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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列之第39部分阅读

    拓未来,怎么去检讨过去的经验。”

    从来没有哪个中央领导人像司徒晟这样坦言剖析香港的政治生活方式,也从来没有人认真的去开导香港的民主派,告诉他们“你们所玩的民主游戏的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司徒晟的话就像锤子敲击着在座的那些议员的心灵。

    李春桥再一次没有想到司徒晟会这么直率的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满以为司徒晟会拿些套话来对付他,他也就可以使香港目前的状况归罪于中央『政府』,从而引述民主的概念使香港的政治发展方向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可是现在司徒晟正面的接触了香港最敏感的话题,他甚至不讳言对香港政治制度的不屑。

    “回到刚才李律师的问题,”司徒晟好像并没有说完,“香港始终是中国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央『政府』从来没有也不会把香港当成游子放任漂泊在外,中央『政府』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香港的繁荣,如果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你们设想一下现在还能维持现在这样的水平吗?之所以保持香港这样一个特区是因为我们『共产』党是说话算数的,五十年的试验已经向你们证明了资本主义的泛民主不是我们香港人民所要的,大陆也经过五十年的实践走出了一条适合中国人自己的民主道路,孰好孰坏大家已经看见了。对于香港的未来,相信在座的大多数人已经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香港将来到底要走什么样的路,怎么发展,归根到底还是要靠香港人自己去决定。”

    说到这里,司徒晟突然看着李春桥,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有政治抱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自己思考完整的政治观点摆出来,如果大家接受,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按照您的说法,香港的立法根基都有问题,难道我们还要修改基本法吗?”李春桥这个时候的口气已经变的『迷』『惑』了。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能够找到答案。”司徒晟轻飘飘的把李春桥的话挡了回去。

    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了许多,一些议员建议中央多派人到香港指导工作,多安排香港的各界人士与内地的企业接触,司徒晟都一一答应回去研究。

    香港经过司徒晟这么一闹,弹劾特首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了,整个香港掀起了“何去何从香港该往哪里去”的大讨论,各个报纸连篇累牍的刊登各类人物的署名文章,各政治势力也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整合。而这个时候黄发雄着实做了几件让市民刮目相看的事情。

    黄发雄首先模仿西汉时期汉武帝的“罪己昭”,在香港公务周刊上发表了《我的过失》的文章,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上任以来的过失,真诚的向受到伤害的市民道歉。整篇文章没有牵涉到任何其他人,把『政府』的过失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其次,他宣布取消增加税赋的计划,甚至搞笑的借用了清朝顺治皇帝的“永不加赋”的名言。为了解决香港『政府』的财政困难,他第一拿自己开刀,大幅度的削减了自己的工资和工作待遇,并号召『政府』其他官员效仿。他提议,『政府』官员的工资和香港的gdp总值挂钩,gdp每增长1,『政府』公务员的工资可以提高05,否则,工资不仅不增加,而且要削减。这个提议虽然引起了部分公务员的抗议,但是很快就被大多数市民的叫好声给淹没了。第三,黄发雄宣布加入比较温和的政治党派民建会,并酝酿改名为民建联盟。并准备大张旗鼓的扩大组织。黄发雄这几个动作使那些准备继续反对他的人措手不及。李春桥在这个时候也做出了让人们意想不到的决定。当司徒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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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蚂蚁缘槐夸大国(3)

    第三节

    李春桥出人意外的宣布退出自由民主党,即时加入刚刚从民建会发展而来的民建联盟,并受民建盟中央的委托担任执行秘书长。李春桥在民建盟的刊物上发表了《我所经历的民主道路》的长篇署名文章,深入的剖析了自己从一个热血青年逐步走上泛民主的道路,成为极端民主主义者的过程,同时剖析这种思维形态给社会、民族乃至家族的危害,剖析自己的思维盲点,同时也讲述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幡然醒悟,讲述了自己今后要为香港的人民谋福祉的理想和抱负。这篇文章立即像一个重镑炸弹那样在香港的政坛引起了轩然大波。

    由于李春桥的反水,(一些民主领袖语)香港的政治局面变的明朗和清晰了,李春桥在立法会与黄发雄配合着遥相呼应,从整个法制和公务员结构上对香港的政治架构进行改革,香港的政治又回到了原来的清明,这些都是后话了。

    司徒晟四两拨千斤的把香港的问题处理完毕了,不仅没有闹出政治上的丑闻,而且还把香港的政局『荡』涤了一翻,这些都让政治局的其他成员对他的政治手腕和智慧刮目相看,就连等着看笑话的牛华西都不得不佩服司徒晟的机敏。他现在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器重这个年轻的同僚了。

    司徒晟回到北京以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几年前提出的全民福利的问题。几年来,一些地区和省市已经开始了局部的全民福利,而相关引发的社会问题是周边那些没有全民福利的地区和相对落后的省市民众则开始用不正当的手段向这些发达的有全民福利的地区移民,弄的一些官场腐败又开始萌生,面对这样的问题司徒晟觉得非常棘手,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在国务院自己的办公室里,司徒晟埋头看了好几天的文件,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这国内的事情可比国外的事情还复杂!”他想了想拿起电话,

    “妈!你老人家身体好吧?我还好,从深圳走的时候忙,没有跟你们二老告别,所以打个电话。爸爸在吗?”

    “你少跟我斗心眼,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磨不开了吧?你爸他钓鱼去了,不在家。他说你要是来电话就跟你说,‘还是那句老话,不要浮在上面,沉下去才能知道水的深浅’。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话我给你带到了,你自己去琢磨吧。你儿子小昊在,他想跟你说说话。”司徒晟的妈妈说着把话筒给了孙子。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才来那么几天就走了,今年我要去给妈妈扫墓的,你来不来?”儿子现在很懂事了。

    听到儿子说起前妻,司徒晟的心里就像刀绞一样,他沉默了一会用哽咽的声音说,“爸爸来,爸爸和小昊一起去给妈妈扫墓。”

    其后两父子又说了点别的什么。放下电话司徒晟才想起应该去看看何平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叫来警卫秘书陆平心和他一起去医院看望老婆。

    “你还知道来看我们啊?”何平正抱着女儿在『奶』孩子。

    “呀!生了啊!怎么也不给我个儿信啊?”司徒晟喜出望外,“是小子还是丫头?”

    “怎么跟你爹一样粗?好好的女儿非要说成丫头?”何平娇嗔的说道。

    “北方人的习惯,那里像你们老家,还要叫囡囡,是个女儿好啊,我司徒晟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哈哈……!”意外的惊喜让司徒晟乐的有些失态,“啥时候的生的啊?哎哟我的宝贝!叭!”

    司徒晟在女儿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正在吃『奶』的女儿被莫名其妙的胡子给扎疼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瞧你!那有你这样的爸爸!快走开!”

    何平一边推着司徒晟一边赶忙把又塞进女儿的嘴里,女儿继续含着“呜呜”了两声就又开始享受母亲丰沛的『奶』水了。

    “你这个当爸爸的也是太忙了,女儿都出生一个星期了,那会你正在香港。怕你分心就没有告诉你。”拿着婴儿垫纸走进来的岳母这个时候说道。

    “妈,你老人家辛苦了,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司徒晟一边愧疚的说,一边把岳母手上的东西。

    “没事!你是不是好丈夫和好爸爸不紧要,只要你是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我们就没有白辛苦,我们辛苦的就值!”身体强健的岳母是小学教师出身,明事达礼,话说出来着实让司徒晟感动了一把。

    “妈!瞧您把他宠的,不能当好父亲就能当好公仆?”何平瞪眼看着司徒晟,“瞧囡囡的爷爷难道不是个好父亲吗?人家的官可当的比他大多了。”

    一句话说的司徒晟语塞,自己的父亲虽然不像大多数父亲那样对待子女,可是的确是个好父亲,今天往家里打电话他一早就预见到自己要向他咨询点什么,故意让妈妈转告,怕的也就是自己不能独立的去完成自己应该干的工作。想到这里,司徒晟明白该怎么去做了。

    过了小满的中国,大地一片生机昂然,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而且是那种让人感觉到生命勃发的翠绿翠绿颜『色』。司徒晟跟大姐打了个招呼就带上陆平心外出了,说是请几天假,要送老婆和女儿回岳母家坐月子,何平也是好多年没有回家了,既然在北京司徒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自己,还不如跟着母亲回到江南的小镇上去来的清净,再说,她也打算把女儿寄养在母亲家里,自己好脱身出来工作。中央给她的任务之一就是照顾好司徒晟,可是现在带着孩子还谈什么照顾?这也是何平急于回南方的理由。让她意外的是丈夫竟然请假送她们回去,还说孩子太小,不适合坐飞机,全家坐火车回去,这可让何平乐歪了嘴,结婚以后,他们还从来没有这样浪漫过。

    由于是因私回家,司徒晟除了带着陆平心外,没有带任何人,这已经是中央保卫局给的最低界限了,其实,中央保卫局另外派了便宜在附近跟着,只不过没有告诉司徒晟罢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上了火车,司徒晟让陆平心买了一个软卧的包厢,正好够用,可是上了火车以后司徒晟就离开了包厢,跑到其他车厢蹭座儿去了。陆平心自然也是跟着首长走了,何平还以为是因为孩子闹,司徒晟不习惯吵,于是拼命的给女儿喂『奶』水。

    司徒晟在餐车的饭桌上结实了一个五金厂的厂长,两人一见如故的聊开了。

    厂长叫魏里碑,是深圳一个老板雇佣的职业厂长,虽然说是江西人,可也会说流利的广东白话,于是司徒晟跟他用白话聊了起来。

    “现在你们工厂生意好吗?”司徒晟随便的问着。

    “生意好!可是不赚钱,工人也招不到,我们每天累个儿半死。这不,我是到北方来招工的,可是人家一听是到深圳去就都摇头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招了几个人,听说江苏的工人多,虽然贵点也没有办法了。”魏里碑摇着头说。

    “不赚钱的生意你们老板还干什么?”司徒晟奇怪的问道。

    “不干不行啊,现在的客户都是相对固定的,如果不干等于是倒闭,客人给的价钱也是不错的,从账面上怎么看都是赚钱的,可是实际结算下来就是不赚钱,老板只能克扣工人,可是工人克扣的太厉害了就都跑了,弄的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魏里碑叹了口气,“难搞!”

    “现在各个环节的交易不都是很透明吗?怎么你们好像很困难似的?”司徒晟还真的是想『摸』『摸』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都是哄『政府』的,哄监督机构的。是的,现在的『政府』清明了许多,企业在『政府』那里并不会有什么花费,该交的交,不该交的也没有地方去交。可是,除了『政府』以外,还有不少人制约着工厂,说起来可笑,『政府』的腐败是反成功了,可是民间的腐败谁来反?”魏里碑喝了口啤酒脸上流『露』出轻蔑的苦笑。

    “民间的腐败是什么意思啊?”司徒晟还真的是不明白就里。

    “看来你不是做生意的,对这里的弯弯道道一点都不明白啊。”魏里碑看了司徒晟一眼。

    “是,我是在北京教书的,对你们这些是不知道。”司徒晟谦卑的给魏里碑倒酒。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现在就有,现在的贸易模式是在本世纪初就形成的,也就是客户和供应商之间还有个第三者,书面上说哪是定单代理人,通俗的讲就是查货的,他们向最终客户收取一定的代理费,然后负责替客户发单和检查货物质量,这本来是个很好的制度,可是硬是叫我们中国人给搞出花样来。那些负责验货的qc全都不是好东西,腐败的要命,我跟你说,按照现在他们的行情,基本工资不过是我下面的一个主管的水平,可是他们是实际月收入比我这个厂长还要多!没有哪一次他们到厂里来验货不索要贿赂的,全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说到这里魏里碑忿忿的把酒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好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喝掉一样。

    “他们索要你可以不给啊,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做?”司徒晟奇怪的问,他不能相信在今天还有什么可以用去索贿。

    “做最终端产品的哪里能够一点瑕疵都没有啊,有些本身就是『摸』棱两可的事情,可是他们就是在这些问题上刁难我们,碰上个硬气的老板还好点,要是碰上个胆小的老板,嘿嘿,就等着对方来收拾你吧。”魏里碑好像经历过许多老板。

    “我给你讲个故事,当年在深圳最大的外资百货连锁点沃西玛,外表上看都说是廉洁的公平的企业,在那个企业里也是养着一群所谓的qc,他们黑的简直叫人不敢相信,我曾经在一家台湾人的企业里打工,做的是冬天用的电暖风机,有一次他们查货,也不知道是怎么给他检查的,在机壳里发现多了三颗螺丝钉,那查货的家伙嘿嘿的笑了笑说,‘一颗一千块,不算贵!’我一看慌了,连忙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说,‘你用信封装两千块给他,难道他还会当着你的面数?’我想也是,就照着老板的意思办,没想到那家伙鬼样精,把手指一捻就知道不够数,连看都没看就把信封扔在桌子上,‘你打发要饭的啊?’说完就要开白票,做工厂的都知道,如果验货被开了白票意味着什么,轻者给予警告,上黄『色』名单,重者取消供应商资格。我一看急了,连忙又拿出一千块,可是人家说‘现在的螺丝涨价了,两千一颗,弄的我没办法只好请老板出来,老板还是厉害,上去就跟他谈好了,以后来我们工厂查货,不管有没有问题都给一千块。好家伙,这小子光在我们厂每个月就要拿八千多块,以后每次来查都不查,把单子给我们工作人员去填,他自己则去泡脚,洗桑拿,还要我们报销。等我离开那家工厂才知道,原来那三个螺丝钉是他自己放进去的。你说,这些人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

    “你说的这个还是好的,我们厂不也是一样?”一个中年人在傍边听了许久后也随声附和道。

    “怎么?您也是做厂的?”司徒晟饶有兴趣的转过头来问道。

    “我不是厂长,我是qc部的主管,这次是到几个工厂验布的。”那人说道。

    “那你拿不拿好处?”司徒晟突然这么反问。

    “哪里敢拿啊,万一出了问题老板还不炒了我鱿鱼?在国内,只有那些与外国企业打交道的人才有这样的空子可钻,还有就是大型国有企业的可以这样搞,像我们这样的小型服装厂根本就没有可能。最多也就是白吃几顿饭喽。”中年人好像看的很透似的说。

    “为什么和外国企业打交道的可以那么做?”司徒晟还是不明白。

    “因为外国佬不懂中国人,他们只会在办公室里看报表,请的人也都是只会英文什么也不懂的人,这些人只要把鬼佬哄的开心,什么都好说,即便是出了事情,他们凭借自己的经历和语言优势又可以换一家打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给我们查货的是那个老牌的代理公司威巴林,那里的qc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光从我手上拿去的贿赂就不下几十万元。一次他们故意搞了个针在我们的产品里面,然后就敲诈我们,那天晚上,我们老板是拿了一万多去打发他们的,后来通过检测,那针根本就不是我们厂使用的,你说这些人有多坏。”

    “现在,凡是在企业里有那么点权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