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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30部分阅读

们两眼有些发热。平日里靖安修仪在人前便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她又时常伴着皇上左右,宫女们对她也只敬畏罢了。

    “快起來,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霜修景连忙将蓝珺瑶从地上拉起,眼中不禁涌上了一丝悲色,若是往日里,她哪里会与自己这样见外。她这般做,是自己真的伤到她的心了吧。

    “靖安代她们谢过殿下。”蓝珺瑶口中一板一眼,全是公事公办的模样。机会她已经给过,他执意不肯松口,这样一个解释,不要也罢。

    166 难言之隐

    她垂眸、她转身,才迈开一步,手腕忽然被他扯住。她回望,他眼中竟有着一丝哀求,“待此事了,我一定给你一个解释。”

    “殿下此话有些过了,殿下的事与我无关,也无须向我解释。”她低眉敛目,心思全被那小扇似的睫毛掩去,她一点点将禁锢在手腕上的手掰开,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霜修景面上全是凄然之色,难道她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吗?他握紧了拳头,白巾被血迹浸染,方才才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溢出血迹,他面上染上了些许狰狞。

    想起睦澜苍白的面容,他迈出的脚步生生止在原地。幼年之时,他常听母妃提起这个妹妹,只是每次提起她,母妃都忍不住落泪。初始之时,他并不喜欢这个妹妹,只因提到她便会惹得娘亲伤心。

    后來他懂事了,在母妃提到这个无缘的妹妹之时,他心中不再是厌恶而是怜惜,有时也会在心中臆想,若她能够顺利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容貌定然像极了母妃,淘气一些沒关系,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分享给这个妹妹。

    自从母妃身死,义父将他带走这个沒能降生到这个世上的妹妹也渐渐被他掩藏在心底最深处。有时看着与义父打闹的蓝珺瑶,他心中便不由感叹,若是妹妹在,定然是如她一般的娇俏少女。

    前些日子,他竟然接到了妹妹有难的信,若不是这传信给他的人是义父,他怎会相信这样荒诞的事情,他的妹妹早在出生之时便因呼吸滞涩死去,眼下的信又是怎么回事?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來南霜,只一眼,他便确定那缠绵病榻的女子是母妃心心念念的妹妹。若不是亲眼目睹了母妃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他几乎要将眼前的女子认作母妃。

    他与义父见了面,这才知晓在妹妹出生之始,便被人來了个狸猫换太子,珍妃的女儿在母体之中便沒了声息,父皇为了安慰珍妃,竟忍心这样欺骗母妃。

    若不是前段时日,义父在外游历之时见这女子面容与母妃相似,疑心之下前去探查,追究到底,才扯出了当年的过往。师徒二人心中是一样的愤怒,他亦不承认有这样的父皇。

    想起当年母妃所受的苦楚,他便觉得一股怒火自小腹升腾,直浴将他整个人焚尽。义父亦是万分悔恨,只恨自己当如不应该纵着师妹嫁给他,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便是师妹恨她,他也要阻止她嫁给这个男人。

    二人计较过后,才定下主意。若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这才有了被掳多年的皇子被皇上找回,父子相认,皇子出使友国结姻亲一事。

    许是南霜国的国君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他的子女大多早夭,仅有的几个儿子沒一个争气的,平日里不是声色犬马,便是沉迷于走鸡斗狗之中,生活甚是滛靡,难道有一个看起來正常的儿子出现了。

    老皇帝一见无忧,顿时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他的手说自己这些年是怎样派兵走遍天下去寻这个被歹人掳走的儿子。无忧耐着性子听他啰嗦,谁知皇上入戏太深,连带着将这些年他对已故母妃的思念一并说出。

    无忧听着母妃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只觉异常刺耳,仿佛他躲提母妃一句,便是对母妃的亵渎。忆起过往,他心头恨意涌动,若不是他将母妃的心意践踏,又怎容那些嫔妃爬到母妃头上作威作福。

    东离宫一场不同寻常的大火带走了他最敬爱的母妃,这些年來,他谨遵母妃的遗训,只将那当作一场意外,既然今日他重新归來,便是当年那一场算计,也重新來清算一番吧。

    即便是认回了这个儿子,他的父皇也沒有将睦澜的身世告诉她。无忧,应是霜修景,自从他的名字又重新出现在祖谱之上,便应当称呼他六皇子了。

    望着面前翻修一新的东离宫,霜修景站在殿外久久凝视,那一场大火毁了东离宫,连带着与它相连的两个宫殿也沒有逃脱噩运。如今的东离宫孤独地矗立在那里,比之过去显得更加辉煌,装潢却一样都沒变。

    不知是他那个父皇心中幡然悔悟,还是一些其它原因,住在这东离宫中的人正是睦澜,他的胞妹。六皇子回宫的消息早在父子相见的那一刻就传遍了南霜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宫里的老人哪个不知东离宫深夜那一场大火。

    皇帝的宠妃鸢娘娘一夜甍毙,年幼的六皇子一并失去了踪迹,众人都猜测六皇子与鸢娘娘一同葬身于那场大火之中,之时大火熄灭后,宫人却不曾寻到六皇子的尸首。

    守卫东离宫的侍卫虽是近些年才入宫的,却也听宫里的老人提起过数十年前东离宫的惨事。此时见六皇子虽已站在宫外许久,却无一人上前驱赶。闻说这位六皇子性情大变,自归宫以來,接连数位宫人因触怒他失了性命,他们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如同宫外的石梁一般。

    霜修景嗤笑一声,终是从往事中回过神來,迈开大步朝东离宫中走去。所有参与过陷害母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这个妹妹他定然护佑她周全,再不像当如的母妃一般。

    因着皇后要将公主嫁给庆小王爷一事,母女两人几乎反目,巧娘心中不解,南霜国的好男儿许许皆是,皇后娘娘为何偏偏选中声名狼藉的庆小王爷。

    公主为着这事求皇上,哪知皇上与皇后此次不仅口径一致,连带着将公主嫁给庆小王爷的心意也坚决,无论公主如何哀求,皇上都不予理会。

    气急之下,公主就病倒了,缠绵病榻半月,人也渐渐变得清瘦,巧娘心中也怨皇后娘娘与皇上的狠心,素日里公主在皇后娘娘面前就不如十公主受宠爱,便是看在母女的情分上,也不应因着安老王爷丰厚的聘礼就将公主嫁给那样一个人渣。

    167 重逢胞妹

    巧娘将污水泼出去,只当这水便是那庆小王爷,狠狠啐上一口。眼瞧着这几日公主寝食难安,她心中也不好受,直为公主打抱不平。

    霜修景才走入东离宫,不防一盆水迎面而至,他右脚蹬地,身子使力朝一旁飞纵,堪堪躲过了这一盆污水。即便他身手敏捷,仓促之间衣摆上也难免沾上了些水渍。

    巧娘陪着公主在这东离宫中呆了半月,对于宫外的消息虽不至于全然不知,不过也只是听小宫女私下里议论罢了。

    才见到霜修景的面容,巧娘手中的铜盆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她嘴巴圆张,纤长的葱指颤颤悠悠地指着面前的男子,“你你是你是谁?”

    不怪她如此惊诧,只因霜修景的面容似完全得了鸢妃的遗传一般,母子足有六成相似,便是与睦澜,也有四分相似。若不是皇后膝下无子,她几乎要认定面前的人是哪位皇子到了。

    霜修景蹙眉,对眼前晃动的手指有些不满,他挑了挑眉,他回宫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竟然还有人识他。“你家公主何在?”

    前日里在这院中匆匆一瞥,他只瞧见睦澜单薄的身影并着苍白的面容,似风一吹就会折断一般。只隐约间觉得有些熟悉,却以为是肖像母妃的缘故,并无作他想。

    巧娘的嘴巴张的更大了,看着他一身皇子装束,且又來了这东离宫中,她心中一种可能性忽然升起,难道面前的英俊男子便是六皇子?想到这里,她不敢怠慢,忙收敛了姿态与他道:“殿下随我來,公主才服了药睡下了。”烟紫色的幕纱垂在正中,睦澜正躺在这幕纱之后的躺椅上,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來,她只当是巧娘回來了。勉力从躺椅上支起身子,道:“巧娘,扶我下來走走。”

    一回头,却见与巧娘同來的还有一个男子,隔着幕纱看不清面容,只一眼她就断定,这人定然不是那庆小王爷。“巧娘,莫不是忘了规矩,怎地将外人带了进來?”

    “公主恕罪,这是六皇子殿下,他是來探望您的。”巧娘满含着歉意地瞧了霜修景一眼,匆匆走到公主身边,将滑落的锦被重新掖住。

    睦澜还要说些什么,霜修景已紧随着巧娘到了她身旁,他的身影在睦澜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她抬头去看,对视的两人顿时愣住。

    他们竟是见过面的,只是时间不对,二人都隐藏了身份罢了。睦澜两只眼睛突兀地睁着,“无忧公子?”

    “井澜姑娘?”霜修景挑挑眉,怪不得见她之时觉得似曾相识,竟然是她。这不是名躁东凌一时的井澜姑娘吗,那日见她便能察觉她定然隐瞒了身份,只是与他无关之事,懒得计较罢了。

    巧娘在一旁也傻眼了,虽不懂他二人为什么有这样奇怪的称呼,但二人定然是相识的。她心中也松下一口气,公主这几日心情不好,有好几个來探望她的人都被她赶了出去,她正担心公主再得罪了六皇子该如何是好呢?

    “我扶你起來走走?”想不到一别之后,她竟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怪不得上次见她的时候便觉得这姑娘特殊,却是自己的胞妹,霜修景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之色,那静坐弄琴之人再难与眼前的她重合。

    睦澜点点头,巧娘连忙将放在一旁的外衫与她披上,“巧娘,你去给六哥泡杯茶來。”将巧娘支走,她在霜修景的搀扶下到了院子里。

    “六哥今日所來为着何事?”她漫不经心地问出口,左手抵在额前,遮住那耀眼的阳光。这几日都闷在屋子里,她觉得身上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若我告诉你鸢妃娘娘才是你的母妃,你可信我?”霜修景也不啰嗦,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说道。目光扫过四周,远处那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全落入他眼中。

    睦澜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继而又道:“六哥真会开玩笑,自小我便知道我面容酷似鸢妃娘娘,只怕这也是母妃不与我亲厚的原因。这早已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实,六哥今日为何又拿來说事?”

    “这是当年与你接生之人留下的遗言,她自知见了这样的皇室辛秘,皇上定然不能容她再活下去,这才想方设法将这东西留了下來。”霜修景蹙眉,那接生之人受过母妃的恩慧,若不是他查的仔细,竟差点遗漏了这样重要的线索。

    睦澜接过他手中有些发黄的薄纸,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这张纸上全是黄斑,匆匆的字迹可以看出当时事态之紧急,并着薄纸边缘的血迹,她心中竟觉得这才是事实。

    宫中传扬的人多了,她便跑去偷偷瞧了鸢娘娘的画像,望着二人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面容,她也愣怔了。只是父皇与母后都那样坚定,母后为此还落了泪,言说为何自己会生了她这样的不孝女。

    尔后,再有宫人提起这事,她只当是巧合罢了,鸢娘娘的女儿早在出生时便甍了,定时那些宫人不安好心罢了。她如此劝慰自己,只是心底深处却始终埋着一面名为怀疑的种子。

    “即便你说的是事实,又能如何?”睦澜心中是有些绝望的,为着填补国舅这些年亏空的公款,幕后竟狠心将她嫁给庆小王爷,偏偏父皇对母后的话言听计从,任她如何哀求都不成,甚至派了御林军将东离宫给看守起來,她就是插翅也难逃。霜修景将她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打听得一清二楚,当年的珍妃已成了今日的皇后,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母妃与妹妹的仇不能不报,“我的妹妹嫁人定要嫁那铮铮男儿郎,霜庆这样的宵小之辈怎配得上我的妹妹?”

    这日过后,也不知霜修景使了怎样的办法,皇上竟下了密旨,挑了另外一位公主嫁给庆小王爷。睦澜知晓后虽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却也毫无办法。东离宫中的守卫渐渐撤去,宫中人人都知,六皇子暴戾冷酷,唯独对住在鸢娘娘旧居的睦澜公主青眼有加。

    168 陪同游湖

    微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波澜,又被吹送着推向远处。船桨拨动水面,惊起游鱼一片。小船缓缓离了岸边,两旁的垂柳遍植岸边,洒下一片凉荫。

    乌篷之下,两人对坐小船两边,船夫头戴蓑笠,高亢嘹亮的渔歌远远传开,长久的沉默过后,仍是沉默。小船向着湖心亭划过去,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蓝珺瑶心中无奈,却不得不陪着他。今日一大早德全公公便來了她房外,她匆匆穿衣起身,像是皇上不知出了什么事。

    谁料德全传來的旨意却让她目瞪口呆,昨日她救下那几个宫女后,霜修景便去见了皇上,两人畅谈许久,霜修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初來乍到,想到京畿之中畅游一番,只可惜人生地不熟,沒个照应。

    他又将靖靖安修仪如何救了那一众宫女之事挑挑拣拣说了出來,言罢对她赞叹不已,只说在南霜国不曾见过这样爽朗的女子。总而言之,他在皇上面前说尽了蓝珺瑶的好话,并将自己心中的感慨一并表达出來。

    皇上不疑有他,恰巧这两日阳光晴好,正适合出行,便指了蓝珺瑶陪着南霜国的皇子殿下在京畿之中游玩。

    德全公公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大意便是一定要将皇子殿下伺候高兴了,若不是让皇上失了面子,她受罚是小,连累蓝丞相一家就不好了。蓝珺瑶心中虽然有气,却也不得不照办。

    “碧殇湖畔水连天,妹妹抱娃等哥还,春风吹绿小河岸,哥哥怎么不回还?”突兀的号子声落进乌篷,蓝珺瑶面上一抹尴尬之色顿时显现,这船夫竟将他们二人当做了闹别扭的小夫妻。

    “想是小哥外边做了对不起小嫂子的事情吧?听我一句劝,男人有哪个沒沾过荤腥的,小嫂子你尽管惩罚他,小夫妻之间,闹闹也就过去了,只一句,别为此伤了根本。”船夫虽在撑蒿,对二人的举动倒是一望便知。

    “船大哥你误会了。”蓝珺瑶想要辩解,才开口却被正坐于她对面的霜修景打断。

    “船大哥教训得对,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霜修景突然直起身子,冲蓝珺瑶作了一揖。紧接着,又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蓝珺瑶正迷惑,却见他拉着自己朝船尾走去,他姿态强硬,不容拒绝。那船夫虽然背对着他们,实则从头到尾都在监视他们。若不然,怎会这样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刻小船正行驶在湖心与湖岸之间,霜修景朝四处望了望,心中顿感不妙,偌大的湖面上竟不见第二只船,再朝脚下望,船底出隐隐有一团黑影,看不明确。蓝珺瑶随着他的视线游走,面上不由变得难看起來。上船之前,他的侍卫特意被他留在了岸边,此刻就是想要援救也來不及。

    两人对望一眼,都在暗暗提气坐着准备。他们才站定,就听得船夫大喊一声,“起风了,二位小心坐稳了!”

    这句话分明是他们动手的暗号,话才出口,那船夫将手中的船桨往一旁丢过去,整个人朝他们奔过來,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带着清亮的啸声至。

    与此同时,小船两侧各有黑色的影子冲天而起,带起的水花将他们的衣衫沾湿,船底一声响动,小船被人从船底凿穿,湖水灌进來,湿了两人的鞋袜。

    就在船夫的剑尖即将刺到他们之时,霜修景忽然揽着她旋身而起,旋转之中两人的衣摆似两朵盛放的白莲,堪堪立在了乌篷之上。

    这样目标虽然更大,可也更容易被人看到。瞧了一眼周身的阵仗,两人的心中都有些沉重,八名黑衣蒙面的男子呈犄角包围之势将他们二人围在正中,他们手中各自吃着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剑。

    “各位,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知各位为何要将我二人围堵在这里。”霜修景沉声倒,自上了船,他便感到有些不对,仔细观察了这船夫一路,这种感觉越发浓烈起來。

    自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