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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呆萌...第9部分阅读

    见他言语疏远,神情漠然,心兰公主一震,沉吟良久,道:“温师傅不是教导过心兰,人无远见,必有重患吗?”

    想是被她问住,楚温羽愣了愣,半响后,道:“温羽告退。”

    “温师傅,”心兰脸色一变,手快抓住了他的袖子,“心兰自小,被父皇委以重任,三岁识字断文,五岁旁听审案,七岁便独自阅卷……心兰此生,只为帝辛国运而活,从无半分儿女私心……。”

    “公主,”楚温羽打断她的话,在夕阳下转身离去,穿过那片盛开的花海,不知为何,他忽地立足回首,看着倚窗目送他的心兰公主。

    那瞬间,有一种复杂的情愫在他一直无波眼眸里泛起,他忽地快步奔跑回来,一手把那个痴痴凝望着的女子拉进怀中,喃喃低语:“兰儿,兰儿……。”

    心兰从未见过冷定寡言的恋人这般举动,血一下子涌上脑海,平日多谋的心思瞬间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有所回应的时候,他却已经放开她,疾步穿过花海出了山庄。在他离开后,花海中有黑衣女子破土而出,对着心兰微一颔首,尾随他而去。

    残阳如血,前一刻还尸体如山的光华殿,此时已焕然一新,在最后一缕霞光中,庄严肃穆却又透着死一般的静寂——重重楼阁飞檐暗影中有影影绰绰的人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隐匿。

    第四十五章 昏昏欲睡的皇帝

    最后一缕霞光中,庄严肃穆,暗影中有影影绰绰的人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隐匿。

    御膳房

    “哇!好漂亮好美的糕啊!”膳房的御厨们都围在一起,发出彼此起伏的惊叹声,仿若他们看着的是什么世间稀有的宝物。

    包包从包围圈的缝隙中,看到了即墨玄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放下架子挤过来的模样,心底暗笑,这盘点缀上圣女果,猕猴桃,还有绿色葡萄的蛋糕,绝对能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过现在,还得让即墨玄帮她一件事。

    “玄哥哥,你过来,过来啊!”包包出言,人圈自动让开一条道。

    即墨玄对上包包充满希翼的目光,竟有点不知所措,他一向在宫中维持着生人勿近的威严,到了包包这里,什么都被她破了。桃花眼扫一圈,御厨们便想起了他平日的为人和身份,忙各自回到灶台上,为今晚的皇宴忙活开了。

    看大家都散开了,即墨玄摇着扇子过来,作势瞥了一眼包包的蛋糕:“丫头,叫我干嘛?”

    包包递给他一个装着红色番茄汁的布袋,袋子已卷成了一个尖筒形状,末端剪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帮我写上,祝皇上生辰快乐,万岁万岁万万岁!”

    即墨玄看看手中的布袋,按包包的指导,一手抓着袋口,一手放在尖端,小心写上字。写完后,他盯着包包,笑意在眼底晕氮,这丫头总是能想出稀奇古怪的玩意。

    “你确定这个可以吃?”即墨玄看看那颜色鲜艳,好看到不像能吃的糕点,有点担心地问道。这可是皇宴,稍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

    “当然,”包包很有把握地点头,指了指另外比这个小一点的蛋糕,“这个玄哥哥和大家可以先尝尝。”她知道给皇帝的东西,别人是不能碰的,因此刚才把蛋糊分成两份了。

    包包话音刚落,御膳房里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并不知道这样无心的举动,后来为她增添了多少美名,又无形中替她赚了不少钱。然,彼时,她只是单纯的想让那些没吃过蛋糕的御厨们尝尝鲜罢了。

    “皇上有旨,生辰宴开始,传菜!”膳房外,传膳公公尖着嗓子高喊。

    众人正吃着包包的蛋糕,有细嚼慢咽的,有几口下肚的,但无一例外脸上都是惊叹之色,即墨玄手中也捧着一块,却只盯着没有下口。

    听得传膳,众人也不慌乱,各自把早已准备好的菜式,整整齐齐到底排放在长长的桌子上,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插进去片刻,又拿出来,看了没有变色,俱松了口气。

    膳房总管刚吃完包包的蛋糕,用净手布巾擦了手,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递给包包:“王妃请试菜。”当下她身上穿的是王妃服饰,自然担着的是王妃名分。

    包包想了想,接过来插在蛋糕中间,片刻后拿出还给他。

    皇宴开始的时候,包包被即墨玄带到和世勒翌身边。皇帝和皇后坐在在上位,太子居左,和世勒翌居右,席间还有心兰公主和几个美人封号的妃嫔。

    包包是第一次从这么近的距离看到皇帝,看到他的脸色和昏昏欲睡的模样时,包包几次想说点什么,却终未开口。

    主桌上坐的就他们几个人,其他的皇子公主,都按着位置各自做了,因为皇帝的状态非常差,众人都不敢大声喧哗,一时间,几乎没有人声,只偶尔有银筷子和碗碟碰触到的声响,和极力压低的咀嚼声。

    皇帝身边有专门试菜的公公,每一道菜,都要用银针试过,然后那位公公先吃一口,等上片刻,再端到皇帝面前。

    包包是个吃货,见到皇帝连吃个饭都那么小心翼翼,劳师动众,忽然同情起他来。看看她为他做的生日蛋糕,包包咧嘴笑了笑,希望她的礼物能给这可怜的皇帝带上一点生日的快乐!

    “这是什么?”试菜公公把蛋糕放在皇帝面前的时候,那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的帝王却忽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颤着声音问道。

    心兰公主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一抹眼色如刀在包包脸上掠过。对她而言,包包的蛋糕是一盘颜色绚丽形状奇特的新奇东西。

    包包还没说话,太子却已经起身回道:“父皇,这是你的二儿媳平南王妃为你准备的礼物。”说话的时候,他凝眉向包包看了一眼,他的目光让包包想起了他看莲妃时的眼色,立即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和世勒翌伸手,轻轻握住她紧握成拳的小手,神容淡淡的脸上竟有温柔在眼底一闪而过。

    包包只觉的浑身一热,大冬天的既然冒汗了。她用力想把手从他手中拿回来,挣扎了一会,忽然惊觉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抬眸,却见心兰公主含笑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包包愣了愣,直觉不应该让她看出什么来,当下便强自镇定,不再想把手抽出来,只任由和世勒翌用拇指在她的掌心摩挲。

    今日,他似乎总是做让人误会的举动。

    皇帝显然很喜欢包包的蛋糕,吃了一块后,竟示意喂他的宫女,他还想吃。那宫女瞥眼看了看皇后和太子。

    “把这个东西撤掉!”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后,忽然指着包包做的蛋糕,吩咐撤菜宫女,语气中的凌厉,有阴毒的怒气。

    撤菜的宫女正要把蛋糕撤下去,不想却皇帝却抬起颤巍巍的手,一把扯住她的衣襟: “朕还要吃!”她似乎有点不忍,拿着蛋糕的手顿了顿。

    此前,都是宫女喂他吃东西,除了对蛋糕好奇张眼一次,其他时间,他一直是闭着眼睛,是一副疲倦至极没有睡够的样貌,完全没有当初处置莲妃时的风采。

    见到宫女竟然敢迟疑,皇后用鼻子冷哼了一声,撤菜宫女的脸色大变,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下去!”立在皇后身边的麽麽低斥一声,那宫女便弓着身子,退下了。

    由于坐的太近,包包很清楚的看到那宫女临退下前,眼中的绝望。

    包包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

    小声对和世勒翌说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告退片刻,也不待他应话,便自起身离了座。

    和世勒翌看看即墨玄那一桌,又朝包包离去的方向看一眼,即墨玄知道他的意思,然而他早已被喜爱他的热情小公主们包围,根本就无法脱身,只得无奈地对他做个无法遵命的样子。

    和世勒翌垂眸,不再看任何人。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分叉极多,不一会就把本来就方向感极差的包包弄成了无头苍蝇。

    “我们还真是有缘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回首望去,却见萧绝倚在假山石上,笑的一脸明朗。

    这是包包第三次遇见他,似乎每次看见他,都没有好事!第一次她差点死在他的身下,第二次是莲妃受刑,这第三次……包包忍不住抬目四望,只见树影婆娑,有低低凄嚎隐约入耳。

    第四十五章 银翘之死

    这是包包第三次遇见他,似乎每次看见他,都沒有好事!第一次她差点死在他的身下,第二次是莲妃受刑,这第三次……包包忍不住抬目四望,只见树影婆娑,有低低凄嚎隐约入耳。

    包包伸长了脖子望向他身后。

    “我是该叫你王妃还是姑娘?”萧绝顺着包包的目光,回头看了看发出声响的地方,噙着明朗却让人汗毛直竖的笑意,道:“你的好奇心……会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他俯身,离包包近了点,神色间有暗示包包离开的意思。

    看他的样子,今日好像沒有想要她的小命?不,不能被他的表面骗了,这种笑里藏刀的家伙最可怕了,还是先别管那宫女的事,脱身要紧。

    包包刚张口想借口离开,鼻尖却闻到一股熟悉的清冽薄荷香。心,忽然沒有缘由的淡定下來,有一种从虎口脱险的安全感,当下立即转了话头:“公子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还不让开?”

    看萧绝的装束,虽然华贵,却不会比王爷的身份尊贵,包包自然也不用对他客气说话了。

    萧绝一愣,冷冷笑了:“哈哈,有趣,一个还沒破身的王妃?”还不等包包开口,萧绝又道:“一个急于找死的王妃,在下很乐意给你让路。”说着侧身为包包让出道,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包包扁了扁嘴,抬头挺胸,大步地从他面前走过,好歹她也是平南王妃,可不能让这个人看扁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那熟悉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安心!

    刚拐过弯角,便看见有零星血迹在石道上向前延伸。五六步远的地方,有位小宫女半跪着,双手搂着方才撤菜的宫女,她身上衣衫破烂,有斑斑鞭痕横亘在褐色肌肤上,翻卷的肉袒露在空气中,灰败可怖。

    包包忍住胃里翻涌的不适,上前蹲下,伸手摸上宫女的动脉。那刚失去生命气息的微凉肌肤,让她砰砰急跳的心刹那沉了下去,不觉竟红了眼眶,片刻前还鲜活的一个生命,转眼间,就成了尸体。

    在这里人命如草芥,上位者口唇张合间,便能随便要了别人的性命,,从沒有哪一刻,包包如此直面这个朝代的残酷!

    从小宫女断续惊惶的陈述中问明缘由,原來这位撤菜宫女名叫银翘,和小宫女本來都是莲妃宫中的,莲妃受刑,跟着她的所有宫女本应全部被处死,偏就银翘曾经救过皇帝的命,这才被赦免了死罪。

    而小宫女则是因为刚进宫不足两月,年龄幼小又得银翘力保,而一并免了死罪。

    殊不知,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二人因了曾经是莲妃宫女的身份,不管到了哪个宫当差都受尽欺凌。银翘不得已,半路冒死拦道,谏了帝王,这才脱离后宫,得了伺候皇上的机会,却不料今日,仍旧难逃落得鞭刑而死。

    小宫女眼中震惧犹在,神情恍惚,只抱着银翘的尸身低低哽咽悲泣。

    包包半跪着,心冷如冰,在这个制度森冷女子名薄如纸的朝代,皇宴上任何一人的嘴,在张合间,便能轻易要了人的命。

    红色宫灯从远处而來,近了,是一个衣着光鲜相貌出众的大宫女,看见包包的衣着后,略微一愣。

    想是她仗着后台强硬,即便是知道包包的身份,也不放在眼里,神色间甚是张狂不屑,抬脚踢了踢银翘的尸身:“花音,你不要得寸进尺,让你來哭个丧已算是姐妹们尽了心意,怎得还赶走小李子?小李子,把这小蹄子裹去埋了。”

    言罢,便转身离去。

    包包这才看清,跟在她身后,还有两个着青黑色太监服的男子,二人等到看不见那大宫女的身影了,一人上前一把推开小宫女,一人用席子卷起银翘的尸身。

    月色下,小宫女忽然抬头,狠狠瞪着把她推到的太监,那神色让包包的心悬了起來,可她根本來不及做什么。

    “哈哈……,爹爹,音儿不孝!”却听得花音仰天长笑,叫声凄厉,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穿包包的耳膜。下一刻,她便瘫软了身子,一把匕首已全数沒入她的心脏。

    包包大惊失色,抢步上前,半跪下,用双手想捂住她胸口涌出來的鲜血,沾染了满手血污,却仍旧止不住小宫女生命气息的流逝。

    她似乎是怕死不了,几乎把匕首全部插入心脏。别说包包的医术是半吊子,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來了。

    “王妃,请把这个交给我爹爹花……花战……,”花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包包伸出手,掌心是一块雕成花的红色木牌,“王妃,请带我回家……。”

    她努力想直起上半身,口鼻间不断涌出大量的鲜血,她眼神里有绝望有担忧,想是在担心包包的安危,却终究还是用尽了气力,啪一声僵直了身子向后倒下。

    这变故几乎只在一瞬间发生,來自自由时代的包包,亲眼见证了鲜活的生命竟这么容易被扼杀,让她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呆呆伸手接了木牌,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听得其中一个太监叹息:“唉,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好死不如赖活,活着总会有出路的!”夜色如墨,看不清他脸上神色,他一边叹息着,一边动手连小宫女花音那还带着温热体温的身体一并用草席裹了,慢慢走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包一直沒有动过。

    “王爷真是好耐性,”包包起身,揉揉跪麻了的膝盖,对着黑暗中屹立着的假山方向,“这样的情形想必对王爷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人命如蝼蚁,像小宫女这样无根无底的人,死了也就死了,犹如海中少了一滴水,沒有痕迹。”

    她言辞从未有过的嘲讽,银翘不过是见皇帝喜欢吃包包做的蛋糕,便先撤别的菜,就这样一个举动,却让她送了命。而花音,不过十來岁,却有勇气用一把匕首结束她还來不及开放的如花年华。

    她说她想回家,她是死,也不想呆在皇宫中。

    “父皇喊喊着要见你。”和世勒翌走出假山的暗影,那眉目依旧清寡凉薄,他牵起包包的手,朝着來时的路缓步行走,他在她耳边低低言语,“别说话,别回头。”

    包包微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语气里有一点足以扰乱她心绪的担心。

    二人身后,萧绝从山石后出现,伸手阻住几个想要跟上他们的黑影。

    “你说的沒错,”他忽地出言,沒有看包包,依旧一路前行,那深邃冰冷的侧面轮廓,宛若名家雕刻出來的精致,“像今日这般的情形在皇宫中,并不少见。我从懂事起到现在,别说是宫女,就是得宠的妃嫔,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去关心一个死人?”

    第一次,他在包包面前沒有自称本王,沒有强调王爷的身份,他的语气很轻很冷,在冬夜的朦胧夜色下,让包包的心,莫名的温柔起來。

    忽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

    “到了,父皇身子不好,你不要和他多说话,”就在包包张口欲言的时候,和世勒翌已经在一个透着灯光的大门前,止了脚步,“父皇念念不忘你做的那盘糕点,你明儿再给他做一盘。”

    说话间,他很自然地伸手把包包头上的珠冠扶了扶,又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那模样让包包想起了一个贤惠的妻子,每次在出门前替老公整理衣襟的模样,心下大窘,不由地红了脸。

    皇宴早已散去,和世勒翌带包包來的地方是皇上的寝宫。

    红木雕花的龙床上,那个本应威仪天下的帝辛国主,此刻却坐拥绣着龙纹的明黄|色被褥,双眼紧紧闭阖。褪去龙袍的帝王,也不过是一个无助的老人而已。

    那一瞬间,包包觉得他很可怜,,沐离说,只要皇帝一句话,便能让她脱离平南王府。

    龙床前有守夜公公,显是此前得了口谕,也不阻拦,只俯身对床上假寝的皇帝,耳语了几句。皇帝眼皮一动,睁开眼朝和世勒翌和包包看來。

    “平南王携王妃司马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和世勒翌拉着包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