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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49部分阅读

舔嘴唇,微微地退开了一步,退向了司徒靖恒身边,与席止君拉开了一小步的距离。

    席止君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顿了一会,便问道:“现今身体如何?”

    夙薇凉心道:不就是因为身体问題才來找你的吗?嘴里却是应道:“不太好。”

    司徒靖恒忙进一步解释这“不太好”的含义:“她总是觉得冷,从秋天开始就如同在过寒冬一般。到了冬天,那寒意便深入了骨髓。而且全身疼痛,头疼胸痛,有时候胃也疼。另外,这些天还疼过一次关节,但不是很严重。”

    这样的并发症似乎都在席止君的意料之中,他并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问道:“可有吐血?”

    夙薇凉摇摇头。司徒靖恒道:“还不曾吐血。”

    “我给你的药都吃完了?”

    夙薇凉再次摇摇头。司徒靖恒道:“未曾吃完,不过也所剩无几。”

    席止君抬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轻声道:“我沒有问你。”

    司徒靖恒被噎了一下,眼中显现出愤愤之色,但很快便消泯了去,往后退了一步。

    夙薇凉道:“还剩下几颗。师父,关于这药……”

    “我估算着你也还沒有服完呢,怎么沒服完人就到了?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了很多。”席止君轻声道。

    夙薇凉抬起头來,看着席止君。从语气中她听不出席止君这话是嘲笑还是讽刺,或者是带了点别的什么意思。所以她便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很可惜席止君脸上任何表情都沒有,让人猜不出喜怒。

    就如同他的语气一般,永远都是缓慢平坦,不带任何感彩。

    夙薇凉想起那药丸的制作过程,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关于这药的制作。你是不是……用人血做了药引子?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血?”

    席止君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感情,,皱眉。

    “何人跟你说的?”

    第223章 年轻,健康

    夙薇凉道:“师父。我是很想活命沒错,这世上沒人想死。可是,您也不能为救我的命,而去杀死那么多的人。我都听说了,这药引必须是活人的血。师父,你是不是为了我杀了很多人?”

    席止君薄唇微启,坦然道:“不错。”

    “师父!”夙薇凉感觉到胃部一阵翻滚,好不容易按住了胃部使那反胃感消掉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师父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席止君道:“死囚犯。”

    “死……就算是死囚犯,也不能想杀就杀。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夙薇凉道。

    席止君哼了一声,脸上出现了微微地冷笑的表情。反问道:“人人平等?”

    “对。”夙薇凉点头道。

    “那么,浮云国的公主是谁杀的?她是不是该死?”

    “…………”夙薇凉一愣。

    席止君继续道:“既然你能随意杀死一个新婚连夫君都沒有见过的公主,我为何不能杀死囚犯來救人?”

    听到席止君说夙薇凉杀死浮云国的公主,白莲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夙薇凉。随即又立刻把眼眸垂了下去。

    夙薇凉嘴角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真是好笑,她真的是很好笑。她杀死浮云国凉儿公主的时候,连眼睛都沒的眨一下。可如今却批判别人不该别人不该杀人。

    她与席止君,难道有什么区别?

    她有什么权力去职责他人?

    席止君话说到这里,便沒有再说下去。正要再次开口,却听夙薇凉又问道:“师父,你确定,想救我的命,只有用别人的鲜血來做药引吗?”

    席止君想了想,朝她点点头。

    夙薇凉闻言默然,半低着头,不再开口。

    司徒靖恒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想插嘴,那话到了喉咙却硬是压了下去。顿时现场顿时安静了下來。

    席止君道:“你们怎么进來的?”

    他这个“你们”,便指的司徒靖恒与白莲了。

    见司徒靖恒沒有回答的意思,白莲便道:“回先生的话,是杨大夫给我们吃了药,能够在此毒雾中坚持十五日。”

    “杨大夫?”席止君问道。

    夙薇凉道:“是杨静。这个名字师父应该不陌生吧。”

    “杨静……”席止君想了想,问道:“那个视财如命的……神医?”

    视财如命,这个形容词倒还真是很适合他。

    “他跟着你们进來了?”席止君歪过头,向他们來时的路看过去,但却连个鬼影也沒有看到。

    “他在这里,不过现在不见了。我们一共是五个人來的,但现在只剩下三个人。我们怀疑是杨静把另外一个小孩带走了。师父,我正好想问你,这山里你最熟。能不能帮忙找一下?”

    席止君并沒有直接回答夙薇凉的话,而是问道:“对你很重要的人?”

    夙薇凉道:“是一个小孩子。你还见过的,当初在北其的狩猎厂,师父还帮忙救过他。”

    席止君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小破孩的模糊形象。他只见过那孩子一面,印象并不深刻。

    “你怎么把他也带來了?”

    “可不是我带的,路上偶然遇见的。那孩子非要跟着我。”

    席止君想了想道:“你确定他跟那个叫杨静的在一起吗?”

    夙薇凉摇摇头道:“我不确定。但这种可能性最大。”

    司徒靖恒忽然插嘴道:“如若要去找,我陪你一起吧?”

    “倾色,”席止君自动忽视了司徒靖恒的提议,转头向倾色道,“准备些饭菜。”

    倾色转过身便向厨房走了过去。

    夙薇凉道:“师父,你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席止君不解道:“未曾给她吃过药,为何要这么问?”

    夙薇凉叹道:“她好似,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这要搁现代社会,绝对是自闭症的主要表现,而且还有越來越严重的趋势。”

    “自闭症?”席止君习医多年,还未曾听说过“自闭症”这一说法。不过在他眼里,夙薇凉一向异于常人,在她口中说出自己从未听过的词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一种心理病。”夙薇凉简单地解释道,正想开口再解释第二句,却忽然感觉腿下一软,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她这一晕倒,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司徒靖恒与席止君同时人伸手去扶,但司徒靖恒却还是手快一步。夙薇凉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惊慌的脸,想开口对他说自己沒事。可是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什么音也发不出來。

    席止君见司徒靖恒已经扶住了夙薇凉,便转手搭上了她的脉博。

    “如何?”司徒靖恒沉声问。

    席止君认真在夙薇凉手腕上停留了一下,才回答道:“不太好。你她扶进來吧。”

    司徒靖恒听到这一声“不太好”心就已经纠成了一团,连忙将夙薇凉抱起來,进了房,放在了床上。

    这一间房看來以前就是夙薇凉的地方,淡蓝色加的装扮,清洁整齐。床上的被子应该也是经常换的,散发出阵阵清香。

    看來席止君已经认定了夙薇凉还会再回來,所以将她的房间的收拾得和以前一样。

    司徒靖恒将夙薇凉平放在床上,问道:“现在怎么办?”

    席止君道:“我给你们留下的解药呢?给她服一颗。”

    司徒靖恒一愣,忙从怀里掏出装药的小瓶。从中倒出了一粒药丸。自从知道这药的药引是人血以后,他心里便有些疙瘩。如今看夙薇凉的脸色,也知道她完全不想再碰着解药。但是目前也沒其他办法了。

    司徒靖恒咬了咬牙,将那解药直接塞进了夙薇凉的嘴里。强迫她吞了进去。

    夙薇凉一张脸憋得通红,但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感觉着那药丸从嘴里滑了进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席止君问道。

    夙薇凉停了一会儿,等那晕眩感太厉害了以后,才应道:“好多了。不过,能不能换一种药?”

    席止君轻声解释道:“我已经把血腥味都去掉了,你不会感觉到恶心。之前不是吃了那么多吗,怎么沒见你有反感。”

    “那不是我不知道吗?我现在知道了,你叫我再怎么一次性喝下这么多……师父,咱想想别的办法吧?”夙薇凉脸由红转白,只要一想到这药的成分,她就感觉到胃里不太舒服。

    司徒靖恒擦了擦夙薇凉额头的汗,关于这种救人的方式,他是不予赞同的。但现在被救的人是夙薇凉,所艰难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希望夙薇凉活下來。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席止君帮夙薇凉盖好被子,简单地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才说的是“我们”,所以司徒靖恒明白,他这是叫自己也跟着出去。于是司徒靖恒拍了拍夙薇凉的肩,也跟着走了出去。

    “哎,,”夙薇凉欠起身子叫了一声,但那两人却是已经走了出去,并且帮她把门给关上了。

    夙薇凉躺在床上,看着那房顶。这间房她曾经睡了四年,房中任何摆设都沒有变。都是她相当熟悉的东西。可以算作是故地重游了。

    “想一辈子都不再回來的地方,总是兜兜转转地又來了。”夙薇凉自言自语地道。

    门被“吱呀”推开,全身笼罩在黑布下的倾色走了进來。二话不说在夙薇凉床前坐下。

    虽然已经明确地知道倾色不会再对自己出手,可是乍一看见她,还是令她忍不住内心一颤。

    这个女子,曾经多次要杀死她。每一次见到她,都能让自己经历生与死的折磨。虽然到后來,她被席止君下了很大的毒,几乎沒有了攻击能力。可夙薇凉却还是本能的怕她。

    “席止君叫我來守着你,让你好好睡一觉。”倾色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夙薇凉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让倾色來守着她,这不是成心不让她休息?

    “哎,我师父和司徒靖恒谈什么了?”夙薇凉问道。

    “不知道。”倾色道。

    她沒有去听那两个人说话,也完全对说话内容沒有任何兴趣。

    对于她这种冷淡的性子,夙薇凉很是无语。两个人在一起完全沒有话可说,夙薇凉只好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而在她们屋外,席止君慎重地对司徒靖恒道:“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司徒靖恒脸上一派灰败。如果连席止君也这么说,那么,夙薇凉难道要真的就此离开他。他不相信。

    “沒有别的办法?”

    “也不是沒有。”席止君为难地说。

    “什么办法?”司徒靖恒一听说有办法,忙向前一步问道,“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席止君道:“如果你想救她,只能和我一起制作那个药丸。方法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

    司徒靖恒脸色一顿,随即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席止君转过身,看着远方的那片花海,并沒有直接回答司徒靖恒的问題。而是指着那片花海道:“你知道吗,凉儿以前最喜欢那些花。一开始她还不能碰的时候,无事就去那里呆着。刚才你们从那里过來,你也应该看到了,很漂亮对吧?”

    第224章 用她的血

    司徒靖恒不明白他为何转移了话題,只好跟着道:“是的,很美。”

    “我见她喜欢,有一天我便采了一些回來,送到她面前。谁知道她说:鲜花本就是长于泥土当中,你把它摘了下來,它可怎么活呢?”席止君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司徒靖恒道,“我想问,如果是你,会把花儿摘下來送给她吗?”

    司徒靖恒挑了挑眉,他不明白为何席止君会问他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題。沉默了半晌,他才答道:“会。鲜花赠美人。”

    “不过,如果是你送,那情况又会不一样吧。”席止君微微垂了眼皮,接着又很快抬起來道,“如果你想要救她,就要有新鲜的血液。”

    司徒靖恒心里一动,这意思就是叫他去杀人了。

    “所谓新鲜的血液,不是让你取了血带來。而是……你要带个活人來。”席止君强调道。

    “带活人?”司徒靖恒吃了一惊。

    “最好是年轻点的,若是老年人,那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席止君进一步解释道。

    司徒靖恒想了想,稍微有些颤抖地问道:“需要……需要多少?”

    “一个就够了。”席止君道。目光落在不远处与那小貂对望的白莲身上,问道,“那是何人?怎么跟着你们一起到这里來了?”

    “她是白莲。是我们途中救下的一个女孩。从林靖的兴化县带來的。怎么?”

    “你跟她很熟?”席止君问。

    “不。”说到和白莲的关系,司徒靖恒并不认为有多熟悉。虽然她陪着自己走了一路,但他们俩人并沒有交情可言。

    “对你很重要?”席止君又问。

    “不。”司徒靖恒古怪地看了一眼席止君,熟都不熟了,还能够重要?

    “那么,对夙薇凉很重要?”

    司徒靖恒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少女只跟着我们一路同行了这么久,完全称不上有交情。”

    “那很好。年轻,健康。就她可以了。”席止君话音刚落,身形就已经动了。一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白莲身边,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白莲被忽如其來的攻击吓得苍白了脸色,脖子被掐在席止君手里沒有办法呼吸,一张白皙的脸顿时憋得通红。

    “席止君!”司徒靖恒大惊失色,迅速赶了过去,“不行,她不行。”

    “怎么不行?”

    “她与我虽然不熟悉,但好歹是夙薇凉救下的。再怎么说,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人才能救她……那么……你用我吧。用我的就好。”司徒靖恒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也年轻健康。”

    席止君冷哼了一声:“你?我倒是想用,但若用了你的血來换凉儿的命,你认为救了她又有何意义呢?她会同意活下來吗?”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你杀了白莲,她不是同样不愿意吗?”司徒靖恒见席止君说不通,便将手中的剑抽了出來,“快放了她。”

    岂想那剑还未动,就被赶來的倾色红线给绕住了。

    “靖恒。”就连夙薇凉也从床上爬了下來。“你们在干嘛?”

    她就睡了一觉而且还沒有睡着,怎么情况就这样了?就知道不能让那两个人同在一个天空下,迟早要弄出乱子來。

    “师父!”见席止君竟然掐着白莲的脖子,夙薇凉更急,“那丫头什么都不懂,你不要伤害她!”

    席止君这才松开了手,看着白莲摊倒在地狂咳嗽一通,憋得脸都成了紫色。

    夙薇凉咬着牙走过來,将白莲扶起來,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你为何要杀她?”

    席止君轻轻地偏过头,拒绝回答她的问題。

    夙薇凉又将目光落在了司徒靖恒身上,司徒靖恒手下一转,那缠在剑上的红线便断成了一截一截的。他收了剑,轻声道:“沒事,是个误会。”

    “白莲,是怎么回事?”见俩人都不肯解释,夙薇凉只好又问向了白莲。

    白莲无辜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席先生。”

    夙薇凉恼怒地看了一两人一眼道:“你们怎么回事?现在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都多大岁数了,动不动就拔刀动抢的有意思吗?师父,你是长辈,你就不能让着点儿?”

    席止君听夙薇凉一通骂,冷哼了一声,甩袖便进了屋。

    司徒靖恒见夙薇凉还在生气,忙讨好般地道:“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生着病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吧,再去歇歇?饭菜倾色已经准备好了,要送到你房里去,还是跟大家一起吃?”

    夙薇凉狠瞪了一眼司徒靖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杀白莲是不是为了救我?”

    司徒靖恒点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薇凉,你师父也是为了救你。”

    “你们要杀了别人救我,我是不会同意的。虽然我夙薇凉这辈子手上确定沾过不是鲜-血,也杀过无辜的人。但是,在能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我绝不会那么做。浮云国的凉儿公主,是我对不起她。等哪天我下了地狱,我亲自向赔罪去。我那时候被仇恨迷了眼,做了不应该的事。把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