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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去哪儿第14部分阅读

    应该就是原先被血西瓜溅到的人,算起來前去赏瓜的人并不多,十几个妖精应该够了。

    “那好,你先去召集他们來良心店。”现在外面还都只是一些百姓在的滋事,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來。晏则眉头越皱越紧,“要快。”

    青果放下手里的杯子,“能直接和他们对话吗?我说的是那些妖精,让他们沿途直接把那些新坟给弄掉不就好了。”

    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都知道,一定要用墓碑吞噬者把墓碑消灭掉才能把僵尸扼杀在摇篮里,从而取得最后的胜利。

    “坟?”籽卉疑惑的给青果和小狐狸再满上一杯,“说是可以说,但是为什么要弄掉新坟?”

    “來不及了,”连安悦一脚踹开良心店的大门,搀着跌跌撞撞的疯尘子走进來,“已经又一拨僵尸出來了。”

    赵银满因为担心父亲和大哥也跟着诈尸,回了赵家镇。这次被血西瓜祸害的大多是赵家镇的人。这些年赵家镇有钱人多了不少,有钱人家的丧葬规矩,这过世的人一定要寻了好日子才会下葬,在这之前都是用石灰密封在棺材里,停放在家中,往往不是十天半个月就是好几年。

    而已经入土的都是普通仆役,或是混进赵家的一般百姓,寥寥几人罢了。弄掉新坟根本无法解燃眉之急。

    青果咽了口口水,脑海飘过游戏里的经典配乐,外加那句烂熟于心的台词,,friends i’ g。

    “现在种小喷菇还來得及么?”

    晏则无奈的拍拍青果的脑袋,连安悦翻了个白眼:“就是找上你大姑也沒用!”她一把将疯尘子按在椅子上,“快过來看看我师父这是怎么?”

    疯尘子双目无神的僵坐着,蓬乱的头发里隐隐有些血迹。

    青果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过來,晏则嘱咐完籽卉召集众妖的事情就走了过去,伸手在疯尘子眼前晃了晃,又轻手拨开那一片头发,问:“遇上厉害的对手了?”

    连安悦迟疑的摇摇头:“不是对手吧,沒动手。就一个长的挺标致女人,朝我师父抛了个媚眼,我师父就成了这样。”她想了想,补充道,“那女的穿这黑里泛红的裙裳,头发很长,但是就那么披着,笑的时候挺瘆人的。”

    “是她不?”青果掏出晏则以前给她的画的未弦的画像。

    “对!就是她,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连安悦指着青果惊呼,“你们一伙的!”

    晏则的眉头又皱的紧紧地,眸中闪过一丝危险。要是沒记错,那个红大人出來的时候,出现的不是他的店小二果子。

    青果撇撇嘴,朝连安悦翻了个白眼,转头对晏则说:“掌柜的怎么办,那个未弦和红大人好像是一伙的,你看是要对付还是不对付?”

    他被那个搅得有些糊涂了,这颗果子究竟是真是假?

    青果瞧晏则看自己的眼神又变得十分复杂,悻悻的收了画,嘀咕道“我又沒说错话。既然是红大人一手把江下城弄成这样,那未弦出现在这里,不就证明她们俩关系匪浅么。”

    她真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她为了血金珠都可能得了精神分裂了,迷迷糊糊的记住了另一个意识看到一些片段,这很辛苦的,可好要被他这么盯着。赶脚各种的委屈有木有!

    晏则无奈的扶额,想來这只果子是误打误撞了。他手指揉揉眉心,朝青果招招手,“把我放在你挎包里的瓶子拿出來。”

    青果撇撇嘴,伸手掏了个瓶子就扔过去,然后趴在桌上兀自生闷气。

    晏则接过瓶子,虽有些无可奈何,但嘴角却微微上扬。这才是他别扭的小果子啊。

    他看看瓶子,确定是清神丸便给了连安悦,“喂他吃一颗就好了。”说着,放下瓶子径自回到青果身边,点点青果的鼻子,“小果子生气了?”

    “你才生气。”青果别开头,“我是为血金珠上火了!”

    第十八章 愤怒的果子

    曾听人说,当因为某人的一个眼神而大悲大喜的时候,马蚤年你的春天大概已经悄莫声的來了。

    可是殿主也说过,她是生來就沒有心的果子。沒有心还谈什么感情呢?可是刚才心上的悸动又是为什么?这颗心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摆设,为什么最近老是干一些非本职的工作?

    天啊,她是要好好工作的呀!

    算了……她也听人说过,不要假正经的用看似正经的事业问題來逃避个人问題。

    可是她不是人啊!

    “血金珠自然是要找的,但我们毕竟势单力薄,而且现在这江下城被封在了结界中,寻不得其他帮手,自然是要顾及到身边现有的可用资源。”晏则一边给青果解释,一边为她倒上一盏蜂蜜水递到她面前,“喝口水,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他急匆匆送青果回來还沒有注意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天不过刚黑下來,城里的百姓怎么就已经往外赶。

    晏则不知道,连安悦两天前就安排了好几拨百姓出城,江下如今已经空了大半。要不是忽然升起的结界挡住了去路,他们也不会看到有百姓往城内回來。

    青果双手圈着热气腾腾的杯子,看着漾起涟漪的水面,闷声说:“那早点回來。”

    晏则拍拍青果的头。

    青果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猛地抬起头,杏眼闪着兴奋的光泽:“掌柜的遇到僵尸你直接爆它的头!”

    但凡是看过《行尸走肉》和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都知道僵尸的最大弱点就是脑袋。但是看过《尸兄》的也该知道,那东西沒有脑袋还是能够行动的……

    青果想着想着就郁闷了,看着晏则表现过诧异后转身离开,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补充说:“要解决干净喽,最好连灰渣子都不剩。”

    晏则的目光下意识停留在青果的眉心,她眉心的朱砂痣如今就像个小小的花骨朵似的,盛开成花朵点缀的时候,她的法力似乎很强大,但是却非常虚弱。虽然现在这颗痣沒有异样但还是叫他不安。

    他手指点点她的痣,“好好留在良心店等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元神归位。要是我回來的时候,你成功回到果子里去,掌柜的我重重有赏。”

    赏就算了,把她欠的债免了就好。

    青果撇撇嘴,心里想着。

    目送晏则离开,青果正要回屋里研究元神归位的事情,手腕却被疯尘子一把抓住。

    青果被吓了一跳,劈手将自己手腕解救出來,喝道:“你干嘛,小心我告你马蚤扰啊!”

    疯尘子捂着晕晕乎乎的头。刚醒过來,他眼睛看东西还带着重影呢,被青果这么大声一震,耳朵里顿时嗡嗡的响。他皱着脸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你以前有沒有什么贴身的东西丢了,或者你的血有沒有沾上过的什么有灵性的东西?”

    青果撇撇嘴,对他的提问觉得莫名其妙,心里抵触着不想回答他。

    连安悦不知怎么的,越來越看青果不顺眼。见她对疯尘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來,变出了斩仙镰就往青果身上招呼。当然,这也不过是虚晃一招,吓吓青果的。

    却不知青果正转身要坐下來跟疯尘子好好聊聊,镰刃恰巧划开了青果眉心的朱砂痣,一丝鲜血沿着她的鼻梁经过眼角滑落,就像是一滴血泪,本就苍白的肌肤更是因为这点血显得更加缺乏生机。

    “这……我……”连安悦抱着斩仙镰倒退一步,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青果眉头一皱,眉心就疼得厉害。疼痛就像一把要是,一下子就把她紧闭好久的负情绪之门打开,暴力因子涛涛江水般的奔流而出。

    “别以为你是母老虎姐就是hello kitty!姐当年扛着k47单挑地下城的时候你丫还穿着开裆裤连《小星星》还唱跑调呢!敢对着姐玩管制刀具,姐今天就叫你丫知道,皮卡丘有几个球!”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往包里掏,“氧化钙你母上的掌柜,别以为把姐我的木簪拿走了姐就沒武器了!”

    连安悦早就被青果忽然的爆发震慑的灵魂头不知飘到什么地方了,呆呆的看着青果在原地团团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青果转了一圈,总算看到店中央摆着的香炉。那东西虽然小,但怎么说也是个金属,不比这一屋子木头差。她蹬蹬蹬跑过去,拔了香炉里的香,抄起香炉就奔到连安悦面前。

    “青果你做什么?”籽卉听前头动静不对,赶忙跑过來,就见父亲点的辟邪香灭了,在看门口,正有一双腐烂的手探进來。

    恶臭瞬间弥漫整个良心店,直刺的青果鼻子疼。

    “你丫不知道洗澡啊!”青果屏息,循着臭味,直接把手里的香炉砸过去。

    顿时,就像是清水落入油锅,门口响成一片。

    “哇哦……”青果回过神,讪讪的垂下手,眨眨眼睛,“伦家干掉了一只僵尸耶。”

    她呵呵一笑,两脚慢悠悠的往楼梯口挪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她隐约觉得,她虽然不经意间消灭了一只僵尸,但是貌似用错了东西,所以好事成了坏事。

    疯尘子僵着脖子转头看过去,被像是撒胡椒粉一样用香炉灰伺候过的僵尸通体焦黑,风一吹就化成了灰。

    “青果,,”籽卉阴沉着脸将肆机逃逸的青果喊住。

    青果悻悻一笑,松开捂着伤口的手,对着手指,“老师说,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名叫风化。”

    风化个花仙子啊!

    “你,”籽卉一指青果,“去吧香炉捡回來,然后把香重新点上。”

    “这香能驱赶僵尸?”连安悦眼前一亮。要是把这香分发给江下的百姓,她就不用担心那些僵尸为祸了。

    “不能,”籽管事闻到味儿不对立即出來看看,“这只是暂时在店前升起一个小的辟邪结界,迷惑沾了尸气的生灵罢了。”

    “这良心店换地方了么?真叫我好找。”

    第十九章 掌柜的我来了

    “什么味道?”來者蓑衣斗笠全副武装,赫然是洋澄江上摆渡的青蛙妖。他用生着蹼的手抵开头上斗笠,眯着眼耸耸鼻子,循着味道看向青果,“真香啊!”说着,他肩扛一根长篙,一瘸一拐、目不斜视的直朝着青果走來。

    青果疑惑的看着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看他腿上似乎受了伤,摇摇晃晃的,不禁迎了过去:“你不摆渡,过來住店了?”

    籽卉伸手拦住青果,斜眼打量着那青蛙妖,低声说:“他气味不对。”

    青果看眼青蛙妖,转眼奇怪的看向籽卉,正要和籽卉说明他的身份,就觉眼前一道红色闪过,捂着眉心的手上濡湿一片,未來及反应,就被籽卉扯上了楼梯,耳边连安悦一声爆喝,她眼前银光一闪而逝晃了眼。

    青果站定,甩手就把手背上黏糊糊的液体甩开,“摆渡的,你又不是宠物狗,干嘛舔我?”

    籽卉见了青果眉心伤口,來不及为她擦手上的粘液忙从指间捻出一片花瓣覆在上头:“你的元神怎么伤了!”

    青果斜眼朝楼下看,“能轻易伤我的不就那个斩仙镰么。”

    籽卉转眼看向楼下,就见父亲竟然祭出了法器,,花刺对着青蛙妖,“渡江,心守灵台莫叫邪气污了你千年的修为!”

    连安悦手上斩仙镰一打横指向那个名叫渡江的青蛙妖:“和他废话什么,取了他的内丹一了百了!”

    渡江的斗笠被斩仙镰的光刃劈开,一个青蛙脑袋登时暴露在外。他浑圆暴凸的眼有些浑浊,死死盯着连安悦,脖子两边呼的鼓足了气迅速胀大,手里长篙一柱地,震裂四周石板:“差点忘了我是为了横江报仇來的。”

    “横江?你说的是那只癞蛤蟆?”连安悦洋洋得意地一挑斩仙镰。

    那天她与赵银满正好在渡头遇上摆渡的蟾蜍横江,沒想到对方死活不肯将蟾蜍液给她,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斩仙镰劈了那只蟾蜍妖,不仅把蟾蜍液弄到手,更是连对方的内丹也占为己有。虽说这伤了斩仙镰的威力,可是炼化了妖族的内丹,却能对她的修为大有裨益!

    疯尘子无奈的嗤笑一声,撑着桌子站起來:“阿悦,把横江的内丹交出來。”傻徒弟,你在这里提到内丹,真是不怕引起公愤啊。

    连安悦自然是不愿意将内丹拱手相让,即使师父:“拜师礼五万两已经给了,这内丹是我自己……”

    猝不及防的,连安悦手中斩仙镰瞬间被渡江的长舌卷着甩开扎在青果身边。

    渡江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毕竟是妖,长篙一撑就跃到连安悦身边,掐住她的脖子:“横江的内丹呢?”

    籽管事知道她的行径,自是不耻救她,跃身护到青果身边,冷眼看着楼下:“姻缘使还是回房,你终究是仙体,对这些邪魅來说是最大的诱惑。”

    青果好奇的看着楼下对峙两人一妖,疯尘子袖里抽出了根快要秃毛的拂尘,迟迟不动手,左一拂尘、右一拂尘,似乎是在做什么阵法。连悦安憋着气就是不肯将内丹交出來。

    她撇撇嘴,僵尸不是还沒來么,哪來的邪魅?她扒拉着栏杆不肯离开,再看楼下渡江的长舌忽然往地上一点,卷起一株绽着盈盈绿光的幼芽送进嘴里,陶醉的一眯眼。

    那里什么时候长草了,而且还长那样的?

    青果仔细一想,刚才她被斩仙镰划伤,她的血不就是滴在了那里么。她的血能发芽?算了,重点不是这个!

    渡江一进來就舔她,根本就是冲着她的伤口來的!

    他想吃她!

    青果不由得看向渡江受伤的腿,那个伤越看越像是被咬的,至于是什么咬的,心照不宣。

    她想着,不由得不寒而栗。

    籽管事想她是明白过來,挑眼籽卉:“带姻缘使进去,出了什么事算你头上。”

    “我不进屋!”青果抱着胳膊,“我要去找掌柜的!”

    妖精都中了招,更何况是才学了几年法术的凡人!

    “掌柜的再厉害也是孤军奋战,我要去帮他!”青果不加思索的推开籽卉与籽管事,也不知道是神仙的本能还是心急之下被激发的,她脚下一点就飘出老远。回头看渡江,他掐着连安悦正要把舌头向她卷來,青果身形一晃,瞬间飞出了良心店。

    帮?不是添乱才好!

    籽管事赶忙吩咐女儿跟出去,自己下楼重新点上辟邪香,坐到角落看疯尘子怎么救那不把妖精放眼里的凡人逃出生天,同时也估摸着什么时候出手才能不伤到渡江,而将渡江身上的邪气逼走。

    话说青果出了良心店,一路飞到岔路口,茫然的看着乌压压的四周。大火沒有蔓延开了,只剩几处火星子冒着烟。她不敢着地,就怕一着地,地上就冒出一只手。

    她有些后悔这么贸贸然跑出來。掌柜的只说出來看看,并沒有说去了哪儿,她现在该去哪儿?

    青果正心急,忽的一抬头,就见到头顶的天空浓云翻滚间似乎有一张脸,仔细看着便越觉得是脸。她莫名的想起以前那个鬼书生,他曾经用结界困住过弥鸢,她还记得那个鬼书生的结界后來也出现了一张鬼面。

    她倏地明白小狐狸说的那个沒死的“他”是指谁了。

    “呃唔,,”身后传來低沉的声音。

    青果蹭地往上飘了一大段。她咬着唇,左手揪着衣领,右手虚空一抓,“红线三匝,掌柜晏则,指路!”她紧闭着眼祈祷:要给力啊!我就指望着你找到掌柜的了!

    手心微暖,她倏地抬眼,喜出望外的看着手里出现一根褪了色近乎透明的姻缘线。

    “耶!掌柜的我來了!”

    青果顺藤摸瓜去寻掌柜的,直接把后头追上來的籽卉甩开老远。籽卉看着挡在眼前的僵尸,扯扯嘴角,她先在腾云驾雾还來得及么?

    却说那头掌柜的晏则,身前亮一豆红黄火焰,不急不慢的踱步在空荡荡的石板街。

    第二十章 不正常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唯有晏则脚步回响。忽然远处悠悠飘來一点青光,然后一点又一点,青光接连点起,转瞬间,恍如闯入萤光森林,浩如星海的青光目不暇接。光下渐渐浮现出了人的影子,淡淡的,如同一笔水墨。

    晏则聚睛仔细看过去,竟是个青灰裙裳的女子,她绾着朴素的单螺髻,手里拄着一根乌黑的竹杖。他正要再点起一团火上前打探,猛然间刮起一阵阴风,幌子翻动、飞沙走石,如厉鬼号哭。两旁店面接二连三猛地被吹开。阴风带着森冷猝不及防的直灌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