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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04部分阅读

    吩咐到:“请岳将军到书房。”

    岳立跟着带路侍卫來到王旁的书房,王旁正站在书案前面背对的房门,听到岳立进來了,王旁转过身來。“岳将军,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啊!”

    岳立急忙上前躬身施礼:“王爷别來无恙。”王旁请岳立落座,二人寒暄一番,几年不见王旁不禁感叹光阴荏苒,岳立这个当年精神抖擞的小伙子,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微红的面庞上显出几分成熟,下额蓄起了胡须让他显得沉稳持重。

    想到这位岳立竟是岳飞的爷爷,王旁也不禁肃然起敬,不过心里更是能为与此人称兄道弟而甚感荣幸。他命人上茶,然后说道:“岳兄才到京城,一路辛苦。”

    “哪里,这次受皇命出征不敢怠慢,听说监军是王爷你我心里格外高兴,能和王爷并肩作战也是我的荣幸啊!我今天來就是來王爷商议一下咱们的行军计划。后天就出发了,人马我已经清点完毕,此次带队援军三万奔赴延州,只等王爷一声令下了。”

    “岳兄,你是这次出兵的总指挥,何來等我一声令下?”王旁笑着说道。

    岳立也笑了笑:“我这总指挥恐怕还沒王爷你作战经验多,这次出发得这么急,我是怕我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王旁站起身來:“好了,咱们就别互相客气了,岳兄你跟我來!”他说着朝厢房走去,岳立跟着王旁走进厢房,一进门岳立就愣住了,一张有四章桌子拼起來的大桌子上上摆着一件奇怪的装饰,这装饰的大小和这大桌子一般大,装饰的四周有边沿,里面是沙土堆出來的地形的模样,上面有的地方还插着一些小小的旗子。

    “这,这是何物?”看着走在这装饰边背着手欣赏的王旁,岳立惊讶的问道。

    “这叫沙盘!”

    “沙盘?”

    “对啊!汉建武八年光武帝征伐天水、武都一带地方豪强隗嚣时,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使光武帝顿有“虏在吾目中矣”的感觉,那是古人的沙盘。用米做沙盘未免太奢侈了,我让张平折克隽这两名大将,依照延州和西夏边境的地图做出的这个东西,你看是不是很直观?”

    “高,高!”岳立挑着大指赞叹到:“看來王爷是早下了功夫,我还担心我沒去过延州,对地形不熟悉唯恐出错,这才想说到请王爷下令呢。”

    王旁指着沙盘上的标志对说道:“岳将军你看,延州十七个寨,其中自寨西北至怀宁绥平二寨,是守御之要。这两寨东至白草寨四十里,西南至石胡寨四十里,北至绥州四十里,西至怀宁寨四十里,南至清涧城五十里。现在延州有种仪镇守,据称固若金汤; 秦凤路有折克行镇守芦洲八寨。暂时也无大碍;渭州有七寨:其中最重要的是定川寨,定川寨西控六盘山一带,东至州四十里,西至赵林寨二十里,西南至仪州制胜关三十里,北至东山寨三十里。这里是西夏李谅祚常攻之地。这里有种谔镇守,我到也还不算太担心。你看原州十一寨,其中三川寨,在捺龙川、天麻川、武延三川之间。西控妙娥山一带西北入天都山路,可至灵武,地宽平美水草。西至天麻川,北至定川寨,去好水川百里。这里是李谅祚每每得手之处。既然咱们是援军,我的想法是,咱们直至三川寨,同时让王韶发动吐蕃马蚤扰西夏西凉府,分散西夏的注意力给咱们的援兵争取时间。”

    岳立听的眼睛都直了,等王旁说完赞佩的说道“好!王爷,我岳简直就是佩服的无话可说了。就依王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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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章 士气之不同

    西北风呼呼的刮着,西夏大军士兵的脸上冻僵般的毫无表情,骑兵的马低着头在风雪中吃力的走着。李谅祚的心里就像这寒冬的天气一样冷,他默默的注视着前方。大将军漫常提马來到李谅祚的身边,用力大声说道:“圣上,前面就是西平府了,请圣上下令驻扎在西平府五十里处。这鬼天气这么冷,圣上再不安营扎寨只恐怕还到不了延州,就会冻伤士兵降低了士气啊!” 刚一出发就遇到这样的天气,已经让李谅祚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身边的几名大将一个个已经是灰头土脸的,李谅祚举起马鞭下令军队在西平府暂停前进。

    西平府在兴庆府的东南,李谅祚发兵的必经之地,出了兴庆府的李谅祚一头扎进了设立在西平府的行宫之中。桌上的酒菜已经有些凉了,李谅祚半天沒有动筷,只是大口的喝着酒。酒入愁肠,越发觉得郁闷。身边侍奉的妃子,一边斟酒一边小心翼翼看着李谅祚的脸色。终于妃子还是忍不住劝道:“圣上龙体重要,还是少喝些好。若是圣上不想去打大宋,不如就留在西平府多呆些日子。”

    李谅祚站起身來,一脚踢翻眼前的桌子,妃子的话像是火上浇油,一下子激起他的怒气:“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妃子以及侍女太监们慌忙的退出殿中,他们怎么也不明白,好好劝慰的话到底哪里就惹到了皇上。飞龙苑统领武苏从外面走了进來,看到眼前的场景,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到李谅祚面前:“圣上,枢密使漫咩和马步都指挥漫常将军求见。”

    李谅祚有气无力的说道:“让他们进來吧!”

    漫咩父子走到殿中,先看到的是李谅祚的面沉似水,随后看到殿中散落了一地的杯盘,父子二人的心中也是一沉。迈步走到殿中,漫咩想李谅祚禀报到:“启禀圣上,军中收到消息,宋朝的援军已经从京城出发了,此次发兵三万带队的是都指挥岳立,监军是王旁。和之前得到的消息无异,请圣上早做定夺。”

    “三万!还不得咱们出兵的一半,看來这个宋神宗也是沒什么伎俩了。”李谅祚淡淡的说道,从他的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到半分高兴。

    漫常点了点头说道:“圣上所言极是,只是……”他看了漫咩,漫咩朝他摇摇头,谁都知道现在大家担心的是什么事,但谁也不想说破。

    李谅祚说道:“只是,王旁不好对付对吧?”漫常低下了头,暗想这皇上看來一点都不糊涂。

    漫咩轻轻轻咳了一声说到:“圣上,这次您倾全国之兵要攻打宋朝,就是想借着它政权不稳,本想给它來个措手不及,但既然对方已有了准备,恐怕这次出兵会事倍功半啊。”

    李谅祚苦笑了一下:“漫咩老将军,你怎么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军令既出若是此时退缩,不更显得我们畏惧了宋朝。况且,王旁來也好,我正想见见他。”

    漫咩低声说道:“臣知道圣上对王旁颇有好感,怎奈两军阵前相见,怎同以往?”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了!”李谅祚不免又心烦气躁起來。

    一名内臣走进殿中:“启禀圣上,兴庆府总督御史李锡哩求见。”

    “來的正好!让他來见。”李谅祚吩咐道。

    李锡哩急匆匆的走进了殿中,一抬头见漫咩父子都在,心里泛着嘀咕开口说道:“圣上,此次发兵所需西平府筹备的粮草已经上缴了,现在大队驻扎西平府之外,我府衙官员议论说是要再摊派一些数额,如今百姓听说又要打仗,大军所过之地的百姓因为怕被当民夫运送各种各样的辎重。田地沒人耕种了,口粮被刮光了,都纷纷跑了。再缴粮草西平府实在是拿不出來啊!”

    按照李谅祚以往的脾气,多半会大怒训斥,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事,这次李谅祚沒有动怒。连年的出征连他自己都烦了,更何况说百姓?李谅祚感觉这次发兵已经是骑虎难下,现在只能咬着牙往前走。所以他根本沒打算责怪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毕竟李锡哩和他是亲兄弟。

    “嗯,知道了,下去吧!”

    李锡哩听到一愣,不禁他一愣,就连漫咩父子以及在殿上的武苏都感到意外,他们注意到李谅祚的神情里有几分颓废,甚至还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感觉。

    李谅祚不发飙反倒让李锡哩有些问难,他呐呐的说道:“微臣在想想办法”本想抱着直言觐见的想法,却被李谅祚不冷不热的就打发了。

    “两位将军还有什么事吗?”李谅祚看着漫咩和漫常打发着说道:“那也下去休息吧,明日继续启程!”

    父子二人离开李谅祚的行宫,回到大帐漫常走到帐中生起的炉火前,一边暖着手一边向漫咩问道:“爹,您觉不觉得圣上最近心事重重啊?”

    漫咩手上捧着侍卫端过來的热茶,叹口气反问到:“你刚发现吗?”

    “也不是刚发现,也难怪圣上忧虑,您看现在朝中汉人官员都掌控着大权,咱们党项人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虽也在朝中有官有职但也多附和皇后和国相了。您在看这次发兵,军中将士多是貌合神离,我还真担心这次难以取胜。”

    漫咩低声说道:“是啊,为父我经历了两代皇上,又经历皇权之变,唯独现今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大概也是我老了。打完这场仗我就告老还乡,以后皇上身边就靠你了。”

    这父子心中和李谅祚一样不安,但他们怎么也不明白,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何会变得如此消沉。站在殿中李谅祚身边的武苏也不明白,李谅祚身边的内臣总管房当,带人收拾了一下殿中刚刚被李谅祚踢翻的桌子而散落的杯盘,又重新摆上酒菜。

    武苏垂手站在一边,此刻他也不知道李谅祚为什么沒有让他也退下。

    李谅祚闷闷的喝了两口酒,好像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酒冷,菜冷。当年第一次见到王旁,这家伙弄的那个火锅多冷的天也是热乎乎的。”

    武苏疑惑的看着李谅祚,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宋朝王旁的确是人才,圣上爱才之心微臣明白了。”

    李谅祚忽然叹了口气:“沒人能明白,在王旁面前我永无仁义可言。”

    武苏始终想问是否关于王旁儿子的事,但听李谅祚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漫咩父子对我忠心耿耿,即便这样也因为他们与王旁有交情,我什么都沒法说啊!”武苏终于还是想把要问的话忍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一旁侍奉的房当正斜着眼瞄着自己。

    正在李谅祚百般纠结之时,宋朝的三万大军已经按照王旁预先与岳立制定的计划,派先行军去通知延州,渭州,原州各路驻军做好严守准备;同时又派王韶向西夏与吐蕃交接的诸部请求联合,去马蚤扰西夏的西凉府。大军一路向西,经过泽州,晋州等地的时候,霍然见到不少的百姓沿路等着。

    天将黑时部队扎下营寨,炊事军升起炊火,篝火燃气照亮了营寨。中军帐内折克隽正在王旁禀报,听说大军西去抵御西夏,很多百姓自愿承担送粮工作,还有的给主帅和监军送來当地的特产食品。如果这会宋军知道西夏军面临的情况,肯定更会信心大振。

    主帅岳立心情十分顺畅,出京城一路虽然天气不加,但士气越來越高,军中将士自信如果不仅仅是为了抵御西夏,这次出发攻下西夏几座城池都不在话下。他不由得向王旁投來赞佩的目光。

    王旁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结果除了军纪严明之外,民心所向也是很重要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此次出兵王旁已经言明,不抓壮丁不派差役。所有运输粮草等后勤事物都有专人专款负责,百姓愿意做这个事的都是雇佣,眼下寒冬正是农闲之时,人自然就不称问題。而且和以往的大军所过抓壮丁差役相比,这个举措实在是太得民心了。

    他把自己的结论告诉岳立,岳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正说着话有人进入帐中禀报,晋州知府求见镇南王。王旁说了声请,一会的功夫一个三十來岁瘦高身材的官员走进大账,向王旁问候道:“多年不见,王爷可好啊!”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余大年和殷世杰。

    “哎呀,程兄,怎么是你?”王旁见來的人竟然是程颢,心中大喜。起身相迎:“你什么时候來的晋州?这两个人怎么跟你一起來了?”

    余大年和殷世杰笑了笑:“我们过來给王爷您送香饼,可外面军卒不让百姓见您,军队的规矩多,刚好碰到程知府,以往有过几面之缘,就拜托程知府拿我们当个跟班的带进來了。”

    “哈哈哈,程颢兄好说话,这点可是一点沒变啊!快來程兄,我给你引荐马步都总指挥岳兄。”王旁说着将程颢让到岳立面前。相见过面之后,三人落座;余大年和殷世杰被折克隽张平招呼着到旁边叙旧。

    王旁见程颢笑的有些勉强,心想当年程颢也曾因自己受了些牵连,难道心中还有所抱怨?问道:“程兄高升可惜可贺,这里离晋州府城还几十里,你特意來看我我也是太高兴了。怎么程兄似有心事?”

    “沒有,沒有!”程颢摆手说道。心事不是沒有,只不过王旁奔赴前线,后发鸡毛琐事似乎就沒必要让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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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宰相候选人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原州进发,士兵都头仰的高高的,西夏这么多年來像个讨人厌是无赖,总是马蚤扰宋朝。而宋朝每年还要给它岁赐的银两,就冲这点这次能跟着岳将军和镇南王出征,也要好好的出这口恶气。

    皇城之内的赵顼人在大殿,心思早就跟着王旁的大队飞了,每天他都等着听大军的进展。朝堂上依旧是沒完沒了的争吵,赵顼似乎已经习惯了。看着大臣们为一件事辩來辩去,然后跑題,然后看烦了宣布退朝。他就后悔,自己怎么沒学着先皇们也來一次亲征呢?

    彭思永、蒋之奇等人因弹劾欧阳修失实而被贬官后,知杂御史苏寀、御史吴申正在上书为彭思永等人辩护,认为朝廷对此事处理不公平。仍是陈词滥调听的神宗赵顼都烦了,他无聊的朝大殿上扫了一眼,蔡襄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大殿之上,赵顼心理有些难过。

    他的目光亭在欧阳修脸上,赵顼开口问道:“欧阳尚书,你所拟《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官家已经看过了,‘惟士之贤,嶷嶷蔡公’的确适合蔡襄,想此人书法极佳,为人正直清廉,在任建州也是政绩斐然,的确是当下官员的典范,官家想降旨追赠蔡公为吏部侍郎,谥号:忠惠。诸位有沒有意见?”

    皇上这么说谁能有意见?朝堂之上安静了下來。赵顼看了看曾公亮,曾公亮忙说道:“圣上英明,微臣回去就草拟圣旨。”

    赵顼点点头,正要宣布退朝,欧阳修说道“圣上,臣年事已高,请求圣上准许解除微臣参知政事职务,让我告老还乡吧。”

    这个请求实在突然,不仅赵顼一愣,朝堂上的众人也都茫然的互相看着。这满朝文武,多是年过花甲的老臣,两位宰相都快古稀之年了,更有文彦博,富弼也都是须发皆白的三朝老臣。要是那年纪说话,差不多如今一多半的官员都该退休了,赵顼不禁摇摇头。他对欧阳修的才学和为人还是相当的赞赏:“欧阳学士何出此言,是非自由公论,官家心里有数。”说罢他看了一眼两位宰相,暗想真要有官员告老还乡,这两位低头不多说话的老先生早就该退休了!

    终于退朝了,除了大殿的官员们被寒风一吹,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各自归位回府衙办公。中书府政事堂里,韩琦和曾公亮的书案上堆着草拟给皇上的奏章,以及皇上批复下來的圣旨。韩琦终于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曾公亮,曾公亮正举着一本奏折远远的端详着。

    “老喽,眼睛花喽!”韩琦感叹到。

    曾公亮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看了看韩琦撇着嘴说道:“可不是嘛,你沒听连那醉翁都要告老还乡,这不,皇上又从各地调到京城不少年轻官员,我看我们也该早点卸甲归田,落个明哲保身的好。”

    两个人都放下手上的公事,忍不住聊了起來。韩琦站起身來:“英宗早逝,神宗年轻。不好办啊!想英宗在世的时候,还听听咱们这些老臣的话,我看现在的圣上,可是人小鬼大主意正啊。”

    “现在皇上就认准了什么革新啊,要革新哪这么容易,当年仁宗在位弄了庆历新政,不也是半路夭折?”曾公亮摇着头。

    韩琦对曾公亮说的话也是十分认同,刚要开口附和,见中书舍人吕公著带着富弼和司马光从外面推门走了进來:“二位宰相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