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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13部分阅读

底盈利。只是现在它们比较倒霉。由于海湾战争和冬季影响,我们的现金流缺少一千万到两千万英镑。这对于整个维珍集团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到年底就会补齐。总之,我们可以轻易地出售维珍唱片的一部分或者整体。最近城市银行对它的估价是九亿美元。现在,你们还会因为战争引起的暂时现象收回你们的贷款吗?”

    “不,不,不,”西德尼让步了,“但是你必须从我们的观点来看。”我可以从他们的观点清楚看到:尽管集团的其他部分有着巨大价值,但是维珍航空小的现金流赤字让我们受罗伊德银行的支配。在英国银行系统下,银行愿意通过高利率赚钱却不愿像德国和日本的同行那样冒险,因此英国银行更可能切断与某个公司的联系后逃离,而不是支持它度过困难时期。战争中期令人绝望,航空公司比任何其他行业的公司更快地破产:所有的电话铃声消失了,乘客们停止订票,即使大航空公司也撑不了几天。西德尼走出门口时,他已经消除了绝大部分忧虑,他写信给我承认他最害怕的东西不见了,他甚至为“反应过度”道歉。罗伊德银行暂时站到我们这边,唯一的麻烦是他们认为出售部分或整个维珍唱片应当尽快提上日程。

    特雷弗已经对1991年做了很多预测,即使最坏的估计也显示这年维珍航空会有七百万英镑的利润,所以我们非常自信。然而,一回到伦敦我就意识到谣言传遍了这座城市,说维珍航空将步上欧洲航空和丹航空公司的后尘。没时间为维珍唱片寻找合适的合作者,我必须把注意力转移到去扑灭有关维珍航空各种千奇百怪的谣言。从航空公司传来的消息也令人不快:订了票友退掉的乘客数量已经超过了自我们成立以来最高的水平。一天,威尔忧心忡忡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收到了一位在罗斯恰尔兹公司的朋友电话,”他说,“金男爵昨天在那吃了中饭,他对维珍航空大放厥词。”对脆弱财务的指控很快会自我兑现,尤其当它来自崇高的权威人士。金男爵关于维珍财务风险的指控有许多重要听众,比如新闻界。更重要的是,金男爵的谈话也会被银行家们听见,他们正在考虑收购维珍航空的部分股份。我们正同美国银行所罗门兄弟公司进行初步接触,他们准备融资两千万英镑,而有关我们即将破产的谣言将让我们失去进一步谈判的资格。第三种被这个谣言影响的受众是飞机制造商,尽管衰退,我们还正在准备扩展我们的机队,但是没有人会愿意同一家拮据的航空公司做生意。而最重要听众是掌握所有航空公司运行权的国家航空管理局。

    当我们开始创建维珍航空时,维修任务外包给苏格兰航空,英航收购苏格兰航空时,他们向交通部和国家航空管理局许诺自己会延续所有现存的维修合同。然而,当我们于1988年9月获得了第三架和第四架747飞机后,英航对它们的服务索要了高昂的费用:平均劳动力成本从每小时16英镑跃升到61英镑。一开始我认为这不过是个打印错误,但让我们惊惧的是,它不是。自从英航成为唯一一家有足够大的飞机棚保养波音747的公司后,他们认为即使将成本增加两倍,我们除了他们别无选择。但是,我们决定飞往爱尔兰,由aer lg公司保养

    我们所有的飞机,即使这很贵,也非常不便利。

    此外,回溯到1988年夏天,英航应履约保养我们的一架747 飞机。他们的工程师没有发现联系发动机和机翼的飞机外挂架上有裂缝,以致我们最后必须买个新的外挂架,这架飞机停飞,可英航竟然拒绝提供他们空闲飞机来代替,因此罗伊只能暂时外租了一架747然而情况越来越糟:零件缺货,飞机在机棚中又没了位置,工程师也排不出时间……当英航的工程师们修好外挂架时,我们的747已经在地上待了16天,这可是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在绝望的等待中我给英航的老总科林?马歇尔爵士打电话:“你们的工程师太差了,简直毁了一架飞机。”“这是从事航空业必须承担的风险之一,”他冷漠地告诉我,“如果你们坚持做流行音乐,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我们不会借给你们一架飞机。”

    这次事件意味着无法用夏天旺季收入贴补冬天的淡季,还让乘客疏远了我们。由于必须另付飞机的租金,我们的现金流严重受损。当我们同意英航的补偿时,他们有拖延欠我们几百万英镑的赔偿金不办,让我们陷入了周转危机,维珍唱片不得出面帮忙。所以,在我出发去日本进行热气球飞行之前,我们对英航提出起诉。

    除了维修之外,我们同英航的主要斗争是我们申请每周增加去日本的两班航线,正在同日本政府谈判。航班日程表和航道对其他行业毫无意义,但它们是我们的命根子。没有飞行许可,我们那儿也不能去,如果维珍要扩张,赢得去东京的航道和航线特别重要。苏格兰航空被收购后,他们飞往日本的四条航线已经转移给了维珍,但是这依然还不够。要让这些航线维持下去,我们得每天都有航班从希思罗机场起飞。日本政府提供四个航道,英航想当然是他们的。但咨询了律师后,我们依然提出了申请,如果我们成功了,维珍不仅赢得航道,更给予英航沉重一击。当我们申请的消息泄漏出去,英航暴怒异常,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他们开始行动起来。金男爵和他的队伍努力向议员们游说,这些航道应该由英航“公正地”继承,把它们交给维珍航空是非法的,结果,这个论点收到了反效果。“它们不是‘你们的’!”交通部长的马尔科姆?瑞金德简略地告诉英航,“它们属于政府,我们来授权。英航并未拥有它们。”

    当英航意识到自己失利时,他们转而开始更有杀伤力的指控,指出维珍航空的财务状况不足以接受这些航道,他们在业内嘀咕说维珍航空要破产了,于是就有了金男爵在罗斯恰尔兹公司午餐会上的评论。他们还往交通部寄“秘密”信件,置疑我们的财务状况。这击中了国家航空管理局的要害,他们不能把航道交给眼看着要破产的维珍航空。我们得大费口舌说服国家航空管理局维珍航空运转良好。整个一月,就在国家航空管理局商讨是否将两条东京的航道授予我们时,关于维珍航空和我的谣言越来越多,所有这些谣言都暗示我们深陷麻烦。

    终于,在一月份的最后一周,国家航空管理局做出了对我们有利的历史性决定:将多余的四个航道授予维珍航空,命令英航将他们在成田机场的频段移交给我们,并宣布它将向交通部建议维珍航空应该被允许在希思罗机场运营。金男爵暴怒不已,作为保守党主要的捐款人,他宣称自己被欺骗了,疯狂谴责有关成田机场的决定。1月29日,第一部有关维珍航空和英航之间竞争的纪录片在泰晤士电视台播出,这个节目描写了我们赢得东京的频段和进入希思罗机场所做的斗争,也突出强调了我们长期以来关于维修争论在内的维珍航空对英航的抱怨。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英航在报纸上发表一项声明,宣称维珍航空辱骂他们。文中将我们对他们的攻击称作“猛攻”。金男爵又对我发表了一篇言辞激烈的演说,我意识到这会间接地让维珍航空破产后,我想让这些谣言消失。虽然只要是公平竞争,我就不害怕同英航或者其他任何人竞争,但是有害的谣言越来越多。

    1月21日,我给金男爵写了第一封信,希望通过开诚布公让谣言消失。我相信做生意时私人关系很重要,人们应该直接对自己行为负责。我希望他接着会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交谈很快地取得和解。我写道:“我对你们英航所做的人身攻击感到不快,作为一家独立的小航空公司的主席,我所做的同你在我这个位置所做的没什么不同。我同国家航空管理局讨论过,他们决定支持我们。现在这个决定正在再次审查,我们已经讨论了进入希思罗机场的案子,我们正在等部长最后的决定。上述事情,我们没有任何不当之处。当条件合适,我们已经通过国家航空管理局、交通部、欧共体和高等法院取得补偿。我们没有对您和科林?马歇尔爵士做出任何个人攻击,我希望你们公司表现出同样的礼貌。

    我的信只是一相情愿,接下来一个星期,威尔收到一个自称是弗兰克?都布森的电话,他是个私人侦探,想同威尔立即见面。他建议地点是滑铁卢车站下的一个酒吧。威尔和我们的律师一道前往,弗兰克告诉他们一个叫“克罗尔伙伴”的侦探所正在调查我和整个维珍集团。弗兰克问威尔自己是否可以为维珍工作,抵制克罗尔所做的任何事情。威尔感谢他的情报,但是谢绝他的帮助,因为我们从没有用过私人侦探。2月5日我收到金男爵的回信,他引述了自己在《星期天电讯》上的讲话:“我管理我的航空公司,理查德?布兰森经营他的公司

    。祝他好运。“他补充说自己不愿对此事说得更多。这封信的简短正昭示了其中的傲慢,显然金男爵蔑视我。金爵士的信里只有两句话,他不想让我交”好运“,他还会对着无数人连续不断谈论”这一问题“。有关金爵士的信的另一件奇怪的事情是他没有直接邮寄给我,而是在一份报纸上做了回应,。就像英航努力打压维珍航空、让它消失在视野里一样,对我来说金男爵假装我没有存在。

    第十二卷

    23无耻勾当(19912—19914)(1)

    “我接到一个来自英航的男人的电话,”维珍航空的市场经理克里斯?莫斯告诉我,“彼得?弗莱明观看了泰晤士电视台的节目,说他能证明所有英航做过的事情。”“他会写下来吗?”我问,“这是否是有力的证据?”“他说维珍航空是英航最大的敌人,而且自从巴格达的飞行后他们建立了一个特别的队伍来专门破坏你们。”“你能写下来吗?”“我试试。”

    整个二月和三月,我们与交通部长马尔科姆?瑞金德讨论了东京航道的争论和我们进入希思罗机场的问题。他是位实际的苏格兰人,公正地听了我们的陈述。我觉得他和我们完全一致,他指出希思罗和格拉斯哥之间定期航班取得多么巨大的进步:“我现在有合适的餐具,吃一顿象样的饭,过去常常是有点潮湿的白色三明治。”虽然我们的工作午餐进行得不错,但是结束时他说:“理查德,你必须承认,英航干得很棒。”“是的,他们改善了不少,”我同意,“但是他们吃的是免费的午餐:比如他们免费得到协和飞机,没有任何负债,还被允许专用希思罗机场。”“是的,”马尔科姆承认,“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利益。”我们陷入了沉默。我争辩道:“这与任何国家利益无关,现在英航是个大公司,归它的股东所有。只是因为曾经是国有时才所得到一切,形成垄断。但它不再是民航总局的了,想想你在格拉斯哥飞机上所吃的白色三明治吧。”或许我走得太远了,因为马尔科姆尴尬地点着头,我明白他不会乘坐维珍航空,因为政府鼓励所有的国会议员、公务员和所有的军人乘坐英航,似乎某种程度上它仍是“国家运输公司”。

    “好消息,理查德,”马尔科姆1991年3月15日说,“政府同意维珍航空在希斯罗机场经营,最重要的是,我们也将授权你们作为英航运输公司来经营飞往东京的两条航线。”

    这是我们一直等待的重要的转折点。“太棒了,”我喊道,“佩妮,让我喝点香槟!给威尔打电话,通知每个人。”

    当每个人聚集在我的办公室庆祝时,我拨通了休?维尔本的电话。休曾经写文章指出希斯罗机场对航空公司是多么重要,因为盖特维克只有一条短跑道,缺少联运的航班,而在希斯罗机场同样的航班会比盖特维克机场利润额增加15;维珍航空能从希斯罗机场更长的跑道上空运更多的货物,从而得到更多的税前收入,这些都给马尔科姆留下深刻印象。

    “我们赢了,”我告诉休,“终于进入了希斯罗。”休很高兴也很惊奇,他在航空业做咨询已经有很长时间,告诫我说:“虽然这是你们的突破,但是得当心,英航不会善罢甘休。”在我们喝香槟时,得到消息的记者们接二连三打来电话,他们也打给金男爵,接下来周末我饶有兴趣地读到他的反应。

    “政府交通政策?”在他女婿马文任商业版编辑的《观察家》中,金男爵对此嗤之以鼻,“什么是交通政策?看起来每次我们建立一条盈利的航线,就有人凑过来说,‘我也要点儿,’于是政府就施以恩惠。”我对这个访谈哭笑不得。金男爵估计马尔科姆决定允许维珍航空开辟飞往东京的航线将使英航每年损失两亿五千万英镑的收入,他严词谴责道:“我们的股东损失的两亿五千万英镑将直接落到理查德?布兰森的腰包里!”但愿收入是直接进了我的腰包。盛怒之下,金男爵忘记了在收入和利润之间还有个东西叫“成本”。在《观察家》中,金男爵还拉长着脸争辩说每次政府试图培养第二强大的航空公司都以失败告终,他举出了雷克航空、苏格兰航空和欧洲航空的例子。这太虚伪了,所有的三家航空公司被迫限制在盖特维克机场,远离竞争视线,让英航渔翁得利。

    同一天《星期天电讯》评论道:“本周金男爵正为允许维珍进入希斯罗机场的最终决定大动肝火。维珍航空长期被限制在盖特维克,这对英航是个保护政策,现在人们明白了,由于国有航空公司的管理思想,英航的服务死板,而维珍具有年青企业家的厚脸皮、坚韧劲和创意,这些都击中了英航的要害。就食物和服务质量而言,维珍豪华商务舱的相当于英航头等舱。”

    我的父母常教育我的格言是:“不冒险就一无所得。”通过拼命挤进希斯罗机场,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虽然同英航相比,维珍航空还是个小公司,但是我们目前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的长远未来构成了严重威胁,而英国苏格兰航空从未做到这点。虽然马尔科姆已经在理论上开放了希斯罗机场,我们仍然需要战斗,寻求如何真正获得起飞的频段。

    从英航雇员彼得那儿拿到的信件周一早上到了,彼得在3月18日的信中说:“毫无疑问,英航的英国销售管理层将维珍航空公开视为头号劲敌。在海湾战争中营救人质使理查德?布兰森取得了良好形象,真正的危机开始了。我在英国销售管理层的一次会议中得知已经建立了一个专门的管理队伍去破坏‘布兰森的形象’”。彼得曾经是英航在维多利亚的高级市场经理。这是我第一次得到确切消息,英航在内部建立了一个小组来破坏我的名誉,并且已经下令撕毁同维珍有关的一切文件。那些文件有什么罪,需要他们去销毁?我们静观英航挑起的战役如何发展。

    同时,我们还有大量工作要做。如果维珍航空在希斯罗机场运营,我们不得不设立登机柜台、行李处理器和一支工程队,提供工作日程表给我们的乘客。这意味着要获得频段,只有当我们的频段到位时维珍航空才能制定时间表,然后出售机票。如果我们要赶上繁忙的夏季运输,就必须最迟在四月前一切到位,每一个项目都是场战争。首先,没有登机柜台了。而我却在第三终点站看见一整排空余的登机柜台。“这些是谁的?”我问。“英航。”这就是回答。即使空置,英航也转租给我们。我向英国机场管理机构投诉,它在八十年代私有化开始时就改革了,负责管理英国所有的机场,总经理是约翰?伊根爵士,他曾经管理美洲虎公司。我认为约翰爵士会有点同情我,因为他是个企业家,曾经把美洲虎公司经营得很兴旺。我们通电话,我告诉他我只想拥有同英航公平竞争的机会,不想让他们从我身上踏过,他许诺尽力帮忙。最终英国机场管理机构分配给维珍航空一些登机柜台,但是我们没有得到自己的行李处理器,得在英国内陆航空和英航两家之间进行选择,我们选择了英国内陆航空。

    最困难的事情是频段的分配。在一个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