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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九天第13部分阅读

    下去,触手处光滑坚实富有弹性,是一个……年轻男子?

    李如荼惊得说不出话来,莫非是荣乘闺派来得杀手?但是对方没有动手,只是喃喃地呻吟了一声,而李如荼手尖难以控制地继续抚摸着,似是经过这些摩擦身子的燥热会消退些,身子更不受控制地靠近那个热源。

    渐渐地,她摸上了那人的面部,再向上一摸,竟然是一个光溜溜的头颅,李如荼意志迷乱却不迷糊,知道这人是个和尚,她用力撑开无力的眼,努力在窗外投入朦胧的月光下辨认床上这人。

    对方也似乎睁开了眼哞,恰好与她四目相投。

    一刹那,对方眼若游丝却眸光四射,李如荼终于看清他是何人。

    澄然小师父?

    只是她心底的惊呼变成了一声媚语,瞬间身子酥软无力,无名的渴望从身下一涌而上。

    李如荼知道她并没有中毒。

    她中的,只是媚药。

    第四十七话 花自飘零水自流

    敏珠跑到一片林子后面,前面转弯便是李明的院子了,只是隐约有火光以及人声,敏珠立马放轻脚步,伏在转角的一棵参天古树后,微微探头看去。

    是荣乘闺的轿子,停在李明院子门前,周围站了不少宫里侍卫腰间插刀,威武严正地提着火把。

    敏珠深知此时不能贸然现身,院子只是现时李如荼中了毒,只怕耽误了一时三刻,庾夕的计划便全盘皆落索了。正打算举步靠近,已经看见李明与玉竹一前一后出了门,李明走到轿子前俯身与轿内的人说着些什么,良久才挥一挥手,带领着门前众多侍卫跟着荣乘闺的轿子后向这边走来。

    敏珠立即闪身藏在暗处,火光闪烁间她看见玉竹一向恭谨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看着众人似是向新城长公主所居之处走去,敏珠心中暗叫不妙,想了想,还是往李明的院子奔去。

    果然,她恨快就在前厅找到敏琳,敏珠几步上前拉住同样向外奔的妹妹,追问:“十四爷跟荣乘闺去哪里?”

    敏琳急道:“去你家公主那里啊!你怎么此刻不在公主身边啊?出事了!”

    “公主中毒了,我来取药的。”敏珠隐隐嗅到阴谋的味道,连珠问:“下毒的是荣乘闺?她下的是何毒?怎地叫上十四爷一起了?快说。”

    敏琳咬咬下唇,道:“我也不知道,方才玉竹忽地来找十四爷,道是……你家公主有辱天家威仪……与那小和尚……所以上门来找十四爷与荣乘闺一同去……此番他们正过去看个明白。”

    敏珠脑中轰鸣,苍白的脸上爬满汗水,失措地松了抓住敏琳袖子的手,须臾又想起什么,面上露出一丝希冀,急问:“少主呢?”

    此刻庾夕在何处?

    他依旧衣袍如墨冷冽,风拍打着衣袂,于窗间穿入室内,那一动翩若惊鸿。

    只是室内二人无人理会这个不速之客。在药物地驱使下皆失了理性。口中咕噥着令人心跳加速地呻吟。庾夕伫立在黑暗中地床前。深邃幽深地双眸凝视着两个缠在一起互相抚摸地人。半晌才伸手捉住李如荼胳膊硬生生地把她拉了出来。

    李如荼嘤咛一声。不满地扭头去看他。眼中迷茫盯着他如星双目。半刻忽似找到更好地猎物。双手一抱缠上了庾夕结实颀长地身子。不知羞耻地磨蹭起来。

    庾夕一皱眉。出手扣住了她在身上胡乱摸索地双手反剪背后。忽觉有道火烫得不行地手拉住他。低眼一看。便是那澄然。只见他面色潮红双唇湿润。确是也中了媚药。一旦与李如荼骤然分开后渴求更深。似要扶着庾夕地手臂往上探。

    此时李如荼不耐空虚不断地扭动身躯向庾夕怀中钻去。两人忘却理智地进攻庾夕。他心中一惊。此媚药药力绝非一般。庾夕忙中不乱。伸手疾点了澄然身上|岤道。当下澄然全身麻木。只剩下喉中出如野兽咬着猎物却无法吞下地嘶哑低吟。涨红着脸瞄着床前两人。

    庾夕单身探手入怀掏了一小玉瓶。同拇指拨开塞子。倒出一粒黄|色蜡丸。此乃秘制疗伤圣药冰珠丸地药尾。

    冰珠丸是还未成为乘闺地韦氏在官道山崖后留给李如荼镇痛地。经过她地改动。这本来是仙家妙品却被改为表面迅速止痛实际伤害根本地慢性毒药。看来这荣乘闺心机叵测。阳奉阴违兄长救助之命。还留有一手以备日后利用。此改调地冰珠丸药效甚强。极快地治好李如荼身上地伤痛却同时深深埋下了毒根。即便之后她没有再服用。仍是摆脱不了荣乘闺今日一击。估计李如荼中地媚药是需两物相碰才产生药效。所以荣乘闺即便与她同坐同吃同喝。倒霉地还是李如荼。

    幸好当日在客栈李如荼病时庾夕机缘巧合下察觉有异,拿走了几粒,针对药性配制了调改冰珠丸的药尾,引药性到正轨,不过所需药物成份极其珍异,庾夕只能调配两粒,此时都得用在李如荼身上了。

    想不到早有防范还是着了她的道!

    动作间,怀内的李如荼别扭地要挣脱他的钳制,无奈庾夕手腕如铁铸般刚硬之极,只能因为体内一热浪来袭,低声轻喘着。

    庾夕把药丸硬塞入李如荼的嘴里,此时她就如酩酊大醉的妓女般,趁庾夕递药时咬住他的指尖,眼波荡漾,有说不出的韵味,嘴里咬着他的手指不放还含糊地说:“你……好坏哦,喂……给我吃?该不是estsy……”

    庾夕没听懂她说些什么,只觉被吮吸的手指湿濡温热,阵阵酥麻感传了上来,他皱皱眉,放开禁锢她双手的右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关,便要塞下去。

    此时的李如荼不知哪里来的力大无穷,被放松的手向庾夕猛力一推,把料想不到的庾夕向床上撞去。

    庾夕怎料之前死蛇烂鳝般的李如荼突然如此迅猛,更想不到没有武功的她在药物驱使下如此力大,即刻运气稳住下盘,只是李如荼这一冲之力非同小可,他脚下又被床沿一绊跌坐在床上,随即李如荼再奋力一击,转眼间她便已狗吃屎地不雅趴在庾夕身上,把他压倒在床。

    李如荼得意地笑着,还没来得及爬起跨坐在他身上,随着一声尖呼又来个天旋地转的大翻身,她已被那个健硕的身躯反客为主地压得不能动弹。

    庾夕再次单手困住了她一双柔荑,她面朝上与他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唇,朦胧惺忪的媚眼,霎时暗香袭人,药性引的秀靥艳比花娇。庾夕冷眼睇着身下这个女子,动作稍嫌粗鲁地把药硬塞入她口中,一拍,也不给她水,把她咽得连声咳嗽。

    庾夕从她身上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开,单手握住她的皓腕以防她滋扰澄然。月光清华如水,他长身镀上了一道银边,站在床前默默凝望着她。本想待她药性克制下媚药来后便带澄然走,庾夕忽然有所惊觉,侧耳细听。静夜,外间却响起了纷杂的人声脚步声,从远至近,把这个佛门清静地扰得格外纷乱。很快便有人穿过了院子,门外火光摇晃,把人影投在门户上象煞夜间游荡的凶神恶鬼。

    玉竹在门外高声道:“新城长公主,十四爷以及荣乘闺听说您身子抱恙,特来探望。”喊了几次无人应答,她便大起胆来上前拍打门户,看模样是有十足的把握。“公主,你是否很不舒服,我请了太医为您把脉了!待玉竹入内服侍你起来吧!”

    庾夕心头闪过亮光,原来荣乘闺心中计算如此,好狠毒。哪里是探望,带这么多人只怕是来捉j的。

    新城的姐姐高阳公主便是与和尚私通被揭,太宗李世民盛怒她毁了皇家声誉而腰斩了她的情夫,高阳甚至被幽禁到李世民死为止。高阳获释后因为仇恨皇家才叛乱最后被赐死。前车之鉴,故此李家公主专横皇家还可以只眼闭不管,一旦与僧人私通闹大了必定严惩。特别是高宗李治与李如荼此时关系微妙之极,生此等事,李如荼只怕比高阳的后果惨得多。

    想到这里,庾夕已经听到李明下令侍卫破门而入。一声得令后,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奔向门前,眼看精致的雕花门便要被打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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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高阳公主:

    《新唐书列传第八诸帝公主》

    合浦公主,始封高阳。下嫁房玄龄子遗爱。主,帝所爱,故礼异它婿。主负所爱而骄。房遗直以嫡当拜银青光禄大夫,让弟遗爱,帝不许。玄龄卒,主导遗爱异赀,既而反谮之,遗直自言,帝痛让主,乃免。自是稍疏外,主怏怏。会御史劾盗,得浮屠辩机金宝神枕,自言主所赐。初,浮屠庐主之封地,会主与遗爱猎,见而悦之,具帐其庐,与之乱,更以二女子从遗爱,私饷亿计。至是,浮屠殊死,杀奴婢十余。主益望,帝崩无哀容。又浮屠智勖迎占祸福,惠弘能视鬼,道士李晃高医,皆私侍主。主使掖廷令陈玄运伺宫省禨祥,步星次。永徽中,与遗爱谋反,赐死。显庆时追赠。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九卷节选

    三年(壬子,公元652年)

    散骑常侍房遗爱尚太宗女高阳公主,公主骄恣甚,房玄龄薨,公主教遗爱与兄遗直异财,既而反谮遗直。遗直自言,太宗深责让主,由是宠衰;主怏怏不悦。会御史劾盗,得浮屠辩机宝枕,云主所赐。主与辩机私通,饷遗亿计,更以二女子侍遗爱。太宗怒,腰斩辩机,杀奴婢十馀人;主益怨望,太宗崩,无戚容。上即位,主又令遗爱与遗直更相讼,遗爱坐出为房州刺史,遗直为隰州刺史。又,浮屠智勖等数人私侍主,主使掖庭令陈玄运伺宫省祥。

    先是,驸马都尉薛万彻坐事除名,徙宁州刺史,入朝,与遗爱款昵,对遗爱有怨望语,且曰:“今虽病足,坐置京师,鼠辈犹不敢动。”因与遗爱谋,“若国家有变,当奉司徒荆王元景为主。”元景女适遗爱弟遗则,由是与遗爱往来。元景尝自言,梦手把日月。驸马都尉柴令武,绍之子也,尚巴陵公主,除卫州刺史,托以主疾留京师求医,因与遗爱谋议相结。高阳公主谋黜遗直,夺其封爵,使人诬告遗直无礼于己。遗直亦言遗爱及主罪,云:“罪盈恶稔,恐累臣私门。”上令长孙无忌鞫之,更获遗爱及主反状。

    司空、安州都督吴王恪母,隋炀帝女也。恪有文武才,太宗常以为类己,欲立为太子,无忌固争而止,由是与无忌相恶,恪名望素高,为物情所向,无忌深忌之,欲因事诛恪以绝众望。遗爱知之,因言与恪同谋,冀如纥士承基得免死。

    四年(癸丑、653)

    春,二月,甲申,诏遗爱、万彻、令武皆斩,元景、恪、高阳、巴陵公主并赐自尽。上泣谓侍臣曰:“荆王,朕之叔父,吴王,朕兄,欲丐其死,可乎?”兵部尚书崔敦礼以为不可,乃杀之。万彻临刑大言曰:“薛万彻大健儿,留为国家效死力,岂不佳,乃坐房遗爱杀之乎!”吴王恪且死,骂曰:“长孙无忌窃弄威权,构害良善,宗社有灵,当灭族不久!”

    乙酉,侍中兼太子詹事宇文节,特进、太常卿江夏王道宗、左骁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执失思力并坐与房遗爱交通,流岭表。节与遗爱亲善,及遗爱下狱,节颇左右之。江夏王道宗素与长孙无忌、褚遂良不协,故皆得罪。戊子,废恪母弟蜀王为庶人,置巴州;房遗直贬春州铜陵尉,万彻弟万备流交州。罢房玄龄配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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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话 轻舟已过万重山

    “住手。”一声娇叱,止住了众侍卫的粗暴。

    只见敏珠从后院走出来,手捧着景泰描蓝托盘,上面置了个莲荷映月雕花银碗,满脸的汗,几缕丝耐不住热气地贴在额上。

    “尔等怎么大起胆来冒犯新城长公主?”敏珠怒睁双目,狠狠地瞪着领头的侍卫长。侍卫长尴尬地收回举在半空的手,立刻退了下来。李明却不知什么时候闪到外头去,谨守“不参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的约定。

    玉竹上前道:“我等据报长公主身子不爽,荣乘闺实在担心,便前来探望。”

    敏珠冷哼一声:“探望竟然出动大内侍卫了?”敏珠双目冷冷扫过众人,似要难,只是顿了顿,又道:“长公主早早睡下了,你们走吧!”说罢正要转身往长公主房里去。

    “且慢。”荣乘闺从轿内探手出来,轿旁的侍从赶忙上前扶她下轿。荣乘闺伸手扶了扶髻上的靛蓝嵌金步摇,慢声细气道:“敏珠姑娘怎么深夜不在长公主屋子里侍候,我等在外通禀多时都没有应声,甚是担忧。出之前皇上命我好好照顾长公主,我怎敢有负皇命呢?此时只求一见,我等便不再打搅长公主静养了。”

    敏珠俯作礼,心中惴惴不安,道:“新城长公主千金之躯,明德惟馨。如今夜深矣,怎能让男人乱闯香闺?”方才在混乱间混了进来,好不容易止住了众人入内搜索,本想就此打众人,不过这荣乘闺却死咬不放,还搬了皇上出来,不能不让路了。

    荣乘闺轻笑,扬声道:“请十四爷进来。”

    很快有人窜出去请人,不久便看见李明负手踱步过来,脸上淡然又有丝兴奋,似是在游玩山水般遐意。

    “十四爷,我俩进去看看新城长公主吧。”荣乘闺之前在李明院子前已经软硬兼施地把他拉来了,此刻更是不容他推卸,直接便相邀一起入内。

    李明心中无奈点点头,恭敬作请手势,“荣乘闺先行。”

    荣乘闺淡笑领先步入屋子。李明与敏珠随后。

    敏珠低着头。紧张地偷瞄了李明一眼。只是他事不关己地左顾右盼。把敏珠急得不等了。看着荣乘闺玉手轻轻推开雕花房门。敏珠心脏似被那双手正慢慢握紧。吊在半空。

    门开了。迎面扑来地是温热潮湿地异香。在黑暗中弥漫着浓烈靡味。显得份外阴森神秘。荣乘闺接过玉竹递上地烛台。踏入房内。昏暗地烛光下。地面一片狼藉。长公主地衣衫散落一地挤成了一团。荣乘闺嘴角不为人知地一翘。继续向着里床地方向走去。

    无论是敏珠抑或李明。此时心中如鼓鸣手心出汗。一步一惊心。看着满目凌乱。脑中怎么转都想不到喝止地理由。

    荣乘闺渐渐走近床前幔帷。灯光随着她心里地激荡慢慢透入这羽毛般轻软地布料。她有一种莫名地兴奋淹上头顶。

    骤然。她感觉一丝不对劲。伸手一掀。顿时愣住了。刷地。她掀开幔帷。内里弥漫飘荡着汗水地异香。凌乱地床铺证实她不是在作梦。但是床上本应该出现地主角却消失无踪。

    众人皆出乎意料地一呆,千百个念头转过,荣乘闺转眸看向敏珠,刚想开口,又转眼看向窗台。

    修竹做成的窗户开着,夜风中屡屡送来的不知名花朵的芳香。众人随着荣乘闺向外看去,刚好看见院子后门闯得大开,月色下从门内看去,院子后方是一镜幽静小湖。

    本来沉下脸来的荣乘闺再度来了精神,一指窗台,惊声道:“看来有人从窗户出去了,莫不是公主被贼人掳走?”

    敏珠与李明早看见那从一直蜿蜒到湖边的脚印,浅浅的,似是在嘲笑他们方才以为逃过一劫的侥幸。

    荣乘闺喊了一声,已经有几个功夫了得的侍卫当先冲入,听令下一跃出窗,奔出院子寻新城踪迹去了,须臾便有人高声喊人。

    荣乘闺与李明、敏珠等人匆匆绕过屋子,奔向那湖,未到湖边已经听到侍卫轻声讨论湖边做工精细的云头锦履似是公主之物。

    “可有新城长公主?”玉竹扶着荣乘闺未到急不及待地追问,这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内,变化万千脱出了她们掌控内,脸上神情已经不如初来时的胸有成竹。

    敏珠等巴不得李如荼消失殆尽,此时再次暗地吁了口气。

    荣乘闺心有不甘,转头对敏珠吒道:“你不是说长公主早早歇下了么?怎么又不见了呢?”

    敏珠尚未回答,忽然一阵夜风把秋叶一片片全卷落,满天飞雨落在湖面上,似是千盏万盏的水上船灯。领头的侍卫喝道:“什么人?”旋即众侍卫纷纷拔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