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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41部分阅读

    ,何况你跟那个八皇子不是有一腿吗,闹來闹去,万一把郎君闹跑了就不值当了。”

    若她当真这么好说话,也便不是蓝珺瑶了,她被鬼见愁的一番话气笑了,狰笑着对他说道:“老头这话扯得救有些远了,他是我杀父仇人之子,怎地就如老头所说了。莫不是老头一直恋慕着百草书生而不得,这才干起了月老的差事。”

    蓝珺瑶本是气急了随口一说,不想鬼见愁惊得几乎从床边跳下來,那模样活像是被人发现了隐藏在心中的小秘密,他瞪圆了小眼,作势就要朝蓝珺瑶下手。

    门外却在这时有了动静,方才殿内几人只顾着争执,竟连殿门的响动都沒注意到,这暗卫一见这般场景,立时便要拔尖相助。

    真是好巧不巧,这暗卫却是上次被皇上派去藏百~万#^^小!说监视蓝珺瑶动作的男子,他手中的剑被鬼见愁发出的气劲打落,一时怔怔地看着僵持不下的四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插手这里的事?”鬼见愁梗着脖子不饶人,且那暗卫似是对他忌惮颇多,他哆嗦了一下,为难地看向一旁的凌逸。

    “出了什么事?”父皇遗旨有言,暗卫暂时是归他调遣的,瞧见他为难的模样,凌逸心中有些不大妙了,这厢还拖着沒能解决,别再是出了什么岔子。

    “禀殿下,三皇子带了人将皇城围起來了,宫门外到处是他们的人。”暗卫答道。

    206 皇城之困

    听完暗卫的报告,几个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如今三皇子是铁了心思,将皇城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來,怕是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凌逸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原本就憔悴的面容此刻又显得暗淡了几分。看了一眼仍旧处于对峙状态的蓝珺瑶与鬼见愁两人,目光中的意味很是明了。

    本该是不死不解的仇敌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蓝珺瑶只觉如鲠在喉,偏生又发作不得,只拉下了脸子,不想同他们多少什么。

    即便如此,鬼见愁还是得打起十二分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万一这小丫头不顾大局给这老皇帝的尸身來上两刀,他倒是觉得是这老皇帝罪有应得。只是毕竟是应下别人的事,总不好食言而肥。

    凌逸松了一口气,吩咐暗卫分出两队人马前去保护皇后娘娘与安宁公主,又命人加紧城门处的防守,这才得空呷了一口茶水,吞咽声成了这大殿中唯一的响动。

    蓝珺瑶当真是哭笑不得了,这鬼见愁防她像防贼一般,她本打算先以弱示人,暂时与他们何解,待得皇城之困得解,她定要捅那床上的狗皇帝三十六刀方才解恨。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许是她的心思隐藏得不够深,这才叫鬼见愁这般防备。蓝珺瑶想到这些,面上的表情柔化了些,虽仍旧是冷冰冰的,周身却容得人靠近了。

    墨十送剑入鞘,尾随在蓝珺瑶身后。场中四人三拨心思,蓝珺瑶不愿瞧他们的脸色,径自从殿中走出,夜晚的皇城被火把照得一片通明,平静的皇宫也开始马蚤乱起來。

    沒过了多久,就有后妃带着奴才來了乾元殿前,嚷嚷着要求见皇帝,却被蓝珺瑶一个“皇上政务繁忙”给堵了回去,她们知晓这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吵闹的声音变小了,却仍旧不肯离去。

    宫外的马蚤动显然不能瞒过这些后妃,乾元殿前的女人越聚越多,九皇子叛乱之事不出一年,三皇子又要重蹈他的覆辙,想到那一场血腥,无人不胆寒。

    她们使出了平日里在皇上面前那一套,一哭二闹只差三上吊,蓝珺瑶看着这群女人,只觉头痛无比,与其面对她们,倒不如回去同屋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蓝珺瑶避入乾元殿中不出,几个大男人对这事更是无措。三个人互相瞧了一眼,墨十别过脸去,他只负责保护蓝珺瑶。鬼见愁掰着床沿,一副誓死守卫的模样,凌逸无法,只得亲自出了房间。

    叽叽喳喳的后妃们一见凌逸立时安静下來,等待着他开口。莫贵妃亦在此刻姗姗而來,不同于凌祈暄,凌逸是他打小就疼在手心里的,一见儿子面容憔悴,不觉红了眼眶。

    莫贵妃保养得如水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颊,下巴处新冒出的胡渣有些硌人,三月不见儿子的踪迹,莫贵妃想念得紧。

    “你这个不孝子,这些日子跑去哪里了,你倒是告诉母妃啊!”莫贵妃掏出帕子,细心替儿子擦去眼角的污迹。

    凌逸心中原本就觉得憋屈,先是父皇无缘无故将他关了几个月的禁闭,才放出來要同父皇讨个说法,不想父皇已经撒手西去,接踵而來的又是一波又一波的麻烦。

    他闷声闷气地叫了声“母妃”,忙低下头掩饰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他只是替八哥守几日昭书罢了。

    莫贵妃哪里晓得儿子的心思,眼见儿子好端端地又现在自己面前了,便觉心中欢喜得紧。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清瘦了不少,叫她这个当娘亲的心疼不已。

    “今晚到母妃这里來,我吩咐小厨房多做几样你喜欢吃的小菜。”莫贵妃似乎忘记了她到这里來的原因,只对儿子关怀备至。这话才说出口,一旁站着的另外几个后妃却不满了。如今三皇子都打到皇宫门口了,莫贵妃还顾得上与十一皇子话家常。

    皇后不在这里,她们摄于莫贵妃的地位,又不敢开口打断,免费她日后报复自己。众位后妃的心思都是相同的,不知哪出有小声议论传出,很快便连成一片真叫人听着觉得聒噪。

    这些女人当中也有一些头脑灵活的开始揣测,平日里她们是不敢这样放肆的。这一会儿这里已如炸开了锅一般,叽叽喳喳不像个样子。闹成了这样却沒有人來制止,是否真如三皇子所说的那般,十一皇子挟持了皇上。

    这样想着,又加上连皇上的贴身太监总管德全也不见了踪迹,她们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开了些许距离,只留几个蠢笨的直往前边凑。

    “母妃,儿臣受父皇的命令,要跟在他身边学习处理政务,这几日怕是沒有功夫到母妃那里去了。”凌逸故意拔高了声音,既然是叫莫贵妃放心,也是说给那些闹腾个不停的后妃听。否则由着她们闹下去,不知要捅出什么篓子呢。

    “如此也好,那母妃叫人做些东西给你送过來。再要紧的事也沒身子骨重要,累坏了还要叫母妃担心。”莫贵妃说这话的时候,斜睨了一眼那几个闹得最欢腾的妃子,在她冷厉的目光之下,她们的声音这才逐渐小了下去。

    “十一殿下,不知宫外三殿下带人围攻皇城所为何意?”这女子平日里便是个目中无人的,也一向与莫贵妃不大对盘,平日里除了对皇后毕恭毕敬,见了哪个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这下便被人当做箭把子给推了出來。

    “后宫不得干政,柳妃的记性看來是不大好了,來人,教教柳妃怎么长记性。”身后的乾元殿忽然打开,德全手持拂尘从中走出。他瞧着那名唤柳妃的后妃,左右各有一名守卫的御林军上前将她架着,另有一人上前,抡圆了胳膊在她脸上左右开弓,听得余下众人皆心惊胆战。

    自早晨带了凌逸过來,德全便被暗卫看守起來。方才蓝珺瑶自是想到了这一点,凭借她们几人恐怕无法让这些刁蛮的后妃信服,只有带了德全过來,他说的话她们才会相信。

    皇上一生性子多疑,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吩咐了暗卫看好德全,这个老太监服侍他一辈子,沒有做出过一件背叛皇上的事,末了却仍落得个被防备的下场。

    蓝珺瑶在那暗卫首领的带领下寻过去时,德全正倚在他那张有些老旧的躺椅上,桌上摆着些精致的小东西,都是往日里皇上赐下的。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身缟素的蓝珺瑶,老眼中露出些心疼的意味。

    蓝珺瑶也不在乎他可怜的目光,爹娘的仇她必定要报。眼下只是那鬼见愁防备得紧,这才叫她不好寻下手的机会三皇子逼宫又与她有何干系,即便这皇宫真叫他闯进來了,那也是狗皇帝坏事做尽的缘故。

    蓝珺瑶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凌逸与鬼见愁看,好叫他们相信她与他们真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蓝珺瑶与德全说明了來意,他不说什么变应下了。待他换了衣衫出來,仿佛还是往日里那个跟在皇上身边鞍前马后的大太监总管。

    趁着诸位后妃喧闹的功夫,蓝珺瑶带着德全由后窗而入,又从正门走出。不得不说,德全这杀鸡儆猴的做法确实威慑了一些马蚤动不安的后妃。这几个大耳刮子下來,柳妃的双颊肿胀如馒头一般,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风劲儿。

    “诸位娘娘怎么就不知疼惜着皇上的身子呢,三皇子不懂事,难道连你们也要跟着闹腾?皇上政务繁忙,偏生娘娘们还不叫皇上省心。”德全说着,声音已渐渐冷了下來。

    “皇上有令,胆敢以下犯上、做乱谋逆者,皆当斩不饶。娘娘们且放心回宫歇息着,三皇子那里皇上自会派人解决。”德全说完,守在乾元殿门口的那些御林军齐齐亮出手中的刀,森冷的寒意直冲脑门,后妃们连忙离去,生怕走的晚了后果同那柳妃一般。

    莫贵妃却沒离开,待得那些个后妃都走光了,她面上也变得严肃起來,厉声问道:“逸儿,你父皇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母妃。”

    母妃不像那些后妃一般好糊弄,且八哥若想顺利登上那位子,母妃身后的力量也不得不考量。凌逸并未回答莫贵妃的话,而是向一旁的德全投以询问的目光,却是把这个难題踢到了他那里。

    自己儿子的秉性莫贵妃最是了解不过,眼瞧着她这幅模样,便知他们定然是瞒着自己什么的。想到宫中的流言,莫贵妃心中一咯噔,难道真是那样,仔细一想又释然了,逸儿不会干出那样的事,且依着德全这模样,也不像是逸儿做了什么逆不道的事。

    德全有些为难,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十一皇子真狡猾,他此刻当真是一点主意也拿不了。想到皇上的遗旨,他脑海中一条清晰的线索流过,顿时弓了身子,对着莫贵妃道:“娘娘请。”

    207 威慑众妃

    莫贵妃眼中满是盘算的神色,她望了一眼龙之上早沒了生机的先皇失身,又瞧了一眼近在此处的儿子,心中一个计划逐渐成形。只要给爹爹送去消息,三皇子即便坐上了这位子也不足畏惧,倒是先皇的那一道圣旨,让她心中略有些担忧。

    从先皇的角度考量,她心中也是极明了的,再沒有人比祈暄更适合接手这个皇位。他决断果决、性子冷厉,又有赫赫战功在神,想來先皇的遗旨若叫那些大臣知道了,想必也是拥护她这个儿子的。

    若是从此看來,凌祈暄倒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她心中还有计较,因着身世的谣言,这个儿子打小就不与她亲厚,自打在边关呆了那些年,与她更是生分。若叫这个儿子顺利登上了帝位,恐她只能做一位有名无实的太后。

    莫贵妃辛辛苦苦这些年,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做那最尊贵之人。为今之计,只有在祈暄未得到消息之前,赶忙将逸儿推上龙椅,再以雷霆手段威慑朝中大臣,赶在祈暄归來之前将国玺握在掌中,那么,即便他有什么不满,也不会落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她这样想。

    母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久久不退,凌逸怎不知自己的母妃在想些什么,别说他对这皇位沒有一年念头,便是有,他也不会同自己的亲哥哥去抢夺,何况他得了父皇的信任,要在八哥归來之前替他守好这皇城呢。

    殿内其余人自然也将莫贵妃眼中的贪婪一览无余,哪个不是人精似的人物。蓝珺瑶不禁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一旁的凌逸,待瞧得他面上一片坦然之色,心中不禁嗤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为他思量,真是可笑,他可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呢。

    &p;ot;母妃,皇位是八哥的。&p;ot;凌逸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却是一片坚定不容拒绝。

    蓝珺瑶早知他的性子,对他这样的决断,只觉既在情理之中,又令人有些意外。历史中,多少亲如手足的兄弟最后为皇位斗红了眼,但愿他能保持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到老去。

    德全看着面上疲惫之色依存的凌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这孩子自小便是他瞧着长大的,皇上亦是将他捧在手心里疼。如今果然沒辜负皇上的期望,为着他这一份心思,德全也有些不忍心。

    &p;ot;哎。&p;ot;莫贵妃重重叹息一声,儿子大了,翅膀硬了,连他也不听自己的话了。她面上表现出一幅妥协的模样,只是背后要怎样打算,定然是不会将计划告诉眼前这些人的。

    墨十的长剑在方才的打斗中折断,他怀中一片空空,抱臂倚在门边,他看也不看莫贵妃一眼,属于主子的东西岂会轻易被人夺走,若主子当真如此无能,先皇自然也就不会选了主子做这让人羡慕的位置了。

    殿内几人想法不一,却无一例外沒将那围了皇城的三皇子放在眼中。若叫辛辛苦苦图谋一场的三皇子知晓他们这番想法,怕是要气得一口老血横撒城墙了,只是他此生怕是沒有知晓的机会了。

    莫贵妃面上的神色也变得柔和了,常年居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即便是个纤尘不染的白帕也生了九曲玲珑的心思。她再不提皇位的继承一事,只细细询问了凌逸这几个月來是如何过的,又去了哪里。

    到了此刻,凌逸心知也沒有瞒着自己母妃的必要,于是将自己在这段日子的遭遇一一细细同母妃讲明了。免不得又惹得这位心疼儿子的母亲两眶孑泪茕茕,梨花带雨的模样此时却无人心疼。

    莫贵妃殷殷叮嘱一番,请这些人多帮衬着些自己的儿子,又言若是需要她可着人去莫府请闲十來此相助,抵不过几人一致反对,末了只言后宫那些女人交由她料理,任她们有翻天覆地的本领,在她手中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方才那一番吵闹本就惹得殿内几人一个头两个大,听得莫贵妃主动接过了这麻烦差事,自然欣慰。且从另一方面思量,不管是凌逸与凌祈暄哪个即位,她掌管后宫只是早晚的事,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深夜,于梦中好眠的人逐渐被三皇子派去的人马一个个从好觉中搅醒,仍是惺忪的睡眼朦胧地看着闯进自家府邸的士兵,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这些人于是清醒。

    众人浑浑然只觉又仿佛回到了数月前的那一个夜晚,同样的乌云蔽日,月色并不明晰。血腥味似乎还在鼻间回荡,他们一个愣怔,陡然惊跑了所有睡意。

    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瞧见家人正一个个被他们从内室中带出來,这才知晓今夜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森冷的铠甲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他们一个个持长枪而立,面上一分表情也无。

    前次的教训教会了他们顺从,官袍匆匆罩在身上,整个人似蔫了的茄子一般跟在这些禁卫军身后,眉眼间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沉重,脚步声落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有些格格不入。

    犬吠声突兀响起,连家畜都感到了些许不安,闻得京城处处异动,却沒有一处的百姓走上街头瞧一瞧动静,他们在连番不断的动荡中学会了生存之道。不管头顶上这片天如何改变,他们只管忠于那高位掌权之人。

    禁卫军的动作很快,月亮才移到正中位置,便见得他们押解了朝中官员三三两两顺次來到皇城脚下。紧闭的宫门桓在他们面前,似一扇不可翻阅的屏障。

    这皇宫废了人力物力修建,又岂会随便容人攻破。往日里灯火通明的皇城依旧一片繁华,长明灯隔五步远便有一盏,然则在今晚这样的境况下,这辉煌的皇城看在三皇子眼中,便是挑衅的意味十足了。

    在世人面前向來温润的面容上此刻遍布阴霾,和着寂寂月色,邪佞之色更甚。守在他身边的内监眯了一眼主子,忙不迭地收回心神,这一瞥只觉凉意从心底升起,虽说少了战场那份铁血,到底是大小就滛浸权术之中,自有一份不容亵渎之意。

    直至此刻,才让人相信,这三皇子与八皇子乃是一家所出,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虽不如八皇子那般出色,可又能差到哪里去。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