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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咖啡热第6部分阅读

    书里,拢拢头发挣扎着坐了起来。

    那些字句像是一根根针一样,向她袭来,毫不留情。她明白舒言曲的感觉,小时候她是个没有朋友的孩子,所有人都嘲笑她没有父亲,甚至还有人说她是个野种,但是她有个快乐单纯的母亲,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变成另一个舒言曲。

    第十七章 我的曾经只是为你的漫长等待

    她拿出手机拨了那串熟悉的号码,电话那边的喜悦隔着千万里还是那么真切。

    “呦呦呦,今天出的是太阳么,于大小姐舍得给我这个老太婆打电话啦,不甚荣幸啊。”

    “妈,你干嘛呢?”于紫蓝吸吸鼻子,笑着问。

    “我啊,涂指甲油呢。等下出去逛街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哈哈。”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年轻又充满活力。

    于紫蓝扯扯嘴角笑了。

    “丫头,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出来你老妈开心一下。”

    于紫蓝听了这话,扑哧笑出声来。

    “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于紫蓝问。

    “哈哈,不确定啊。但是我确定你是我最爱的。”

    “好啦,女士,别煽情了。”于紫蓝有些无语地说。

    “对了,丫头,你们学校前两天出了件大事,你知道吗?”

    于紫蓝站起来,开了免提,打开柜门拿出睡袍套上。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于紫蓝轻笑,她这个老妈,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

    “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王明的老师啊,听说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好像是因为贪污和生活作风问题,哎还好你已经走了。你说说那样的人竟然还为人师表,真是的。”

    于紫蓝听到这里,睡袍带子都没有系,三两步过去拿起手机说,“亲爱的,先挂了哈。”

    来不及听那边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于紫蓝的手有些颤抖。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三遍,电话才接通。

    “喂,哪位?”那边的声音不是很清醒,应该还在睡觉。

    “言曲,是我,于紫蓝。”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嗯,有什么事情么?”可能隔的太远,那边的声音不太真切。

    “你还好么?”

    “挺好的啊,王明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人了,如果你是来祝贺我的,那就谢谢了。”舒言曲的声音有几分寒意。

    于紫蓝努力提起精神,说,“好好。”

    而后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颓然晕倒在了地板上。

    当她醒来时,不出意外地躺在了医院,宴纯棉拿着笔记本坐在床边,应该是在聊天,于紫蓝将头扭过去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宴纯棉才发现她醒了,伸伸腰,站起来说,“于紫蓝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于紫蓝将头扭向他,说,“你一直都在么?”

    “肯定的啊,总不能不管你死活!你看看我的脸,都消瘦了。”宴纯棉说。

    于紫蓝定睛一看,他的眼圈黑了不少,还穿着前一天的灰色针织衫,青黑色的胡茬十分茂密,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于紫蓝有几分不忍,将头摆正,闭上了眼睛。

    你要是还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下,我打个电话。说完拿起手机去了卫生间。

    “嗯,于妈,她没事了,你放心吧。

    ……

    根治是有些麻烦。嗯,放心吧。

    ……”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过了良久,于紫蓝又听见一阵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我说卖了就卖了,我有更重要的用途。你放心,你的东西我宴纯棉不会多取一分,我的也不会拱手让人。”于紫蓝很少看见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想,抽空一定得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思索着,宴纯棉已经来到床边,说就你这睫毛扑闪扑闪的,还怎么装睡啊。语气里满是打趣,于紫蓝索性闭着眼睛坐起来,刻意地晃动睫毛。

    宴纯棉明白她在无声抗议,便过去牵她的手,说,“于紫蓝,走了,回家了。”

    他们刚到门口就看见祈音那张皱皱巴巴的娃娃脸,一看见于紫蓝就哇啦一声扑过来。

    于紫蓝刚要安慰她,自己没事。就听见宴纯棉的嘴巴开始射刀子,“好啦,不就是失恋么,你至于弄得人尽皆知么?”

    “哦,原来不是过来看我的啊?”于紫蓝笑着说。

    “哎呀,你又没死。我就要死了,当然是寻求安慰的啊。”祈音可怜巴巴地说。

    “怎么了?”宴纯棉甩开步子去开门,于紫蓝跟在宴纯棉身后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祈音,问道。

    “呜呜,他把我甩了,甩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喜欢宴纯棉这么多年他却不喜欢我。来到法国好不容易移情别恋一回,又被甩了。呜呜。”

    宴纯棉换上棉拖,打开暖气,说,“你老是宣扬喜欢我,败坏我名声。那小学的赵钱孙李,初中的周吴郑王,高中的冯陈褚卫又是怎么回事?”

    祈音撇撇嘴说,“但是我对你始终如一啊。”

    宴纯棉无力翻着白眼,不再理她。

    祈音的眼睛马上更红了,紫蓝于心不忍,瞪了宴纯棉一眼,说,“你就不能火上浇油嘛。”

    宴纯棉颇为委屈地狡辩,“我哪有?”

    倒是祈音,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哎,我就说嘛,第一次看见你们俩在一起,我就知道宴纯棉喜欢紫蓝你了。”

    于紫蓝听了有些尴尬,同为女生她看得出祈音的心思,她本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奈何祈音却当着两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于紫蓝抬头看着宴纯棉,示意他给自己解围,但是那厮站在桌边搅着咖啡,笑的天花乱坠,不怀好意。

    于紫蓝见他端了两杯咖啡过来,伸手接了过来递给祈音一杯,宴纯棉勾着祈音的肩膀说,“哥哥没看错你,自己失恋了,还想着帮我和她表白心意,将来我们在一起了,就给你颁个终身成就奖。”

    祈音被他的话逗乐了,说,“好啦好啦,我要吃意面。”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宴纯棉得令,马上奔向厨房。

    “对了,祈音,你帮我劝劝她就从了我吧。”宴纯棉伸出脑袋,说。

    于紫蓝坐在板凳上搅着咖啡,装聋作哑。

    祈音拉着她的手说,“紫蓝你陪我去沙发上坐着好吗?”

    于紫蓝点点头,起身。

    于紫蓝靠着边边坐着,祈音躺在沙发上,将头枕在她的腿上,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紫蓝,其实在紫阳上学时,我就知道他喜欢你了,我和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用那种眼神看过程宸。可是程宸伤他太深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爱他,像他爱你一样。”

    于紫蓝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她只知宴纯棉对她甚是照顾,却不敢相信感情竟深如此。

    “程宸是谁?”于紫蓝问。她觉得这个名字颇为熟悉。

    “是卡宴的老板娘,你应该见过的。”

    是啊,她在卡宴拉过一年小提琴,听过甚至见过她,都不足为奇。

    “那就是说,她是宴纯棉的……”

    “对啊,大嫂。哈哈,这么狗血的剧情哈。”祈音冷笑开口,似乎很是替宴纯棉委屈不值。

    “我们四个是一起长大的,我,宴纯棉,宴墨渊还有程宸。程宸的爸爸是宴家的管家,我一直都不喜欢她,却只能看着她周旋于他们俩兄弟之间。”

    “后来,宴纯棉的爸爸病重,纯棉不愿离开学校进入公司,所以宴墨渊就接手了他父亲所有的生意,包括卡宴。在那之后,程宸就不再和纯棉来往,而是很快就嫁给宴墨渊,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因为这样宴纯棉再也没有回去过,但是有时他会去卡宴,因为那是我们以前去的最多的地方。有一年,他去的很频繁,就是你在的那一年。那时,我觉得庆幸也觉得失落,庆幸他终于走了出来,失落让他走出来的人却不是我。”

    说到这里,祈音坐了起来,看着于紫蓝继续说,“谷昱泽是你爱过的人,我们都知道,但是,你们分开了,你就要往前看。不要错过手边的幸福。眼神真挚。而且,而且他好像和舒言曲在一起了。纯棉不让我说,但是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于紫蓝抬头看着祈音,舒言曲的话在耳边一声声回荡,“王明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了,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了,得到我想要的了。”

    那时,她竟没有察觉,她说的就是谷昱泽。

    “嗯,挺好的,舒言曲爱他那么多年。”于紫蓝轻叹。

    “哪有,你想的太简单了。王明被双规就是因为她,他打算离婚和舒言曲在一起,他的老婆不同意,向检察院告发了他。现在,没有王明她出不了国,只能靠谷昱泽。你知道的,谷昱泽的爸爸不但是医学院的院长,而且还是副校长……”

    “嗯,我知道了。不说他们了好吗?我有些累了。”于紫蓝开口,无力感显而易见。

    祈音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厨房门口宴纯棉端着意面独自站着,他已站了几分钟,当祈音提到程宸时,他的心脏开始绞痛。不是因为那个他曾深爱的人的背叛,而是于紫蓝知道他曾经深爱别的女人时还那么波澜不惊。难道自己没有一瞬间靠近她的心一点么?!这个女人果真是铁石心肠!

    “吃饭了”宴纯棉招呼着,从厨房出来。

    祈音抹抹眼睛从沙发上跳下来“,啊,饿死了饿死了。”

    宴纯棉坐在餐桌旁,拿着叉子搅着意面,没有看于紫蓝一眼。

    祈音用脚踢了踢宴纯棉,用眼神示意,宴纯棉却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吃吧你,小丫头。”

    自己也将意面往嘴里塞。

    第十八章 祁音的生日

    于紫蓝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祈音放下叉子说,“宴纯棉你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宴纯棉反问,语气清冷。

    “你说呢,你怎么对于紫蓝的啊?”

    祈音有些愤慨。“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看她那么伤心,也不知关心一下么?”

    “祈音,于紫蓝和你不一样,你哭就是疗伤,她哭过之后只会更绝望。我不想逼她,安静陪在她身边就好。”

    祈音点点头,眼睛看着意面,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撒了一盘。宴纯棉有些不知所措,她一向是雷声大雨声小,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看起来整个人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抬起手,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得颓然放下,对于于紫蓝他可以轻易伸出手,但对于祈音,无论怎么挣扎他都做不到,即使是朋友间的安慰。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祈音抬起头,泪眼模糊,说,“你干嘛加洋葱啊,宴纯棉?!烦!”

    宴纯棉张嘴苦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定个pizz给您老赔罪。”接着起身回房间找手机。

    拨出去却是于紫蓝的手机。

    “喂。”

    “你好。”

    “我要定pizz,你吃点好么?”

    “嗯,好,谢谢。”

    宴纯棉挂了电话,打开房门去客厅,祈音已经吃完意面,离开了。宴纯棉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眼睛找不到焦距,任由思绪在脑海毫无秩序地乱窜。

    要是我爱的那个人恰好只爱我,那我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爱本来就是千回百转的事,没有伤害就修不成正果。想到这里,他留在于紫蓝身边的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这时,于紫蓝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穿着墨蓝色的长裙,头发被高高绾起,画了淡淡的妆,她的疲惫却给了她另一种味道。宴纯棉就那样静静看着,他见过比她漂亮的,比她娇媚的,比她可爱的,却没有哪个曾这样深深跌进他心里最深处。

    于紫蓝提起裙角,转了个圈,而后站定。开口说,“纯棉,这个衣服可以的么?”

    可以,可以。宴纯棉只觉得口干舌燥,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嗯,那吃完饭我给你挑衣服吧。晚上得去祈音的派对,你没忘的吧。”她挑起嘴角,微微笑。

    “哪会,肯定没忘啊。”宴纯棉本来打算不去,在家陪她的,哪想到……

    “嗯,那我去换衣服了。”于紫蓝说,连笑容都恰到好处。

    宴纯棉看见她的背影消失,转身跑进厨房,于紫蓝走进客厅碰见了端着牛排出来的宴纯棉。

    “好了,坐下吃饭吧。我没有定pizz,这个你就将就一下吧。”宴纯棉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倒是于紫蓝受惊吓般向后退去。

    “宴,宴纯棉,我没得罪你吧?”于紫蓝开口,有些小心翼翼,语气里的提防很是明显。

    “你乱想什么呢?!”宴纯棉有些哭笑不得,上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于紫蓝看着煎的恰到好处的牛排,咽了口唾沫,还真是快饿疯了。

    虽然很久没吃宴纯棉做的东西,第一次吃的惨痛经历已然烙在心上,但也丝毫不影响这次给他打个高分。

    吃完之后,于紫蓝喝了点橙汁,笑魇如花,“宴纯棉,你手艺见长哦。”

    “那是。”宴纯棉说。说完围起围裙,端起盘子消失在客厅。

    于紫蓝见他拐弯不见,整个人像是被抽光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挣扎着,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写了个短信。是给谷昱泽的,她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给他们偷来的爱最后一个机会。

    “阿泽,我已经不能坚持了,我已经痛怕了,甚至在梦里都是刺骨的痛。没有你,我还是活了下来,但是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也曾矫情地想,或许你可以想出偶像剧里的法子来换我回头,我不需要你大费周章,我只要你一句,好了啦,猪,该回家了。却得不到。我不是不知宴纯棉的心思,可是你留着我的心,我又怎么能让别人住进来。

    你竟选了言曲,选一个伤我最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巧笑焉兮,郎情妾意。你曾说我和其他的女生不一样,我也努力让自己不一样。不吃醋,不发火,不撒娇,不食人间烟火。但是最后却发现你爱的竟不再是那个真的我。

    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

    不知为何,按了发送之后,于紫蓝只觉得心里畅快了很多,人只能向前看,当你还在回忆那些以往甜蜜时,记忆里的那个人已经开始和别人创造回忆去了。

    这就是爱情的悲哀,像是公交车,坐的再久终究会到离别的那站。

    宴纯棉到客厅时,于紫蓝正站在窗前看着茂密的法国梧桐,表情氤氲在冬天的薄雾里,看不真切。

    宴纯棉拿了羊绒毯子走上去,“傻啊你,这么冷还开着窗。”

    说完伸手想去关窗。

    于紫蓝手伸出去,握着他的,说,”别。你抱着我就好。”

    宴纯棉的手僵在半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紫蓝转身四十五度直视他说,”我说,觉得我冷的话可以抱着我。”

    宴纯棉还是没反应,这下换于紫蓝僵住了,这个男人是傻了吧。

    想了想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耳语说,”那我就抱你了哦。”

    宴纯棉这才将毛毯围着她,任她将头埋在自己胸口。

    祈音的父母为了她的生日派对特地从国内飞到了法国,为她租了豪华的场地庆生。下午三点便接到祈音的电话,说是已经派车过来接他们,而且也为他们俩准备了礼服。于紫蓝迫不及待脱下礼服和高跟鞋,换上了常穿的格子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针织衫,穿着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脚上一双毛茸茸的袜子,在毛毯上步步生风。

    虽然知道祈音作为王教授的独生女,深得宠爱,但是当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公寓门口时,于紫蓝还是吃了一惊。

    “哇噻,这个王教授很有钱的吗?”于紫蓝小嘴一张,问。

    “开学见的时候,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呢。”

    宴纯棉笑笑说,“嗯,是老师,但是很有钱。不过这也是最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他本是紫阳的主任,他的妻子章美之在外面开有公司,几年前已经小有规模。后来他入了技术股,两夫妻的公司越来越壮大,已经有上千号员工了,而是公司已经上市了。他本人是今年新晋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