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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14部分阅读

的回忆。

    狠了狠心,自己给自己打气,就当是场景再现吧,尽力让雍正拥有“□未尝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感觉。

    心猿意马,我此时此刻才算得上真正的心如猴儿折腾,意如野马脱缰,也不顾尊卑有序的规矩,先把雍正脱了个精 光,自己还穿得严严实实。

    噗。

    雍正笑起来,握着我满是汗意的手:“兰儿,到底是朕临幸你,还是你临幸朕?”

    还是不够彪悍,他一句话,立刻我连脖子都红透了,火辣辣地发着烫。

    多想大喊一声,既然免不了q j无可避免,还是让我q j他吧!

    来。

    难得雍正很低柔的声音,那双很暖的手,用力握着我的手,然后唇凑到我耳边,呵着气:“乖一点儿,不要怕,朕来为你宽衣。”

    痒痒地感觉,让我打了个激灵:“万岁爷,奴婢自己来吧。”

    话,几乎低不可闻,我浑身无力,任着雍正开始解衣襟旁的如意绦,啪嗒一声,我感觉那声音很响,震得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用手去阻挡他:“万岁爷……”

    不知不觉,一颗泪落下来,划过脸庞,我,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将我轻轻揽入怀中,他身上的气息,随之而来,说不清楚的味道,心,开始加速跳动。

    雍正的手更温柔,小心翼翼,剥粽子一样解着衣带裙绦,我的泪,随着衣衫委顿,簌簌而下,咬着的嘴唇,感觉到了轻轻的痛楚和一丝腥咸。

    散发着皂角香气的胡须扎到我的脸颊,雍正的唇再次凑到我耳边:“怕了?你是朕的女人,必须毫无保留地都交给朕,如果你现在还是害怕,那就下次如何?”

    仿佛得到赦令一样,我一边想挣开他一边不迭声地:“多谢万岁爷。”

    啪。

    他的手,在我身后重重拍了一巴掌,隔着衣服,还是很痛,他笑着骂道:“朕看中的东西,还想逃?欲擒故纵,兰儿你这个促狭鬼!”

    一笑之际,最后一件遮羞的肚兜也被扯下来,我闭上了眼睛,双臂下意识地护在胸前,抖得厉害:“万岁爷,万……万……”

    已然说不出来话,紧张得牙都在磕打着,人,已经玉体横陈,几乎是被抛到了衾上,赤条条白生生,像足了待宰的羔羊。

    他的身体,暖暖地挨过来,头脑中空白一片,我心里反复都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久别重逢,这个人不是那个人,他,是和三百年后的老公不是同一个男人。

    我,还是出了墙?

    摸索着,雍正的身体,雍正的手,都在摩挲着,我有点儿绝望地等待他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身躯,勃然地硬结,长驱直入后,一切都很快结束。

    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已经期待结束。

    等候,最是熬人。

    好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个应该突兀的界点还没有发生改变,雍正的呼吸声更加浊重了,依稀有了愤愤然,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他拧起的眉毛,还有微怒和尴尬的眼眸。

    不敢动手动脚,我只用眼角的余光一扫,那只可以携带种子飞播的鸟儿,窝在杂草遮掩的巢中,没有振翅欲飞的迹象。

    连忙闭上眼,怕被雍正看见。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终于,在经过几番努力后,雍正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弃:“夜深了,怪凉的,你把衣裳穿上吧。”

    他满是怅然的话,让我如遇大赦,连忙穿好了衣裳,又服侍他穿了衣裳。

    拉着我,雍正有些愧然:“朕这些日子太累了,哎,朕,朕会记得对你的承诺,一定要你做朕的常在,等到明年循例晋封的时候,你,就是朕的容贵人,君无戏言,兰儿,你也安歇吧。”

    因为没有承到君王的雨露,所以我还当不上这个唾手可得的常在,偏偏此刻,不但没有懊悔,反而乐不可支,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最好保持现状,在没有死心塌地喜欢上雍正之前,我还不想再一个月之后,跟着那些妃嫔们住进寿安宫或者寿宁宫,她们可以被尊为皇考太妃,皇考x嫔,我没有资格称为皇考常在,在混吃等死的日子里等着青丝成雪。

    连忙堆出很真诚的笑容,我是真的从心里往外乐:“万岁爷,您为了江山社稷,夜以继日地操劳,奴婢不累,万岁爷安歇吧,奴婢就在外间伺候着,有什么事儿,万岁爷叫奴婢。”

    因为我的笑发自肺腑,令雍正又惊讶又有些感动:“你也歇着,要伺候,外边有奴才们呢。”

    笑得更恭谨,我柔声道:“您歇吧,如果不让奴婢亲自服侍,奴婢哪里放得下心?奴婢在外边写故事,警醒着呢。”

    终于服侍着雍正睡下了,我才轻手轻脚地到了外间,点了一盏灯,开始写着故事。

    有了这道奉命写书的手谕,我已是喜出望外,再加上雍正倦鸟归巢倦于飞,保佑老天开眼,让他一直窝在巢里飞不出来,我就能够心无旁骛地写下去。

    一时兴 奋难耐,一边写着故事,一边随口而咏,连平仄粘连都不考虑:樱桃红绽玉峰斜,纤手盈盈琉璃滑。情深幽探桃源洞,惜怜莫折庭后花。清歌箫动惊鸳帐,曼舞魂消按红牙。烟月不识风月恨,暗移壁影透窗纱。

    念出来,自己吓了一跳,咬着嘴唇偷笑,果然是个光说不练的叶公,窃笑后,文思如潮,奋笔疾书。

    柳色黯黯花未明

    阳光悄然无声地投射进来,亦如时光偷偷地流逝。

    因为是一副天生杯具的胚子,当我专心致志地投入一件事情当中时,可以耳目闭塞,可以食不知味。

    幼年时读书,偏爱历史,可以感觉到在历史舞台上粉墨登场的人物,统统跃然纸上,看得见他们的悲哀喜怒,听得到他们的嬉笑怒骂,直到母亲的掸子抽到身上,吃不住痛,才惊觉被呼唤了很久,一家人围着桌子,就等着我吃饭。

    那无法展翅的鸟儿,让我安然地伏案疾书,真是越写越有爱,那些人,宛若久违的朋友,纷纷回来和我相聚。

    畅快的心情,无法言表,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颇为得意。

    这一笑,当啷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声音很是清越,应该是玉石之类跌落时发出来,我头也不抬,哼哼了两句:“你小心点儿,毛手毛脚地会吓死人。”

    意外的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心里,多少都些不悦,这时候起来的应该是妍盈,我不会太声严色厉地训斥人,话,点到为止,何况妍盈对于我,是个极其特殊的人,我还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聊聊。

    永琏说过,在妍盈的身体里边,已经被另一人的灵魂占据,那个是穆湫。

    穆湫有穆湫的心结,我也有我的心结,我们的结不是为了对方结下,却很可能伤害到彼此,但是我最担心的还是困于宝亲王弘历身体里边的那个人。

    一体双魂。

    以前在写《幻雪妖孽传》的时候,萌神空桐潋滟就被写成这样一个人物,她的身上,有潘金莲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的灵魂。

    用灵媒界的观点看,一魂一体犹如现在奉行的一夫一妻婚姻制度,是不可逆转违背的法度,夫妻里边□来一个小三儿,固然会闹得天翻地覆,一个身体里边挤着两个灵魂,无外乎两种结果。一个,双魂互吸、彼此渗合,但是到最后也无法彻底合二为一,在相互吸纳中损耗元神,最后一损俱损,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就是人们常说的“失魂落魄”;另一个,就是双魂互斗,物竞天择,若主魂能坚守七魄,魂魄团合无隙,就能赶走宿魂,若主魂与七魄发生短暂游离,宿魂乘虚而入,站了宿体,就是民间常讲的“借尸还魂”,“借尸还魂”的说法有些土了,现在流行的说法是:穿越,灵魂穿越。

    灵魂穿越的结果是历史上风流倜傥的多情皇帝乾隆,最后变成了我的兄弟,这个兄弟追过《笑傲红尘》,极度想调戏作者本人,于是追随容嬷嬷脚步,义无反顾地踏上穿越之路,可她又没有时空穿梭机,怎么来得如此精确?

    但是前一个结果更悲剧,没了魂儿的乾隆,岂不成了晋惠帝?

    雍正一崩,乾隆登基,面对的就是对苗疆一带弃否的问题,司马衷般的脑残固然要不得,弘历变成我兄弟更不行了。

    不是轻视我的兄弟,那些孩子年纪最大也不过是在校的大学生,算算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微积分,或者编编程序什么的,也许还能在行,讲到治理国家、军事调度,未必及得上纸上谈兵的赵括……

    这念头我只要想想,都后脊背生寒,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来不回啊,这个也是还珠格格里边的剧情?

    呀,是啊,想起来类似的情节,不记得是柳青还是柳红说的,小燕子进宫了,紫薇进宫了,金锁进宫了,宫里边的人越来越多,后边可以接应的人是越来越少,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这里,穿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能回去的人是寥寥无几,兄弟们,别穿了!

    笑到最后又有些苦涩,我叹了口气,闻到了小米粥的香气,骤然意识到里边还睡着一位真龙天子呢。

    啊,姚言,你的白痴,昨儿晚上说的比唱的好听,在外间服侍雍正,怎么写着写着把这事儿给忘了?

    哈哈哈。

    就在我头皮发麻的时候,忽然听到雍正的笑声:“怎么,终于想起了朕了?”

    他就坐在我的对面,口中说着话,手里摆弄着一把折扇,我清楚地看到扇子上系着的玛瑙扇坠子,他修长的手指,正在将扇坠子的丝线挽了一个扣儿,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得意洋洋地斜睨着我。

    扑通,一跪落地,我知道自己惹了祸,方才被吓了一跳,跌落了扇坠子的人,是他,雍正。

    我惊了驾。

    冷汗立时下来,我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奴婢罪该万死,惊了万岁爷的驾,请万岁爷治罪。”

    好像雍正不怎么生气,颇有兴致地看着我:“朕都坐在这儿半晌了,看着你一会儿呲牙,一会儿咧嘴,一会儿皱眉,又一会儿大笑,挺有意思,目中无人也就罢了,居然连朕都看不到,容芷兰,你行啊你,你也算咱们大清国的一号人物。”

    说着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干眨巴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看得出来雍正没有生气,但是这事儿怎么咂摸都不是滋味,有了雍正的谕令,我这奉旨写文也是强自攀附上去,偷来的锣儿敲不响,大概雍正也只当是我撒个娇儿讨个恩典,这个时期的文字狱还少吗,我竟然废寝忘食地写得不亦乐乎,姚言啊姚言,你怎能忘乎所以到如此不堪的程度?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著书立说的人物?

    尴尬,委屈,难堪,百感交集。

    泪,默然流下,为了我自己。

    看着潸然泪下,雍正仿佛有些怜惜,伸手拉我起来:“死丫头,你把朕吓了一跳,自己反倒委屈了?在家里的时候,也常这样颠倒?”

    家里?

    提到了家,想起了另一个被我吓得都走了音儿的人,我那个老公。

    也许是我脑细胞活跃得太疯狂,所以一直难以进入深层睡眠状态,做的梦稀奇古怪不说,还和电视剧集一样,有连续梦,我做得做长的一个梦,梦了十多年,里边的人物,情节都是连贯,一场接着一场。

    不过梦终究是梦,自己知道,别人进不去,也就听个新鲜。

    相较于梦,我还有个容易梦魇的毛病,有次半夜三更被梦魇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老公本是雷打不动的人,却被我凄厉恐怖的笑声吓醒,点了灯看着我,我已然睁开眼睛,也看见了他,一副病弱受的惨状,但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就这样瞪圆了眼睛狂笑,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就是不能动,老公也是雄壮魁梧的汉子,终于被我吓哭了,拼命摇晃我,还以为我中邪了。

    想到此,又悲喜交加,无法应答。

    雍正已经拿起我昨夜新写的稿卷,看得很快,似喜似忧的神色,在眉眼间跳跃着,然后用手轻轻击打着桌子,咏念着我在里边的一首旧诗:“羹汤荠菜村酿熟, 酒到酣时树相扶。文若惊人何辞死, 落拓无妨大丈夫。半世光阴埋诗卷, 一生心思葬梦芜。刑天自有猛志在,别了三界入六途。”

    读罢,雍正又有些怅然,他站起来,负手踱步,外间已经有太监宫女进来服侍他更衣盥洗,早膳已经摆在九州清宴殿,熹贵妃钮祜禄氏在哪儿候着,我已经僭越留了雍正的人,不能再留饭了。

    准备走的时候,雍正把那张我代写的字笺拿过来:“你去告诉弘历,君臣父子,乃纲常之首,他要认真与朕赌气,朕就认真教训教训他,他还是没有知错,重写一篇来给朕。”

    接过来垂首称喏,一喜一忧,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我那个可怜的兄弟了,同时也为他担心,就目前这状况,他已然触到雍正的霉头,这顿打,貌似没有还挨完啊。

    雍正忽然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兰儿,你在文里边写的那个法子,真的见效?”

    我愣了一下,文中什么法子?

    雍正皱了下眉头:“容芷兰,你呆的时候真呆,笨的时候真笨,”骂了一句,见我还是懵懂,哼了一声“如果弘历被朕打得那样没脸,会不会真的痛定思痛?”

    眼睛立时直了,原来雍正在问s p?

    眨眨眼睛,我咳嗽了两声:“回万岁爷,这只是奴婢的卑微见识,想当然尔,究竟如何,奴婢也没有试过。”

    捏了下我的脸颊,雍正笑道:“你告诉弘历去,也好好读读昨天给他看的那段文,他要是不嫌臊,朕很有兴趣试试,如果你这个法子能立竿见影,朕可以酌情推而广之,哈哈……”

    目送着雍正扬长而去的背影,脑子里边回旋的,都是他最后说的这句不知道真假的话,我拍拍自己的胸口,惊魂不定,难不成又疯了一个?

    我直愣愣地立在原地,妍盈已然进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容主儿,奴婢一直心里念着您呢,可惜没有机会过去给您叩头,如今依旧服侍主子,奴婢喜不自禁。”

    幽然叹口气,看着妍盈,见四下无人,我神色黯然下来:“姐姐,往者已矣,来世可追,人生在世,生有八苦,不能避劫且随缘,若是陷于三毒,被贪嗔痴纠缠一生,也是得不偿失。”

    煞那间,一丝阴冷从妍盈的眼中掠过,她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容主儿说得轻巧,你不是我,我所经历的伤痛屈辱,容主儿如何感同身受?要我放下,虽非神同神朽。”

    见她终是承认了,可见穆湫的心中,依然有我这个昔日结拜的姐妹,不然她紧咬牙关,矢口否认,我也无可奈何,在承认的瞬间,在妍盈悲痛欲绝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穆湫那弱不禁风的脆

    弱,连忙拉着她的手:“姐姐有幸得以不死,就该好好活着,不然姐姐还要……”

    一个念头从心头闪过,穆湫的灵魂附到了妍盈的身上,并且进宫,难道她要报仇,想弑君?

    她果真有了动了这个杀心,无论成功与否,我必然是受到株连,别说被封为常在,就是真的成了

    妃嫔,也难逃一死。

    明朝的嘉靖皇帝朱厚熜,暴虐变态,妄想长生,虐杀宫女,结果激起众怒,以妃子宁嫔和宫女杨金英、邢翠莲为首的十几个宫女,密谋缢死皇帝。当夜嘉靖皇帝留宿在端妃曹氏处,结果事到临头,宫女们怯手,复有一个叫做张金莲的宫女临时告密,皇帝没有死成,十六名参与者皆被处以凌迟极刑,连被临幸的端妃,也让皇后故意牵涉其中,未逃一死。

    难怪穆湫承认了,她并不怕我告密。

    毕竟弑君是件大事,如果没有一点儿证据,我就是诬告,还可能被戴上居心叵测或者疯癫妄言的罪名。如果有证据,想谋逆弑君的人,是我身边的人,我有如何脱得了干系?

    看着我的表情,妍盈淡然一笑:“容主儿,哀莫大于心死,我的事儿,并不怕你知道,你知道了爷无可奈何。念着我们也曾有金兰之谊,你早些准备吧,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哀莫大于心死,看着妍盈镇静自若,淡然如水,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幽幽地叹息,眼神变得哀怨,妍盈的眼中,终于有了点点泪光:“容主儿,我哪里有你想得那样决绝,告诉了你,是要你早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