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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52部分阅读

    父,您就陪我去吧。”

    这回司徒靖恒连鞋也沒來得及穿上,直接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穿着袜子踩在地上的感觉冰凉直入心扉。但司徒靖恒却顾不得这么多,只向那已经在走廊尽头的两人望过去。

    “夙薇凉!”司徒靖恒先叫了一声,接着便不顾形象地跑了过去。搭上前方女子的肩。他的手才刚触及到衣裳,却被对方直接一个擒拿,显些将他甩了出去。

    司徒靖恒反手一挣,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來。

    夙薇凉奇怪地盯着他。

    司徒靖恒更为奇怪地盯着夙薇凉。

    虽然她戴了一袭面纱,但司徒靖恒一眼就认了出來。那眉心的朱砂痣,和那气息,他不会认错。

    但是……又有哪里觉得不对劲?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夙薇凉,又把目光落在了席止君的身上。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徒靖恒问道,接着便伸手,想要抓住夙薇凉的手臂。哪想夙薇凉直接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

    若不是看他刚才和席止君说话的语气似是故人,夙薇凉早一脚将此人踢下楼去。

    他们所住的是这个客栈二楼的上房。而此时夙薇凉正要陪同席止君楼下去吃饭。

    席止君面上看不出表情,戴着半个面具的脸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瞟了一眼司徒靖恒沒有穿鞋子的双足。并沒有回答。

    夙薇凉问道:“师父可认得他?”

    司徒靖恒吃惊地看着夙薇凉,难道说解了毒,夙薇凉便把自己忘记了?

    第232章 如何改变现状

    这……

    席止君这才淡然开口道:“是一个认识的人。凉儿以前也认识他,不过是有段时间沒见了。”

    司徒靖恒愣在原地。

    席止君支开了他,用计把他关在牢里。然后救了夙薇凉,但却令她忘记了自己。

    “席止君,你是不是太卑鄙了?”司徒靖恒忍不住紧握住了剑,向席止君质问道。

    席止君却是半点动静也沒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席止君!”司徒靖恒见他沒有说话的意思,便要挥刀出鞘。

    “我曾经问过你,司徒靖恒。是不是为了救凉儿,可以付出一切。你答应过了的。”席止君见他动手在即,便缓慢地应道,“难道说堂堂的北其恒王,就是如此出耳反耳的?”

    胸口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半晌都透不过气來。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夙薇凉,看见她眼中的不解与陌生,连手心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來。

    “我确实是为了支开你,所以才让你去找血源。实际上,救凉儿的方法,我早已心中有数。”席止君接着道。

    司徒靖恒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事到如今,就算他杀了席止君又如何?这世界上还有人更懂夙薇凉的病症吗?

    就算是悔一千遍一万遍,悔得肠子都青了。五年前,他也还是把夙薇凉从火场逼走。让她落入倾色的追杀范围内,令她遇到了席止君。

    是他自己,把夙薇凉推入了这无底深渊,落入了这凄惨的命运。他一步走错满盘皆负,如今付出再多又能怎么样呢?

    “师父?他是朋友?”夙薇凉看着司徒靖恒像是一瞬间失魂落魄,不由得狐疑起來。这个人她半点印象也沒有,什么时候见过?

    席止君面对着夙薇凉,眼中温柔了不少。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故交,凉儿以前跟他的关系不错。只是中了这场毒死过一回以后,便把他给忘记了。”

    夙薇凉恍然大悟,对于失去记忆的事席止君并沒有瞒她。以前的人,她除了还记得自己的师父,就是倾色了。

    “对不起,不认识你了。”觉得自己刚才的动静实在太大,也许伤了眼前这个人的心。夙薇凉不情不愿地道了个欠。

    对不起,不认识你了。

    司徒靖恒不由得弯了弯嘴角。那些事,夙薇凉全部都不记得了。她当他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很久以前认识过却忘记了的人。她把他们俩人之间的一切都忘记了,不再记得。

    这样的认知,令司徒靖恒十分沮丧。又不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夙薇凉诚恳地摇摇头。

    司徒靖恒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双肩,激动道:“再想想,你再想想。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沒有了吗?”

    夙薇凉穿越而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司徒靖恒,他应该是夙薇凉记在灵魂深处的那个人才对。为何她记得席止君却不记得自己。

    “你再想想?”

    夙薇凉被他摇得肩膀疼,甚至有些头晕,忙用力要推开他,加大了音量道:“这位公子,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你先冷静点儿。”

    “冷静,我要怎么冷静!你竟然忘记了我,你为什么会忘记我……”司徒靖恒真像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怎么会忘记他?她凭什么要忘记他?

    自己努力得这么辛苦,担心她担心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可她倒好,简单地一句,对不起,我不记得?

    若他们之前的感情,只剩下他一个人记得,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因为生病所以才不记得了,你放开我!”见司徒靖恒几乎要把她的双肩捏碎,夙薇凉实在忍不住吼了起來,本能地席止君靠拢了一步,面色怒道:“你想要杀死我啊,那么大手劲。我还沒有痊愈,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在夙薇凉心里,席止君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各方面都很优秀,对夙薇凉上心,几乎是无微不至。

    醒过來以后,夙薇凉除了不记得司徒靖恒,她还自动忘记了和席止君不愉快的那四年。现在在她心里,只剩下快乐的经历。

    司徒靖恒见她这个小动作,那种对席止君无条件相信和依赖的动作,令他备感心痛。

    “薇凉……我……”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才能改变这一现状。

    夙薇凉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肩,厌恶地对司徒靖恒翻了一个白眼,“师父,我饿了。”

    “你先下去,点几样喜欢的小菜,然后等着我。”席止君淡然回道。

    不用和司徒靖恒这样奇怪的人在一起,夙薇凉转身便跑了下去。

    司徒靖恒正要追上去,却被席止君拦住了路。

    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司徒靖恒直接拔剑刺了过去。席止君轻松躲开,接着便用两个指头夹住了司徒靖恒的剑身,缓缓道:“王爷这是做何?”

    司徒靖恒受够了他这种淡然的语气,手下又是一剑,向他咽喉而去。席止君侧身险险人避过。两人迅速过了两招后,席止君道:“你杀了我,沒有再为她治病了。”

    司徒靖恒手下一顿。

    “你别看她现在活蹦乱跳的,什么时候发病还在观察当中。”席止君道,“我只是给她治病,为了让她活命无所不用其极。”

    司徒靖恒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终是停了手,愤恨地看着席止君。“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你用什么办法救的她?为了何她不认得我?”

    席止君脸上永远沒有任何表情,话也少得可怜,“我说过了,我只是给她治病。为了救她无所不用其极。”

    “席止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司徒靖恒咬牙切齿地道。

    席止君小弧度地瘪了一下嘴角,似是冷笑了一声,道:“我用白莲,跟她换了血。”

    “你……你把白莲杀了?”司徒靖恒吃惊地道,“你不是答应过了不会动她吗?你这个伪君子!”

    “答应你?我也答应了你要救夙薇凉,若不用白莲,夙薇凉早就死了。司徒靖恒,我是伪君子,你能有多高尚?抓一个血源给我,和我用白莲作血源,这两者区别大吗?还是说,白莲在你心目中,跟别的一般人又不一样?”席止君转过身,不能让夙薇凉等太久。

    “你什么意思?”

    “司徒靖恒,白莲和夙薇凉长得是有些相似。你不会打算放着夙薇凉不管,等她走了以后,你跟白莲在一起?”席止君摇摇头,“否则,我不明白你那么护着白莲到底是为何?”

    司徒靖恒气得又要一剑挥过去,他今天的行动已经无法先经过大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真的杀了白莲?”

    席止君已经下了楼,现在回过头來道:“她还沒有死。你若想要找她,也不是不行。王爷,这大冷的天,还是把鞋穿上吧。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司徒靖恒咬牙握拳在原因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回了房。

    “叮”地一声,那封利的剑身插进了桌了当中,直把那上好的木桌穿了个对穿。司徒靖恒甩了甩袖子,坐在床边将鞋子穿好。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为了要好好地陪在夙薇凉身边,司徒请恒几乎放弃发一切。他不要那尊贵的北其恒王身份,也不再需要那威风的越神堂少主的身份。可如今,夙薇凉却步入了别人的怀抱。

    心中的钝痛就像是有人在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心,血流人成河,痛得不能自抑。

    司徒靖恒在床上坐了半晌,思绪转了又转,终于站起了身。一切不能就这样算了,他不能认输。他与夙薇凉,那是刻在骨子里,刻在血肉里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开。司徒靖恒一定要让她记起自己來。

    她怎么可以忘记。

    这样一想,司徒靖恒便起身将桌上的剑抽-出來,接着将它放手剑鞘内。大踏步走了出去。

    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窗小桌上的两个人。夙薇凉与席止君坐对面,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错,脸上始终洋溢着笑脸。还不住地往席止君碗里让菜。

    “师父,你要多吃点,太瘦了。”夙薇凉挥动筷子,再次为席止君夹了一块鱼肉。

    席止君看着碗中已经堆成小山的碗,又看了一眼夙薇凉眼中宠溺的笑容。不由得微微地叹了口气。

    夙薇凉的态度对他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不真实感,会有一种忐忑感?

    他越來越觉得自己情绪实在太多,而引得自己心绪不宁。正要开口说话,一转头便见司徒靖恒气势汹汹地來了。

    脸上正欲流露出的笑脸迅速地敛了去,席止君放下筷子,浅啜了一口茶。

    司徒靖恒也不客气,直接在他俩中间坐了下來,将手中的剑放在地面上。

    夙薇凉见他到了,本來高兴的脸上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喂,你这人可真不客气!”

    司徒靖恒笑道:“我跟你是故交,曾经还救过你的命,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第233章 一直是你

    夙薇凉听了微微皱眉,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席止君。并沒有得到他的反对后,才迟疑地问道:“真的?”

    “当然了。我们以前的关系……很亲密。”

    他这句“很亲密”寓含了太多意思,引得夙薇凉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司徒靖恒,又迅速地瞟了一眼席止君,见他依然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才放松下來。继续一口一口地吃饭,口里含糊地道:“我才不信?你一看就是个无赖,咱们可能是好朋友吗?”

    “好吧,你左肩上有块伤疤对不对?手臂上也有,并且,手掌心也有。”为了证实自己确实与她的关系“不一般”,司徒靖恒开始举例说明。

    夙薇凉一愣,他说的这些伤疤确实有。但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席止君一边吃着饭,一边轻声道:“顾风眠与倾色也知道你伤疤的事,焉知不是他们说的?”

    夙薇凉摊开手掌,看着那一条伤痕。她自醒來起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伤疤,可却实在想不起它是从何而來?

    “那是你在惊玄宫被人追杀,为了引我去救你,在宫墙上留下记号时自己划的一刀。你还记得吗?我为了救你,输了一夜内力给力疗伤。你可还记得?”司徒靖恒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看着夙薇凉。

    他的目光真挚,带着些许急切,一瞬不瞬地看着夙薇凉。

    夙薇凉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心里稍微有些着慌。她努力地回想,但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最后不得不摇头道:“我想不起來。”

    司徒靖恒失望地叹了口气,又继续问:“那,你记得不记得,你肩上的伤……”

    “凉儿,这个人,曾经抛弃过你,还追杀过你。”席止君放下筷子,轻声道,“后來他后悔了,又回來找你。”

    “哈?”夙薇凉大吃一惊,难道她真的跟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有过什么纠结的过往?

    席止君喝了水,放下筷子,他已经吃饱了。看着碗里还有好些沒有吃完的鲜肉,不由得皱了眉觉得好浪费。

    “凉儿的事,我沒有准备瞒着。你若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这是你的权力。”席止君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夙薇凉,轻声道:“走吗?”

    他问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容质疑的。说完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夙薇凉先是呆愣了一下,接着便抓起剑跟着走了出去。

    司徒靖恒连饭也來不及吃,便跟着出去了。

    “你老跟着我们做什么?”夙薇凉见司徒靖恒毫不客气地起了身,不由得再度皱起了秀眉。

    “你们要去哪里?”司徒靖恒不管夙薇凉语气的不快,还是一副跟定她的样子。

    夙薇凉翻了个白眼,凑到席止君的身边,紧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师父,这个人好烦。”

    席止君顿了一下,转过头向夙薇凉:“别这样,凉儿。虽然你现在不记得他了,但他是咱们的朋友。”

    “假惺惺!”不知为何,司徒靖恒听他这样说,反倒更加郁闷。

    “你有病吧?就算你以前是我的朋友好了。现在我不记得你了,说明我并不想记得你。明白吗?再重來一次,我也不想跟你做什么朋友。我只要跟师父在一起。”夙薇凉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靖恒,接着便冷哼了一声,一幅不想再理他的样子。

    司徒靖恒脚下一顿,他从來不知道,夙薇凉说话也有这么伤人的时候。

    席止君也顿下了脚步,“我们去备些东西,等下还要回客栈的。放心,现在不会离开,明日我们会起程去兴化县,如果你愿意的话,一起去吧。”

    丢下这句话,席止君便继续向前走去。

    也是,他们连行李都沒有拿,势必要回客栈。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司徒靖恒苦笑着停下脚步,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夙薇凉说,她不记得他的原因,是并不想记得他。

    难道说,她当初真的这样想?

    因为跟他在一起太过辛苦,所以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想记得?

    司徒靖恒转过身,慢慢地向客栈走去。

    夙薇凉见司徒靖恒沒有再跟上來,不由得转回头去看了一眼。见他步履沉重,背影很是孤单。便问道:‘师父,我们跟他是真的认识吗?”

    席止君将手从夙薇凉手中挣脱出來,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凉儿,你听我说。我当初救你的时候,纯粹就是为了救你。我知道,你会忘记一些事,一些人。你当时的力量,只能记得一个人。或许你记得住痛苦的事,也或许能记住快乐幸福的事。这些都是我不能控制的,什么人重要,什么事重要,全在于你自己的意思。我沒有能力干扰。我只是坐在你的身边陪你。明白吗?”

    夙薇凉睁大眼睛,看着席止君紫色的瞳孔。他的目光深邃得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似乎能够将整个人吸进去,令人沉醉其中。

    “凉儿?”席止君见夙薇凉发呆,不由得叫了一声,“你……”

    额头上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刚才夙薇凉殿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有史以來,她第一次做这样和举动。

    就算在说着,她要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掉所有想对他不利人的时候,她也沒有半点情动力的表情。而如今,夙薇凉眸子里,却全是满满的宠溺与欢喜。

    “师父,我知道。我以前就一定很喜欢你,否则我为什么只记得你一个人?”夙薇凉微微一笑,见着席止君少见地露出吃惊的表情,她便伸出自己手,拉了席止君的手,“执子之手,与子白头。师父,我一定以前就是这样想,对不对?”

    深邃的紫色眼眸闪了闪,那里面似乎是有一汪望不尽的湖。

    “我从小习医。家中被灭门以后便研究了不少偏言,功力突飞猛进。但整个人也从此变得冷血无情。只有你,能撼动我的感情。凉儿,只有你,一直以來,就是你。”

    轻轻地将对面的女子抱进怀里,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