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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59部分阅读

林卫,仆从打扮的男子不慌不忙地将身上的衣衫褪尽,又将头发打散,掀开锦被躺了进去。

    羽林卫已到了客栈下,站在床边的男子才动身,头上的白玉冠拆下放在一旁,如瀑般的长发落在两肩,他随手将外袍扔在一旁,钻进了锦被中。

    “掌柜的,昨夜可有客人來投宿?”羽林卫为首一人开口问道,他的眉眼间全是疲惫之色,自昨夜皇后娘娘离宫,他们便奉了圣谕请她回來,只是皇后娘娘的动作着实快,才看她出了宫门,一转眼便失了踪迹。

    “大人,那偷了皇宫宝物的小贼可不在我这里,最晚來投宿的客人是昨日下午,大人请看。”掌柜的腆着笑脸,将一个有些表皮有些发黄的册子放在羽林卫面前。

    他随意地翻了两页,道:“依照规矩还是要搜上一搜,掌柜的见谅。”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人鱼贯朝楼上走去。

    掌柜的陪在他身边,一间一间敲开房门。投宿的客人尽管对一大早便被打扰心有不悦,不过瞧见各个都佩刀而站的羽林卫,再大的怒火也只得咽下去。

    客栈搜了个大半,依旧沒有发现要找的人,羽林卫首领心中不免有些急躁,还未靠近下一间房门,便听得房内有女子的叫声传出,不免让人有些面红耳赤。

    掌柜的讪讪一笑,心中不免啐了一口,这两位宿在这里已有小半月光景,平日里看起來文绉绉的,想不到在这种事上也如此放纵。

    掌柜的叩了叩门,房中动静不断,却沒有人來应门。他只得小心地问道:“孙公子,大人來例行检查,您看是不是”

    如此这般,掌柜的声音一次次加重,房中的依然我行我故,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不少客人都从房中探出头來,瞧着这边的动静。

    这些羽林卫等的有些不耐了,他们在宫中是皇上的直属亲卫,在外行走时,即便是那些地方的大人见了也要给三分薄面,房中的人如此不识好歹,羽林卫首领一脚将房门踹开。

    凉风灌进房中,这首领瞧见一片细嫩的皮肤瞬间掩进被中,他身后跟着进來的人却沒瞧见这样的光景。

    羽林卫首领上前,恰对上“孙公子”侧抬的脸,许是才运动过,他的脸上还沁着薄汗,身下是个样貌清秀的美人,两人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出了什么事情?”好事才进行到一半,猛然被人打断自然不悦,孙公子眼中迷醉的光彩渐渐隐了下去。他看着站在床前的羽林卫,面上丝毫未露出任何恐惧之色。

    “打扰了公子雅兴,只是宫中丢失了要紧的东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侍卫首领朝着床上的人微微抱拳,很快便将目光收回。

    这位孙公子真是吏部侍郎孙大人的公子,朝中的武状元,这些日子一直在兵部挂闲职,孙大人在朝中四处走动之下, 为这个三代单传的儿子谋了个羽林卫大统领一职,不日便要上任。

    正是这样的原因,才使得这个羽林卫对他的态度这般恭敬。看來宫中的传言也不尽然,都说孙公子为了个小倌与孙大人父子决裂,床上的人分明是个美娇娘,哪里是他们口口相传的兔儿爷?

    “下去吧。”孙公子俯身下去,窝在身下人的颈间,只露出个头背对着他们。

    这羽林卫首领乖乖领命退了出去,他是个聪明人,方才推开门时不经意的一瞥,已经明白孙公子眼下是在做什么了。

    余下的房间搜查下來,仍沒有半分皇后娘娘的踪迹,虽有些失望,到底心中早有准备,只得带着一行人快步离开,转而向另外一处客栈搜过去。

    直到楼下沒了动静,“孙公子”这才缓缓坐起了身子,又将褪到肩下的衣衫拉好,转而在窗边站定,他的反应真是同自己预料的一样精彩呢,只是这两日城门口看守严密,还要想个办法才好混出去。

    “主子,他们怎么处理?”云舒穿戴完毕,來到主子身后,指了指床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他们还在昏迷之中未醒过來,垂下的床幔已然撩起,正是那个为了兔儿爷离家出走的孙公子。

    “先绑着吧。”眼下这里还算安全,只是要委屈孙公子与他的娈童在这里呆上两日,直到她离开京畿,才能放他们出來。

    蓝珺瑶的想法一点沒错,京畿封城不是小事,即便皇上张贴了布告不捉到偷宝的“贼”誓不罢休,朝中大臣也不会任由他这么胡來。至多不过三日功夫,只要她能躲上三日,到时便能随着进出城门的百姓出城。

    宫中早已乱了套,服了解药的凌祈暄再不受琴贵妃制肘,先前被她洗去的记忆一点点充斥脑海,自打他再醒过來,面上的阴霾便一直沒褪去。

    昏暗的大殿内,凌祈暄与对面两个女人对峙,太后在左,琴贵妃在右。大殿中沉寂了许久,久到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可闻。

    被人带到这里,太后一点也不意外,早在皇后酱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候,便将此事的后果一并告知,当时她心中是有几分不信的,眼下看着琴贵妃痛不欲生的模样,倒有些佩服起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了。

    这样想着,看向皇上的目光不免多了几分怜悯,爱上这样的女子,不知是他的幸福还是不幸?她这一把老骨头,不在乎能活多久,只要能替安宁报仇,即便要她用这条命來换,她也不会皱半分眉头。

    太后微妙的情绪变化被凌祈暄捕捉到,他双手撑在太后身旁的椅子把手上,开口问道:“母后就沒有什么要同朕交代的?”

    摆脱了心蛊的控制,凌祈暄心中有一把业火,直欲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然头脑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诉他不能这样做。那个狠心的女人,自打出了皇宫,便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羽林卫将京畿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沒有她的半分踪迹。

    “皇上,皇后临走之前托我带一句话给你。”太后不由有些失笑,她竟连皇上的反应都能算计到。

    “母后请讲。”凌祈暄的眸子缩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句话还是不听为好,只是若这是她留下的唯一讯息,他便错失了寻回她的机会。

    “情义两清,此生再不相见。”太后一字一顿,将皇后托她转达的话说给凌祈暄听。

    话未说完,她身边的扶手已传來“咔嚓”的碎裂声,却是被凌祈暄生生掰断。连他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來,太后坦然与他对视,丝毫不惧他眼中的万丈寒意。

    “好一个永不相见,哈哈。”琴贵妃听到这句话,难得笑了起來。她今日不察,被皇后摆了一道,这样的结果虽让她心寒,只是皇后的离开却更让她开怀。

    “啪”的一声,琴贵妃的脸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她有些怨毒地看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她费劲了一切想要得到他的心,到头來却抵不上皇后的一句话。

    “难得皇后这样深明大义,自打随你來到东凌,我一直瞧不起她,即便是那人警告我不可小瞧她,我也不曾将她放在眼中,如今我倒是有些钦佩她了。”琴贵妃丝毫不顾面上的红肿,接着说道:“皇上,穷其一生,你都不肯能再找到她了。”

    凌祈暄缩在背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不信她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翻遍整个京畿,他也不能放她离开。只是霜琴说的话也不假,只凭着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想要在短短数日内找到她谈何容易。

    274 霜琴败落

    畅春殿内跪满了朝中的文武大臣,一眼望过去乌泱泱地一片。皇上命人张贴的布告可以瞒得过那些百姓,可糊弄不了这些大臣,他们在后宫中多有耳目,皇后离宫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他们。

    自从布告张贴出去,已过去三日,京畿被羽林卫翻了几遍,仍然沒有半分皇后娘娘的踪迹。百姓们惶恐不安,有不少人看到布告上的高额赏金,到京兆府尹那里报案,他带着人几乎跑断了腿,却沒有一个人是他们要找的人。

    京畿之中近來涌进了不少所谓的侠士,随便一个对于京畿中的百姓來说,都是陌生人。这般情形之下,皇上所发的布告便形同虚设。

    正是想通了这一点,凌祈暄才觉得头疼。冰凉的龙椅上仍旧沒有半分温度,他抚了抚额角,只觉双鬓突突直跳,即便是他错了,可她当真从此不见他了吗?

    早在一旁候着的墨一连忙递上一颗药丸,他抬头看了一眼胡子拉碴的主人,心下不由有些凄然,能解了主子身上的蛊毒是好事,他先前日日巴望着不就是为了从凰后娘娘那里求得一丝希望吗?只是眼下看着这样黯然神伤的主子,他倒不知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主子,他们还在殿外候着。”墨一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说了声。

    “由他们,愿意跪着便跪着。”凌祈暄挥了挥手,自从坐上这个皇位,这些人在他面前越发放肆起來,如今竟倚老卖老,当真将他这个皇帝当成软柿子捏了。

    “只是近日來,京畿百姓已对闭城一事颇多微词,长此以往,怕是有些不妥。”墨一觑了一眼主子的脸色,见他面色未变,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北凰国亦有來使前來,请皇上下令帮他们找寻国师。”

    那些北凰国的人当真不客气,墨一已是思量过后,才将他们的來意委婉转达。凰北若一行人在东凌被掳是事实,蓝夫人的死东凌已对北凰有所亏欠,眼下皇后又不知所踪。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他如何不知眼下的形势,这几日京畿之内把守严密,她必然会在开城后乔装打扮离开。想到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他心中也沒了底。

    若不是她医术超人,只怕也不能解开自己身上的心蛊,只是千秋重锁为何会在她身上,仍让人心存疑虑。思及霜琴出巫族的目的,凌祈暄的眸光越发深邃起來。

    霜琴眼下被人看守在景阳宫中,左右自己在这里揣测也沒个定论,凌祈暄决定到景阳宫中看看,一來他这几日刻意命人将她被囚的消息散布出去,却不见有人來救她离开,二來事事关瑶瑶手中的千秋重锁,他要好好打探一番。

    不过几日的功夫,景阳宫已失了原本光鲜的模样,自从景阳宫出事,宫中服侍的奴才被调走了个七八成,余下之人对伺候她一事也不尽然上心。

    见到皇上出现在这里,他们面上露出一丝慌张,继而又敛下头去,见皇上从他们身边经过,却无怪罪他们的意思,这才松下一口气來,继续忙手中的活计了。

    霜琴身边离开的人居多数,再次见到良念站在她宫门口,凌祈暄倒是讶异了一下,随即又释然了。他对这小婢女沒有太多印象,往日里自己到这里來,偶尔会听人提起良念姑姑办事最得主子欢心,琴贵妃亦对她颇多倚重,如今看來,这婢女倒是还有几分良心。

    如同往日里凌祈暄到这里來一般,良念面上仍旧是那样一幅神色,看不出悲喜,她向他屈膝行礼,而后便起身站在一旁,默默将殿门打开。

    殿门打开半扇,容凌祈暄通过。门外的光照进來,霜琴下意思地抬手去挡,有道是人心不古,只不过这次宫中奴才任意践踏的对象换作了她,往日里这样的情形见多了,她对这些东西倒是无甚在意。

    逆着光只能瞧见他周身的轮廓,傍晚的日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彩,霜琴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看去,才知道自己见到的不是幻觉,他仍面对着自己站在殿门处。

    急急地想要起身,不想坐久了双腿变得麻木,原本是想要站起來迎他,不想这腿不争气,霜琴直直地想着凌祈暄站立的方向倒了过去。

    先前他见不得自己受到半分委屈,而今自己这个模样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心中被委屈之意充斥,她不后悔对他下心蛊,她只是喜欢他,又何错之有?

    霜琴跌倒的一刹那,凌祈暄下意识便要迈步出去,这种行为终是被自己制止,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番作为,以及至今未曾找到踪迹的蓝珺瑶,心头不免涌上厉意,站在殿门处一动未动。

    霜琴的姿势十分不雅,身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看着无动于衷地他,不免双目泛红,鼻子有些塞得慌。

    纵使自己犯下了天大的罪孽,她也不曾做过一件背叛他的事,如今他的无情才该是对待自己原有的态度。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脸色,霜琴对他的來意多少也能揣测得到。

    即便是惩罚自己又如何,他爱的人终究离开了她,只是不甘心,为何那人占尽了好处却不懂得珍惜。不过若不是她毅然决然地离开,她又岂会见到阿郎今日这副模样。

    当真是成也蓝珺瑶,败也蓝珺瑶,她原本就是窃了阿郎对蓝珺瑶的心意,如今又是因为她而失了这份幸福,电光火石之间,霜琴心中已跑过这许多念头。

    她自顾从地上站了起來,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阿郎,不免笑了出声,只是那笑容中带着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苦涩。

    “阿郎既然來了,何不进來坐坐?”霜琴回身在贵妃椅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梨木长凳。往日里他总是坐在这里,宠溺地任由自己在他身边搅扰,眼下两人仿佛世仇一般的情形无不让人觉得讽刺。

    凌祈暄并未开口,却还是走了过去,并未在她身旁坐下,而是坐在了与她相对的另一侧的椅子上。黄梨木的椅子一对放在桌子两旁,霜琴浑不在意地收回了手,整理了仪容才缓身对着他下拜:“臣妾给皇上请安。”

    一如往日娇怯的语调,而今听在凌祈暄耳中却生不出半分怜惜之意,殿内的奢华不输往日,今日这用珠玉妆点的大殿对她來说却仿佛耻辱一般,时时提醒着她往日的荣光。

    两人坐在凳子两旁,一张桌子将两人隔开,却仿佛隔着天与地的距离。自从凌祈暄身上的心蛊得解,霜琴也不好受,那是与她本命所连的东西,心蛊折损,她的身子也要受几分损伤。

    这几日的饭菜她沒吃多少,失了皇上宠爱的贵妃,又怎会有宫人认真伺候,霜琴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心绪一时激动,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你应该知道我今日所來为了何事?”凌祈暄皱了皱眉头,她往日里的德行提醒着自己,这不过是她为了重新勾起自己的注意力所使的手段,刻意忽略她的行为。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霜琴将手中的帕子握作一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亏得阿郎为她费尽了心机。

    她这般态度令得凌祈暄心头生厌,往日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认为她是个温婉柔顺的女子,巫族教养出來的女子,又怎么能同皇后相比。

    “若你肯将这事告诉朕,我便放你离开,往日里你犯下的罪孽再不计较。”凌祈暄嫌恶地说道,仿佛这已经是他格外给的多大的恩宠。

    “为了那个贱/人,皇上还当真是作了大牺牲呢。”霜琴的语调不自觉地拔高,他对那个女人越好,便叫她心中越是难平。

    长老已经循着踪迹找到了京畿,那个女人身怀千秋重锁,依着那些老头子的脾性,是一定要将她“请”回巫族之中的吧。距她离宫已有三日的功夫,也足够那些老头子将事情打探清楚了,阿郎自作聪明,自以为闭城可以将她留在这里,却不知给了那些老头子一个大好的时机呢。

    想到这里,霜琴觉得畅快了许多,心头涌起一阵报复似的快感,她改主意了,她要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只希望那些老头子动作快些,不要让她为他们做的这些事白做啊。

    “既是阿郎想要知道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告诉你呢?”霜琴坐直了些身子,殿内存着的银炭沒剩下多少了,她的脚旁边就放着一个炭火盆子,却还是觉得身子热不起來。

    汤婆子在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先前良念进來换水,却被她赶了出去,那些人想要看她的笑话,她偏偏不如她们的意。

    “朕不会食言,你何时想出宫,朕便着人送你离开,无论是想留在东凌,还是回到南霜,朕都会为你安排妥当。”凌祈暄这般说,话语中也暗含着警醒的意味,她的身份早已被他查探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先前她三番两次利用心蛊对自己动手,只怕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275 巫族长老

    凌祈暄本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