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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列之第41部分阅读

早期的长老院制度到现在的上下议院制度同样都是‘人治’的产物,所谓法治国家可能连一本像样的宪法都拿不出来,是他们写不出来吗?不,是因为社会里各个阶层的立即不能平衡,2005年,欧洲宪法不是在法国、荷兰这样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遭遇到了滑铁卢吗?连一贯倡导大欧洲的法国都没有通过这样一部很宽松的宪法,可想其他国家的态度了。如果说把这样的法律也叫法治,那么我们国家在商代就法治了。怎么去看待法治?这里面本身就有一个主次关系,大家都知道法律是人为制定的,是一种主观意识形态的表述,代表着社会大多数人是利益,可是我们现在回头去看看世界上的法律,却有那么多荒唐的律条,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就是在建立法律前首先要有一个好的‘人治’群体和环境,没有这个基本条件就制定不出好的法制,法治的本意就是在没有比较的优秀的领导者的时候也能按照优秀的人治方法去处理社会中发生的各种事物,而不是被某些人、某些国家挂在嘴边上的口号,所以,只有先有正确的优秀的人治,其后才有法治。但是优秀的人也会犯错误,这就要求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必须有文化传承,必须要在培养接班人的问题不能出大的问题,共和国走过了百年历史,在这个问题上还基本上没有出过差错,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我们党的纲领,靠的是我们几千年文化的传承。”

    这个时候的蓝琼已经不是用严肃的眼光在看自己的这位弟弟了,她的眼光里充满了安慰和放心。司徒晟在那里继续说下去。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我们必须看到,现在我们的法治社会的建立已经使广大民众守法的意识很自觉了,人们已经开始习惯在法律的面前自律自己,但是人们的思维能力的提高也使他们更加会利用法律的空子,甚至由于社会的发展还会创造出一些法律空子,这就是我们要一代一代的解决的问题。我们现在搞这个运动跟几十年前的不同,首先在本质上我们是在研究透社会形态后的有理论指导的计划运动,而不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尝试,我们搞的运动是在现有法律规范内进行的,不是要搞‘建立一个新世界先破坏一个旧世界’。其次,我们是要在法律上对社会腐败现象加以限定,在思想上教育民众崇尚正面的民族文化和习俗。这是一种和平的文化运动,是一种意识形态里的大讨论,我们不会去搞急风暴雨般的革命,也不可能去搞什么领导小组,现有的各级『政府』里面本身就有这样的机构。第三,我们在进行这样的运动时是借助大家的讨论来明辨是非,从而为我们进行法律的建立打下舆论基础,同时也修正我们过去不合适的法律,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全面清理我们的文化产品就是师出有名了。第四,我们有了历史上的教训难道还会走老路吗?当年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跟着起哄?说白了就是还有不少人有投机心理,琢磨着再弄出个张洪文李洪文什么的,还以为又要有什么社会大变革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当时中央才取的措施是及时和正确的,国家机器的控制是第一位的,当年的失控在本质上来说是国家机器的失控,有责任,刘少奇、周恩来等国家领导人同样有责任,因为即便是反对搞,但是他们在理论上并没有想通,当然也就辩论不过了。这个错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还是党的八大领导集体的错误,跟的冒进错误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司徒晟说到这里喝了口水,“我刚才讲了在中国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投机冒险,眼下也正好是一个试金的机会。给您提个醒,中央可能就会有人提议要搞什么领导小组的,他们也在研究历史,他们对权利的分配是不满意的。当年的时候,『毛』『主席』第一步就错在这里,当时的领导班子糊涂也就糊涂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当时的政治局领导都没有注意在成立领导小组时候这种微妙的权利分配变化,这样的小组在领导全国运动的时候不可能不涉及到各个部门和各个方面,而那个时候的法制社会还刚刚开始起步,各级的工作原则还主要靠红头文件,那么当红头文件相矛盾的时候,这下面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些投机者利用的也就是这个机会,哪里有在自己统治的国家由民众夺权是合法的道理?偏偏那个时候领导小组就把这个关键给搞『乱』了。现在,有的人可能也会这么想,因此,我没有讲那么多今天的话是留给您讲的。”司徒晟这个时候总算是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你是想借机杀人啊!小晟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老辣了?”蓝琼这个时候有些惊讶了。

    “大姐,您别这么说我。我这次下去看到了不少在上面看不到的东西,我们的民众大部分还很贫穷,社会贫富的差距越大,社会的稳定『性』就越差,我们工作的压力也就越大,我们不能再让这样的差距扩大,不能把这样的弊端留给我们的后人,我们没有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能不去解决吗?基层的现象在中央一定是有代表的,不要看大家坐在会议室里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有些人心里想的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如果不把这些代表任务从幕后请出来怎么能够鉴别他是真的为人民服务还是为少数人服务?在中央的领导班子里团结是大方向,分歧是制衡,但是如果这种分歧已经涉及到民族的发展那么就不是制衡而是危害了,咱们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存在肌体内的毒瘤难道还算是老辣吗?咱们并不是要把他们‘打倒后再踏上一只脚’,咱们是要解决存在的问题。”司徒晟对大姐说他老辣有些不开心。

    “好啦!大姐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往心里去了,这又不是什么正式会议。你说的我明白了,按照分工,这个方案应该是华西同志提出来,我们到时候再看吧。”蓝琼心里知道该怎么去把握分寸了。

    说来也奇怪,司徒家两代人都没有担任过国家的首席头脑,可是每每在关键的时刻都是他们给首脑出谋划策,甚至是进行心理上的支持。这其实也是一种领导集体的结构,如果一个领袖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那么犯错误的可能就大的多,体现集体领导并不一定是在开会的时候举手表决,集体领导的核心就是大家相互补漏,相互支持,在权利上相互礼让。

    苟伟根据牛华西的意思很快就把《在全国范围内深入开展反腐运动的意见》搞了出来,他借鉴初期的经验,列举了这样的一些措施:

    1、以政治局领导牵头,成立领导全国运动的领导小组,这个小组可以指挥各级司法部门的工作。可以独立调查各级『政府』官员和民间大享们的腐败行为,可以对这些人的处理提出意见。

    2、在全国各级省级单位成立相应的领导小组,打破行业部门界限,深入开展反腐败的动员和实施。

    3、为了统一宣传口径,全国官方媒体实行新闻管制,文化出版物、影视作品、商业广告的审核要归口到领导小组来进行。

    4、对于那些长期过着腐朽生活的有闲阶级进行调查和管制,没收其不劳而获的财产。对那些高收入的企业家、实业家、金融家进行调查和控制。

    5、关闭和封闭存在社会上的超级豪华游乐场所,严厉打击、嫖娼、吸毒、赌博等违法行为,法律惩戒要提高标准。

    6、清理商业流通领域里的各类高档消费品,严厉禁止生产、销售、进口、走私类似产品,产品目录(略)。

    7、发动群众,积极揭发和打击具有腐化堕落思想的人群,可首先在全国高校内进行异端学术的清理。整顿和修改现行的教育课本、制度、体制。

    8、……。

    苟伟的意见书洋洋洒洒的写了3万多字,拿给牛华西的时候看的牛华西冷汗直冒,他在看完了以后想了想还是把这份草案送给了蓝琼,不过在文件的眉头写上了“我看错了人”五个字。苟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政治生命因为一篇文章而就此结束。

    蓝琼看了这份草案以后也觉得吃惊,这是要干什么?她想了一会以后什么也没有批就直接转给了司徒晟。

    过了几天,苟伟见没有动静,开始着急了,难道自己的那篇东西让老头子给枪毙了?苟伟其实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不过想接牛华西的班而已,这次他是揣摩错了老头子的意思,其实他的并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他只是认为在老头子手下工作要舒心一些。要说他自己的政治观点可也说不上来,一辈子都是仰人鼻息,过着弯腰塌背的日子。

    司徒晟拿到原稿以后并不知道这稿件是谁写的,还以为是大姐叫人搞的草案,他认真的看了以后觉得还是有点意思的,起码想的方面很全,真要是在这些地方把腐败给堵上了,那后面的工作也就好做了。但是他也明白起草的人是把事情想歪了,文件的核心从反腐演变成了分权,这是文章的立意上的根本错误,去除这个糟粕,文件里提到的措施也还是行之有效的,不过文件里没有提到法律的建设使司徒晟感觉到写文件的人对于法律意识的淡漠。

    司徒晟开始以这个文件为蓝本也起草了一个《关于在全国范围内反腐的工作纲要》,这花费了他不少时间,过了一个星期以后,他把写好的《纲要》按照组织程序呈送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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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妖为鬼蜮必成灾(5)

    第五节

    牛华西把文件送走以后心里就有些后悔,不管怎么说这苟伟也是自己带出来的,在中央好歹也是自己的臂膀,可是,那样的文件万一苟伟泄『露』出去无异于是一个分裂党分裂国家的一个证据。自己是看不惯蓝琼和司徒晟的一些做法,可是在党『性』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牛华西是不含糊的,他也深知搞『乱』国家和搞『乱』党的后果是什么,他自己的父亲就是在那场史无前例的中含冤去世的。要不是拨『乱』反正了,就凭他这“自绝于人民的反动走资派”狗崽子的身份,牛华西可能连高中都上不了。说起来也让人唏嘘,他那可怜的父亲算哪门子的走资派啊,牛金生,一个从朝鲜回来的志愿军战士,不过是在生产大队当了几任支部书记,由于管的严了点,遭到了一些无良乡民的记恨,一开始就给打倒了,委屈了几年,七五年邓大人复出的时候,牛金生也跟着“复出”了,那个时候的农村到处都在割“资本主义”尾巴,在牛华西的家乡,村民们连囫囵窝头都啃不上,早就进化到『共产』主义阶段,没有尾巴了,可是这个牛金生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复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恢复了村民的自留地,鼓励村民饲养家禽和其他农副产品,一年不到就搞的村里红红火火,可是随着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开始,那些以为机会又来了的“革命”分子疯狂的报复这个对党无限忠诚对生活充满了热爱的汉子,他们再次揪斗了牛金生,而且残酷的迫害,仅仅3天时间就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抬回了家,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牛华西的父亲没有拖过一个星期就含冤去世了,看着父亲被抓走,看着父亲血淋淋的被架了回来,看着父亲咽气,看着父亲下葬,那个时候的牛华西才刚刚五岁。

    父亲的那种宁折不弯的『性』格影响着牛华西的一生,父亲去世后半年,村民们为父亲举办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公社也追认父亲为烈士,牛华西成为优抚的对象,从小学到大学是一路绿灯的顺利,从当秘书到乡『政府』的书记在官场上步步高升,顺风顺水,除了他自己清廉和坚持原则以外,就是他赶上了国家的第一次反腐风暴,像他这样清廉的基层官员是很容易得到各方面的接受的,更容易得到民众的支持。

    牛华西不是那种具有高超政治智慧的官员,也正因为如此,在中央里前任很放心的保留他这个爱唱反调的人物,从制衡的角度来看也是为了保证党内不出现独裁的现象。牛华西听了司徒晟的讲话以后,本能的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他敏锐的察觉到这可能又是一次权利的再分配。在政治上,无论是法制国家还是专制国家,政治权利的平均分配是一种自然规律,否则这样的『政府』就不可能延续,所有独裁专制的『政府』都不会长久。

    司徒晟的讲话核心其实是阐述了历代腐败的根源,建议现在从根上对社会进行一些变革,目的是在中央的思想上解决社会贫富差别的问题,从而在法律上对这种现象做到控制,解决进行全民福利的绊脚石。至于什么政治上的权利问题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因为他自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搞政治的。

    牛华西就不一样了,多年的政治工作让他敏感的意识到政治上的权利会因这个机会发生变动,他当时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苟伟又来似是而非的说了一通,这让他的思维发生了一些偏差,阴差阳错的苟伟又错误的理解了他的思维,搞出的东西让牛华西进退维谷。

    一个星期过去了,蓝琼那里没有任何动静,牛华西有些坐不住了。他给蓝琼打了个电话,

    “蓝琼书记,我有些想法想跟您汇报,您有时间吗?”

    “啊!我正想找你哪,这里有份文件还要你过目,我刚打算让秘书给你送去,你要是能来最好了,不!不!您年纪大,我去您那里吧。”蓝琼和蔼的说。

    “那怎么好意思,我虽然年纪大点,可身子骨还硬朗啊,我现在就过来。”

    蓝琼的尊敬反而使牛华西感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他们已经在给把自己赶下台找借口了,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他叹了口气,拿上风衣走出办公室。

    蓝琼热情的在门口等着牛华西,两个人的办公地点相隔并不远。

    “您看,我说我过去,可是您就是要亲自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你给我的那份文件的事情。”蓝琼边说着边回到办公桌上去拿文件。

    “果然是谈那件事情。”牛华西因为心里有思想准备,脸上并没有变化。

    “苟伟的文件我看了,我开始没有看懂,后来我交给司徒晟同志去看了,他改了改,交回来了,因为这是你分管的工作,所以,文件还是要从你这里出,这是修改稿,你再给把把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听了蓝琼的话牛华西更加惊讶了,他是知道司徒晟的水平的,这文件要是到了司徒晟的手里,那文件里的目的还不是昭然若揭?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过文件。

    “哦,司徒晟把文件名字改了。”蓝琼补充了一句。

    牛华西快速的浏览着文件,看着看着他的眼泪下来了。蓝琼看到牛华西流泪了,惊讶的问道,

    “您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沙子进了眼睛?”

    “不!不!,我很好,我这是惭愧啊!我把事情都想歪了,我没有你们这样的胸怀,看来我真的是老了。”牛华西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和面颊。“啥也不说了,这个文件我回去好好看看,我看司徒晟的立意是积极的,也是科学的,就凭这点,我的思维比他落后了。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您先别忙,关于苟伟的事情我还想跟您商量一下。”蓝琼端着热茶递给牛华西。

    牛华西心中又是一沉,他轻声的说,“是我看错了人,他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如果上纲上线的说,他是党内的阴谋家,如果放他一马,我看这人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使用了。我上次把他起草的文件直接转给『主席』也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我都想过了,你给我文件的时候我也是想了很多,还以为你是在投石问路哪,可是我看了司徒晟的修改意见以后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了,从大的方面来说,我们党是允许在党内有不同的观点的,苟伟对当前的政治权利的划分有意见也属正常,我们不能限制人在自己的脑袋里想什么,只要没有在行动上付诸实施就可以了。这点我们都没有司徒晟看的透,我们老是在政治的圈子里打转,难免会想问题老是往这个上靠,从小的方面来说也许是他对你的想法有了误解,苟伟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