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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咖啡热第6部分阅读

城首富。”

    宴纯棉说,整个人波澜不惊的样子。

    于紫蓝说,“那之前呢?”

    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之前,应该是宴墨渊了吧。”

    “你哥?”

    “他不是我哥,他只是我爸的私生子。”宴纯棉反驳,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于紫蓝识趣地撇撇嘴,不再说话,在司机的指引下走向车去。很快,他们到了一栋豪华建筑前。大门口摆满了粉玫瑰,玫瑰花簇中间都是祈音的照片,从婴儿时期到现在,无一不全。

    祈音看见他们,马上迎上前来。她穿着粉色的斜肩连体衣,腰间系着白色的丝绸缎带,十厘米高的水晶高跟鞋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生辉。她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十分率性妩媚。

    她走过来拉起于紫蓝的手,和她行了贴面礼,笑说,“你真是的,连礼服都没换。”

    于紫蓝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她,反握她的手说,“小音,生日快乐。”

    宴纯棉看着身边的两个女生,笑说,“赶快进去吧,有点儿冷。衣服进去再换,不会丢你的人的。”

    祈音听了,有些尴尬的样子,没有接话,完全不似平常的嬉笑模样。暂停片刻就去招呼别人去了。于紫蓝和宴纯棉面面相觑,倒是宴纯棉也淡定,安慰说,没事,可能心情不太好。于紫蓝暗想,她当然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您这个“情天大圣”。

    宴纯棉看着明灭灯光下的于紫蓝,缓慢伸出手,快要触摸到于紫蓝的手时,却被她反握住。她扭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这可就算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啊。”嘴角上扬,眼神哀伤。

    宴纯棉只觉着幸福杀的他措手不及,但是虽然他没有以好的姿态迎接它的到来,但是他会更加更加用心守护,换得白首相依。

    而后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祈音已经不在门口,但她的爸妈还在门口迎接宾客,举止优雅,华贵大方。和在学校见的样子判若两人。王教授见他们过来,笑着迎了上来,说,“小绵,紫蓝欢迎欢迎啊。”

    于紫蓝连忙笑着鞠了一躬,说,“王教授,好久不见。”

    王杨浦微微点头,和宴纯棉寒暄几句,说些让他们尽兴的话,便转身离开。

    他们刚要走进门,被一个妇人拦住。应该是祈音的母亲,穿着雍容华贵的貂皮大衣,身上的珠宝晃的她眼花,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她,于紫蓝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但是出于礼貌,于紫蓝还是随着宴纯棉鞠了一躬。

    那个阿姨的脸马上笑成了秋天盛开的硕大菊花,从他们中间将于紫蓝挤到一边,于紫蓝一个不稳便跌进了一个怀抱,于紫蓝一抬头看见了一张嬉皮笑脸。宴纯棉透过妇人的头顶焦急地看着,看到于紫蓝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自然不依,绕过妇人推开了那个男人。

    男人倒也不介意,嬉笑着说,“我是钱程,以后多多照顾。”

    妇人听到声音,马上扭过头来,笑意更加蔓延,双手伸出握住男人的手说,“钱公子,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实在是不甚荣幸。”

    钱程敷衍地伸出手去,满不在乎地说,“只要是美女的宴会,我钱大少就一定会赏脸。哈哈哈哈。”

    “哈哈,您说笑了,小女蒲柳之姿,不值一提。希望晚宴后您能赏脸谈谈投资的事情……”

    于紫蓝看着无聊,伸出手拉了拉宴纯棉的衣角,示意他离开。宴纯棉牵着她的手,微微欠身,走进门内。

    厅内耀眼的灯光让于紫蓝有些眼花,宴纯棉边走边给她介绍厅内的摆设,这是gnesb。提供的鲜花布置,于紫蓝抬头扫视,心想,果真不一样,整个布置美轮美奂,却毫不夸张。

    餐桌上摆着考究的餐具,刀叉的光泽分外耀眼,宴纯棉显然注意到了盯着它们出神的于紫蓝,贴心解释说,那些餐具都是银的,走的时候你可以顺一个两个,于紫蓝瞪了他一眼,将眼神放在红地毯旁边的演奏上了。

    他们走进时,音乐已经悠悠响起,竖琴和小提琴手演奏着音乐。舞台中央摆放着oet提供的一个造型特别的金色香槟塔,称着蓝色的灯光更显得高贵迷幻。

    第十九章 身不由己

    祈音在不远处和一个女孩聊天,紫蓝扬起手和她打招呼,祈音咧嘴一笑,而后却发现她眼神闪烁,很快扭过头去。于紫蓝低头看看被宴纯棉拉着的手,找出了根源所在。

    三个人的爱情不会完整,她既已决定给自己一次放生的机会,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宴纯棉站在原地,安静眯着眼睛,享受着音乐的洗礼轻抚。

    刚刚接他们的司机过来请他们去化妆间换礼服,他们便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他们刚被送进去,便有人安排他们在椅子上坐下,画了淡妆之后,被带去换礼服,之后做发型。

    于紫蓝的礼服是梦幻的淡紫色,露背的设计让她觉得尴尬,她伸出手想去遮住,却弄得更加怪异。

    “好啦,每个女人总是要经历过这个阶段的,况且你的背部真的很美。”给她换衣服的女生打趣道。

    于紫蓝尴尬一笑,深吸一口气,将手垂下。

    她重新回到化妆台前时,宴纯棉已经换好了礼服,白色的燕尾服裁剪得体,他本来肤质和气质就极好,这更称的他肤如脂玉,玉树临风了。

    很快妆已画好,于紫蓝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高跟鞋,“宴纯棉,你干嘛不提醒我啊?”

    于紫蓝责难道。

    宴纯棉挑挑眉毛,说,“我是那种粗心的男朋友么?已经都给你准备了的。”说完拿出藏在背后的袋子,打开,拿出鞋子为她穿上。

    以前她还在拉拉队时,每次表演完,脚都会十分酸痛,谷昱泽也总是这样,蹲下为她揉脚,然后当着很多人的面背她回宿舍。后来,于紫蓝总是随身带着签字笔,背她时,她就在她的背上写各种煽情的句子。

    “你路过谁的倾城时光。”

    “光陆流离,我们纯白相依。”

    “夏天,栀子花又开了,我们依然在一起。”

    “……”

    但在写了那句诀别诗之后,他们就此陌路。

    宴纯棉为她穿好鞋,扶她站起来,于紫蓝看着镜子里美丽的自己,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陌生。宴纯棉眼中的惊喜一直未退,痴痴看着,惹得众人一阵嗤笑。

    宴纯棉松开扶着她胳膊的手说,“现在为你变个戏法。”

    于紫蓝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宴纯棉拿起桌上的一块布,上下甩动,而后放在手里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盖上让紫蓝掀开。

    于紫蓝拿下他的手,看见他的掌心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宴纯棉示意她打开,旁边的化妆师也瞪大眼睛等着见证奇迹。于紫蓝小心翼翼打开,看见里面是躺着一对耳环。

    她是认得的,因为她第一次去盛世的工作室就看见了这对耳环。镶着碎钻的耳环安静泛着冷绿的光,细细银丝编织的流苏复古大方,就静静在那华服锦簇中傲然独立,看起来寂静大方,却也孤独伤心。

    她感觉它是有灵性的,懂她的淡然背后的伤,知她坚定背后的逞强。

    宴纯棉早就看出来于紫蓝对这对耳环的喜欢,像是宿命的朋友,无语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喜忧便得参半。

    宴纯棉在众人的掌声中为她戴上,简单的造型,并无太多繁复,却让其中的纯洁和安静无声的流露,给成熟一点纯净,举手投足更是动人。让他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拥她入怀。

    “这是我好不容易偷来的,你要好好珍藏,哦,不对,要时时刻刻戴着。”宴纯棉耳语说。

    “什么,你偷的?!”于紫蓝推开他,兴师问罪。

    “哎呀,没事的啦。我偷过她那么多东西,她不会介意的了。”

    于紫蓝一想,自己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收了这赃物,反正不是自己偷的。打定主意,便伸出手拉长声音说,“小绵子,起驾。”

    宴纯棉自然配合,牵着她走了。

    开场是王杨浦主持的,于紫蓝看着台上他谈笑自如的样子,颇为羡慕。宴纯棉撇撇嘴说,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语气里颇为不屑的样子。

    于紫蓝笑着抬头看他说,“您莫不是看着祈音妈妈对那个败家子亲睐有加,心里有些吃味吧?”

    宴纯棉横眉冷对说,“我是吃味,不过是因为你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

    于紫蓝争辩说,“我哪有?”

    你刚刚就夸他了,宴纯棉向台上的人努努嘴说,对于紫蓝的不诚实,很是火大。

    于紫蓝知道是无聊的话,便瞪了一眼,不理他了。

    “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女的生日派对……”

    王杨浦说了几分钟之后,于紫蓝已经无聊地开始呵欠连天了。

    她看着宴纯棉说,“我去下卫生间。”便一个人悄悄从人群里退了。

    刚要转弯去卫生间,她便看见了那个败家子的背影,她想快步绕过他,却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你确定这样做吗?我可以不要钱,不要名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

    女生的话说的十分真挚,即使看不见脸,于紫蓝动动手指也能猜到她此刻肯定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于紫蓝正要凑近了脑袋听那个败家子的狡辩,右胳膊被人从身后拉住,跌进了来者的怀里。

    宴纯棉看着鬼鬼祟祟的于紫蓝压低声音说,“你又在干什么好事?!”

    于紫蓝瘪着嘴巴,很是委屈,“呜呜,我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在偷听而已。”宴纯棉阴郁地看着她,大义灭亲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扯走了。

    “形象,形象。”于紫蓝左手提着裙角,嘴里压低声音嚷着。“你还知道形象,知道形象你就不会去干这种事情了。”宴纯棉说。

    于紫蓝明白这个时候硬碰硬是不能了,只得采用苦肉计,顺势脚一崴,往地上坐去。

    宴纯棉反应速度果真可观,顺势将手一松,于紫蓝就趴在了地上。

    于紫蓝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无声控诉着他的心狠手辣,看着此刻的于紫蓝,宴纯棉的心揪成一团。

    本来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过的女生的,没想到竟害她跌倒,所以马上蹲下去扶她,哪知被她狠狠一推,竟也坐到了地上。

    “哼,活该。”于紫蓝爬起来狠狠地说,就差吐口唾沫了,江湖气十足。

    就这样他们前后回到大厅时,王杨浦的讲话已经结束了,他们找到祈音,说了祝福的话,可是她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于紫蓝关切问到,“祈音,你没事吧?”没想到这一问,倒惹得她掉下眼泪来。祈音拉着她的手到了一个房间,将跟着的宴纯棉关在了门外。

    “到底怎么了?”于紫蓝将她扶着坐下,关切地问。

    “我,我爸刚刚宣布说下个月我将和钱程订婚。”于紫蓝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脏扑通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快速降临的窒息感让她鼻子酸涩。

    “那,你打算怎么办?”于紫蓝靠着她坐着,右手搂着她的肩,小心翼翼地问。

    祈音抬起哭花的脸,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那个男生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跟他在一起我肯定没有好下场的。如果他们逼我,我就离家出走。”祈音说,完全不难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坚定。

    于紫蓝掐掐手指,疼痛可以使她清醒,这个时候祈音需要一个可以为她出主意,给她做后盾的人,而她就要做这个人!

    “祈音,你听我说,现在你不能这么失控,如果你很抗拒,你爸妈就会很提防。现在你装着顺从,如果可以说服他们收回决定,如果不可以我们再想其他对策。”

    祈音点点头,眼睛里恢复了一些神采,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没用的,他们不会收回的,钱程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重要的是,爸爸的公司运转出了问题,要靠他们的帮忙。”

    说完豆大了眼泪往下滚,看起来比刚刚更加绝望了。

    于紫蓝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的脸对着自己,说,“祈音,你听我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你静下来,好好想想。”

    祈音瞪大眼睛看着她,过了半晌喃喃说,“小慧可以帮我。”

    “小慧是谁?”于紫蓝问,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小慧是我爸爸和后妈的女儿,我的妹妹。”于紫蓝看着祈音,瞳孔变大。

    “外面那个女人是我后妈,肯定是她出的这个主意。”祈音愤愤地说,显然她们的相处并不像表象那样一片祥和,歌舞升平。

    “那你妹妹呢?”于紫蓝问。

    “她离家出走了,走了两年了。”

    “为什么?”于紫蓝显然没料到是这样。

    “因为不想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祈音说,她爸爸两年前因为破产自杀了,很快她妈妈就嫁给了我爸爸。她受不了,就走了,好像是环游世界去了。”

    “这倒是个真性情的女生。”于紫蓝暗想。

    “你妈妈呢?她不能帮你吗?”于紫蓝记得以前宴纯棉说过,她的母亲章美之倒还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祈音听了,摇摇头,有些绝望。“她和爸爸离婚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其实,之前,他们想和宴家联姻的。但是纯棉卖了公司的股份,在紫阳做助教,墨渊哥哥已经结婚了,所以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我爸爸想移民来法国发展,钱程的爸爸在法国算是家产颇丰,可以帮上他。”

    “而钱叔叔文化程度不高,说是要找个才女做儿媳妇,改良一下基因,所以我后妈就主动说了这件事情。哪知道他们一拍即合,竟然就这样定下来了。”刚说完,祈音的眼泪流的更欢了。

    于紫蓝一瞬间慌了手脚,想起宴纯棉还在门外,只得邀他进来。可是没想到,进来的除了宴纯棉,还有钱程。

    祈音看着钱程,脸微微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于紫蓝提防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宴纯棉看着她母鸡护着小鸡的样子,心里暗笑,拉过她坐在自己旁边,也招呼钱程坐下。

    “祈音,先别哭了。钱程说他有办法。”宴纯棉说。

    于紫蓝侧脸看着宴纯棉,眼睛里冒着问号。宴纯棉揉揉她的头,说,“听听也无防。”

    钱程坐下,完全不似之前纨绔不羁的样子。他说,“对于这么突兀的安排,我要先和祈音小姐道歉,我今天来也是为了阻止这件事情的,但是由于私事耽误了。”于紫蓝当然知道他说的私事指什么,想想他也算老实,便狠狠剜了一眼了事。

    祈音已经止住了眼泪,可怜巴巴看着他,问,“那怎么办啊?”态度虔诚,语气诚恳。

    “我就以死相争啊。”钱程说,分不清真假。“你放心,这事我会解决的,你是个女生,我不会让你为难。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为了她我也要保持清白之身啊。”

    虽然是玩笑话,但于紫蓝听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涌出一些别样的小感动。

    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柔软之地,用来供奉自己最为纯洁的那份感情。

    相信有此感觉的绝对不止于紫蓝一个人,祈音也暗自想着,这个钱大少虽然有时候言语有些轻浮,但举止倒也挑不出毛病,反而自然散发着一种贵族气质,就是太喜欢说着玩笑话,分不清真假。

    能在这个时候说起自己喜欢的女生,那一定是极爱的了。可怜我喜欢的不是不喜欢我,就是背叛我,不知何时,才能遇到那个生下来就是为了让我折磨的人。想想更觉得凄凉,眼眶便更红了。

    钱程看着祈音反复的脸色,有些不明就里。于紫蓝抓着她的手,用眼神安慰。祈音深吸一口气,说,“那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鼻音颇重。

    “没什么啊,就是真到订婚那一天,我就离家出走去找我的女人了。”钱程说的很是轻松,像是完全事不关己一样。

    “那,那你女朋友在哪呢?”祈音刚问完就有些后悔,真是,干嘛问这个。

    不过,还好钱程没有察觉,依旧笑着说,“我不知道啊。”

    “啊?”这下祈音更糊涂了。

    “她啊,打着散心的幌子出去环游世界了,现在指不定困在哪个热带森林,等着我骑着黑马去救她呢。哈哈。”

    宴纯棉说,“你也真放心,她一个女生。”

    祈音和道,“对啊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