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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咖啡热第2部分阅读

    u。

    她已经很久不用了。但是那香气却怎么都抹不去。

    于紫蓝就是这样。一直坚信,识人先识味。会选择这款香水的女生,也值得他爱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女生喜欢的是像posion那样浓烈的香水,因为这个事情闹了好几次别扭,最后还是向他妥协了。

    爱情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轻易改变一个人。只不过有的人甘之若饴,有的人却勉强接受。

    回去的时候,于紫蓝的好心情一瞬间荡然无存。刚才的情景一遍遍在脑子里按着reply键。

    “看来,真的很爱呢。她用的是他最喜欢的香水。她叫的是最亲近的称呼。”于紫蓝想着,酸涩苦艾。

    手机在挎包里震动,于紫蓝拿出来,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中介的电话,便扬起微笑,划下接听键。声音清朗,说,“你好。”

    那边是短暂的沉默。

    “我还好。你好吗。”憔悴透着声音表露无遗。

    “嗯。我好。都好。”于紫蓝的声音有几分不自觉的颤抖。可惜施南桥已经回了公寓,不在身边。

    “你很不想见我。我知道。但我有句话一定要说。”

    “嗯。你说。”于紫蓝明白不能死心就会死灰复燃。所以,她要让他们的感情安全渡劫。

    “为什么离开我。”

    紫蓝听了。有几分玩味。还好,他应该只是不甘而已。便用了一贯的调子,避其锋芒,绕道还击。

    “你是个优秀的男生。你知道的。”

    那边仍旧长久的沉默。静的紫蓝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加速中的心跳声。

    谷昱泽长长叹了一口气,差不多用了平时两三倍的时间。

    说。“我知道我的优秀,无人能及。所以,就只有你能配得上我”。说完,就挂了线。

    于紫蓝一个人站在天虹一栋的吵闹喧嚣的大门口。忍着忍着眼泪就断了线。

    好吧,这确实是听过的最窝心也最感动的情话了。但是,你有佳人,一切安好。那便再也不叨扰。

    第五章 罂粟非花

    如南桥说的一样,于紫蓝一直是有上天眷顾的女生。就像现在,情场失意,便怎么也不让她再受其他的苦楚。所以,她才能够在这次赴法面试中,以最后一名的侥幸成绩挣脱而出。

    说这话时,已是四月微醺的天了。傍晚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像是情人重聚时充血的脸。神色安然。情绪激动。

    她们并肩站在学校的湖边,小荷刚露尖尖角,一派绿意盎然的摸样,惹人怜爱。

    南桥穿着嫩绿的泡泡袖的长裙,脚上是belle新出的亮红色真皮高跟鞋,手腕上除了那银色腕表还多了一条织法普通的红绳。那是她们一起去紫滕山求来的,能让她的王子少走点弯路,早日取得真经。

    长发齐腰。整个人看起来,比初春还要动人耀眼。

    而于紫蓝依旧是黑色开衫,只是比冬日的薄了许多。脖子上深紫色的线织围巾懒懒搭着。倒也是另一种风景。

    “到了法国,要多笑。那本就是个浪漫之都,你可别再这样无趣。整日挂着耳机,与世隔绝的样子。”

    施南桥的语气和她的母亲并无区别,一副劝导疏通的样子。于紫蓝听了,倒也明白她的心意。

    “嗯。我要走了。你别来送。”

    施南桥点点头说。“知道。”

    于紫蓝并没有说,不用送或者别麻烦了。她说的是别来送。那就意味着,她是真的想一个人安静消失。

    “可能是怕会哭吧。”施南桥想着,鼻头开始微酸。

    这个时候谷昱泽已经离开了学校,开始实习了。

    于紫蓝还是暗自思量,“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我要走。如果他偶然进了教务处,就可以看见我的名字了。”

    可见女生不管怎样看起来无坚不摧,心里还是有处柔软的地方,存放感情的。

    “可是,他都离校了,而且还在实习,怎么会有时间做那么蠢的事呢。”

    就这样,于紫蓝用自己的逻辑,“合理”推翻了谷昱泽知晓她离开的可能性。一股惆怅也像是暴雨侵袭般涌上了心头。

    和南桥一起吃完晚饭。在五号门便道了分手了。于紫蓝脚步未顿,轻轻颔首便拐进学校消失了。

    她还要回宿舍收拾行李。明早八点就会有客车接他们五人去机场了。时间不太够。脚步便越迈越大。

    就这样,她刚要拐过那株桂花树,便和一个男生撞了满怀。她向后退了几步,手扶着树枝才勉强站稳。男生就没有她那么幸运了,坐在地上半晌没有站起来。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不知为什么。现在于紫蓝脑海里只有贾斯汀比伯唱过的那首never sy never的歌词。

    “now he’er thn

    tller thn

    nd he’s older thn

    nd stronr thn

    nd his rs  little bit lonr thn ”

    但是,于紫蓝。却。撞。倒。了。他。

    按照动量守恒,要不然就是于紫蓝速度超音速,要不就是质量比人家多了个等量级。反正不管怎样,是于紫蓝的错,就是了。

    她想想,毕竟在自己门口,人来人往,眼多嘴杂。便走过去,细声细语地说,“呀,同学,你没事吧。”虚伪程度可见一斑。

    地上的男生缓缓抬起头,中规中矩的帅哥样子。稍长的刘海,长长的睫毛,大而明亮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这些对于紫蓝的吸引力还比不上男生右耳的耳钉。同样的紫色水晶,连大小形状和自己的都是一样。

    没想到,不但撞人还撞耳钉。真是祸不单行。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男生瓮声瓮气说,“你试试啊。”脸上一派受伤还被人丢弃的可怜神色。于紫蓝一瞬母性大发,开始暗自谴责自己不是东西了。便不说什么,听他指令。

    男生微微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竟叫人联想到了—狐狸。接着伸出右手示意于紫蓝拉他起来。于紫蓝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

    “我去。你莫不是残疾了。”

    看着男生有些生气。便只好伸出右胳膊给他当扶手。谁知男生拉了她的右手便一跃而起,完全不似刚刚柔弱的样子。

    “你,你没事啊。”于紫蓝就是这样,生气舌头就开始打结。大有脑子充血,思绪不畅的感觉。

    “对,对啊。我,我没事啊。”男生发现了,便学着她的语气漫不经心说。脸上受伤的神色早就不见,换上了轻佻淡笑的表情。

    “无聊”。于紫蓝甩甩手就要走。

    “于紫蓝。我找你的。”男生扯着嗓子便叫了起来。

    “干嘛。”于紫蓝没好气地问。要是他说不出个正事,就再撞他个半身不遂。于紫蓝歹毒地想。

    “我是宴纯棉。”

    “我管你是谁。”

    “但是我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们要平等。你也要知道我的名字。”

    “好啦。我知道了。宴纯棉。”

    “但是。你要叫我纯棉。因为我打算以后叫你紫蓝。”

    “哈哈,纯棉。哈哈。你妈怎么想的啊。”于紫蓝提高了声调笑着问。语气里满是恶意的调侃。

    “可是。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啊。”男生的表情有些无辜。

    “好啦好啦。不用跟我讲你的身世。”于紫蓝摆摆手,有些不耐烦。

    “也是。以后有的是机会。”男生倒也不介意。

    “对了,我来是要带你出去的。”

    “去哪儿。”于紫蓝本来已走过他,听了这话马上扭头问着。

    “出去啊。大巴司机有事明天赶不过来了,所以我们打算晚上去机场附近住。”

    “我不去。我明天自己去机场。”于紫蓝马上拒绝。她已经答应了舒言曲晚上要陪她的。

    “不行。这是老师的安排。难道你要以下犯上。”眼睛里满是威胁。

    于紫蓝想,“一日为师,日日为父。人家当了我这么久老师,好歹也算得上老祖宗的辈分了。”

    不愿多争执。便妥协了。“好吧,那你去帮我收拾行李吧。”

    打开门,舒言曲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听见脚步声,马上披散着头发给了来人一个火热的大大的拥抱。

    于紫蓝跟在宴纯棉后面便看见了这融洽的场景,捂着嘴笑开了。倒是宴纯棉不自然挣开了。嘴里嚷嚷。

    “你们寝室人可真是。嗯。非比寻常啊。”

    细细看。脸上竟有了红晕。

    舒言曲抬头一看,便马上向后退了一大步。脸上也是明显的不自然。只有于紫蓝看了这出免费偶像剧,心情十分好。拉开椅子坐下,自己泡了杯咖啡。指挥开了。

    “那个。先把箱子拿过来。把衣服都倒出来。按颜色整理。对了,总共有三个大行李箱。两个小的。自己看着装。”

    宴纯棉听了,右眼皮便开始跳个不止。“看来我这年轻的生命要是夭折了,就绝对是因为这个魔女了。”

    但是还是脱了外套,挽了袖子。开始整理了。

    “他是谁啊。”舒言曲站在紫蓝旁边。诺诺问着。

    “哦。不知道。”说完,抿了一口咖啡。脸上堆笑,十分高兴的样子。

    宴纯棉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是宴纯棉。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于紫蓝一听,马上接下去。“哦,对哦,他叫宴纯棉。这么奇葩的名字我竟给忘了。”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着舒言曲解释道。

    宴纯棉听了眉毛开始打结,但也无可奈何。

    三个人都没再说话。舒言曲站了一会儿。回去自己的位置拿了刚刚写的东西,给于紫蓝。

    “你要走了,没什么送你的。这里面有我想跟你说的话。这估计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上了飞机再看吧。”

    于紫蓝接了,将它夹在笔记本里,点了点头。

    抬头时,舒言曲的眼睛已有了明显的不对劲。倒是于紫蓝并没有表现出哭哭啼啼的伤感,她本就是个无趣的人。高兴时最多嘴角微微上翘,痛了也就眯着眼睛,不动声色。

    此刻的舒言曲,全然没了平时安静恬淡的样子,为她跑前跑后,时不时哀怨的眼神瞄准她,诉说着没有言语的不舍。

    也不怪她。于紫蓝走的突然。颇有一种偶遇命中注定,马上私奔到天涯的措手不及。从申请到批准再到离校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而这一个月对于紫蓝是种难得的安逸享受,更是痛苦的每日苦捱。她想着时日不多,便更是肆无忌惮。每日拿了单反出去便是一整天不见人影。回到宿舍也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舒言曲看了,连话都不舍得跟她说一句,生怕累坏了她。

    现在最后一晚的机会都没有了,怎不让她感觉伤感。

    宴纯棉到底抵得上大半个正常成年男生,一个半小时便把行李整理的差不多了。三个大箱子里装着四季的衣服,灰色小箱子里是于紫蓝的书,都是些杂志小说,不见一本专业课本。还有一个小箱子空着。

    宴纯棉绞着手站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我给你留了一个箱子,装,装。”半天没说明宾语。

    “装内衣?”于紫蓝追问。

    “嗯。是。”宴纯棉的脸一下子就能滴出血了一样。于紫蓝指着旁边的收纳箱,说。“在那里面,你去整理吧。”神色不见不自然。

    宴纯棉倒也有志气。站稳。狠狠瞪了于紫蓝一眼。去了。

    打开箱子将东西倒了进去。东西都是装纳好的,但是从碰撞声中就知道,如果于紫蓝不是穿着报纸糊的内衣,那便绝不会是她的内衣。听声音更像是信或是日记。不知多久没整理了,还腾起一阵一阵的灰尘。

    装好,将拉链狠狠拉上。看着于紫蓝,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现在他恨不得将她也装进去,给上一脚,送到法国去。

    于紫蓝咧开嘴。“看来我捡了个宝啊。哈哈。不过怎么办呢。对不起哦。我突然发现我刚刚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宴纯棉有些警惕地问。他知道现在坐着的这个看似无害的女生绝对是不怀好意。

    “哦,我怎么能按颜色收衣服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按照季节收了。去了法国穿着也方便嘛。你说对吧。纯棉。”语气亲昵自然,像是恋人之间的撒娇。

    宴纯棉低头看着地上的巨型包裹。“真不知道这个女生是不是打算包机去法国,这么多东西。”

    但是,毕竟他背负着使命,也只有咬咬牙,将苦水往下吞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多衣服。平时见你穿的就那么几件。”一不小心,他的抱怨就脱口而出。

    “原来,他竟是认识我的。”

    是啊,在这个片儿大的校园里。谁不认识于紫蓝呢。170的身高,女生们无不羡慕的修长个子,喜欢穿有口袋的衣服,左耳紫色耳钉,永远挂着耳机。淡然素雅的样子。

    短发时完全是潇洒男生的样子。长发时也让人心动痴迷。写的一手好文章。她本想做个安静的人,不出风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不知道的是,越是这样隐藏,别人就更有兴趣挖掘她更多的闪光点。

    所以,久而久之也就算个小小人物了。在路上也会偶尔听到学妹们的私语,“听说,于紫蓝···”这个时候她总是赶紧逃走。生怕听到什么她避之不及的消息。

    许是熟能生巧吧,不到半个小时,宴纯棉就将一切打包好了。抬起头,邀功的表情。于紫蓝笑着,打开柜子,拉出一个黑色行李箱,背了双肩包,戴上帽子,向外走了。

    宴纯棉或许是累了,也许是不明所以。还是站在屋子里,一脸茫然。

    “兄弟,走不走?”于紫蓝倚着门框问。

    “这不是你的东西么?”宴纯棉指着地上横七竖八颜色各异的箱子。

    “对啊。我的。”

    “那你怎么不带走。”

    “我没说,我要带走啊。”于紫蓝口气清淡。

    “那你还让我收拾。”

    “对啊。捐出去也要收拾的啊。到时候会有人来拿的。”于紫蓝忍着笑。很愉悦的样子。

    宴纯棉看看,无奈摇摇头,抓起外套和挎包,走了。经过她的旁边,连斜视都没有。

    “或许是生气了。也是,这样的男生,女生宠着长大的。又怎么会甘愿受这种委屈。”于紫蓝想着,和舒言曲道了晚安,关上门走了。

    他们俩就这样前后走着,断断续续能碰到熟悉的人,道着一遍又一遍再见。倒是始终不见那个最想见的人。

    “你不和我道歉么。”宴纯棉挡在紫蓝前面,有些委屈地问。

    “为什么道歉。”

    “因为。因为。”宴纯棉没料到女生厚脸皮到如此境界,噎住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你先答应,我才请你帮我收拾行李的。况且,你并不是为我,你只是怕我迟到,害你完不成任务。所以我不欠你谢谢或者抱歉。后来发现我说错话,跟你道歉后,请你再收拾一遍,所以我也说明原因,而且也说了对不起的。倒是你,这是为灾区的孩子做好事,我给你机会,你却不知感恩,还倒打一耙。用心十分之不良。这也就算了,没弄清楚事实就对我妄加责难,这真的是极其不对的。我一路上对你极其迁就,并不生你的气,可见我的胸怀宽广,你不加领情也就算了,竟还说些混账话。”

    于紫蓝说的越来越急,给宴纯棉扣得帽子也越来越大,马上就能由道德上升到法律的高度了。宴纯棉只得马上示弱,换得清静。

    伸手拿了于紫蓝的行李,走在前面。留于紫蓝在后面暗自窃笑。

    “老天果真待我不薄,这地儿不光钱多,人是真傻。”

    不知不觉她和宴纯棉的肩膀开始重叠,宴纯棉已经消气了。不枉费于紫蓝一番口舌,谆谆教诲了。

    “你最喜欢什么花。紫蓝。”

    “我最喜欢罂粟。宴纯棉。”

    “罂粟不是花啊。于紫蓝。”

    “那罂粟是什么呀。纯棉。”

    “罂粟是毒药啊。笨蛋紫蓝。”

    第六章 不要得罪小人

    虽然已经九点多,五号门外候着出租车还是排成了浩荡的一排。宴纯棉将行李放好,自己先坐到后面去了。完全将ldyfirst的优良传统抛诸脑后。

    于紫蓝也十分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