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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猎天下第12部分阅读

之心。如今虽然有轮转在手。但如果祖润之留下来地秘团没有解开。她始终难以放心。

    一番乔装打扮后。文若来到了扬州。扬州还在朝廷控制之中。因此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文若拣了间邻近花枝巷地客栈。预备等到入夜天黑以后再潜入祖宅搜查。

    文若坐在角落里。看似悠闲地喝着茶。“一路上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大战地消息。难道朝廷地军队和陈土还没有碰上?胤禛呢?”忽然身边传来一个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地声音:“福晋。别来无恙!”文若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双令她一见不忘地小眼睛——李卫。

    李卫不等她招呼。自己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又叫了一壶茶。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这花枝巷。真是大有乾坤啊!”文若闻言。淡淡扫一他一眼。寻思:“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刚来扬州。你就找上门来了。显然在我身上下地不是一时片刻地功夫。且看你说什么。”便随口答了句:“李爷近来可好?”

    李卫鼻子里哼了声。道:“好。没给你和年爷害死。怎么不好?”文若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李卫小眼睛滴溜了圈。忽地把头凑到了文若眼前:“四爷已经落在了年羹尧手里。实说吧。老子心里着急。老子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那个叫祖润之地大夫?为了顺仁堂里地东西?”

    文若心头一震:“这该死地痞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李卫掏出团东西。丢给文若。“给你瞧瞧吧。反正老子也看不懂。”

    文若忙打开,厚厚的一摞信纸,全是用英文写成,想必是怕不相干的人得去。文若定了定神,翻看起来,李卫一双小眼睛也紧张地盯着文若。前面一叠,俱是一些理论及各种复杂的论证,推演等等,文若跳了过去,继续翻看下面的。忽然一张信纸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年羹尧写给祖先生的:

    “先生半生心血,得来不易,学生也很理解先生急于回归现实将成果汇报于世的心情。可是,祖先生,既然你我都已明白的确存在改变历史的可能,为什么我们不利用这样的机会呢?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就这样回去。……”

    “近代中国,被西方各国凌辱,都是因为清政府闭关锁国造成的。我们错过了工业革命,错过了电气时代,才造成21的世纪的中国依然落后许多……”

    “假如我们联手,对清政府取而代之。以先生的才学,我们一定能够比西方提前进入现代化,到时候我们中国,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而你我,也可以名垂青史,流芳百世。这不比先生回归现代仍然做一名学好的多么?望三思。”

    文若心里一紧,“祖先生果然早知道他的图谋!”又看其他的。接着又有一封书信,显然是那封信之后再回复祖润之的:

    “先生所虑一旦轮转启动或会影响整个星球以及后世人类,我认为完全是多虑。虽然以先生现在的研究还不能完全揣摩透此物的用处,但既然我们能主宰历史,就完全能主宰后世,怎么能说是毁灭人类,自取灭亡之举呢?……”余下洋洋洒洒,尽是劝说祖润之启用轮转之语。

    文若不由低呼:“原来改变历史还可能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可他却一字都没跟我提!”李卫留神查看着文若的反应,见她有此表情,登时觉得有戏。

    查祖宅李卫得密信 明真相文若悔前情 下

    文若更加迫切地翻着,她急于知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重大关节。但见接下来几张俱是往来书信,年羹尧的语气一封紧似一封,越来越严厉,越来越威压,显见得祖润之始终不肯同意他的疯狂之举。

    李卫察言观色,在旁幽幽道:“现在这年爷,简直丧心病狂,福晋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吧?”李卫虽不明白来龙去脉,但从第一次他与文若茶楼会面之后,他就有一种奇异的直觉,觉得年羹尧和她之间,有着莫大的关联。而后他更派亲信去西藏打探,果然也得到一些关于年羹尧的隐秘消息。

    文若快速翻动,不再在那些书信上浪费时间。

    “六道轮转之使用细述。”文若心里一紧,忙接下去看:“轮转生于天地之间,自有灵气。然而在尘世中以久,便即酣睡。因此需要‘天命’之人将其唤醒。古代历史中,天子即为最明显的‘天命’之人。其次,也可是他未来的接替。……”

    “切记:轮转之作用,在于它产生的力量可以穿透控制时间的磁场,因此轮转须置空中,不可接地,否则有万物异像之危……”

    “原来是这样!”当天年羹尧正是将轮转插在了土地之中……

    “怎么克制?”文若心想,只要掌握了克制历史改变的法子,就等于卡住了陈土的命门,到时再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轮转之关键,在于与之血脉相连的代表齿轮之人……轮转转过一个齿轮,为一百年,此时一切才为定数。倘若中途或有损坏,则又回起始之初……无中间状态……”一目十行,只想看到解决之道,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卫子,怎么来扬州也不知会我一声,岂不辜负了咱们一番故旧之情?”年羹尧!文若一惊,下意识地把手中东西往怀里一放。

    却听李卫道:“哟,这不是还没到您的地盘吗,年爷百忙之中,还有空到扬州地面来?您就不怕撞见了朝廷官兵?”年羹尧没理他,却伸出手对文若道:“拿来!”

    文若站起来,警惕地靠向李卫一边,“什么拿来?”年羹尧笑道:“不必掩饰了,这小子刚到扬州就已经在我监视范围以内了。”文若怒道:“陈土!你疯了吗?明知道有严重后果你都不管不顾?”年羹尧脸色阴沉下来,唰地拔出剑来,李卫眼见不妙,一把抱住年羹尧:“福晋快跑!救出四爷就靠您了!”文若反应过来,夺路便往楼下跑。年羹尧一脚踢开李卫,一个箭步,抢在前面,提剑封住出口:“谁都别想走!”又柔声道:“若儿,我不会伤害你。把东西给我。”文若摇头。

    年羹尧又道:“若儿,我不怕告诉你,如今西藏已在我的手上。准葛尔丹、彼得一世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康熙,如今不过是刀板上的肉罢了,胤禛,他更算什么?我随时可以要他的命。祖润之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是个死读书的,脑筋转不过来,你我可跟他不一样。只要我们得了江山,什么世界大乱,人类灭亡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么!”

    文若冷冷地道:“你原来早就和彼得一世都勾搭上了!当时你手无一兵一卒,却能说服他,哼,开出的条件可不一般哪!说说吧,你倒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年羹尧笑笑,道:“不过是把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西北一带给他便是了,反正现代中国的版图里也不在了。”文若斥道:“无耻!亏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振兴近现代的中国,为了中国不再受那些西方强国的欺负!原来你根本也是个卖国求荣的无耻小人!你跟那些汉j、卖国贼有什么两样?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拿祖国的领土去做交换!那些无故受灾的百姓,那些死了父母兄弟的灾民,都不过是因为你自己的私欲!你还算不算人啊?你简直禽兽不如!”

    年羹尧低沉了声音:“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就是这样。只要能成就大业。这些个人命算什么?够了!别考验我地耐心。拿来!”文若早瞧见墙角煮茶水地风炉。当下装作害怕。一步步地向墙角退去。

    年羹尧突然一把抓了李卫。把剑架在他脖子里:“拿来!”文若犹豫着。李卫叫道:“不要给他!别管我!”年羹尧用了用力。李卫地脖子顿时多了道血痕。忽然。他一口朝年羹尧臂上咬去。年羹尧吃痛。手上一松。李卫一步跨了出来。拉起文若。“快走!”却听地“啊——”一声惨叫。一柄利刃从他背后直穿透胸前。鲜血滴滴而下。文若吓地脸都白了:“陈土。你竟然……”一面叫道:“李卫!李卫!”年羹尧把剑抽回。李卫躺在了血泊之中。年羹尧提着那柄带血地剑。一步步朝文若走过来。“给我!”文若摇摇头。拼命往窗口退。突然被挡了一下。已是退到边缘了。

    年羹尧道:“你没地选择。给我!”文若咬咬嘴唇。道:“好!接住!”猛地把信纸往火炉上一扔。年羹尧惊道:“不要!”文若趁他分心。纵身跳出窗户!

    年羹尧扑向火上抢那信纸。但是纸遇火即着。哪里还抢地下来?跺跺脚。追出门外。已经没有了文若地影子。

    文若从客栈逃出来。心有余悸。当下不敢再在扬州逗留。雇了辆马车便向北走。茶楼里那血腥地一幕不时涌上她地心头。她忽地想起李卫被年羹尧拉走地一瞬间将一卷小纸条塞到了她地手中。慌乱中她不及细看。就藏入了袖里。此时忙打开。见上面两行小字:“祖生未死。西藏有佛。”

    “祖先生没死?”文若一看之下不由精神一振。方才客栈里她急匆匆之间。尚有好多稿纸不曾翻阅。究竟陈土作了什么。图谋为何。在她心里如一团乱麻一样。而胤禛生死未卜。要是他死了。这一切局面还有挽回地可能吗?既然祖润之没死。那么这一切谜团。就可以由他来解开。说不定。他还有什补救地法子呢?

    于是马车折而向西,一路上,文若只是在想,要是这一切能够挽回,那么她这个罪人,又将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这些被她所害得人呢?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去挽回,尽管几千年后的世界跟她没有丝毫关系,可是若是连人类都会被毁灭了,那么他们今日费尽心思图谋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文若一声长叹,忽地悟到,即使历史是正常的,即使她成就了一世功名,即使她真可以名垂青史,于这短短几十载的人生之后,这些名声、功业又难道不是如轻烟一阵,与后人作笑谈罢了。

    而今枉费心机,图谋一场,却原来与他人作嫁衣裳,却原来功名利禄,王霸雄图,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于她文若,却没一丁点关系。如今,她只不过是要尽一个人的本分,还这个世界一个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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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祖生密计谋胤禛 求活佛偈语定乾坤 上

    仅凭李卫寥寥数语,要在这么大一西藏找一个活人,那可真比登天还难。谁知文若一入藏,便有当地藏民主动找上来,将一封书信送到她手中,原来此次李卫前去寻找文若,是和祖润之计议后的结果,因此祖润之一直在西藏等着她的到来,他派人盯着入藏通道,已有数日之久了。

    “文若,我听说四阿哥胤禛已经落到陈土手里,这是真的吗?”祖润之一见文若,不及叙别来诸事,甚至都没让文若开口,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了这个问题,显然他为这件事悬心忧虑很久了。

    “一路上我也有听见,但朝廷对这件事甚为敏感,因此都是一些小道流传,究竟是真是假,我也未曾亲见。但我听李卫提到过,说四爷现在年羹尧手里,想来必定不假了。”文若一面同祖润之走进帐篷,一面答道,她的精神实在不怎么样,既因为旅途的劳顿,更因为心头梦想退去后的空乏。

    祖润之却没有察觉到她的状态,一听这话,立刻跺脚道:“完了!完了!胤禛一死!什么也来不及了!”文若看了一眼焦急的祖润之,比起在扬州的初会来,他看上去苍老憔悴了很多,想必这半年来也受够了颠沛流离之苦和心中悔恨自责的折磨。文若长叹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胤禛,是我害了他。祖先生,我是一个荼毒天下的刽子手的帮凶,我……”忽然,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下,这么多天来,哪怕是在胤禛对她做了那样可怕的事以后,她都没有流泪,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这些事实,可是现在,她直面这样一个自己了,她承认了!她心痛了!她悔恨万分!

    “文若小友,你也是受那陈土蒙骗啊!要不是我对那劳什子六道轮转半吊子的研究,更信错陈土此人,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书生误国啊!要说错,都是由我一人而起!”文若的眼泪,让乱了方寸的祖润之反而镇定下来:“小友也无须太过自责,眼下我们必须竭尽全力,阻止陈土这样疯狂的行为!”他忽然一拍脑门,激动起来:“那老喇嘛定然有法子……走,走,咱们见那老喇嘛去!”说着便欲出门,见文若一脸倦意,方才想起来:“我一着急起来,就什么都糊涂了!小友赶了这么远的路,今日定还没有用过饭,且先用餐歇息一阵,再去不迟。”

    文若却摇了摇头:“我并不饿,大事要紧,咱们这就去吧。祖先生所说的老喇嘛又是何许人呢?”祖润之道:“此人神神秘秘,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但他见识超人,我在这里这些日子,已跟他成为好友,凡是请教于他,他总有非凡见解。”

    文若闻言暗道:“果然是书生作风,又不是算命求神,想这国家大事,却去求教于一个喇嘛。”心里暗自摇头,却不好明说,只好跟着他一同骑了马去。

    那喇嘛住的的地方,是一片水草甚为繁茂之地,数里之内都无其它住户,一座圆顶大帐篷孤立于蓬勃绿色之中,一眼望去,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二人一同来到帐外下马,祖润之拜倒帐篷之外,大声道:“活佛,老头子祖某又来叨扰了!”便听得帐篷内一个苍老但祥和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故人来了!老衲怠慢了。”跟着便帐帘向侧旁一掀,走出个老态龙钟的喇嘛来。

    文若不如祖润之那样虔诚,但见了面也不能亏了礼数,忙合十拜见,道:“晚辈文若见过大师。”那喇嘛也没抬头,仍是握着手里一串念珠,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不是凡人,奈何劫难缠身,不得超脱。”又对祖润之道:“老朋友,你的来意我已知道了,便请帐内坐吧。”

    祖润之闻言心中一喜,老喇嘛既然这样说,想必有什么开解的话语,文若见这喇嘛宝相庄严,更是一言就道出了她身处的困境,也不由暗惊,心道:“这老喇嘛倒真有不同寻常之处。”当下也收起不敬之心,恭恭敬敬随着祖润之一起进了帐篷。

    这帐篷之内,布置成一座小佛堂,供着释迦牟尼佛,第三一溜三个蒲团,倒像是专为她二人准备好了。三个各自向佛祖施了礼,便就那蒲团坐了。老喇嘛合十道:“这位女施主,六道轮转本是佛祖之物,落入人间多生劫难,还请施主物归原主吧。”文若大惊:“怎么连我身上带着六道轮转都知道了?”忽地心念一动,想起李卫纸条上的“西藏有佛”来,啊,难道他竟是……?

    文若忙从随身行囊中解下那轮转,双手奉上,道:“活佛佛法无边,还请赐我等良策度世间万生出此劫难。”祖润之惊讶道:“活佛?文若,你说老喇嘛是西藏活佛?”文若点头道:“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这位大师应当是西藏前任活佛,只是外间传说活佛已经升天,才由新的活佛接替,可大师却隐居在此?”那喇嘛道:“女施主聪慧绝伦,老衲的确是先帝爷授封的第五世喇嘛,只因受那年羹尧蒙骗,遗失了我佛神器六道轮转,幸蒙佛祖庇佑,逃得性命,隐居在此。那年羹尧数番追索老衲不得,便对外宣称喇嘛已经转世,才有了现在的活佛。真是罪过呀!阿弥陀佛。”

    文若恨道:“原来如此。”祖润之道:“活佛,既然这六道轮转原本就是佛家之物,大师可知道什么法子能挽回如今的局面么?天下苍生,全在大师一人身上!”老喇嘛摇头道:“天心难测,我等尽力而为。”文若道:“大师,年羹尧曾致信给我,说要欲取胤禛之性命,并用六道轮转为历史定论,可现在轮转并不在他手上,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有转机?”

    遇祖生密计谋胤禛 求活佛偈语定乾坤 下

    “现今世间万物因轮转之用,都陷入一种混沌状态之中,若是绝天命而用轮转度之,那么可将历史引向另外一途;若是只绝天命之人,却没有轮转引路,那现今这混沌状态将持续于人间,永不可改变,历史既无法回归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