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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呆萌...第25部分阅读

缓缓动了动,随着鹿皮揭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脖子上插着箭,他伸手制止了想上前的同伴,示意他们自行离去。

    只见他嘴巴一动,眨眼间,他便化成了一滩血水,那刻着“翌”字的箭叮一声落地,静静地躺在血水中。

    皇帝的行帐外,皇家禁军站成了人墙。

    人数是他们一倍的黑衣劲装蒙面人,两个对一个,三两回合间,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谁都沒有说话或者是呐喊,只有刀剑抨击的声响,打开了通往死亡的血腥大道。

    当和世勒翌的黑风从远处疾奔而來的时候,皇家禁军最后一个人的人头夹在两把大刀之间,那人看到和世勒翌的瞬间,喜色刚起,头便飞了出去,血从那断掉的颈口激射而出,又从半空回落,溅落在那些黑衣蒙面人脸上,身上。

    那些人恍若未觉,回首看向已近账前的一男一女。半数的黑衣蒙面人挑起账帘进去,剩下的齐齐朝和世勒翌逼來。

    和世勒翌一声清哨,长身跃起,带着怀中的女子,以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头为借力点,几个纵跃进了大帐。帐门处,风如鬼魅现身,挡住了想随后跟进的蒙面人。

    仗着风分担了一半的刺客,和世勒翌带着云可轩成功到了皇帝身边,皇帝被四个禁军护在了中间。见到和世勒翌,他只轻叹:“翌儿,别太为难自己了!”

    和世勒翌心底微微一动,转眸望去,却见皇帝神色平静。

    又一次打退黑衣蒙面人全力的攻击后,和世勒翌的黑眉挑了挑,这些,,不是他的人!内心有一瞬间的惊怒,他的计划本该完美无憾,是谁?是谁做了手脚?

    忽地,帐外传來一阵急促密集的马蹄声,有战马疾跑后被强力拉扯的嘶叫,有士兵整齐奔跑的脚步。显然是有大队人马在迅速向大帐靠拢。

    “保护皇上!”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高呼。

    听到那个声音,和世勒翌凤眸一凝。

    帐内的黑衣蒙面人经过了和世勒翌的一轮残杀,已经所剩无几,至此知大势已去,于是越发起困兽之心,只拼了命地与他缠斗。

    而帐外的刀剑声只象征性地交击了几下,便沒声了。

    “微臣救驾來迟,请皇上责罚!”一人儒衫布衣,掀帘大步跨进來,扬手间,便击杀了挡住他的几个蒙面人。

    一直冷眼旁观这场激战的皇帝,见到來人,看向和世勒翌的目光带着不解,神色间有一抹隐忧。來人是司马禄,是曾经被他收回兵权司马禄。

    皇帝好不容易遏制了他,沒想到和世勒翌却重新启用了他,这怎么叫皇帝不忧心?

    身边气波一动,和世勒翌知道风退回來了。他把怀中的云可轩往旁边一推:“风,保护我父皇和轩妹妹先走!”

    沒有回应。

    他诧然回首,那一刻眼前白影飞扑而來,随之是云可轩的惊叫:“翌哥哥,小心!”

    接住向他扑到的娇躯,那从后心贯穿前胸的利剑,瞬间染红白衣的血,红了他的眼。他面罩寒气,手臂一伸,有铁链声呼啦啦响起,随即,是男子沉闷的痛哼。

    血滴子!

    和世勒翌极少动用的武器,此刻正戴在风的头上。

    那是一个帽子一样的镂空铜罩,此刻正旋转着罩住了风的整个头颅,帽檐是无数细长锋利的三角形利齿。帽子的顶端,用一根银色链子拴着,另一端在和世勒翌的手上。

    只要和世勒翌抖动链子,风的人头便会被摘取,在这关键时刻,风背叛了他!

    “翌儿!”皇帝出声,在那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十岁,“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了风一条命。”

    和世勒翌一震,他至今还记得是怎样艰难地让风成为自己影卫,思量了一会,他手腕一翻,收回血滴子,风被司马禄带來的士兵押解下去。

    “司马丞相,为朕……拟旨,帝辛乾元一百一十四年,五月初五,帝辛皇帝和世勒高宗湛,就皇家狩猎之时,突感不适,故提前行禅让简礼,让位与第二子和世勒翌,赐帝号武宗。”

    皇帝说这道旨意的时候,始终是闭着双眼的,那模样,,极像是不愿意看到在场的任何人。

    司马禄躬身疾书,片刻间,旨成。

    即墨玄在皇家狩猎园的大门口遇见正匆匆忙忙赶來的心兰,园里的杀戮声早已平息,司马禄宣读圣旨的声音高亢嘹亮,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心兰止住脚步,默默回望了已经打算往回走的即墨玄一眼,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沒有说出口。

    在此之前,和世勒翌和即墨玄一直就像是一体的,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从來都是有商有量,他二人的情谊有时候连身为亲妹妹的心兰,都会嫉妒。

    甚至连皇帝都因为和世勒翌对即墨玄的过度依赖,而听信了风言风语,担心他二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将即墨玄流放到西南的边陲去。

    而这边厢,也加紧了为和世勒翌纳妃。

    和世勒翌反抗过几次,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先前娶的那八个女子,都是皇帝为他选的名门之后。

    而他把成亲日子定在八月十五,又让新娘子在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死去,他是在向皇帝抗议,他的新娘子不是他自己选的,便永远不可能和他花好月圆。

    从另一个层面上來说,包包说和世勒翌是变态的,也未尝不是正确的。至少,他的行为做法就变态的残忍,不喜欢拒绝就好,不想娶不娶就好,凭什么用无辜的生命去证明他自己的决心?

    即墨玄离开的第三个夏天,和世勒翌忽然喜欢上了苏太傅的小女儿苏华羽。而苏华羽也凭着善解人意的性子,在王府得了一个位子,其后又陆续有了几个舞姬。

    即墨玄被在边疆八年,和世勒翌娶了八个正妃,都离奇死了。坊间有各种版本的传言,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和世勒翌与即墨玄之间的情谊。

    甚至有人说,和世勒翌的正妃之位就是为即墨玄准备的。

    然而如今,和世勒翌宁愿让司马禄枯枝发芽,也不肯向即墨玄透露半分他今日的行动。而即墨玄虽是担心赶來了,却连狩猎园都不踏进,对和世勒翌的处境是问也不问。

    看到曾经密不可分的两人,为了一个卑贱如蚁的女子背道而驰,心兰觉得包包更加该死了。

    已经走到远处的即墨玄突然回首,对着呆呆看着他背影的心兰微微一笑。

    心兰内心剧震,像是被他一眼看穿了心里的所有算计,慌忙转身,朝大帐快步而去。

    古盛商行的后院作坊里,正在穿鱼的包包,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尖,嘀咕道:“怎么回事,我这是要感冒了么?”

    第一百零四章 难看的发饰

    包包摸了摸鼻尖,嘀咕道:“怎么回事,我这是要感冒了么?”

    晚饭后,包包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双脚伸直了搭在另一把椅子上,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今晚沐欣他们都去河边放莲灯了。

    虽然包包上次被人莫名其妙刺杀的余悸犹存,但若是蓝筱依还在身边,她也是不怕的。不知道依儿现在的她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是不是过着逍遥快意的江湖生活?

    依儿,沒有了我的拖累,你一定很幸福吧!包包抹一下眼角,煤的,怎么这么伤感?

    沐欣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要出去,而且古盛商行的外面有即墨玄的铁衣卫把守,沒有即墨玄的命令,包包是出不去的。

    都是即墨玄害的,今晚她只能一个人闷在这屋子里了。

    就在她第二十几次念叨:“即墨玄是大坏蛋”的时候,居然真的把即墨玄给念來了。

    “玄哥哥,这是什么东西?”看到即墨玄左手拿着一只形状独特到让人无语的发饰,径自往她的发间插上,包包疑惑地问着,伸手想拿下來细看。

    即墨玄轻轻拍掉包包想把发簪拿下來的手,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桃花眼笑成了两条细细的线:“这个叫艾虎,是以艾草编剪而成的,据说,女子在端午节这一天戴上它,百邪不侵。”

    包包主要是嫌弃那发饰的花样像极了一坨五颜六色的便便,可又执拗不过即墨玄,她猜着应该是与端午节有关的辟邪物什,噘嘴:“这是谁编的,好难看啊。”

    即墨玄微窘,打量了包包片刻,道:“……真的很难看?那不要带了。”言罢,伸手就要來拿下那发饰。

    包包嬉笑着,向旁边退开几步,双手护着头,把眼睛瞪成了铜铃,带了些些娇憨的威胁语气道:“你敢动试试!”

    即墨玄伸出去的左手僵了僵,却不打算放弃:“你不是说难看,难看就别带了。”

    “是很难看啊!”包包跑到铜镜前低头照了照,“但是为什么我会很喜欢呢!”

    说完,她偷偷地看即墨玄,却见他听到她说喜欢的时候,笑了,笑的像她念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在她额头贴红苹果时笑的傻样。

    即墨玄可以是邪魅的,即墨玄可以是勾人的,即墨玄可以是腹黑的,即墨玄可以是狡猾多端的……但是,当即墨玄像这样傻痴傻痴的发笑时,包包却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挪不开眼。

    包包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无法呼吸的感觉。她艰难地把目光从即墨玄脸上别开,转了转,活络活络一下被即墨玄麻醉的脑子。

    她的目光瞟到晚饭前,沐欣用來泡水洒在房屋四周剩下的雄黄粉上。想起少时每到端午,奶奶总会用雄黄粉沾点酒,在她的额头写上“王”。

    她目光一亮。

    “玄哥哥,來,”她伸手招呼犹自望着她傻笑的即墨玄,看到他沒有过來的打算,她跑过去牵了他的手,歪头露出讨喜的笑脸,“玄哥哥送了这么让我喜欢的礼物,我是不是也该回礼啊?”

    即墨玄看她一眼,摇头:“不用……”

    “用,怎么能不用?”包包打断他,斜眼看他,一副“我才沒有那么小气”的样子,“玄哥哥,我送你礼物你可不能嫌弃,也不能不要的哦!”

    这完全强买强卖的送礼语气,把即墨玄原本有点阴晦的心情驱散了不少,想到今晚以后,自己的命运还不知道会怎样,他便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罢了,她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想整他么?每次看到她想捉弄他又因为被他识破而垂眸撅嘴郁郁寡欢的小模样,他就觉得欢乐,这一次……就让她欢乐一下吧!

    “嗯,只要是丫头送的,玄哥哥都不会嫌弃;就算是嫌弃,也不会不要;就算是不要,也不会拒绝;就算是想拒绝,也不会拒绝,只要丫头高兴,怎么着都行。”即墨玄淡淡地说道,并随着包包的示意,在她身前的椅子上坐下。

    不久以后,包包每次想起这句话,都会泪流满面。然而现在,她完全沉浸在捉弄他的心思中,根本沒有体会到他话中的意思。

    “玄哥哥,闭上眼睛。”忍住几乎就要笑出來的得逞心态,包包很认真地用手捂住即墨玄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因为被他那能让人迷失灵魂的眼神看着,她狠不下心來做下面的事情。

    可是想到自己头上戴的是他制作的便便发饰,她认为即墨玄一定是故意捉弄她,才做那么难看的发饰送给她,这么一想,她就很坦然了。

    即墨玄默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闭合间,在包包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包包的脚尖麻到了头顶,那是一种被强劲电流击中全身的酸麻感。

    包包急速极收回手,暗暗骂了声,这即墨玄真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发电体,连眼睫毛都会带电。

    用粘上酒的雄黄粉在即墨玄的额头上写好“王”字后,包包摸着下巴端详片刻,发现这样也不足以破坏他俊美无俦的容颜,煤的,这……即墨玄的长相,确实是让人极度自卑啊。

    于是,怀着不平衡的心里,包包在他的鼻子头画了一个圆圈,那个圆她比较有创意地加了点红色,又在他的耳下顺着下巴长长地画了两道,再次端详了会,她满意地点头,再次点头。

    即墨玄挑起一边眼皮:“丫头,好了沒?”

    “好了,玄哥哥,我们……去看放花灯吧!”包包兴奋地挽起即墨玄的胳膊,连给他照镜子的机会都不给,“沐欣说,端午节河边放花灯的人很多呢。”

    即墨玄有点不想出去,今晚他只想就这么和她斗斗嘴皮子便是极好。

    “丫头,”即墨玄甩甩披在肩上的如缎黑发,做出一个撩人的姿势,“今儿早上我起床一看,这几日我又帅了不少……像我这么好看的人,去那种怀春女子云集的地方,那不是祸害她们吗?”

    他朝包包抛了个媚眼,又道:“唉!为了我帝辛少年有人人有老婆……我只能委屈自己,呆在这里不出去了。”他的语气哀婉,桃花眼里居然及时地泛起了两点水光。

    煤的,俗话说的什么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在即墨玄的哀怨眼神前,都特么弱爆了,包包呆住,差点就绷不住脱口安慰他。

    对于即墨玄那张脸都被她画成了那样,还能如此诱惑人的事实,包包是惊叹的。

    于是更加觉得在这举国欢庆的节日,让如此绝色的尤物窝在这房子里而不拉出去遛遛,确实是对不起帝辛上下推举他第一美男的称号。

    “我……我好想去放一盏花灯啊!”包包带着无比希翼的模样,趴着门框惦着脚尖伸长脖子远眺着,似乎她的目光能够穿透前院商行的院墙,穿透重重的夜幕看到河边放花灯的情景。

    即墨玄静默,眼睛里映出的是两簌跳动的烛火和那个倚着门框的女子。

    女子回头,发亮的水眸,淡红的唇微微上扬:“玄哥哥,据说在花灯上写上心愿放入河里,你的心愿就能成真,是真的吗?”她微微偏了玉首,眉目间隐有一抹狡黠。

    “好,我带你去。”即墨玄起身,去牵包包的手。

    得了他的回答,包包欢呼起來:“耶,看花灯咯,可以去看花灯络!”

    他侧首看她。

    她小计得逞的笑容,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如一股浓浓的暖流,慢慢注入他的眼他的心,一抹不自觉的笑意在他眼底漾开。

    守在古盛商行门口的骆大鹰看到即墨玄牵着包包的手出來,一个稳稳地走着,一个蹦蹦跳跳地跟着,那样的其乐融融,那样的不容打扰。

    他等着即墨玄给他要不要跟着的指示,无奈即墨玄的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一直锁在包包身上,看都不看他。

    这下骆大鹰犯了难,跟还是不跟,正犹豫着,却见他二人的身影已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帝辛皇宫

    坤宁宫,云可轩胸口上扎着绷带,许是伤口裂开,血再次渗红了白色的带,比绷带更白的是她身边男子的脸色。

    当时他正全力对付此刻,身后的风突然出剑刺向他,若不是云可轩为他挡了那一剑,今天躺在这儿的就会是他……不,也许是在棺材里。

    虽然正式的登基典礼还來不及举行,但太上皇和世勒湛明天就要启程去江南的别宫住了,,和世勒翌已经是武宗皇帝了。

    以前,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想做皇帝,就能与兄弟们好好相处。为此,他甚至在自己的太子庆典礼被母亲莲妃打断后,暗自高兴了一段时间。

    他甚至阻止过心兰公主对莲妃的监视。他还答应过大哥和世勒轩,不会和他争抢太子之位。他一直以來都沒想过要当皇帝。

    然而当真相赤果果的袒露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幡然醒悟,他一直敬重的大哥和世勒轩,那个温文尔雅的和世勒轩,其实是个披着狼皮的羊。

    思绪被一声女子的梦呓打断,床上的云可轩似是做了噩梦,额上冷汗细细泌出,和世勒翌俯身,轻柔为她拭去。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道圣旨

    和世勒翌俯身,为云可轩拭去额上的汗水。从这一刻起他要做强者,做比他父皇更强的皇帝,江山已经在手中,爱情也要得到!

    在和世勒轩给皇帝下毒把持朝政的那段时日,处在风口浪尖的和世勒翌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拥有绝对的权利,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也才能做想做的事!

    云可轩终于睡熟,他慢慢抽出被她紧紧抓着的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云可轩睁开了眼睛,眉梢挑起一抹冷意: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