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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鸳被春暖第1部分阅读

爱,却是十分受用的。嫁了恁般的人,也不枉活一世矣。

    杨寡妇又道:「恁般好的一段姻缘,还是得那胡庄玉成,依娘的意思,却还需拿些酒菜,把你胡大哥谢过,方成礼数。」

    枝儿道:「女儿这就去照办。「言毕返身去了厨下,又把春云唤过,与他帮衬。一晚些时候,一应准备停当,枝儿邀春云同去下首屋里,把酒菜摆了,与胡庄谢过。三人又唤过马氏一同坐了。

    少时,徐观亦至。却见他今日换了一身青布衣裳,蓝领褂儿,满面喜色。胡庄见了,旋即唤过,与他将酒满斟一杯。

    枝儿亦饮了少许,趁着酒兴,把徐公子饱看一回。有诗为证:

    皎洁玉颜胜白雪,况乃当年对芳月;

    沉吟不敢怨春风,自叹容华暗消歇。

    枝儿又想道:「看他文质彬彬,却不料夜来如狼似虎也。想惯常男子俱都不可貌相,要见真面目,须得床榻之上方见分晓矣。」徐观亦将醉眼暗把枝儿偷看,见他花容月貌,夜来却使尽手段与他为难,正是佳人可畏,夜里欢情,白日又如何看得出?

    惟胡庄、春云心中明了。想他二人虽情浓似蜜,实却是空欢一场。亦巴不得天黑,干脆把两对假鸳鸯成就。

    闲话休叙,单说是夜,枝儿与春云早早回屋歇息了。胡庄又把马氏哄过,吊谎称徐观夜来偏怕独宿,便要陪他的床。马氏缠不过,只得应允,独自去榻上歇息不题。

    转瞬一更鼓响过。胡庄先起床,又把徐观唤醒,嘻笑道:「公子夜间梦呓,称即刻有女子与你相会,当哥的这便去了。」

    徐观道:「果真么?」胡庄道:「哥咋会枉你?你且待着,不出半个时辰,自有女子叩门,你启开门便有好事临了。」

    徐观道:「胡大哥恁般神算,莫非昨夜把兄弟的梦呓尽偷听了去?」胡庄笑而不答,启门而去。

    再说一更鼓响,春云亦探身下床,把头儿凑在小姐窗前,低声道:「小姐醒来,且把门儿启开!」小姐惊醒,听出是春云的音声儿,当即道:「我却不曾拴门儿哩,若他来了,一启便开。」

    春云又道:「奴奴适才去至主母屋前,闻得鼾声正紧,料不得出事,你可放心行事。」小姐道:「还望妹妹看护。倘母亲前来相望,便把窗儿轻叩三声。」春云应声道:「这个自然。」言毕,便退下,径往下屋而去,不题。

    回文再表胡庄,当夜与枝儿相会,行至半途,便见春云远远而来,恐再生事,便避了去,容春云穿花扶柳般的经过了,方才去把枝儿闺门轻启。手儿一碰,门竟自开了,心中不禁大喜。

    枝儿本是醒着的,见徐公子果不失约,便轻声唤道:「亲公子,快快前来,妹妹等不及哩。」言毕四下找寻火石,欲把灯儿点上。

    胡庄到底是假冒公子之身,见枝儿摸索得紧,忙道:「亲肉肉,且在找甚么?」枝儿道:「妹妹欲把灯儿点亮,与你饱看一回则个。」胡庄急煞,疾步向前。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滛枝儿却成惯事

    诗曰:

    初交你我天地知,今来无数人物非。

    只因颇识琴书昧,风流不久归黄沙!

    且说胡庄假扮公子,是夜摸进了枝儿闺房,刚及床榻,却逢枝儿找寻火石,欲把灯儿点亮与他饱看一回。胡庄如何肯依了他?旋即把枝儿的纤手捉过,道:

    「俏心肝,哥哥更等不及哩,便与你黑天黑地耍一回。」枝儿道:「亲哥哥,想你白日里一个文弱书生,夜间又惯作手段,妹妹却要看个仔细,你那话儿究竟是如何生成的?」

    胡庄把枝儿纤腰楼过,道:「亲妹妹,你却不知晓,男子那话儿只许女子于掌中把玩,却是见不得光的哩。」枝儿惊问道:「见了光儿又何如?」胡庄嘻笑道:「倘见了光儿,他便缩回去了,妹妹又如何受用?」枝儿道:

    「恁般说来,也便罢了。只是哥哥得允我把玩得仔细些。」二人戏言一番,俱有些动兴。胡庄便把衣裤褪尽,滚身上榻,二人拥成一团,吐过舌尖,缠裹了一回。

    枝儿将胡庄的阳物捻过,捧于手掌。但觉那物坚如铁杵,火热无比,旋即惊问道:「亲公子,你这话儿似火棍一般,妹妹如何承纳得了?」胡庄道:「亲肉肉,你那岤儿亦似盛了一窝热水一般,今夜火棍人热水窝,水火相济一回。」言毕,持阳物去顶那小嫩岤。

    枝儿急急相阻,道:「亲哥哥,且稍候片时,妹妹那岤儿还不曾有热水儿哩,如何得以畅意?」胡庄道:「这个不难,待小生把唾沫与你帮衬。」枝儿不允,阻道:「唾沫终是口中之物,那比得阴中之水?快把岤儿与我揉摩,弄得些水儿出来方好。」

    胡庄依言,便把岤儿一手剥开揉弄。枝儿欢叫道:「好哥哥,便与妹妹狠擦一回!」胡庄遂把五根指儿并了,狠摩狂抚乱挖,莲瓣翻飞。

    少顷,枝儿小岤中便涌出马蚤水儿来。胡庄喜极,索性埋首将嫩牝舔食一回,又把舌尖儿刺人阴中回扇猛刮,惹得枝儿将臀儿耸起,摇摆不歇。

    枝儿两手乱舞,不意复将阳物捉过,捻于手掌,道:「哥哥,你这话儿火热,许是当不得了,便将妹妹人罢。」胡庄道:「妹妹花心尚未露出,却要我那龟将军与甚物厮杀?」枝儿道:「龟将军一日不出头,妹妹的花心便一日不露面。」胡庄道:「『妹妹此言当真?」

    枝儿道:「难道与你戏言不成?」胡庄兴起,便将枝儿玉股掰开,高高掇起,复把舌儿探进阴中,与他惹痒;却又把手儿摩荡那一对喷香的|乳|儿。

    恁般一弄,枝儿初时亦当得,少顷便熬不住了,阴中之水泊泊而出。更可怜那一对|乳|儿,本是活泼泼、鼓挺挺的,经胡庄这一拨弄,便是通红一片,愈发胀大,百般可人。

    只因胡庄舌儿短小,不及香牝深底,那花心便潜藏不出,胡庄急将舌儿收了,将把两根指儿探至阴中。枝儿顿觉异样,惊向道:「贼囚,你又作何手段?」胡庄笑而不语,径驱指儿人至花心处,左挖右掏,枝儿便把臀儿高耸,权且当作阳物插抽,更着力帮衬一回。少顷,枝儿便当不过,匹然而倒,觉那花心似虫儿钻咬,十分的酥痒,忙高呼道:「亲哥哥,妹妹魂煞了,快将你那宝贝人进去替妹殊杀痒罢了!」

    胡庄疾将指儿收了,又将枝儿那小口掩了,道:「妹妹轻声则个,倘你老娘察觉了,便要将我这话儿争抢哩。」

    枝儿闻听,填怒道:「死贼囚,这话儿且是你说得么?妹妹不与你耍子也罢。」言毕,将阳物弃了,将小嫩岤把手一掩了,背身而睡。

    胡庄见枝儿动怒,急忙赔罪道:「小生该死!小生该死!妹妹权且饶小生一回罢!」

    枝儿不语,亦不回身,那胡庄覆于身后哀求迭迭,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无缘配反成姻事

    诗日:

    十年落魄少知音,一日风云得称心。

    秋菊春桃各有时,何须海底去捞针。

    且说胡庄与枝儿正于床上百般滛乐,不意胡庄一句话儿,把个枝儿惹恼,胡庄百般赔罪,万般求饶,枝儿只是不谅,便与他一个冷臀儿。

    胡庄焦躁,却忽觉自家那话儿硬撅撅的,正抵着枝儿的后庭,便心生一计,探臂将枝儿紧紧搂过,捧过粉颈便亲,腰身又暗暗发力,把阳物猛抵后庭。

    枝儿先时不语,片时便当不过,不禁哼叫有声。胡庄愈发兴动,索性掰开枝儿玉股,把阳物于后庭间摩荡一回。枝儿百般承纳,把臀儿左摇右荡,着力迎凑。

    少时,枝儿道:「妹殊岤中痒得难熬,今夜便不与你计较,且先将我那嫩岤人一回罢。」胡庄道:「哥哥此番倒欲与你后庭作耍,你又奈何得过?」枝儿哀告道:「亲哥哥,你便要妹妹痒个死么?倘真痒死了妹妹,即在阴曹地府亦要与你作难。」

    胡庄道:「哥哥不敢,这便与你杀痒。」遂把那粉团身儿扳过,二人双股交叠,先把阳物入进牝中,枝儿身儿一阵乱动,那物一滑人进了大半,胡庄扳了香肩,脚儿一蹬,便尽根没脑了。

    胡庄道:「心肝肉肉,我这话儿甚渴,且莫乱动,容他于阴中饱饮一回何如?」枝儿骂道:「姑奶奶早已痒极哩,休得啰唣,先与我先杀个百十回合。」胡庄知他兴发难遏,便偎过脸儿,吐过舌尖,度于枝儿口中,与他吮了一回,方道:「亲妹妹,这便与你杀火。」言未毕,腰身提起,猛可的又覆下,阳物贯彻花房,弄得唧唧有声。

    枝儿低低叫道:「贼囚!险些将我人死!」胡庄一头抽拽,一头道:「妹妹,可顶着花心么?『』枝儿道:「不及哩,着力些方可顶着。」胡庄依言,大抽大送,约莫千余回,枝儿娇声不绝。胡庄亦觉十分爽快,那小岤似婴儿小口一般,把竃头轻轻吞噬。

    枝儿两手扳了肥臀,极力迎凑。一颠一耸,弄得花心发痒,有趣之极。

    俄尔,二人便干有二千余回。胡庄干得吁吁的喘,有些难支。原来胡庄终非少年,又兼平日与马氏云雨无度,便力不从心。枝儿却是初谱滋味的小马蚤娘,如何能适兴尽情?

    那枝儿翻身而起,玉股跨坐于胡庄胯上,将花房照准阳物桩了进去上下起落,容阳物力捣花心。枝儿左扭右摆,忽尔前冲,忽尔后仰,有一首诗为证:

    佳人应是老妖精,到处偷情旧有名;

    采战一双今作配,这回赓战定输赢。

    枝儿鬓坠钗斜,酥|乳|摔跃。胡庄兴发若狂,耸身挑刺,片时,枝儿便觉阴中热痒无比,原来胡庄忍禁不住,先泄了一回。

    枝儿忙猛力顿挫,欲把那精儿大丢。然胡庄那阳物却软儿郎当滑出牝外。枝儿急煞,胡庄忙将根指儿挖进,道:「妹妹莫急,哥哥便将指儿与你杀痒则个!」胡庄那指儿甚细,怎抵得了阳物?枝儿大叫道:「贼囚,恁般的一个细指儿如何济事?将五指并了方才济事!」

    胡庄讶道:「莫不将花房决裂么?」枝儿哀告道:「妹妹顾不得,且早早的人进罢。」胡庄见他马蚤得可怜,只得依了。不想刚人进一半,枝儿便身上大震,高叫迭迭,将腿儿挺得箭一般的直,荫精迸泄矣。

    枝儿力乏,滚落马下。胡庄楼过,但觉枝儿柔不胜骨,愈加的怜爱。便扯过一张帕儿先把那岤儿揩抹一回,再往身儿拭遍。枝儿倦意深深,昏然而睡矣。

    胡庄再摸那岤儿,却是高篷篷的,想是干得肿了。心中喜极,又把|乳|儿把玩,揉搓有加。少顷,屋外月色映进,时已四更。胡庄再无睡意,便悄然下床,径去屋外闲逛一回。

    夜来花香醉人,胡庄余兴未尽,不知不觉中来至后花园,至一喷水楼阁前。

    暗想春云正与徐观入得紧,便欲去将他二人偷窥一回,寻个空当一尝鼎脔。

    胡庄正乱忖,忽闻一阵音声儿传来!细辩,却是一妇人在浅吟低唱。暗想:

    谁家女子不释怀?却来此处倾诉衷情么?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马蚤寡妇二度梅开

    诗日:

    美色他人自有缘,从旁何处苦重涎?

    请君只守家常饭,不害相思不损钱。

    上回说到胡庄与枝儿昏天黑地大干了一场。云雨一毕,枝儿昏然而睡,胡庄外出闲走,欲去将把春云与徐观那活春宫偷窥一回,却又闻得一妇人低吟之声。

    细辨,甚是耳熟。原来却是《西江月》。歌曰:

    一更里敲,风送钟声出晚樵,卸残妆,斜把薰笼靠。想起初交,两意相投漆与胶;戏钓鱼,把我肝肠儿吊。

    二更里敲,花影横窗月转高;泪珠儿,不觉腮边吊。独坐无聊,步出香闺把眼瞧;望欲穿,不见我才郎到。

    三更里敲,你要谁家醉舞腰?趁风流,别恋人年少。负我良宵,梦破詹前铁马摇;归朦胧,频把我心肝叫。

    四更里敲,一下下捶心苦怎熬?影暗形,只有孤灯照。密口如刃,赚我河边拆了桥,全不顾,却被旁人笑。

    五更里敲,迹似桃花撒漫飘;说山盟,瞒不过灵神道。和你开交,狠性丢人人始抛;再不信,你这个圈套。

    胡庄听罢,魂飞天外。急欲要见,又不他人物何如?寻声望去只见阁前立丰一位绝色的妇人,脚下生风,近前细觑,却是那杨寡妇。「胡庄唱了一个肥喏道:「大娘子何立于此?」杨寡妇认出了他,讶道:「你怎的亦来此?」

    胡庄道:「我夜来觉醒,便闻得你的歌声。循声而至,因此撞见了。」寡妇戚然道:「我为郎君而泣,因此对空长叹。想女儿婚嫁,忆起数年恩情,如何忍禁得住?」

    胡庄想他定是动了情愫,便打定主意要勾一勾他。当下道:「情郎既去了,你何不再抱琵琶过别舡?」

    杨寡妇掩面道:「一时间不得其人。」胡庄握近一步,但见寡妇脸扣轻松,玉|乳|外露,便大胆道:「你肯从我否?今夜权且充当情郎一回,与你爽快。」杨寡妇抬头把胡庄一看,羞道:「我早有此意。只是一来背夫,二来有愧马氏,如何为得?」胡庄道:「亲娘何故忧虑?想天下男女,洁贞守孝皆有时数,又何必苦苦煎熬?」

    杨寡妇道:「依你所言,却又如何是好?」胡庄道:「趁你年纪尚青便乐一乐。」寡妇道:「却与你么?」胡庄道。「与我亦或不可。想你女儿整日面颊排红,料不得正思春哩,作娘的便把女儿效仿一回,与我耍耍又何妨?」言毕,胡庄索性把寡妇搂过。寡妇娇声息息,身儿犹如泥堆的一般,任胡庄轻薄。

    原来杨氏来是家教极严的女子,自丈夫逝后,从不与男子相犯。今夜初时便吟唱起了歌儿,自家遂动了春心,经胡庄恁般一撩拨,顿觉身下有些动静。

    胡庄一头把寡妇的|乳|儿揉摩,一头道:「亲娘,你这奶子十分可人,却如闺女儿的一般。」寡妇呜哑道:「你与我在此作耍,却把马氏丢在一旁,心头过得么?」

    胡庄道:「有何怪哉?想你平昔与我夫妻二人恁般多的好处,今见你独枕难眠,又如何忍心视而不见?」

    寡妇道:「你既真心与我相好,这便往床榻上去耍一回。」言罢,连移莲步,径往卧房而去。胡庄轻挽杨氏纤腰,那手儿依样去那双|乳|间撩拨不歇。

    及至卧房,只杨氏瘫软而倒于榻上。胡庄忙忙的覆上身去,并不褪其裤儿,止把手儿探入双股间,寻那溶溶风流孔而去。

    及至杨氏牝户,只觉那处滩湿一片,滑腻无比,胡庄喜极,一挖进化间一指,牵牵涟涟,十分有趣。

    杨氏忍禁不住,娇唤迭迭。俄尔又道:「亲肉肉,你且要学着少年时的样儿,将老娘的花心儿狠干一回!『』

    胡庄道:「正欲恁般:你那花心今夜可愿轻易露面?」杨氏道:「你却欲他何如?」胡庄道:「我便狠力摘上一回!」欲知胡庄作何手段?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两下讨得佳人欢

    诗曰:

    同携青年并香肩,送别哪堪双泪悬;

    郎马未离青柳下,妾心先在白云边。

    且说胡庄欲令杨氏花心浮出,与他狠杀一回痒。杨氏悟其意,便把玉股掰开,单等胡庄勾头来舔。

    胡庄道:「亲娘那牡户隔着一层布,叫我如何舔得尽兴?」原来杨氏兴急,一时竟忘了把裤儿卸下。

    那杨氏急解腰带,三下两下蹬掉裤儿。胡庄探出手来,自杨氏金莲摩抚而上,及至那高凸凸的扎户处,但觉那岤儿正琳蛛翕吸,却不曾看得仔细。

    胡庄道:「亲娘,何不容我把灯儿点亮,令我饱看一回?」杨氏嗔道:「你夜夜与马氏云雨,那肉缝儿还看不曾仔细么?」胡庄道:「想我家夫人那肉缝儿,阔绰无比,足能容下一只手,觑上一眼,早生厌了。即是上床与他云雨,亦是摸黑胡乱通入,抽提一阵,草草收兵罢了。」杨氏又道:「适才你已摩过我那肉缝,比起你家夫人的却又何如?」胡庄道:

    「你这话儿,紧揪揪的,却又生得好一个浅小,我那婆子如何比得过你?因故定要点灯一看。」

    杨氏道:「既恁般,便依了你。只是你要点灯,亦需应下我两件事儿。」胡庄一头将岤儿摩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