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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49部分阅读

,可毕竟这场婚嫁就是个笑话,见不得光,她们不会声势浩大的派人出来,自然更不可能将消息透露到窦家人耳中,而又怎么会还让他们帮忙寻找?

    可若不是君家人授意,景晨还不信楚家就汪氏那妇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要窦家动此精力。

    “这还真是不知。”

    景晨亦很费解,“难道,是窦家想找自己?”

    其实,问题摊开了亦不复杂,宝鉴银庄各个城镇如此费心,那或许就是窦家上面人的意思。

    这么说,是窦家的决策?

    可是,窦家常年在北方,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人,更别说让他们兴师动众的寻觅,难道是原主过去的交情?

    楚景晨过去被汪氏母女掌控,怕亦不太可能。

    景晨还真想不明白,窦家到底是什么理由,要这般大动干戈的行动。

    莫名的,她突然想到临渊镇里遇见的那个奇怪男子,他在那里就派人紧盯着自己?原就不相识,为何要在自己身上动功夫?景晨可不会以为对方是突然来的兴趣,随便遇见个人就让人跟踪。

    而那个时候,她还乔装着。便是为财为色,都有些牵强。

    难道,是跟那个神秘的男子有关?

    景晨有些后悔,在出临渊镇后因为急着赶路。就没有细细盘问那两个擒住的汉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谁人所派。

    她突然觉得。事情好似复杂了很多,因为除了君家和楚家,貌似其中还有另外股神秘的队伍,不知目的不知来意,而势力还不小。

    而津城宝鉴铺子的掌事亦苦恼的很,因为他们的少东家又回来了责问自己那名女子的下落。

    十几天前,通知对方在所要寻找的女子在这里出现。可当日就丢了消息,直到目前都再无任何进展。少主原以为是离开往北,可今日突然就有返了回来,说往着推算的路线挨着仔细寻了两个镇子,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显然。对方已经发现被人跟踪,且不曾露出马脚。

    而各个钱庄里,亦不见动静。

    没有银子,能走的多远?

    所以,窦俊彦觉得对方显然还在这津城里。或许,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还真是暴躁,本不过是好奇兼些许兴趣,可他还从没有过被人逃脱两次的事情发生,那名女子的聪慧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已经猜测到是自己的人马。

    那管事的哈着腰说并无任何可疑的人再来过银庄附近,窦俊彦这才烦躁的挥退他。

    人,肯定还在这地方!

    总跟在旁边的青衣男子,依旧恭敬,只是不时的瞥向对方。心道难不成主子真的动心了?

    还从不曾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用心的。

    就在这时,有个手下突然从外走近,回禀道:“少主,如您所料,君家的大爷跟着进了城,他们的队伍一路跟着我们许久了。”

    窦俊彦面色深沉,轻轻回了句“知道”后就端起了旁边的茶盏。

    内心忍不住腹诽,怎么,跟着自己寻妻子?

    想找现成的吗?

    哪里有那么容易,再说女人又不是自己蛊惑了骗走的,是她自己要离开君家、离开平城,离开他的!

    想利用自己作为引路的鸽子,门都没有!

    他当下将茶杯放下,招手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交代了番,眼角露出抹笑意。

    那青衣男子闻言,忍不住有了丝震惊,却很快就领命退下。

    而津城的某处客栈里,平丘忍不住劝着自家主子,“爷,您说窦家少主这来来回回的兜了个圈子又回到这里,他是不是故意在耍我们?”

    “不会。”

    大爷抿了口茶,在对方迷茫的目光中突然又道:“这一路过来,你没发现他到一个地方,不顾其他产业,就召见银庄里的管事,这就说明我料想的是正确的。他们窦家的银庄里,有晨儿的线索,跟着他,早晚都是能找到的。”

    “那为何又要回来?”平丘纳闷。

    大爷就笑,“许是发现我们再跟着他,所以故意隐瞒罢了。”说着,好似很了解对方般冷道:“他的伎俩,亦不过如此。你让人都仔细看着,或许对方会暗夜偷偷离开,不准错过任何动静。”

    “是。”

    大爷坚信,跟着窦俊彦就能找到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根本是不慌不燥,觉得只要盯紧了他就万无一失。

    何况,窦家即便是知晓自己跟着,只要他还想找景晨,就不会永远的止步不前。

    而第二日天色还没亮,他就听到平丘唤他,说窦家的队伍悄悄地出了城,走了偏门,还坐轿,似乎在掩人耳目。

    大爷心道对方还真是想摆脱自己,忙起身就说让人沿途留下记号,然后启程跟着。

    而窦俊彦在收到君家人离开津城的消息时,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就格外的好。让他跟着那个假的“自己”离开,相信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都能寻到新的线索。

    因为要躲开君家的耳目,津城里他们调查的时候就有些低调和不便,总是很难放开手脚。

    动静很小,就怕君子浠的人突然又回来。

    景晨躲在偏僻的村庄里,别说城道上,就是村里都没有走动。自是阿图调查着外面的事,到她跟前回话。而亦是到这个时候,景晨才知晓,原来大爷早已回了平城,跟着又匆匆离开,而津城里目前很平静,似乎很安全。

    可她终究不敢掉以轻心,说再等等,而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个作为她那么久的“丈夫”。

    他有没有认出楚景涟?

    匆匆离开平城,又是去了哪里?

    他身上那种莫名的病,有没有再发作,如何了?

    不知怎的,竟然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景晨分不清,这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所谓的思念。

    她亦不愿再去想。

    外面好像很平静,是可以离开了吗?

    刘冰清还是出言挽留,似乎想她再继续住段时日,而她却知晓并不该再逗留,早晚都要离开,还是趁着最近风头好走的或许会比较顺利。否则,追着自己的人早晚都是要回到这儿的。

    当时离开的时候,景晨没有带多少首饰,而路上为低调,就没有如何带那些名贵的朱钗。

    她让阿图拿到街里的铺子当了,可惜,只换了十几两银子。

    都是大家少奶奶的头面,便宜了许多。只是,为了谨慎,避开君家和窦家等比较有体面公道的大铺子,便只好进那些黑心的小铺子。对方见自己要的急,必然就从中抽利,阿图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刘冰清亦说很不公道,德馨嘀咕抱怨了几声,说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景晨莞尔,在外面生活,不就是如此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生计

    阿图出去重新置办了辆马车,是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碎花布帘的平头样式,而马依旧用的早前赶路的那匹,停在村口处并不起眼。

    刘冰清说:“其实,留下来,你也可以将日子过得很好。”

    这些时日的相处,彼此间感情增进了不少,景晨亦很是不舍,握着对方的双手摇头道:“不是因为这儿城小我才离开,亦不是那边繁华我才总坚持要去,只是,”她眨了眨眼,低道:“就像你和陈公子选择在这儿定点,是同个道理。”

    刘冰清亦明白是留不住她们,就没有再说什么,可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难舍是掩饰不住的。她盯着对方,转而就往书房去,“我替你再做些面饼,你们留着路上吃。”

    “不用麻烦的,到时候会找铺子……”

    “在外总是要银子的,你前几日不就让阿图将首饰给变卖了?我知你手头不宽松,且还有人追着你们,行动也不如何方便,就别推辞了。”

    先前已经准备了不少,景晨不想对方如何操劳的,可对方执意,她心中感动不已。

    过去,她哪里会知晓省几个银钱?

    而从平城离开之初,她亦不曾刻意的在这方面节俭,可如今没有办法,想来那几个银子亦根本不够她们到达沿城。她如今后悔莫及,原以为将银子存在大的银庄里,便可以随取随用,谁能知道那竟成了被人追踪的线索?

    这不是活活断了银钱吗?

    跟着刘冰清进了厨房,对方舀起瓢水加了些,搓揉着面粉望向景晨。“你们三个人,到沿城的路那么远,可有想想法子?”

    景晨知道,对方口中的法子。是说钱财的事。

    她生平头一回为这个伤脑筋,目光黯淡的摇了摇头,“还不知晓呢。”

    “其实。”刘冰清张口复又顿住,似乎想说些什么。

    景晨就接道:“你我如今的情分,且马上就要分开,有什么话还不能明言的吗?”

    刘冰清似乎亦释然而笑,跟着目光朝坐在庭院内的德馨瞧了眼,“你独自在外,还要照顾个妹妹。没有钱财傍身怎么可以?”似乎觉得对方面色严肃了些,忙添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日你替我做的针线极好,倒不如以此谋生。”

    “用针线谋生?”景晨反问。

    “是啊。”刘冰清点了点头。认真道:“你的手艺那么好,赶路的时候在车内绣些香囊手绢等小东西,经过城镇的时候就可以到绣楼或者坊间去卖掉,换些银子总是可以的。”

    景晨极其诧异,她从不曾有过这种念头,用女红做那些贴身物去卖?

    好人家的姑娘和夫人都不会,可是底下百姓间,却是很常见的现象。相对景晨的出身和经历,在镇上个员外富家做小姐的刘冰清似乎还觉得并不如何的新鲜。还劝道:“其实,你若是定在某个地方,进府去替人做这些亦是可以的,不过你是在赶路不能留下来,就只好这般了。你的针线活做得好,我过去在绣坊内买的东西。都比不得你的精致。”

    景晨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在外自己还不是一无是处,居然还有个能赚钱的收手艺。

    她原先的观念中,妇人雇人经商已是觉得抛头露面,可自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且毕竟是让人做活而非自己亲手,总是好接受的。然如今,是用她的针线去换银钱,这多少总觉得有些面上下不来。

    这倒不是她清高,只是这完全是个全新的概念,她从没想过。

    “怎么了?”刘冰清深想下便明晓对方的顾忌,嗓音压低了就道:“其实过去我也不习惯做这些活,可离开了家,没有人会伺候自己,总是得学着来。虽说这里环境不好,吃的穿的用的亦比不了过去,可都是我和清哥自己赚来的。”

    “……景晨你离开了家族,便只是个普通人。我知道你有些放不开手脚,可时日终究是要过的,否则就是撑的了几天,也没办法过今后的日子,不是吗?”

    往窗外又看了眼,刘冰清继续道:“你知道,为何总听说有人在路上发生变故,其实说到底还是钱财的事。你若是兜里有银子,雇人赶车护卫,自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就到了目的地。可没有银子,吃穿不好容易生病,情况恶化,便是很短的路程,挺不过去的人亦大有人在。”

    景晨垂首听着,越发觉得对方有道理。事实上,从平城出来,为何这么多时日就走了这么几步?说到底她和德馨身子状况是回事,这路上颠簸动荡又怎的不是因素?

    她手里有多少银子,她心里有数,本不愿让刘冰清替她操心,想着天无绝人之路,离开后难不成还真能饿死?

    可现在,她想,坐吃山空,或许还真的是可能。

    现今是风平浪静,她们行路都如此困难,若是等到山穷水尽,谁会来可怜自己?

    “其实,你做针线换银子,不过是自食其力,没什么丢人的。”刘冰清见对方还不似那些视尊严身份为命的人,见她动容,便再道:“其实,有人喜欢自己绣的东西,对你的能力也是种肯定,不是吗?”

    是啊,因为喜欢看得上眼,所以才会买吧?

    景晨知晓她的针线做得极好,亦明白不必同普通绣娘般以数量而熬夜费神,只要她可以放下观念,今后的生计还真不会是难事。

    可是,她想起那次被原仲轩劫走后,自己就是用帕子去报信的。君府里有她的绣活,虽说对方或许不会想到这个份上,可流传的多了,总是可能被人发现。毕竟,各行内的生意竞争都很大,若有好的东西,必然会被大的绣铺发现。

    那样,身份就瞒不住。

    “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刘冰清的脸上起了丝尴尬,解释般再道:“就是想着在外生活太难,你若没有进项,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她的叹气声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心。

    景晨就上前,陪她一块儿搓面团,“我知你是好心,不是我不想那样做……”沉了沉眸,简单将心里的担忧给说了出来。

    “你的家里,生意做的那么大?”

    刘冰清听到在离平城很远的地方出现她的手艺,都可能身份暴露,难免就惊讶,看到对方点头,这才不得不信。转瞬的,好奇心随之而来,那样大产业的家族,她为何还要离开?

    不过女人离开家族背井离乡,自然是有苦衷的,对方生活如此艰难,心中已然不好受,还要担惊受怕的躲避追寻的人,自己怎么好再揪着对方痛处问到底?

    “那你就存多点,然后难得才出一些,减少去卖的次数。”

    刘冰清或许亦不觉得这么个弱女子在外能有什么其他本事,是铁了心想替她找条财路,“再说,日子久了,你家人或许就不会再找你的。风险是有,可难得这段藏躲的时期内,你们就不要吃饭了吗?”

    是啊,不这样,还能如何?

    到底是时下的处境,让景晨放下了所有的心理,她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这是百姓间很正常的现象。她不再是贵妃,不再是大宅里的少奶奶,她必须为自己和德馨的今后打算。

    忆起天真的少女,景晨就望了眼窗外。

    照顾她,似乎成了习惯,成了责任。

    她才是真正的不谙世事。

    想着这个,回到屋里翻了下星历,倒是找到了几块好些的绸布。有时候,判断事物的价值,不是简单的只讲究手艺和针线,自然还有它的取料。当时离开的匆忙,就带了几身衣服,虽然素雅低调,可料子却都是极好的。

    让阿图去当首饰的时候,她原想着是否要将它们一并典走。

    幸好没有,减碎了做些香囊什么倒是更好。

    她来了兴致,这离开前的半个下午,就如此打发了光。

    德馨看到的时候,还纳闷着取了个往腰间比划,不解道:“姐姐做这个干吗,我们现在不穿那些衣服,这种配饰带着会很奇怪的。”

    景晨就笑,“是其他的用处。”

    她想,明儿离开前就找家铺子给卖了,便是贱卖,亦不能太过逗留。这样,她路上车里还能再做些,等到下个镇上的时候,便可以再去换银子。

    至于君家人是否会发现,景晨突然抿了抿双唇,或许,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如冰清所说,指不定人家就没再寻找呢?

    她只是个代嫁的媳妇,能有多重要?

    次日,离开津城前让阿图寻个铺子将几件精致玩意给卖掉,倒是换了三两银子回来。

    阿图回来的时候很兴奋,说没想到能有那么多,景晨摸索着手指微泛酸的指腹,心道对方肯定是看出了仓皇赶工,且急着用钱,这次啊故意糊弄了的。

    她的针线活,哪里可能就值这些?虽说是准备好了贱卖,可这到底也太少了些。

    不过,三两银子,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倒还真是不少。

    最为关键的事,用她的精力换回来的。

    如此想想,她的心情亦不再低落,以后总归会更好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而路上,德馨似乎亦发觉了些什么,看着对方捻线,再想着方才阿图出去后兴冲冲的取了银子回来,似乎亦察觉到了什么。

    望着对方,她开口道:“姐姐,你做这些不是突发兴致,是去换银子的,对吗?”

    景晨原不想对方操心这些,轻描淡写的就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德馨的眼眶突然就红了,思索了番就再问道:“我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