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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13部分阅读

    方尔饥馑,未可兴师,”坚决反对出兵。导致收复三京的实际军队只有淮东制置使赵葵的五万,以及淮西军的一部分兵力。甚至当理宗令四川制置使赵彦呐策赵彦呐也拒绝。更不可思议的是,包括这个行动的策划者之一两淮制置使赵范,在战役发起后,他也竟然改变了主意按兵不动。

    但收复三京的计划在战略上不是不可取,只要趁蒙古灭金后北撤的机会,能加强帝国领土的防御纵深,为帝国强化从秦岭到淮河一线的的防御争取时间,延缓蒙古南下的步伐,这个行动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这场关乎帝国未来命运的战役,就是这样因为帝国内部的意见不统一而失败。

    我们的帝国根本就不是败在对手手中,更多的是自己内部的原因。如果说端平入洛败在帝国内部的争斗上,其后的宋蒙战争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宋蒙之间的冲突真的是宋引起的吗?蒙古真的没有进军南方的计划吗?

    早在金蒙交战的宝庆三年(1227年),蒙古军就抄掠陕西利州路阶、凤、成、和、天水五州。南宋弃守武休、仙人、七方三关,关外五州为蒙古所占,史称“丁亥之变”。

    而绍定四年(蒙古太宗三年,1231年)八月,蒙古拖雷更强行“借道”宋境,“分骑兵三万入大散关,攻破凤州,径趋华阳,屠洋州,攻武休,开生山,截焦崖,出武休东南,遂围兴元。军民散走,死于沙窝者数十万。”

    更重要的是,就在宋帝国刚开始施行端平入洛行动的同时,七月,蒙古汗国召开了规模空前的诸王大会,会上蒙古大汗窝阔台与大将塔斯(木华黎之孙)有这如下一段对话:

    蒙古主谓群臣曰:“先帝肇开大业,垂四十年。今中原、西夏、高丽、回鹘诸国,皆已臣附,唯东南一隅,尚阻声教。朕yu躬行天讨,卿等以为何如?”塔斯对曰:“臣家累世受恩,图报正在今ri。臣愿仗天威,扫清淮、浙,何劳大驾亲临!”蒙古主喜曰:“塔斯虽年少,英风美绩,简在朕心,终能成我家大事矣。”厚赉而遣之。

    而这个时候,宋军的行动还没有传到这里,这说明蒙古帝国早就有进攻南宋的打算。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即使是二十世纪了,不也还就是这样。蒙古从东杀到西,都是有正当理由的?南宋不收复三京,他们就会放过当时最富裕的宋帝国?打死东都不会相信。

    现在张弘正理直气壮说的就是这件事。但像这样的问题根本无须东来回答,陆秀夫和文天祥会没词来应对?陆夫子因为历史上记载不多他不知道,可文帅哥那张嘴皮子在历史的记录中很清楚,那是一直从南讲到北,几年下来根本就没一个人能说过他的。

    当下,陆夫子、文帅哥就和张弘正理论了起来,那张弘正又如何是这两个饱学之士的对手。

    东却没有欣赏这场漂亮的答辩,因为他走神了,他想着以前的那些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他是不是又动歪脑筋想忽悠别人了?

    注意到他的神情,房间里的人,包括张弘正都渐渐将目光转向他。在他们的目光中,帝国小皇帝的眼角慢慢露出了一点笑意,他眼睛转到了张弘正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张将军,其实争这个没意义。你难道没听说过弱肉强食吗?”

    第四十一章 掺沙

    ( )听了小皇帝的话,所有人均一楞。

    “张将军,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朕也能猜到蒙古人是什么样的人。”帝国陛下收起了笑容,缓缓的说道。他的眼睛又看向前方,张弘正微微露出吃惊的眼神。

    “因为他们和他们的祖先差不太多,这在历史上有记载,你没有听说过匈奴和突厥吗?”

    煌煌大汉的子民在匈奴的铁蹄下留下多少斑斑血泪,几百多年前隋唐的百姓又有多少在突厥的弯刀下ri夜哭泣?这些草原上的野蛮民族,他们的凶狠、他们的嗜血,给长城里的汉民族带来的灾难到底有多少,这个屋子里的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东的眼神有点迷离:“生活在草原大漠里的他们,信奉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先人们其实早就给我们留下了记载。”他指了一下屋里桌上厚厚的一叠书,那是一套《资治通鉴》。

    “只不过现在的他们更狠,他们面对的对手更弱而已,因为即使是大宋,也始终没有真正使中原一统。”

    我知道蒙古的征服历史,那就是一个屠杀人类的历史。在他们由东向西的掠夺过程中,欧洲历史学家记载道,从中亚到东出现了一条数千公里长,数百公里宽的无人地带。

    阿拉伯历史学家伊本-阿-阿特在描述蒙古侵入中、西亚地区时也曾经说:“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发生那么可怕的事,哪怕是接近这样的灾难也没有。人类哪怕到了世界末ri,也再不可能看到其它类似的灾难了。即使是对抗救世主的恶人,也不过是消灭那些反对他的人,还会饶恕跟随他的人。然而,这些(蒙古)人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伶恤,他们残酷地杀害了妇女、男人和儿童,甚至切开孕妇的肚子,把里面没有出生的婴儿杀死。”

    英美现代历史学家桑德斯的评论是:“作为人类种族灭绝屠杀的典型代表,这些蒙古人是自古以来最恶劣的屠夫。他们把许多国家民族完全斩尽杀绝、或者全部驱赶出家园。在屠杀上令人发指程度,一直到现代的纳粹都没有超越。”

    而蒙古帝国在古中国境内的大屠杀,更是历史上空前绝后,受害者的人数,被作为世界记录,放在《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1985年版中。

    我也知道,成吉思汗对他的后代曾说过如下著名的格言:“人生最大的乐趣,把敌人斩尽杀绝,抢夺他们所有的财产,看著他们亲属痛哭流泪,骑他们的马,强jiān他们的妻子和女儿。ot;世界上所有不愿意被他们屠杀、不愿意被他们掠夺、不愿意被他们奴役的民族都是他们的敌人。

    也许有人能为他们的种种行为找出理由,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为了生存,把动物世界的弱肉强食作为生活的准则。在他们那里,根本没有人类常有的同情心,其他的民族在他们眼里就是他们的猎物。但这,恰恰是文明和野蛮的区别。

    我既然知道,就要让身边的人多少也了解点。咱玩过电脑游戏,任何人在玩游戏之前,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了解游戏的规则。规则你都不清楚,您能玩吗?东看了看周围的人,陆夫子和文帅哥都在沉思。

    他再度看向张弘正:“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掠夺和屠杀是天xg,信义不过就是如此。在他们和大宋之间,不说那些地方本就是我们的故土,就算我们没有去占据,你真的相信他们从此就不来打我大宋吗?”

    张弘正无法回答,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娃娃不是那么简单得了。

    “张将军,朕也许并不知道怎样对付他们,但史书上已经告诉了我们汉唐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了。”他淡淡地说道:“也许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法子,那就是――对等。他们怎样,我们就怎样。”

    我不会去宣扬什么“平等”,这个时代还没有“平等”一说。当世界还处在杀戮的年代,这种思想根本就不合时宜。即使是二十一世纪了,这个星球上的民族之间都还没有做到,现在,就更别提了。

    但我完全可以提一个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懂得的名词,那就是“对等”。只有先建立对等,才能谈其他。

    没有“对等”,根本不可能建立起所谓的“平等”。

    屋里所有的人都很震惊,张弘正更头皮发麻。什么叫对等?这两个字的后面意味着什么,他们人人都能猜到。但当这两个字是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嘴里冒出来的时候,他们禁不住都感到了另一个字:冷。

    道士和吉安也都望向帝国的君主,可是当他们看到小皇帝的眼睛时,他们所受到的震动却更大,感觉更古怪,那是一种外人无法了解的感觉,陛下的眼睛里有什么呢?

    但帝国的君主显然觉得屋里所有人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大。

    “张将军,朕想和你打个赌,你敢吗?”东看着张弘正。

    张弘正已经不敢张狂了,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请问你赌什么?”

    “朕想和你打个赌,十年那是吹牛,十五年短了点,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朕能复国,你信不信?你敢不敢和朕赌?朕输了,朕将放弃眼前所有这些,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你也可以把这告诉天下人,朕绝不食言。如何?”

    屋里其他的人已经不能用“大吃一惊”来形容了,应该说是“乱了”、“不知所措”了。陆夫子已经忍不住地说道:“陛下,不妥。”

    但东摆了摆手,好玩的东西还没到呢,哪能结束。

    “如果我输了呢?”张弘正真的喉咙发干了,还有点冒冷汗,这小子真的能做到?如果是刚才,他只会嗤之以鼻,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信心有点动摇。

    这的确不像是开玩笑,一个帝王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人人都明白。他能不接这个赌博吗?怕是不行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退路了。但同样,如果他接受,他的赌注也绝不会低,虽然他并不怕死,可是如果这个古怪的小子提出死以外的事呢?那就不好说了,他已经感到对面这个小子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得了。死,有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事。

    “你说呢?”东依然很平静。

    张弘正咬咬牙:“如果我输了,我任你处置。”

    “放屁,你现在落到我们手里,本来咱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你他娘的竟然还拿这说事。”刘师勇和苏刘义骂到。张士杰的眼中却全是惊疑不定,没有人知道帝国的陛下在想什么。

    东笑了:“朕还没有想好你输了应当怎么样。这样如何,假如朕赢了,朕到时向你提个要求,你要为朕去做。”他看了看张弘正,又加了一句:“放心,朕不会让人做他做不到的事。”

    看着东的笑容,张弘正感到那里面似乎有嘲弄的意味,他一怒之下:“一言为定。”

    在吃惊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东笑着对张士杰交代到:“好,好。少傅,回头您把张将军放回去。”

    结束了?这才开始,哪那么容易。东接着冒泡了。

    “张将军,朕这里有几个问题,请你带回去,但不是要你回答的。

    周室东迁,与北方狄戎有关。两汉始终有匈奴为患,后又有五胡乱华。隋唐先有突厥,后有吐蕃等边患,就是我大宋也先有辽金西夏,后又有蒙古为患,几千年了,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什么是华夏正朔,炎黄子孙,华夏文明?

    又什么是国家,民族,文化?

    朕很想知道这几个词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周室东迁,历五百余年之战乱,到秦汉一统,中原的历史为一谷。汉十九帝,四百余年终倾覆,随即海内大乱,虽有晋短暂一刻,但直至隋唐方为安宁,又为一谷。由唐至末天下纷乱,直到太祖平定天下而大治,再一谷。为什么我们的历史会这样的呢?

    汉历经高帝、惠帝刘盈、高后、文帝、景帝,历六世至武帝刘彻而达极盛,而唐也自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至玄宗而有开元盛世,为什么他们保持不下去呢?为何历朝历代其兴也勃,其衰也忽?

    大宋以士大夫治国,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不要和朕说什么亲贤臣、远小人之类的话,哪些书上都有。朕的问题是:为什么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历朝历代却不能做到始终如一呢?”

    咱不把沙子掺到位,也就算白来了。不需要您去解释,孔夫子的话哪帮书生都能研究几千年,整天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也太单调了吧?给他们加点料,让他们自己体悟去,全当让他们去作论文了。您瞧瞧,陆夫子和文帅哥都已经开始眼神恍惚了。

    张弘正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可是还没结束,帝国的小皇帝又说到:“张将军,我放你回去,只不过因为你是汉人而已。但你最好记住,以后不要上战场了。即使你与朕有赌约,在战场上朕也绝不会留情,朕也无需你手下留情。少傅,替朕送客。”

    这章应该写的更细点,水平有限,惭愧。如有高见,请不吝指出。

    第四十二章 军队

    ( )站在海边的沙滩上,东又在望着大海,他难道仍然有犹豫?

    道士和吉安在他身后,陪着陛下的还有文帅哥。陆夫子和张士杰忙着安置整顿队伍去了,刘师勇在整理水师船队,杜浒和苏刘义也在紧张地审问抓获的俘虏。

    文天祥忍不住开口问小皇帝:“陛下为什么要放了张弘正,并和他打这个赌?臣以为不妥。”

    东回过头来笑了笑:“文相,放了张弘正可能比杀了他好。至于赌约,朕输了可以放弃,可朕并没有说你们会放弃啊,您放心,我们不吃亏。”

    咱是说输了放弃眼前的这一切,可那不等于咱会傻呼呼地等着别人来收拾自己,咱不会跑路?让咱吃亏?嘿嘿,对二十一世纪的废材来说,那是不可能滴。

    但话又说过来,四个五年计划都过去了,你还没有什么成效,兄弟,你是不是也该换换地方玩了?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到时要真的是那样,咱怕是也入错行了,算了,让别人玩,咱不玩了。

    但现在,这才正式开始,要玩就应当玩出花样来。

    “文相,朕一直很佩服您,您的那份奏疏朕认为很有道理。”东说道。

    文天祥一愣:“陛下,臣不知什么奏疏?”

    东笑了笑:“就是那份关于‘宋惩五季之乱,削藩镇,建郡邑,一时虽足以矫尾大之弊,然国亦以寝弱……‘的上书。”

    文帅哥苦笑了一下:“陛下谬赞了,臣当时急了点,太狂妄了。”

    “不,不,文相,您说得很对啊,因为您说得是圣人‘变则通’的道理。”东望着大海。“我们该变的,就应当变。难道守着过去的东西等死好吗?朕可不这样认为。”

    像文帅哥这样的学识,不知道这个道理?好歹他是状元郎,而且也早有这个想法苗头。“陛下圣明,臣的确觉得朝廷有些东西需要变一变,”他的眼中有欣慰的神sè。

    可是文天祥绝没有想到,陛下说的这个“变”,会是什么样子。而他,就此等于被险恶的陛下给拐到了这个“变”的战车上来了。

    但是,对于东来说,现在他要盘算的已经决不是眼前的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后世的人还有五年计划、十年规划,现在咱更不能光考虑眼前。但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伟人早已说过了颠扑不破的真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咱第一件事就应从军队开始,先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更何况这是目前最迫切的所在。

    但建立第一流军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呢?

    数千年以来,为什么不断的有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到南方抢夺农耕民族?其最直接的原因是生存需要。

    黄河以北的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气候恶劣,而游牧民族的食物来源就是移动着的牛羊,平时还没有什么,一旦到了灾年,牛羊饿死,人都活不下去。这规律数千年了,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了,从电视新闻上也能看到,一遇到雪灾,他们只能靠国家的救援和救济。

    而黄河以南地区的农耕民族虽然也是靠天吃饭,但即使是以汉代亩产两百斤的产量,一户拥有十亩以上土地的自耕农,他们也基本食物无忧,甚至还很可能有富裕,就更别提平均亩产比汉要高出一倍以上的宋代了。更关键的是,农作物可以储藏以备荒年,所以农耕民族的生活远比游牧民族稳定。

    此外,游牧经济还有另一个更不利的方面,那就是游牧业是一种非常耗费土地的产业。在游牧业下养活一个人所需得土地,比在同样农耕条件下要大的多,所以,游牧民族始终没有农耕民族富。这其实也就是经济学中的资源利用效率问题。

    当游牧民族骑上马,拿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