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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劫第9部分阅读

    不顾姐妹情义。”

    “妹妹最好祈祷我顺顺利利的娶到容景,否则谁都别想安生。”

    李琮瑄悠闲走到李琮心的身边,凑到她耳边说:

    “姐姐什么都能答应妹妹,可是也要他答应才行。”

    她说完哈哈大笑,带着自己的人飘然离去。

    李琮心如梗在喉。

    回到主屋,慕晨轩躁动的比方才更加厉害,刚才她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早就被揉做一团,扔在了一边,胸前的衣服被他自己撕扯成一条一条的,胳膊堵在嘴里,被咬的鲜血淋漓。屋子里面该砸的东西都砸了,窗子破了,一时半会是住不了人了。

    李琮心吩咐了暗卫去备车,小厮也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慕晨轩两个人,看着在床上痛苦的颤抖着的慕晨轩,李琮心心里五味杂陈,乱的一点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绪。

    前世她和男朋友毕业后,两个人的家都在外地,所以工作以后顺理成章的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对于男女间的性事她并不陌生,看着慕晨轩的情形,也知道他肯定是中了烈性的春_药,解决的办法她也知道。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于性_事有着自己作为一个现代女人开放而理性的态度。

    性_爱可以没有婚姻,没有誓言,但是至少在做_爱的时候,要两情相悦。

    而此时看着在她眼前因为饱受情_欲的折磨而痛苦辗转的慕晨轩,她心疼,可是心是冷的。救他看起来很简单,何况他名义上还曾经是她的男宠,和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有过不止一次的交合。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如果今天发生了,这将是他和她之间的第一次。难道她们之间的第一次就要在这种委屈、不甘、无奈下发生?她爱他,可是他呢?恐怕事后,在他心里她也不过是他的一颗解药。而且在女尊的观念里,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今天她对他所做的事情是经过了怎样的痛苦的挣扎。

    泪水模糊了眼睛,李琮心静立了片刻,终于拉上了卧榻上的帘幕,缓缓解开了腰间的绶带。

    靠近他后,她把冰凉的手放在他火热的面颊上,让他叫她的名字。“李琮心”三个字从他嘴里模糊不清的吐出来时,听在她耳朵里有如天籁。很快她溶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她光洁的身体细腻清凉的象滑润的美玉,他和她相拥象冰与火的相遇,她在他怀里溶成了水,滋润了他的干渴。

    太过于饥渴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温文尔雅,失去了理性,忘了礼法,在她贴近的时候,翻身压住了她,前胸的火烫熨贴着她浑身酥软,双手很快被他的一只手压在了头上。他的另一只手携着欲_火急切的寻找着宣泄的出口,凭借着本能,很快就找到了那处已经开始湿润的幽径入口,还没等她敏感的哼声出口,就横冲直撞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让久没经情_事的她感到了一阵涩涩的疼痛,身体被瞬间撑满,象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没给她片刻适应的机会,剧烈的撞击让她不能喘息,无暇思想,只能张开身体迎合着他。一次一次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的进入,仿佛一直抵达了她灵魂的最深处,把她送上了快乐的顶峰。。。

    暗卫备好了马车,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春光一片的声音,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静候在门外,一直到腿站麻了,里面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慕晨轩又一次射在了李琮心的体内,终于疲乏的趴在了李琮心的身上,脸埋在她丰润的前胸,半天抬起头看了看李琮心,眼睛经过□后象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晶莹中带着薄薄的雾气。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性_爱的极_乐的快_感,原来这种事情并不是痛苦的折磨,溶入她的身体就象身在云端,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他清醒了

    李琮心看着他清亮的眼睛,心里感到疲惫的满足和还有欢愉过后的空虚和悲凉,她以为他会推开自己,但是很快她听到他疲惫沙哑的声音:

    “殿下。”

    然后她惊讶的看着他饱满的唇慢慢的接近,就象他曾经想要引诱她时那样。在他快要触到她的唇的一瞬间,她挡住他,猛然坐了起来。

    “都好了吗?”

    李琮心的声音亲切中带着疏离,仿佛刚才与他热烈交缠的不是她。她利落的穿好衣服,把他的外袍拿给了他,淡淡的说:

    “穿好,跟我回宫去。”

    慕晨轩就没有反驳,他默默的起身穿好了衣服。他虽然常年习武,但是女尊国里男子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这么激烈的情_事。此时他玉根红肿,腰身酸软,他咬着牙穿好衣服,强撑着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她自顾的走在前面,连一点怜惜也没有,自始自终没有搀扶他一下。、

    烟花三月,春风拂面,宫里的柳树好象一夜之间就吐了绿芽。

    慕晨轩窝在永安殿前的躺椅上,转眼他回宫已经月余,天气已经转暖了,可是他的身上还盖着厚厚松软的裘皮褥子,脸色白的象透明一样,露在宽大的白色常服袖子外面的胳膊腕子因为消瘦而显得娇弱纤细。回到宫里,锦衣玉食养着,他反而越来越憔悴,太医也曾经来给他看过,说是心病,开了些补药,吃了却没见起色。

    回宫后,李琮心安排了一处偏殿给他住,生活起居都有宫侍伺候着,只是她再也没有象从前一样,和他闲聊下棋,陪着他一起渡过闲暇的时间,陪着他的只有维尼。

    随着春天的来临,宫里也象生机勃勃的花草一样,从死寂沉沉的冬季苏醒,开始热闹了起来。

    三年一次的宫中选秀开始了,慕晨轩虽然从来不出永安殿,但是也常常听到宫侍们闲来无事的窃窃私语。宫侍们热烈的讨论着哪家公子相貌出色,哪家公子的文采不凡,哪家公子将来会成为这永安殿的正君。

    李琮瑄从他回宫以后也再没有联络过他,他不知道是应该感到轻松还是悲哀,也不想去理清自己的思想,整个人都懒懒的,好象外面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在殿前躺了一上午,太阳升到当空有些晃眼,慕晨轩正准备起身回偏殿,宫里的总管来了。

    永安殿里大大小小的宫侍都被集中在了正殿里,包括他在内。

    原来皇上已经给李琮心指了婚,御史台家的世子被指做了正君,皇上还御赐了王府,近日李琮心就会搬到皇上新赐的王府。永安殿的宫侍会挑选一部分四皇女用惯了的人随行,其他的人会在四皇女离宫后分配到其他的殿里去当值。总管展开了一卷长长的名单,光随行宫侍的名字就念了有一刻钟,慕晨轩从头到尾仔细听了,没有他的名字。

    总管走了以后,永安殿忽然更加忙碌了起来,宫侍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象走马灯一样。宫里值钱点的东西整理起来被装在一个个大木箱里,刚才名单里提到的宫侍们也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琮心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慕晨轩无事可干,置身事外的看着大家忙乎,象戏院里的看客,他无聊的回到了偏殿,一个人一直呆到晚上

    一下午他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维尼想,底层的宫侍住的地方非常狭窄,通常一间屋子里通铺上睡着十几个人,这次恐怕是没法带着维尼一起走了,维尼这么大,被分到哪个宫殿去当值,也不会被允许随身带着这么大一只玩物的。

    慕晨轩抱着维尼睡了一夜,以为这是他最后一次抱着维尼睡觉了,谁想到世事就是这样的变化莫测,第二天,永安殿里一早就象塌了天一样,乱做了一团,躲了他好几天的如月的脸色灰败,找到了他,说四皇女拒婚,皇上发了雷霆之怒,把人关了起来,皇上传旨要召见他。

    御书房里,皇上神情晦涩,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看着跪在地上的慕晨轩,疲惫的开了口: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依然处在震惊里的慕晨轩依言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恳求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心儿为了你抗旨拒婚,那么好的御史台家的世子不要,偏偏看上了你,要给你正君的名份。也不知道心儿被你怎么迷了心窍,就凭你的身世,做个常侍都不配。朕本来极宠爱她的,但是也不能由着她一味胡来。想一想朕这么多年来,栽培她用了多少心力,无奈她自己不争气。抗旨不遵,是欺君大罪,王女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次朕再纵容她,家都管不好,如何治理国家?”

    皇上说到后来,语气冷冽中带着一股煞气。

    慕晨轩心中一惊,深深的叩首在地:

    “四皇女年轻气盛,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了她,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草民甘愿领罪。”

    “哦,看起来,你倒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也不枉她如此对你。出了这件事,朕断不会再留你在她身边。朕本想杀了你,没有了你,她自然断了心思。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你年级尚轻,朕也不忍心平白要了你的命,朕还留了一条路,供你选择。”

    伏在地上的慕晨轩没有动。

    皇上面无表情的接着说:

    “老三和容景大婚已成,燕王最近就要回自己的领地了,她曾和朕提起在家宴之上看到你,话语之间颇多赏识,朕想这次她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她,索性不如送个顺水人情把你赏给她做个小侍,这样也好断了心儿的念想,你看如何啊?”

    慕晨轩猛的抬起了头,

    “草民愿以死谢罪。”

    “好,心儿还算没有看错你。”

    皇上冲一旁的宫侍挥了挥手:

    “玉燕,把酒给慕公子端过去吧。”

    一个青衣宫侍端着酒来到慕晨轩的身边,提起盘中的朱砂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这是鹤顶红,喝下以后,不会太痛苦,你很快就能早登极乐了。”

    慕晨轩面色平静,伸手便去端酒。

    皇上忽然面露悲悯之色说:

    “慢着,你还有什么话要留给心儿吗?”

    慕晨轩端起了酒,满满一杯酒未洒分毫,他低着眼眸,停顿了一下,唇角弯出淡淡的笑意。

    “让四皇女忘了我吧。”

    说完一仰头喝下了毒酒。

    26第二十六

    “让殿下忘了我吧。”

    慕晨轩说完一仰头喝下了毒酒,冰冷的酒液象钢刀一样,挟着烈火一样的剧痛顺着喉咙刮下去,他只觉腹中一阵绞痛,额上很快渗出了点点汗珠。

    他疼的一只手十指紧扣住腹部,另一只手勉力的撑在地上,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头无力的垂下,模糊的视线一晃而过皇上脸上不忍的神色,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叹息:

    “唉,就这么死了,你不后悔吗?”

    红尘辗转,此生一了,来生便成陌路殊途,相见无期。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

    “此身此心给了殿下,我今生无怨无悔。”

    话说出口时人已是气息微弱。周围的人只见他倒下前,苍白的唇翕动了几下,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便慢慢的倒了下去,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大理寺卿的牢房里,夕阳从高高的铁窗里洒下余辉,为独坐在墙角处的李琮心投下长长的剪影。前世今生,第一次身陷囹圄,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预期的恐惧。

    她本就是俗世中的庸庸众生,不习惯前呼后拥的生活,如今在冷寂之中独坐,反而愈来愈清醒了。身陷囚笼,生死荣辱她没有多想,只是想,再见到慕晨轩,如果他问她为什么宁愿舍弃尊贵的身份和似锦的前程也要拒婚,她就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为了他,她只想随心而为,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一个自己不认识,更谈不上喜欢的人。反正不能让他感到自责,或者会因为负疚而接受自己。

    她正胡思乱想,牢房外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很快几个锦衣宫人来到了她的牢房门外,一看衣着就是皇上的身边的人。随着牢房门被哗啦一声打开,这几个宫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展开了圣旨高声说:

    “人犯李琮心听旨。”

    李琮心起身跪下接旨,手足之上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忽然觉得可笑。

    浮华如梦,昨日她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女,今日已成阶下囚。就算生死捏在别人的手里,但是只要活着,她就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

    为首的宫人见她跪下,举着圣旨高声念到:

    “李琮心一意孤行,抗旨拒婚,为人臣者是为不忠,为人女者是为不孝,犯下欺君大罪,本是死罪,朕念其年幼鲁莽,兼有悔过之心,赦其死罪,判将其逐出皇宫,销封号,撤官位,罚俸三年,以儆效尤,留职户部,着布衣上殿,以观后效,钦此。

    终于回归本色了,李琮心苦中作乐的一笑,接旨谢恩。

    狱卒拿着钥匙来给她除去身上的锁链时,锁链叮当作响,李琮心想着出去以后的生活问题,脑海中忽然回荡起那首刘欢为下岗职工写的歌“从头再来“的雄浑的曲调: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走出牢房的时候,李琮心是哼着歌出去的。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被贬后李琮心才切身体会到当初慕晨轩从宫里出来,能对一个人的简朴生活淡然处之的不易。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虽然她常常觉得被众宫侍簇拥环绕着侍候不胜其烦,诺大的宫殿空旷无聊,满桌子珍馐美味每顿饭夹不了几筷子,看着就腻味,但是整日锦衣玉食,并没有让她觉到在古代的生活比现代有太大的落差。

    如今住在皇城边上专为被贬的王公贵族住的名唤落羽苑中的一处狭小院落里,她才体会到在古代生活的不易。

    草纸糊的窗户从来晒不进阳光,古老的木质房间里永远的古旧霉味,老旧的青砖地面凹凸不平,砖缝里总是扫不干净的尘土,简陋的茅厕因为少人清扫臭味肮脏。。。

    皇上还算仁慈,给她身边留下了如月伺候,院子里还有杂役一人,月例还是从宫里拨的,实行的是宫里的最低标准,只够维持最基本的生活需要。伙食还是由宫里每日派人送,素淡寡味,送来时总是半冷不热的,皇上是铁了心的想让她尝尝贫苦困顿的滋味。

    上朝的时候,原本位列群臣之首,上下朝时,谁走到她身边都是毕恭毕敬的。

    如今她无官无禄的尴尬身份,站在群臣队列最末尾的地方。别人官袍紫带,独她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无袍无带。以前跟她关系近的大臣,如今见了她都退避三舍,仿佛她发了霉,近了便会沾上霉气。本来就不和她一个阵营的,见了她脸上便故意带着不屑,甚至明里暗里冷嘲热讽。

    这一日早朝之上,李琮瑄,如今的瑄王,弹劾顺天府尹张还钰判案不公,贪赃枉法。如今李琮瑄已非昔日可比,在大殿之上,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替张还钰说了几句好话,大多数人都跟着风一边倒的支持李琮瑄。

    李琮心站在队列之尾,正如平常一样低头默然不语,不发一言,忽然听到皇上点她的名字,不是心儿,是李琮心。从她被贬至今,这是皇上第一次注意到她,她连忙出班跪倒在地。皇上问她对李琮瑄弹劾张还钰有什么看法,她回奏说:

    “罪臣带罪之身,自身尤亵,不敢妄加评断。”

    皇上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冲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最终没有直接定张还钰的罪,最终宣布将张还钰暂且停职查办。

    散了朝,外面下起了雨,众王公大臣的侍从早都拿着蓑衣雨具在大殿门外的回廊候着了,回廊尽头,舆车步辇早已等候多时,只有李琮心没有人来接,她知道也不能怪如月,他没有进宫的官牌。

    朝后依例不可再在回廊滞留,李琮心只好冒雨前行。春寒料峭,雨下的不疾不缓,雨丝中夹杂着细碎的冰渣,迎风吹在脸上,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她正用手挡住眼睛,低着头前行,忽然一辆驷马舆车飞奔着从她身边疾驰而过,污泥溅了她一身,连脸上头发上也满是污泥。马车在她前方数十步急停而住,车帘挑起,从车里伸出一只金履玉靴来,早有侍人搬了紫檀的足凳来,车里的人踩着足凳悠然走了下来。

    春雨中,那人头戴七凤王冠,镶白玉的腰带扎出纤腰盈握,显得高挑纤细,身后的侍人替她高提着曳地的长袍,轻微的跛行完全没有影响她威风八面的王公贵女形象。她仪态翩翩的缓缓走到李琮心的身边,啧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