿忍不得!”(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他给的承诺

    春色暖溢,玫瑰色的垂丝海棠团簇着挂满枝头,数朵弯曲下垂,柔蔓迎风飘荡,垂英凫凫,尽显其娇柔红艳。远望犹如彤云密布,将朝曦天界搅红,美不胜收,近观花姿似锦,如紫袍的花萼闪烁绽艳,似泛红的玉肌,其姿色、妖态更甚桃李。

    三姑娘欣喜欢雀,边挑选折枝,便朝身旁人说道:“大嫂,这花太嫩,祖母也舍得早折,我院里的几株西府海棠可还含苞待放呢。”

    景晨莞尔,对上她活泼的面容,笑答道:“花苞插斛,绽放其室,才能将春色留在眼前。”

    闻者歪过脑袋,乌黑灵动的双眸转动,低问道:“是吗?”转而将手中的花枝凑在对方眼前,“这梗好长,还是紫红色的,花朵都垂着,怪没意思的。”

    景晨知晓她这是将垂丝海棠同西府海棠做了比较,耐心解释道:“三妹,你院里的海棠花苞颜色初如唇红鲜艳,盛开后颜色渐淡,配衬绿色枝梗才好看;然你手里此花颜色较深,绽放时亦不比西府海棠朝上直立,盛傲仰空,而是朝下垂挂,虽华美却低调,渐渐绽放,才持久动人。”

    三姑娘思维简单,听闻后只明白二花虽形似却各有规律,并不全然相同,望向对方的眸中却满是佩服,由衷道:“大嫂您懂得真多。”

    “闲来栽花自能知晓,三妹你细瞧了便知。”景晨谦言,双耳则不时注意起前院的动静。

    攀上她的胳膊,三姑娘撒娇道:“祖母素爱花草,不如嫂嫂也教教我?”嘟嘴似是郁闷着添道:“往年花期时,大姐二姐都会将亲手养植的漂亮盆景送到荣安居,独我没有,早前亦请师傅教了我,但这将花摆在水里容易,养在盆里可怎么都难存活。”

    景晨目观四周,除却这两株海棠。墙坛沿还种植了玉兰、牡丹,北墙角栽了棵六尺有余的桂树。枝叶翠郁青盛。原来老夫人还精于林艺,将这四卉相配共栽于此,图的自是“玉棠富贵”的意境。

    “大嫂,好不好嘛?”三姑娘分外热情。满是殷切地望着对方。

    从先前接触便知晓这位小姑的脾性。望着稚嫩单纯的她,同前世所见的众多庶女皆不同,没有那些深沉算计,相较拘谨多虑,给人的感觉是阳光亲切。三姑娘虽自幼丧父,却得老夫人娇宠,养成了率性随意的处事方式,但凡有了兴致便闷头起热,偏又缺乏耐心,但终活得自在。

    其实。如她这般被家人呵护着成长真是幸福,不谙世事。偶有糊涂,但赢得了欢乐。

    景晨的眸底闪过羡慕,她亦曾幻想何时能够随心所欲地活一遭。

    “好。”

    听到她的应声,三姑娘笑容满面,亲切着说道:“还是大嫂好,二姐都嫌我耽误她时辰,还说我没有毅力,教我栽花倒不如直接送我来的轻松。”即便是埋怨家姐,语调依旧轻松如常。

    景晨则察觉。长房同二房的关系似乎分外要好。不说二姑娘同三姑娘姊妹亲近,对自己亦总露出善意和气。且二夫人很关怀大爷,连带着对自己这个侄媳也慈爱指点。

    纵使接触不深,亲疏远近却分得极清。

    正说着,前院就传来热闹声,料着许是大夫人、二夫人和二姑娘等来了,二人返回堂屋,却觉内室气氛僵硬。老夫人肃色拧眉,大爷站在旁侧,虽无波澜,但相较早前,多了几分深沉。

    待回到晴空院,景晨都未曾开口询问一声。原以为大爷会转去书房,熟知竟跟着她进了主卧,接过婢子上的热茶,亲自揭了盖奉去,低柔道:“爷请用茶。”

    在炕前坐下,大爷沉着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端量着身前人试探道:“你那般聪慧,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景晨红唇抿紧,手指绞着身前的绣帕,垂首回道:“是妾身的错。”

    大爷面色微顿,将茶盏搁置在炕几上,拉过她的手带至身前,叹了气似无奈地开口:“你不必这般委曲求全,这儿没你想象中的难生存,你既是都将自己托付给了我,就该信任为夫。”说着修长手指攀上她的娇容,轻抚道:“但凡我还在,就不会教人欺了你。”

    好郑重的话语,景晨抬眸,不敢断定这是他给的承诺。

    他说不必委曲求全……内心苦笑,想得太简单了!府宅之中,哪有能不受委屈的?

    “昨朝,确实是妾身有欠思虑。”

    大爷便松了她,抿茶道:“这怎么能怪你?你我新婚,夫妻常伦,怎能被那些劳什子规矩拘束了去?”

    景晨则双颊微红,这青天白日的,他怎么能将话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话落,大爷亦有窘迫,旁的事他都敬着尊着长辈,唯独这房内的事,最容不得旁人插手过问。实际上,这等事哪能责怪妻子?三婶要挑事,眼前人真是无辜。

    她没做错什么……

    屋内安静了半晌,大爷蓦然起身,“外面有些事要处理,午时我不回来用膳。”侧步往衣柜前走去。

    景晨忙追上脚步,抢先取了衣袍为丈夫更衣,眉梢不时觑他,这是在对自己交代行踪?莫名的,内心骤暖,回想在荣安居的场景,若大爷未曾袒护自己,此刻定是会被留下训话吧?然,他如此举止,怕是更惹得老夫人不悦。

    迟疑片刻,终是开口:“爷,您是否为妾身说话了?”

    大爷的目光聚紧,不答反问道:“担心祖母反责难于你?”

    心思被看穿,景晨眼神小心,轻轻颔首“嗯”了声。

    对方即有些窝火,“我跟前,你还需遮掩小心?”说着就离开了屋子,徒留茫然立在原地的景晨。

    他,确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眨了眨眼,往隔间走去,在桌案前不知不觉就看了两个时辰的帐录,便到了用膳的时辰。午后阳光正好,推开窗户,感觉整个周边都分外温暖,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