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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42部分阅读

    很烫人,拉着她便吻她的眼睛:“乖,别哭了。”

    “你不喜欢吗?我们的孩子。”她仰起头,长睫上缀着眼泪,一颤一颤的,却咬着牙不掉下来,“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深夏,现在不可以。”他心疼得紧,舔着她的眸子,有些涩,声音也酸涩了。

    “为什么?”她眉间一蹙,眼泪便下来了。

    左城觉得心都像揪在了一块,这个女人的眼泪真要命,他束手无策,亲了又亲,才抬头,看她的眼睛:“你的孩子我自然喜欢。”拂着她的脸,“乖,别胡思乱想。”

    怎么能不想,胡思乱想那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一个为爱魔怔了的女人。此时女人的心里便设想了千种万种的可能,恨不得一一拿出来质问。

    “那为什么?”她问了这么一句,最含蓄的问法,因为回答多样,退路不一。

    她眸子像淌过急湍,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迫切与慌张。

    这个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了,左城有些无奈,吻了吻她的唇:“比起孩子,我更喜欢你。”

    她拧着眉,一知半解的模样,左城只觉得心里有团棉花堵着,柔软得不行。

    又吻了吻,他补充:“你的身体不好,我不能让你冒一点险。”

    是这样吗?鬼斧神差地,她没有问出口,而是伸手,搂进左城的腰,眉头越皱越深:“左城,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有了孩子,那才算完整,这样的理念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

    “睡吧。”左城哄着。

    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睫毛上下颤动,刷着左城的脖子,痒痒的。

    看来不让她安心,她大概要一夜失眠了。

    左城托起她的脸,眸子对着眸子:“乖,等你好了,你想生多少都行。”

    话虽这么说,左城心里倒并没有做这样的打算,她舍不得她疼。

    这话一出,窝在怀里垂头丧气的女人立马眸光晶亮,在嘴角牵起一抹明丽的笑。

    她说:“我只要一个,最好是男孩,有着你的性子,我的模样。”

    她想,不能像他,这样的脸,诱惑太大了,女孩子就罢了,要还是男孩子,不知道又要伤多少女孩的心思。

    所以,还是长得像自己的男孩好,性子随了他就好。

    那边,女人自顾想入非非,这边,男人接了一句:“我喜欢女孩。”顿了顿,一本正经,“最好有着你的性子,你的模样。”

    “你喜欢女孩啊。”女人恍然大悟的模样,心想着,女孩也不错,左城这般模样,生出来的女儿一定是极漂亮的。

    左城不可置否,所谓爱屋及乌,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她似乎思忖了一下,抬头,笑得眸子弯弯:“那生两个好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好。”他笑着去吻她亮晶晶的眸子。

    似乎又想了想,她认真地问了一句:“两个够吗?”

    “呵。”左城轻笑出声,眸子全是细细碎碎绵密的亮光,“你喜欢就好。”

    “嗯。”她连忙点头,生怕他会后悔一般,然后闭上眼,脑中天马行空。

    一个变两个,两个便三个,四个……一堆。

    女人心里预订好了计划,因为男人这么随口一句,变了,难怪说,女人都善变。

    这天晚上,女人做了个梦,梦里,一群粉雕玉琢的娃娃,有男孩,有女孩,喊着她妈妈,喊着左城爸爸。

    早上,醒着的时候,她嘴角是笑着的,入目便是左城一张放大的俊脸,好看得一塌糊涂。

    难怪梦里的孩子一个一个都长得那么好看,原来是随了左城。

    嘴角咧开大大的笑:“早啊,左先生。”

    “早啊,左太太。”

    相互问候,相视一笑,在枕边,在窗前,在一室晨光温柔里。

    “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陪你。”

    刚睡醒的嗓音懒懒的,这个男人天生一副迷惑人的嗓子,直叫人沉陷。

    明明醒着,她有种睡着的恍然,飘乎乎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不是。”

    刚睡醒的男人头发微乱,下巴有些许青涩的胡须,嘴角的笑不羁,浑身都带着一种颓然极致的妖娆。

    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女人心里美美的,心情大好,凑过去,对着男人的下巴轻咬,几分调皮地说:“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女人的力气很小,唇瓣凉凉的,鼻尖全是好闻的气息,左城只觉得心头痒痒的,逮住女人吻了一顿,箍进怀里,姿态霸道:“我左城的女人,惯着就好,可以肆无忌惮,可以胆大妄为,可以任性胡来,我若愿意由着,谁能说什么?”

    她咯咯笑着,眸子似乎溢满水光,像江南水乡的泉。

    可以肆无忌惮,可以胆大妄为,可以任性胡来……后来的后来,她总记得这句承诺,总记得有那样一个男人,会如此惯着她,大概因为这样她才有恃无恐了吧。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两人又在床上窝了好一会儿,左城掀开被子。

    他眸光忽然沉了沉,有些暗色:“你若累了,再睡会。”

    她懵了一下,低头便看见胳膊,胸前的痕迹,连忙拉过被子裹严实了:“等你穿好了衣服我就起来。”

    左城轻笑一声,自顾穿衣,看着女人羞涩地撇开眼睛,心情大好:“今天我许你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

    “嗯?”裹着被子的女人懵了一下。

    “有什么想要的吗?”趁着女人想事情的时候,左城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替她穿衣。

    “那我要什么呢?我要好好想想。”她想得认真,竟忘了害羞,还也许是习惯。

    左城对她耐心极好,十分享受这伺候人的活计,一件一件从内衣到外套,慢条斯理。

    好半响,衣服都穿完了,她还拧着眉头,苦恼:“突然发现我什么都不缺。”

    第一次,女人觉得有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真好,她笑了,牵起眸中徐徐光辉。

    看着她一脸满足,左城有些无奈:“通常这个时候女人都会想要天上的星星,或者水里的月亮。”

    左城这样出身的男人,讨厌极了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但是转念一想,他的女人也能这般小女人姿态,觉得似乎也不错。

    若是她想要,怎么才能弄来?

    这一刻,左城十分认真地想了这么问题。

    果然,女人睁着好奇的眸子问:“你做的到吗?”

    “做不到。”从来无所不能的男人为难了。

    看着左城苦恼的模样,她忍俊不禁,大笑着:“我才不要那些,我有你就好。”

    左城眉头一松,浅笑华美:“我该高兴吗?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她不可置否,大力点头,笑得眸子弯弯,梨涡深深。

    这样的笑容,与记忆深处那人一模一样。

    她啊,越来越像那个她了……

    “你好好想想,我先去洗漱。”

    忽然,左城松手,转身,急急走出去。

    笑容忽然一僵,她拧眉咕哝:“怎么了?是我无理取闹了吗?”

    回答她的一室冷清,她突然觉得这阳光有些冷,掀开被角,将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的外套披上,脑中忽然想到刚才左城的话:可以肆无忌惮,可以胆大妄为,可以任性胡来……

    原来不可以!

    她叹了叹气,将深色的窗帘拉开,将整个房间照得铮亮。窗前,一抹太阳打在日历上,她拿起,眸子忽地一凝,深邃的雾霭凌乱。

    “今天——”声音忽然微弱,她喉间一瞬发不出声了。

    半响,她伸手,摩挲着日历上的数字,苦笑了一声:“原来今天是12月初九。”

    “又是巧合吗?”

    1209这样的排列组合出现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呢?她参不透了,那四个数字的寓意。

    放下日历,她出了房间。

    一整天,她心不在焉,左城没有去公司,一直陪着她,她对着他笑,想着他一双眸子那么厉,会不会看出了她的强颜欢笑,只是为何他不问呢?

    连同这个问题,她一起想,然后一团乱麻了。

    她有午休的习惯,瞌睡来了,她撑着眼皮,眼睑下青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还不睡?”左城抱了抱翻来覆去的她,“在想什么?”

    她没做声,思绪飘远了。

    “睡会儿。”吻了吻她倦怠的眸子,有些心疼地哄着,“乖,我的——”

    左城忽然顿住了下面的话,她忽然解开了那一团乱麻,接着拧成了另一团乱麻。

    乖,我的夏初……为何脑中会冒出这么一句?就好像记忆深处的本能。

    左城看着她,她眸光清晰了,映出了他的影子,轻轻唤了一句:“左城。”

    “嗯。”那人嗓音沉得厉害。

    她笑了,牵着嘴角木然:“我想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她:“有什么愿望?”

    突然,他想着,也许不是什么都可以答应了。

    “1209。”她讷讷地念了一遍。

    左城眸子沉了一下,稍纵即逝,恢复了深邃,一贯的深不可测。

    停顿了一会儿,她咬着牙,更木然:“那是夏初的生日,就是今天。”

    两年来,第一次她提到那个名字,比他预想的快,比他预想让人惶恐。

    这一次,左城没有沉吟,回答得很快:“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又是巧合,这两个字果然能一概而论。

    “左城,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一句话。”顿了顿,寻着城的眸子细细看着,似乎要看到他内心深处,她说,“巧合多了,便是预谋,我有些怕。”

    即使预谋,到底谋什么?几秒钟里,她心头百转千回,越想越慌。

    左城把她揽到怀里,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头:“别怕,你总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我总在你身边。”

    有一瞬左城想,要是他的女人笨一点就好了,那样是不是能少一点担惊受怕?可是……他却爱极了她的聪明。

    左城的声音带了蛊惑,她冷静下来,半响,说:“左城,我们去看夏初吧。”

    他想了想,回答她:“好。”

    她伸手抱住他,闭上了眸子。她想,不管怎么样,至少此时这个男人怀里的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

    久久,她呼吸沉沉,似乎熟睡,忽然一双冷彻的眸子睁开,一点一点卷起狂乱的黑潮。

    我的女人啊,要怎么样才能完完全全地将你变成所属,不用时时担心谎言成空?

    他苦笑,唇边涩然。

    第一百四十章:谁的记忆在深处

    左城连夜带她飞离了上海,到季家的时候,天刚亮,那边下了朦朦的细雨,灰蒙蒙的天,就像谁的心情,蒙了什么散不去的阴霾。

    黑色的豪爵停在季家门前,里面的人儿探出脑袋,晶亮的眸子有些忐忑。

    “就是这里?”

    “嗯。”左城转头去看她,“你先在这等我。”

    “嗯。”她乖巧的点头,扒着车窗看里面。

    左城推门下车,似乎不放心,隔着车窗嘱咐:“乖,不要乱跑。”

    “嗯。”她继续点头,心不在焉地看着一处。

    左城摇摇头,眸光深沉,进去。

    车里的人儿看着外面,眉间一点一点蹙起,她伸手,揉了又揉,头疼得厉害了,摇摇头,没有撑伞,她推开车门,朝着门口走去,动作机械得像条件反射。

    越往里走,她眉头蹙得越紧,这个地方……就好像儿时梦过,醒来又全然忘记。

    往左走,一颗年轮经久的香樟盘踞了半个院子,这个季节,香樟只剩枝桠,孤零零的几片叶子随着风摇摇晃晃的。

    忽然有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而来。

    女孩的声音稚嫩清脆,像风吹铃铛。

    “我要在这种一棵大大的香樟树。”

    “好。”

    看不见模样,男孩儿生涩温柔,说话的语速很慢很慢。

    女孩又说:“等到来年四五月的时候,开了花,你就采了这花儿给我泡茶。”

    “好。”

    “还要在这做一个秋千,我抱着小黄,你推着我荡秋千。”

    男孩笑出了声:“好,你喜欢就好。”

    “汪汪汪——”

    那远远的记忆了,一只浑身黄|色的小狗,肥嘟嘟地叫唤,瞳子水水的。

    这是谁的声音?

    风吹过,枯树摇了摇,树下的女人按着头,额上渗出汗,耳边鸣叫,嗡嗡得响个不停,那些声音却不停不休。

    猝不及防地,藏在旧胶卷里的声音铺天盖地地涌来。

    “做什么?”

    女孩儿嗓音好听极了:“季妈妈说,刻在木椅上的字,时间过得越久,越清楚呢,我不信,便刻来看看。”

    “刻了什么字?”

    “你的名字啊。”

    “让我看看。”

    “不给,等到我们长大,我们一起来看。”

    “好。”

    “……”

    一遍一遍,那个声音零碎模糊,却魔怔得不肯散开。

    乱七八糟的声音一起袭来,脑中像碾过车辙,疼得麻木,她重重撞向那颗孤独的香樟树。

    “这些到底是什么?”她抱着疼得发白的脸,眼泪啪嗒不停。

    记忆吗?梦境吗?还是幻觉?明明陌生,却又熟悉。

    抬头,她魔怔了一般,走到树后,蹲下,伸手,细细摩挲。

    指腹下,是两个字,歪歪扭扭,很丑的字体,像孩童的涂鸦。

    她怔怔念着:“谦、成。”

    那个男孩,唤作谦成,只是那个女孩呢?她怎么也看不清楚模样。

    为何她会知道,那棵树下,刻字的地方。

    脑中卷土重来,依旧是杂乱的声音。

    “谦成哥哥,谦成哥哥。”

    “你慢点。”

    “你快点,总是慢吞吞的,小黄都比你快。”

    “汪汪汪——”

    那通人性的狗儿跟着小小的主人儿,越跑越远,然后不见了踪影,什么也不留。

    她抬眸,寻着那些暗影,却只剩朦朦的雨雾。

    树下已经没有秋千,她缓缓蹲下,抱着双膝,怔怔呢喃:“夏初,是你告诉我的吗?”

    无人回答,风吹雨帘,染湿了她额前的发。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记忆里,有个女孩儿,笑盈盈的,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说:“姐姐,那是谦成,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记忆啊,从来都是用来忘却,再用来怀念的,她的记忆散在了天涯海角,像蒲公英的种子,找不到来时路。

    因为,她是病人。

    两年来,第一次,她明白了那个词的寓意:疯子。

    对,她是个疯子,记忆混乱的疯子,这是左城对她说的。

    她苦笑,起身,背着树,走远了。

    “江夏初。”

    身后是男人的声音,她顿住了脚,擦着脸上细细水珠,转身。

    是个男人,很好看的男人,自然比不上左城,但是比她自己美,她只能做出这么的比较。

    那个男人三步并作了两步,几步便走到跟前,便隔着那一棵香樟树,问她:“是你吗?”

    她懵懵懂懂的,想点头,却觉得不合适,这个漂亮的男人,她不认识,便没有说话。

    “江夏初。”

    她一怔,江夏初?为何?他为何会这么唤她?头又开始疼起来,她抬眸去看他。

    只是那人的眸子深深沉沉的,黑得一塌糊涂,乱得一塌糊涂,她什么也窥不透,正要再看,身子一撞,便跌进一个生硬的怀抱:“两年了……我等了你两年。”

    男人轻声呢喃,似乎慌张,其实她也很慌张,更不喜欢除了左城意外的男人的亲昵,下意识就推开他。

    男人似乎僵了一下,她问:“你是谁?”

    这张脸有点熟悉,可是没有一点记忆。

    难道她又犯病了?女人这么想着。

    突然额上一疼,那男人敲了她的脑袋,语气十分不优雅:“靠,能不能更煽情狗血一点。”

    女人想,还是左城好,最温柔了,从来不会动粗。

    此时,香樟树后的房子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人脸色冰冷,眸光挑着,看的别处。

    “有多少把握。”左城淡淡问,除了眸子沉陷,没有丝毫别的表情。

    对面坐的是秦熙媛,手里正摆弄着各种电子仪器,回答:“如果在工作室的话七成,在这——”顿了顿,看向左城,“地点,时间,人物约束,再减去两成。”

    五成,一半的把握,这是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