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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第13部分阅读

正途。

    养眼地东西人人爱。她爱大家也爱。现在只是眼睛受到荼毒。若司徒冷和墨染露出真容到大街上乱晃。那她可是身心一起痛苦了。没有人能忍受时不时窜出个自愿以身相许地痴情女地。尤其这位女性同胞还会把她自动列入眼中钉范围……

    其实师傅要不是老耍宝。农民伯伯和蔼敦厚地模样看起来倒也挺舒心。

    “师傅。你不是想要趁机耍赖吧!”警惕地现某人地不良意图。秀美地眉毛一挑。漂亮地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一脸心虚地司徒冷:“说好地啊!我过关了你要教我地。不带这么糊弄人地!”

    “那徒弟就可以糊弄师傅了?”被揭破小算盘。司徒冷脸上有一丝尴尬。条件反射地拿起茶杯来掩饰:“你当师傅是傻子呀。药典这么干涩你也才用了一个时辰多。背七言律诗却啃了整整三天?别说什么此物非彼物地话。为师不相信!”

    越说越有底气。最后更是一挥手。表示加重效果。

    半冷地茶水一道华丽地抛物线。飞往旁边地床榻。眼看就要淋到某个睡了一天地妖孽身上。

    只见青光一闪,水珠子瞬间凝成冰渣子,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涵阳有些惋惜地扭转回头,对着自个师傅讨好地笑着,就差没把两个小爪子提到胸前了:“哎呀,师傅,徒儿就是对那种绕口的玩意儿不感冒嘛!您看,会认字就行了呗,学这么多脑子迟早要学傻的……”

    事实表明,人越老人越需要哄,虽然司徒冷只到中年而已,但潜藏在仙姿下的耍宝性格一点也不比老顽童少。

    人的内心总有一个相反的自己,涵阳突然觉得这句话太对了。

    磨磨蹭蹭又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涵阳终于成功让司徒冷勉强答应教授她基本药学知识,但前提是在内力修炼不得落下分毫,还要有所进步的情况下。只要现她在内力修炼上有所懈怠,当即停止教学,并无限延期。

    至于她妄想依旧的制毒,现阶段是想到不要想!

    从他们离开东陵京城算起,时间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已经过了三个月余。只要通过西邬在北境最大的郡城临缁,再往前不过几十里就能到达苍山脚底。

    越往北走,天气显得更加恶劣,大雪是铺天盖地的下得痛快,寒风就跟刀子一样不停地刮。就算裹着半厚不薄的皮衣衣服涵阳也还是经常冷得哆嗦,头上盖着肥大的棉帽,可惜遮得住耳朵遮不住脸蛋,冻得通红的脸蛋只要一碰到风面就会感到辣辣生疼。

    当初司徒冷让她勤加修炼内力用来抵御时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此刻才能体会到其中的重要性。

    看着身旁两人一身单薄的皮衣,清爽潇洒,她嫉妒啊!

    因为寒冷,路面的尘土被冻得跟冰渣子似的,小皮靴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寒气还会透过不厚的鞋底直袭脚底涌泉|岤,不只是刺骨一词所能描述的。

    尤其涵阳重生后的将近一年时间里,都是呆在温暖的东陵京城,自然不如从小生长在西邬的人那样适应环境。不管曾经多么强悍,如今拥有的身体实在是非常的稚嫩和脆弱。

    当初暗地里那一系列自我的体能强化训练也不可能在朝夕间改变先天的不足,相比起师傅师兄的淡然自若实在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她带来的衣服最厚的一件只抵得过路上行人中等薄度,内里的棉絮也不够厚实。虽然最后被勉强挂上个“宣和公主”的头衔,除了保护胡樊姬在她离开皇宫这几年的安全以外,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师徒三人的行踪隐秘到只有仲孙慛知道一二,更别说大张旗鼓地带着金银珠宝乱逛了。

    况且涵阳的内力修为虽然已经进入显色阶段,但毕竟没有经过实践运用,底子也不够深厚。所以一天下来就算运功也根本支撑不了几个时辰,勉强为之还会伤害到自身,得不偿失的道理她明白。

    司徒冷和墨染修为极好,苍山顶的无人极地都能生活得自由自在,这“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寒冷当然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

    涵阳骨子里的倔性这个时候完全爆出来,咬牙硬撑也不多说一个字。成为累赘?不可能!她人生中不承认“累赘”这两个字!

    就算脚步没有当初的利落,慢慢从跑跳在最前面落到一步步跟在后面,她也不肯说一个字。

    司徒冷只是觉得涵阳变得有些沉默,并没有多往其他方面想。毕竟墨染是个怪胎,入他门下时就已经非寻常人所能比及了,从来不用他操心。所以在照顾人,尤其是小孩子这方面丝毫没有经验。涵阳硬撑着不表现出来,这个粗心眼的师傅当然也就现不了。

    又往北走了几天,估计还有三,四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达临缁。官道上的商士旅人渐渐多了起来,天气也变得更加寒冷。

    第五十章 风寒

    =====飞吻之,来更新鸟~话说丫头明天要请假停更一更,因为后天是国际法的期考……tt可怜的某丫要抱抱佛脚,起码不能死得太难看啊……阿门,上帝菩萨保佑俺吧……=====

    涵阳握着包袱的手已经有些青,指节泛开不健康的苍白。在这样连耳朵都能冻掉的天气里手脚老早就没了知觉,一呼一吸间,胸腔只能感到冷飕飕寒气直往外冒。

    紧紧抿着嘴唇,调适下内息刚想运气,可惜丹田里空荡荡的,剩下几丝气息游移不定根本完全没办法凝结起来。

    刚才在路上已经用过几次内力,谁想会消耗得这样快。她又不敢逼得过狠,要不然给留下什么七七八八的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一步一步跟在后面,心里告诉自己就快要进城了,只要一进城就能找到客栈,找到客栈就有滚烫的水和热乎乎的饭菜,再好好调息。

    想当初在谷家受训时甚至还被丢到零下十几度的冰窖里,这些寒冷又算得了什么!

    细长浓密的眼睫毛上盖了一层碎冰屑,前一段运功取暖时把原来落在眉眼上的雪片给融化了,还没来得及抹去那些水滴,因为外界的严寒又重新凝结成了新的冰晶,盖在睫毛上,一扑闪就猛往下落,扎到脸上挺难过,索性停下来抬手把那些小碎渣拂去。

    原本和司徒冷并肩的墨染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遂慢下脚步转回头去。

    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独自站在路旁,头低低的,两只手使劲揉着眼睛,茫茫天地间是如此孤独,寂寞。

    心情有些烦躁,不禁低咒:“这几天怎么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是迟那时快,一架马车在四匹膘肥体健骏马的卖力奔跑拖动下飞驰而来,气势汹汹霸道得很,一路狂飙,根本不顾当时路上还有很多忍受严寒赶路的人们。

    在这种天气里。不但不怕路滑翻车还敢用这种速度。可见轮上放滑措施做得极好。间接表明坐在车子里面地人非富即贵。才能把这种“此路是我开”地王八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百姓是司空见惯了。他们没权又没势。只能在背后偷偷吐两口唾沫。再等马屁股都看不见后随手捡两块石头丢丢泄愤。

    平常地涵阳不说一辆。就是三辆都避得过。巧地是她刚好在揉眼睛。巧地是经过她旁边地时候嚣张车夫狠狠甩了几下马鞭子。飞快地往她这边窜来。更巧地是双手双脚刚好被冻得木木地……

    “驾!”

    涵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眩着眼看就要跌个狗啃泥。都已经做好摔成猪头地准备了。奇怪地刚才还特冷特硬地地面突然变得暖暖地。软软地。特不真实……

    “你干什么!”

    墨染低头一看,一双冻得通红的小爪子正搭在自己胸口又推又抓,黑玉般的眼睛里不由得飘过因为莫名原因而浮现的愠怒。

    王八派马车根本没有自己险些撞飞人的意识,渐行渐远,片刻就往前奔走十数丈。墨染右手随便抄起几块碎石,手腕一动,普通的石块瞬间就堪比刚出鞘的利刃,往联系着四匹膘马和车子间的皮带飞去。

    “刷”,“刷”,几下,一片人仰马翻,果真不负“王八”之名。

    “哈哈,快看,王八翻肚了!”

    老百姓们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不过出了胸口闷气后大家都在拍手称快。

    某个神经比较粗的师傅终于在“小动静”后现不对,连忙赶回两个徒弟身边,刚好碰到涵阳缩着两只犯错的小爪子,“嘿嘿”傻笑的模样,遂决定向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大徒弟询问。

    “染儿,怎么回事?”

    小徒儿脸蛋红扑扑的很可爱,摸上去却滚烫得惊人,必是感染了风寒。

    风寒不像热毒,来得快去得也快。都已经到起高烧的地步,这几天小丫头肯定过得非常难过。但是既然难过,又为什么不说……老好人的表情消失不见,短短的眉毛一皱,司徒冷难得动了火气。

    “你自己问她!”

    被人像丢炭火一样甩开,气血刚好上涌又是一阵昏天晕地,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努力睁大涩涩的眼睛:今天耍宝师傅穿的是蓝衣,妖孽师兄穿的是翠绿色……

    瞅准蓝色一抓,抬头看,谁知道又撞进那双正在喷火的桃花眼里,连忙把手一松。

    就算烧糊涂了,也不至于把颜色认错啊……

    就算烧糊涂了,攸关性命还是会保持清醒地,毒罂粟碰了死得快啊……

    墨染无视某人抗议的扭动,左手像揽猪肉一样提着,一边转头对司徒冷说道:“师傅,是风寒,我们先进城找个客栈再说吧。”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其实涵阳真的挺倒霉,自从拜了个师傅认了个师兄出了东陵之后,就小病小痛不断。不是中泻药,就是染风寒,全是急不了的病。要是染上奇奇怪怪的毒药还好,起码司徒冷随便丢颗珍贵药丸进肚就成了。

    看现在躺在床上,盖着层层棉被还蜷缩得跟条虾米似的小徒弟,司徒冷只觉得满腹挫败和无奈。

    索性一屁股坐到木凳上,瞪着眼指使到:“染儿,去‘让’你师妹睡平来!睡成这样还盖什么被子,风全灌进去了,白白浪费为师辛苦去买回来的药!”

    他是堂堂东陵国师,医术之高超是举世公认的,现在居然为了不争气的小徒儿沦落到跑药店的地步了……

    要笑不笑地撇了一眼,墨染难得不揭穿自家师傅刚才连一个病中的小女孩都摆不平的丢脸事。

    走到床边,看着被子里那团“虾米”,恍惚间觉得这种姿势非常熟悉,多少年前的自己似乎也是这样。

    当你谁都无法信任的时候,当你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哪怕在睡着时,都是一种防备的姿态,就好像一尾煮熟的虾似的……

    猛地一掀被子,屈指迅速点了涵阳身上几处|岤道。等她身体慢慢变得柔软后,才重新将棉被盖上去。

    举着浓香的暖茶,司徒冷看着大徒弟离去的背影静静沉思。

    一股悲天悯人的慈悲之气恍若沙砾中透出的珠光一般,淡淡的,慢慢的,不因容貌而改变,不因世事而变迁。

    “染儿,看来涵阳果真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但究竟是阻你成魔,还是助你成魔……为师如此扭转天意,又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五十一章 噩梦

    ========顶锅盖来认错,某丫连续两天木更了……因为昨天晚上国际法才考完……怎一个凄惨了得……飙泪地继续顶锅盖……大家要砸番茄记得往锅盖里砸,某丫还可以带回去煮一顿番茄炒鸡蛋……==========

    ps:文中提起的安蕾莉雅是撒旦的女儿~

    热,好热,飙升的热感已经持续到达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一双双手完好无损,一如往常的纤细和苍白,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当初练枪时留下的厚茧,那么这种从内到外仿佛被烈火不停灼烧的痛楚又究竟是从哪里来?

    茧子?怎么可能会有茧子!

    惶然觉得不对。

    难道是回到了原来的躯体?

    生了什么事……

    涵阳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这是一间偌大的车库,没有多余的赘饰,明亮却不空旷。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地摆放着数不清的豪贵轿车。

    迈巴赫57s,保时捷crrergt,r……甚至连限量bugttiveyron164都有。

    就算再有钱,也不会有人嚣张到砸下数千亿来搜罗上百辆可以整整塞满一个大型车库的高端轿车。应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家族会做这种生意,墨西哥的黑手党老大,博卡菲奥特家族。

    对外人们都知道博卡菲奥特家是毒品行业上地一条地头龙。不说美洲区。就连东南亚地罂粟区都插进不止一两脚。但是业内人更明白。菲奥特家在黑车生意上地进项更加庞大。每年从黑车市场和地下赛车生死赛中抽出地提成全都是论数百亿美金起跳。

    新一任当家。西索尔博卡菲奥特她曾经因为划分南美地盘接触过几次。长得一副痨病鬼地苍白模样。实际行事却绝对凶狠阴险。对谷家在北美。南美。甚至环亚欧区地地盘虎视眈眈已久……

    当初虹桥上那一冷枪。现在想来是像极了西索尔那头恶狼地手法……

    左手不禁想抚上胸口。却诧异地现完全接触不到任何东西。整个身躯只是一个虚无地空壳而已。

    浓浓地失落感顿时涌了上来。下一刻却被不远处缓慢流淌出地红色液体给吸引住。猩红而妖艳地颜色她并不陌生。那是独属于鲜血地美丽!

    飘一般地移动过去。一一展现在眼前地恐怖景象。纵使涵阳看遍所有堪比人间炼狱地场景。也不能够抑制胃酸地不停上涌。

    一具,两具,三具……全是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段,从腰部开始被斩开的尸身,蜿蜒纠结的内脏更是恶心地散落一地!

    最开始的十米间隔,都最后的三两相叠,形成可怕恐怖的尸山。

    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涵阳强悍的记忆力挥了作用:全部都是西索尔身边的精锐。

    一看过去粗略数过来也起码有几百人,究竟是谁,又在如何强大的实力下,因为什么原因,才能疯狂到把整个菲奥特核心部变成一片炼狱?

    人声传来,转过弯,终于一目了然。

    几十个黑衣人笔直地站着,面容纹丝不动,瞳孔深处可见的是绝对的尊敬和无尽的惧怕。

    左边翻领上那只金色的鹰隼,是谷家傲视极道的标志。

    “你……你为什么要翻脸不认人……!”

    一具只剩上半部的躯体挣扎着向某个方向前进,金色的头被血液染得只剩下暗红,不停露出的内脏在地面上留下恶心的血迹。无论当初多么厌恶,涵阳此刻都不禁生出一抹不忍。

    西索尔,当初斯文的容貌已经扭曲得连恶鬼都不如了。

    但更让她无法相信和接受的,是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女孩。瘦弱的左手握着一把丈余长的武士刀,秀美的卷轻轻飘动,莹白纤细的手指极其享受地抚过刀背上浓厚的血迹,那曾经可爱甜美得好似天使的面容正在露出恶魔降临的微笑……

    当双翼染黑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没有安琪儿。请叫我,安蕾莉雅……

    “因为,你该死!碰了我姐姐一下,我便要你们一条命。既然姐姐都已经不在了,那么就让这个世界来替她陪葬吧!”

    锋利的刀刃破空挥下,伴随着冷酷的“噗”声,西索尔剩下的半具躯体彻底碎成了好几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呵护在掌心的天使,会变成这样……

    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突然迸出的巨大悲伤和愤怒,再也记不得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个虚壳而已,涵阳撕心裂肺地吼叫:“佩佩!”

    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拉力从天而降,将她不停往空中拉扯。

    涵阳挣扎着,她不想离开,她要弄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最疼爱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她不要走!

    拉扯的力道因为她的挣扎而有一丝停顿,下一秒却有变得绝对的霸道和强硬,再也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仿佛一桶冷水从天而降,全身燥热褪去,换上的却是冻得刺骨。

    “不,不要……”

    墨染不顾怀中人不停的挣扎,右手紧贴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一股纯粹的寒气顺着他的内息慢慢灌了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