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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学校的阶梯1-10卷完第66部分阅读

    叫出声。

    「神庭同学……有人找你。」

    女同学手握门把,怯生生地呼叫幸宏。幸宏疑惑地站起身,跑到门前。

    「啊,对不起。你们还在开会吗?」

    天崎站在走廊问道。她轻轻举起手,比出道歉的手势。

    「不,会议已经结束了。有什么事吗?」

    幸宏走到走廊询问天崎的来意。这时,幸宏发现有另一个人站在天崎背后。她身上穿的并非天栗浜高校制服,而是一件水手服。胸部

    丰满得像是要将衣服撑破、再加上凶悍的眼神和鲜红的双唇——对方正是水户野凛。

    「咦?水户野同学?」

    「其实是她有事找你。」

    天崎说道,幸宏不解地歪过头。

    「换个地方吧,这里感觉很差。」

    待在天崎身后的水户野提议。走到走廊的委员长们,个个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水户野。这也当然,因为她就是伤害御神乐的犯人。

    「那我们走吧。」

    幸宏将打算移动到走廊的御神乐推回室内,然后敏捷地拿起自己的书包,再回到走廊。三人一同离开社团大楼。

    「我们去学生餐厅怎么样?坐着说话比较方便。」

    两人听从天崎的建议,前往学生餐厅。由于现在正值期末考前夕,大部分的学生都会直接回家。虽然餐厅有营业,但是显得门可罗雀

    。幸宏等人在靠窗的四人座餐桌坐下。

    「我直接问你,你跑得比天崎快吗?」

    水户野翘着腿,直接了当地问道。幸宏看向天崎。

    「呃……你是在问阶梯赛跑的事吧?这很难说。如果是短跑,我们的成绩差不多……」

    「是啊,如果是拉力赛,就要看赛程而定。大概算是平分秋色吧。」

    两人回想起平常的成绩说道。对幸宏来说,这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可是水户野却不客气地回答:「太烂了。」

    「这样不行,你一定要跑得比天崎更快。我告诉你,胜一的速度是我的好几倍耶。」

    「这样啊……那个,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事情呢?波佐间同学很强,对你们来说没有害处吧?」

    幸宏搞不清楚事情的重点在哪。水户野停了一下回答他的疑问:

    「……因为这次你一定要赢。」

    「?」

    幸宏和天崎一同凝视水户野。她微微低下头,开始说道:

    「胜一最近很奇怪。我知道他有很多事得面对,可是……」

    水户野掠过天崎一眼,天崎的脸色顿时变得黯淡。

    「这阵子他好像一直在逼迫自己。对于这次的比赛,他也莫名地执着……如果他获胜了,我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波佐间要面对的是什么事情吗?」

    「……这些我不能说。因为胜一平常不会提这些,所以我不能讲。只不过,我知道他打算藉着这次的比赛下定某种决心。他平常对待我

    ,就算是说谎也会露出笑容,亲切地和我说话。可是上次他却很不高兴地怒斥:『你少烦我。』……我想他一定有问题。」

    水户野说的话教人摸不着头绪,甚至让人觉得她只是想太多了。可是,幸宏等人也不能忽视她特地跑来这里商量这件事的事实。幸宏

    点头回答:

    「我明白了,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认输。」

    「你有胜算吗?光靠没有根据的自信是无法战胜胜一的。」

    「我会从现在开始找出胜算。」

    水户野很明显地露出轻蔑的表情。天崎补充说道:

    「神庭很擅长在短期间之内找出对策,而且现在三枝也开始分析波佐间同学的资料,你放心吧。」

    「……是吗?没办法,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水户野似乎还是很不满。她反覆叮咛幸宏数次之后,就此离开。

    「水户野同学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担心波佐间同学?」

    幸宏开玩笑般地说道,可是天崎看起来很郁闷地在思考事情。幸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不再说下去。

    结果幸宏没能从天崎身上打听到什么,只好就此返家。

    幸宏回到家,更衣之后直接躺上床,回想水户野说的事。尽管她说得相当暧昧,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经过,幸宏也开始觉得心情愈

    来愈低落。

    波佐间同学有许多事情要面对啊……

    「关于马渊家的宿命……」

    幸宏想起波佐间在校庆时,对自己轻声说出的话语,还有上回岁正和希春的谈话。询问他们两人,应该就可以得知一些内情。可是一

    旦知道了,就不能再回头。如同水户野所说,既然波佐间自己不想提,那或许不要知道那些事比较好。

    「唔嗯——」

    幸宏烦恼了好一阵子,但还是做不出结论。然后他下楼吃晚饭,看到千秋卧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嗯,对啊、对啊。你是山上毕业的吧?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我们真的没有像样的练习设备啊,只要寒假期间借我们就好……没错,

    就是这样。我会在结业式那天去拿……好、好。感谢你的帮助……啊?傻瓜,我只是暂时指导他们而已啦。」

    山上这个语词让幸宏有所反应。千秋在谈什么事情?幸宏在客厅的椅子坐下,感觉浑身不自在。

    第三阶 父亲

    七日将开始举行山上桔梗院学园的第二学期期末考。

    为了面对明天的期末考,大部分学生下课后也都继续念书。有些人选择回家自习或者是去补习班,但是因为校内有具备冷暖气的自习

    室,所以不少学生会留校念书。甚至有些资优生在考试期间根本不回家,成天住在大楼内准备考试。

    「呼。」

    尽管考试将近,波佐间仍然一个人练跑。他选择在校舍内人烟稀少的阶梯,反覆练习过弯技巧。

    在这个时候跨步会产生数公分的误差。这样会使跑步姿势变形,所以非得在更前面微调动作不可。

    波佐间正准备从上行阶梯奔入楼梯间。他打算不断练跑,直到找出完美的转弯位置为止。浅沢收集到的天栗浜阶梯社资料中,有些相

    当有趣的影片。那是叫做刈谷的三年级生专门使用的锐角过弯技巧。自己从前阵子就开始试着独自练习这项技巧,但在尝试过后,开始对

    能将此技巧练王驾轻就熟的人感到惊讶与尊敬。另外还有其他影片显示,神庭曾一度成功施展同样的技巧。当时他似乎是利用了地板的凹

    陷处,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成功了。这样一来,自己也必须学会才行。

    v字转弯,这是比想像中还要来得困难的技巧。刈谷大概对天栗浜所有校舍的地板状况都一清二楚吧。倘若不是这样,就不可能在任何

    阶梯都施展这项技巧。就算是楼梯间的地板,也会因为地点不同而产生截然不同的状况,使过弯时机和位置都有略微的差异。或许那只是

    数公分,甚至数公厘的差异,可是却足以左右结果。因为只要有些微的误差,人就会轻易丧失平衡,导致跌倒。

    波佐间看准楼梯间的一处,跨出左脚。同时反转身子,尽可能倾斜身体。地板清脆的发出「啾」一声,在这一瞬间,脚后跟支撑了全

    身的体重。压力一口气袭来,化为反作用力涌上。他大步跨出右脚,脚掌踩上的并非楼梯问的地板,而是通往下一段阶梯的梯面。

    「就是这样。」

    波佐间在一瞬间将全身重量向前倾,加重右脚的负担。他一边慎重地承受这股重量,一边踏出左脚奔驰,享受身体贯穿空气的滋味。

    蹬!蹬!蹬!

    波佐间大步地冲上阶梯。当他回过神时,已经奔至二楼走廊。由于他煞不住车,一直朝墙壁冲去,所以只好伸出双手当作避震器,藉

    此停下脚步。

    「呼……」

    刚刚那样算是成功了吧。

    波佐间回过头,走到刚刚瞄准的地方,低头注视刚刚冲过的阶梯。他专注地注视着楼梯问的地面。原本以为这里的地面是一片平坦,

    现在却发现有一处色泽明显不同。虽然感觉还很陌生,但是自己似乎已经抓到了在这个楼梯间奔跑的诀窍。

    ……原来如此,这就是刈谷同学所看到的世界吗?我还只能茫然地窥探一二,但是这个世界的确和一般人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

    从身体深处涌上的成就感让波佐间扬起嘴角,可是他又立刻摇摇头,止住笑意。不行,距离技巧完成还差得远。刚刚只是偶然成功而

    已,如果不练到炉火纯青,就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过弯之后,无法控制承受反作用力的身体,会导致奔跑时出现太多不必要的动作,最后

    甚至撞上墙壁。照理说,当时应该要在通往三楼阶梯的转角继续使出v字转弯才对,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那种余裕。

    踏入、踩定位置、然后转身站稳、接着跨步向前、加速冲出、最后再回到踏入这步骤。所有的动作都要做到完美无缺,并且绝不间断

    。从一楼到四楼持续施展的话,要连续成功五次。如果在下行阶梯也施展的话,就要十次……

    噗通一声,波佐间的心跳了一下。光是这栋校舍就不知有多少座阶梯。这项技巧除了要能够掌握各处地板的状态,还要能完全控制自

    己的动作,并且同时考虑到竞赛对手的行动才行。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想学习这项技巧吧。能够将这项技巧纳为己有的人,怎么想都觉

    得是疯狂了。

    ……我能在比赛前变得更加熟练吗?

    但是对波佐间来说,这并不是「办得到、办不到」的问题,也不是「实行、不实行」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在期限前完成」。他以成

    功为必然的前提考量这件事,只是必须在结业式二十二日之前完成目标。

    「喂,波佐间。」

    波佐间的思绪被叫唤自己的声音打断。他很清楚在叫自己的是谁——那个人就是稹岛。

    「明天就要期末考了,你还敢练跑啊?」

    稹岛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朝波佐间走近。他似乎到刚刚为止都在自习室念书。

    「因为时间不多了。为了获胜,我有许多事必须在比赛前完成。」

    波佐间露出微笑,若无其事地答道,态度就像平常一般自然。稹岛直来直往的个性和水户野不同,应该能轻松蒙骗过去。

    「……你可真有心。」

    如同波佐间所想,稹岛只是耸了耸肩就轻快地走下阶梯。当然,因为无法确定他几时会回头,所以千万不能大意。波佐间谨慎地维持

    戴在脸上的假面具。

    「我上次快累死了,陪你练习简直是在玩命啊。」

    「抱歉,因为那练习量对我来说很平常。」

    「唔哇,你真敢说耶。」

    稹岛绕过楼梯问,抬头对波佐间笑道。波佐间装模作样地跟着露出笑容。

    「波佐间,我问你。」

    稹岛笑着问道。

    「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这次的比赛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千钧一发。

    波佐间觉得自己的笑容差点就瓦解了。但他立刻调适心情,带着微笑扭了一下颈子回答: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我很平常啊。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只是想对让你一败涂地的天栗浜阶梯社复仇吧。而且我在考试期间

    本来就不会念书,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波佐间说出适当的藉口的同时,还夹杂了一些玩笑话。他认为这样事情就会摆平,可是稹岛却收起笑容,走上阶梯说道:

    「……我以前一直故意不提,觉得这样做对你比较好,可是……」

    稹岛看起来很愤怒:波佐间开始思索稹岛生气的理由。难道是自己有什么疏失吗?

    「波佐间,你这混帐!不要想一直装出笑脸迎人的模样!」

    稹岛揪住波佐间的t恤领口。波佐间立刻放低重心,准备防御。虽然最近疏于练习,不过从小就在道场学习的护身术,似乎已经让他熟

    记在心了。

    「慎,你是怎么了?我说的一败涂地只是玩笑话啊。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波佐间摆出一副不晓得为何遭受斥责的表情,拚命安抚稹岛。波佐间虽然遭到稹岛猛力揪住领口,但是他并不觉得恐怖。因为在这个

    状态下,他要制压稹岛、或是将他摔出去都是可能的。但唯一的问题是,波佐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稹岛会发怒。

    「……去你的,你还真会说话。原来我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让我很失望。」

    稹岛默默瞪视波佐间许久,然后露出无奈的眼神,将手放开,接着一言不发地走下阶梯。

    波佐间觉得应该要对他的背影说些什么,却找不到适当的言词,只能默默看着他离去。

    走廊又变得鸦雀无声。自习室里明明还有其他学生在场,现在却感觉好像一片死寂,十分寒冷。波佐间突然失去干劲,在阶梯上坐下

    。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里有疏失?自从上次遇见水户野之后,他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如果是敏锐的水户野就算了,为什么连

    稹岛都能看出他有问题?

    「他们为什么要干涉我?」

    波佐间不希望别人干涉他。「我会自己决定事情,请别来管我。」他拉起了这道线,可是周围的人却总是将脚踏进来。让他烦到受不

    了。

    「……可恶。」

    波佐间想起了一件很讨厌的事。读国中时,曾经有人比水户野和稹岛更早擅自踏入他的防线,那个人就是羽球社的顾问。那位老师独

    力创办羽球社,并且强迫不打算入社的波佐间加入。他就在最不恰当的时机,踏入了波佐间的内心。

    当时是国中三年级的秋天,全国大赛男子组单打的决赛前。

    「阿胜,今年一定要拿下冠军啊!」

    「在其他大赛已经碰过这个对手好几次了,你一定能赢!」

    「学长,这次一定能赢!对方看起来状况不佳啊!」

    波佐间接受同学和学弟的声援时,把玩着羽球拍的羽弦。这是他的习惯,不具任何意义,只是因为做着习惯的动作容易使心情放松而

    已。

    「好,波佐间,你过来。」

    顾问叫道。「加油!」其他人再度鼓励波佐间,然后退到后方。波佐间站在顾问面前行了个礼,心想可以得到赛前最后的建言。

    「……一路走来,真是辛苦你了。」

    顾问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犹豫。相处两年半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在比赛前这样说话。波佐间微微歪过头。

    「……关于胜负这件事,我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打从你还是一年级的时候开始,我就说过好几次,你的实力足以拿下每场比赛。我想你

    老是得亚军的理由,应该不是因为我说的话对你造成压力吧?」

    「是的。不论是去年还是前年,我会在决赛落败都是因为实力不够,没有别的理由。」

    波佐间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并非谎言,在羽球的世界里绝对没有偶然。波佐间本来就这么认为,而顾问也一直这样教导他。

    「这样啊……」

    波佐间的回答让顾问大力点头,然后又开始犹豫,似乎有口难言。他心里仿佛有波佐间所不能理解的纠葛。

    「老师,怎么了?」

    时间所剩无几,波佐间敦促顾问。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比赛了,不管是什么事,他都希望顾问直接告诉他。

    「……波佐间,我说这些可能很奇怪,不过我想就一位热爱羽球的人、和羽球社顾问的立场,徵询你对未来的打算。」

    「好的,老师请说。」

    为什么要这么慎重?波佐间虽然感到疑惑,但仍等顾问开口。顾问好像还是很犹豫,但是瞥见主审坐上裁判台之后,彷佛下定决心般

    注视着波佐间问道:

    「波佐间,你觉得打羽球快乐吗?」

    「什么?」

    「抱歉,我问的问题很怪吧?只是我一直觉得,你的羽球技巧很精湛。精湛得无与伦比,而且不带任何感情,就好像是为了履行义务

    而挥拍。」

    波佐间听了之后感到震惊不已。

    他并非因为顾问的一席话而感到讶异,而是没有想到顾问会对他这么说,更没有想到会被顾问看穿马脚。这两年半以来,他一直隐瞒

    得很顺利,不论学长、同学、还是学弟,都没有人发现。

    波佐间依照父亲的指示打羽球锻链体力,会持续到现在也只是为了履行义务,而顾问似乎很清楚这点。

    「波佐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