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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42部分阅读



    沉寂了半响,他轻启唇:“若是失败?”

    “前功尽弃。”顿住,语气严肃,“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

    “我没有退路。”唇边一抹苦笑,“从来。”

    房内,阴霾充斥,沉凝得让人心都揪到一块。

    此时,房外,树下,相视的两人,一个皱眉,一个扯唇,一个似笑,一个苦恼。

    谁遇上谁?别扭的戏码。

    “你是谁?”她问。

    漂亮的男人,她的确不认识,潜意识里觉得不好惹,脾气很大的样子。

    果然,那个脾气看上去就很大的主俊脸一沉:“你丫的真会装。”

    不用说,这脾气大的主就是叶在夕那厮。

    无巧不成书啊,人与人的关系这么就是这么奇妙,就好像叶在夕与季家的微妙。

    “才两年没见,就把爷忘了?”叶在夕不爽,很不爽,十分不爽,他要不爽,就喜欢一口一个爷。

    说这话的同时,叶在夕觉得心里像有只猫儿在撒娇,怎么挠也挠不到痒处,十分不舒服。

    女人眉头继续皱着,视线更加灼灼,问:“你到底是谁?”

    她想,不是认识,就是错认,不是她犯病了,就是对方犯傻了,不知怎么的,特别想知道。

    叶在夕的刚才还风情万种的脸,青了,十分有颜色:“江夏初,别和我开这种玩笑,爷不喜欢。”

    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是这位爷要发怒的征兆啊。

    叶在夕心里那只撒娇的猫儿突然狂躁,一个劲地挠,由痒变成了疼,已经不能用不爽来形容。

    对方铁青的脸,让女人心有戚戚然,还是尽量淡然,问:“你认识夏初?”

    从开始到现在,他喊了她两次夏初,背对着也就算了,现在时正对着脸,她想,她大概可以确定了,对方犯傻错认了。

    近在咫尺的女人一脸淡然,一本正经,叶在夕却一颗心沉下了,心口那只猫儿都奄奄一息了,他忽然怒极,像点了一把火:“还有完没完,玩完失踪又玩失忆,你当爷是什么人?”

    对方讶然,怔怔不解地回视:“我不认识你。”

    如此一头雾水的表情无疑给叶在夕心头的火浇了油,蹭地一声,火冒了三丈。

    “你丫说什么鬼话呢。”怒吼一声,身后的香樟树掉了两片叶子。

    她沉默,有些不怒地皱眉,心里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那人又大吼,一把拽住她的手,俊脸白了:“你丫的说话啊。”身后香樟树又掉了两片叶子。

    说什么?鬼话?还是算了。

    女人只是皱眉,不说话,有些抗拒男人的拉扯,下意识去拉开距离。

    这是一种排斥的姿态,对待陌生人的姿态。

    叶在夕心里那把火灭了,烧了一堆灰烬,堵得五脏六腑都不畅通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变了,从骨子里变了。

    忽然叶在夕想,一定是认错了。

    可是皱眉的样子,抿唇的样子,与人拉开距离的样子,正是那人一贯的姿态。

    是她,又不是她……

    叶在夕声音有些发颤:“这次换我问你。”

    他看着她静静淡然的眸子:“你是谁?”

    江夏初……叶在夕在喉间堵了这三个字,说不出来,等着她说。

    只是她沉默,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说她是江夏初,抿唇蹙眉,只是退了一步。

    慌张害怕时,那人便有这个动作。这是江夏初的习惯。

    她是她啊……

    叶在夕忽然轻笑,无尽苦涩蔓延:“两年的时间,他把你弄得面目全非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想骂。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想揍。

    她听不懂她的话,眉头皱得不成模样,唇都抿得发白。

    这个男人为何让她有种心揪疼的感觉,疼过之后又空落落的,总觉得丢了什么。

    到底丢了什么?

    “呵。”

    这天,当真狗血,当真他妈傻x!

    “左城啊左城,真是好手段啊。”

    咬牙切齿,叶在夕笑得夸张,俊脸不俊了,有些狰狞,她有些怕,条件反射地退了退。

    手忽然被擒住,一阵发疼,那人一把将她扯过去,嗓音嘶吼到哑:“你说,你是谁?你他妈的是谁?”

    第一百四十一章:好好待你,好好爱你

    手忽然被擒住,一阵发疼,那人一把将她扯过去,嗓音嘶吼到哑:“你说,你是谁?你他妈的是谁?”

    短暂的死寂,骤然,一个甘冽如酒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她是谁,与你何干?”

    霸道语气,桀骜姿态,除了左城还有谁?

    同时,两双眸子望向一处,一怔,另一厉。

    “她是谁,与你何干。”嗓音冷入骨子,淡淡重复后,左城牵起女人另一只手,动作优雅,眸子看的是叶在夕,“放手。”

    毫无情绪的两个字,生生带了一股子杀气,这男人狠起来也是优雅的。

    叶在夕斜长的眸尾挑起一抹狠厉,不松,反用力,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左城未答,嘴角笑得冷冽,极美的手随即一出,卸了叶在夕的力道,反手一翻,将女人揽到了怀里,动作迅速到视线难以捕捉。

    “疼不疼?”摩挲着女人手腕上的红痕,侧脸温柔。

    女人摇摇头。

    如此一番旁若无人的亲昵,直叫叶在夕心火旺盛。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乖得跟只猫儿似的,这个该死的男人!叶在夕咬牙。

    咯咯咯咯——牙齿咬啊咬。

    左城一如刚才,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叶在夕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你说话,你他妈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对着左城爆粗口,胆子不小啊!

    这话?她心里莫名其妙就抽了一下,不疼,却难受得紧。

    须臾,左城启唇,叫人生寒的音调竟也好听:“我再说一遍,与你无关。”

    左城怀里的女人探出的脑袋,眉头皱了皱。变成什么样?原来又是什么样?女人眸子泛起了雾,迷迷蒙蒙的,正要再往外探出,左城一把将她揽到身后:“带少夫人进去。”

    女人垂着的眸子颤了颤,转身,起步,什么都没有问。

    随即,身后男人的声音惊天动地:“江夏初,你给我站在那。”

    第三次,这个男人对她喊这个名字。

    女人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嗓音似平静的流水,缓缓淌过去:“我叫深夏,江深夏。”

    一语罢,女人走远了。

    忽然,连着几声冷笑:“呵、呵。”叶在夕看着那熟悉得像刻在了脑子里的背影,嘲笑至极,“好一个江深夏。”

    六年前,他们初见,她也是如此,冷淡,疏离,拒人千里,说:我叫夏初,江夏初。

    六年后,一如从前,绕了六年的圈子回到了重点,唯独换了个名字,他丢心丢肺,她没心没肺。

    这个世道,当真可笑,他笑,冷嘲:“左城,这就是你藏着她的理由。”眸子木然,陨了所有光亮,“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将她毁了个彻底,面目全非?”

    轻笑,他厉声斥责:“你他妈的好好看清楚,那不是江夏初,是你左城的傀儡。”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指尖都发白。

    “她如何,你又知道多少?你只看到了面目全非的她,却不曾知道生不如死的她,你站着外人的距离,试图插足改变不觉得可笑吗?”左城唇角掀起浅浅冷笑,冷然却亮得夺人心魄。

    外人?

    就两个字成功刺激到了叶在夕,眸子一派火光,上下窜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讥笑:“她生不如死也是拜你所赐,我不知道你怎么把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这幅样子,与死也差不了多少,你说——”语气拖着冷曼的尾音,冷眸睃视,“论起可笑,这个世上谁比得上你左城。”

    论起可笑,兴许输了一筹,但是论起毒舌,叶在夕是当之无愧的无人能及。

    左城侧脸棱角微微冷了冷:“我无意与你口舌,你若要插足,我绝不容许。你很聪明,不需要我来教你明哲保身的一套。”

    一张连叶在夕都要嫉妒个三四分的脸美得十二分鬼魅,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祸!

    叶在夕不为所动,冷嘲:“明哲保身?”鼻孔哼出一个调,语气一沉,“我这个人更喜欢釜底抽薪。”

    两双眸子一经相遇,在十二月的严冬擦出了火星子。

    打个比方来说,左城是只桀骜不驯的狮子,叶在夕就是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左城冷眸微敛:“那便试试。”

    留下一句,转身,朝着刚才女人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两个男人,原地留了四个男人。

    叶在夕刚要追进去,四个男人上前便围住了他。

    好啊,以多欺少,左家果然阴险不要脸,叶在夕破口就大骂:“左城,你他妈的就该去死。”一了百了,省的江夏初不死不活的。

    远处两个男人,原地四个男人均是嘴角一抽,眸子跟刀子似的。

    上一个辱骂左家主子的人,坟前已经草都长出来了。

    不得不佩服,这男人有胆量。

    唯独左城毫无情绪,脚步依旧,冷冷传过来一句:“要是我死了,一定会带着她一起。”

    叶在夕心脏一揪,擦出了火,张口吼:“你去——”

    那个‘死’都到了嘴边,生生被叶在夕吞回去,连嗓子都疼了,想起江夏初那张瘦瘦的小脸,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该死的男人,真会拿人软处。

    左城走远,叶在夕在原地嗤笑,扫了一眼围堵的四个男人,转身,眸子弯成刀刃的形状。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可恨的男人,然后有那样可悲的女人。”轻笑,连嘲讽都懒了,“江夏初,你真可悲。”

    远远地,那句话回荡在雨雾里,缓缓落下,院子里,萧瑟的香樟树落了几片干枯的叶子。

    半响后……

    香樟树下,一双白色的球鞋轻轻浅浅走来,踩过枯萎干涩的树叶,走回了树下。

    为何呢?她回头了,想给悬起的心一个答案,她驻足,看着落叶飘飘,眸光黯然,飘去了远处,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背影了。

    身后,脚步进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熟悉的怀抱,一双环绕她腰间的手依旧美得夺目。

    她没有动,背对着偎着他:“他喊我夏初。”

    “认错了。”身后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敛在绵密睫毛下的眸子深深。

    “他是谁?”

    我是谁?她回头,看左城的眼睛,有些话没有出口,忽然便忘了,唯独记着那种揪酸心口的疼楚。

    “故人。”顿了须臾,他又说,“夏初的故人。”

    曾经她说过,若必须要欺骗就骗一辈子,他想,他已经到了必须要欺骗的地步了。

    “我以前认识他吗?”她问,云淡风轻的,好似平常。

    他回答:“不认识。”

    谁说不是呢,抹了认识的痕迹,不也等同于不认识吗?

    左城啊,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女人嘴角勾起,笑了,不喜,但也不怒:“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应该认识他呢?”她扭头,有些执拗地看左城,“是因为他是夏初的故人吗?”

    “嗯。”

    左城牵起她的手,绕过香樟树。

    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冷然的侧脸被长发遮住,只露出颌骨一角,僵冷的弧度。

    “怎么了?”左城紧了紧掌间软软的小手。

    她沉默,看着树下,怔愣。

    耳边,远处的声音,两个熟悉的声音,又来了。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女孩清泠地笑着。

    “抓牢了。”

    “呵呵呵。”

    树下,少年推着秋千,看着秋千上的女孩眸光温柔。

    “谦成,你要给我推一辈子的秋千。”

    “好。”

    “谦成,我喜欢你。”

    “什么?”

    花开的季节,风很大,漫天的花絮飞舞飘摇。

    “我喜欢这秋千。”

    “嗯,我知道。”

    “……”

    笑声,风声,秋千荡着掠起香樟花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女人耳边交织错乱,一遍一遍回荡。

    那是夏初,还有她最喜欢的少年。

    她站到树下:“左城,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个秋千?”

    左城点点头,将她抱着:“嗯,夏初说过很喜欢。”

    哦,原来夏初说过啊,她皱起的眉松了,片刻又蹙了:“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她想,记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莫名其妙就忘了,以为彻底忘了的东西忽然又卷土重来了,以为是自己的记忆结果是他人的,以为是他人的记忆结果却是自己的,哪止一个乱字了得。

    “忘了便忘了。”

    他牵起他的手,路过那一地枯落的树叶,香樟树下,荒败的一地凋零。

    房门大开,左城牵着女人迈进,片刻,左城出来,沿着原路,停在树下。

    “我的夏初,不要回去。”

    轻轻喃语,随风飘散,无人应答,树下,一人一影,等到天暗地昏。

    那些飘散在四处,随着风,伴着雨不安寂寞的记忆可曾听到了,若是听到了便散去吧。那个女人不能回去,因为有人在等她。

    天青色等着烟雨,这江南,绵绵的雨却一直未来,天暗下,毫无光亮,朦朦的雨雾湿了他的风衣。

    不知道这将下未下的细雨持续了多久,那微微沾了灰尘的金色大门开了,一双白色球鞋迈出小小的步子,走得很快,似乎有些急促。

    女人小跑着一路,到树下,捻起那人的衣角:“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等我。”

    那人似乎轻颤了一下,转身,深深凝向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深夏。”

    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左城恍然笑了,浅浅的,很好看,他怅然,说:“是你啊。”

    幸好,是你,深夏,我的夏初。

    他将她抱到怀里,紧紧地,不留一点空隙,两个微凉的身体靠在一起渐进暖起来。

    怀里的女人咯咯轻笑:“不然呢?”

    左城笑,揽着她的肩:“我们回去吧。”

    “好。”

    有种等待,叫做:是你啊。

    有种应诺,叫做:不然呢?

    这个世上,错过与被错过,遗忘与被遗忘,丢失与被丢失,取舍与被取舍……繁华世界,太多纷纷扰扰,太多兜兜转转,太多舍不下、丢不掉,有多少人有这种缘分:原来是你。

    还好,他们情深,缘深。

    马路上,一男一女,男的俊逸,女的娇俏,手牵着手,压着马路,漫漫长夜,蒙蒙雨雾……两人身后四两黑色小轿车不紧不慢地跟着,维和感十足啊。

    “见到她了吗?”

    兴许因为是在夜里,有缓缓的回音,左城的嗓音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几分清雅。

    “嗯。”女人笑着点头,眸子被路边的灯光照得亮极。

    “说了什么?”他牵着她的手,侧身看她。

    “她说她很好。”

    她笑了笑,又说,“她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她说不要挂念她。”

    还是笑着,蹙了一下眉:“她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又蹙了一下,没有笑意,女人声音变得稍稍沉闷:“她说不要找她。”

    “还有呢?”灯下,左城声音微微促了一下,很淡,听不出起伏。

    女人抬眸看左城,咧嘴笑:“她说让我好好爱你,好好待你。”

    左城微微轻蹙的眉松开,笑了:“你答应了吗?”

    “嗯,答应了。”

    女人笑着,想:这个男人她一定会好好爱他,好好待他,比待自己还要好,比爱自己还有多。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你愿意爱他比爱自己多一些,那不是愚蠢,是幸运。

    左城将女人揽到怀里,朝着烟雨深处走去。

    这五成胜算的豪赌,他赢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她欠的,我还

    这江南小巷里,下着极小的雨,前方一派脚印蜿蜿蜒蜒,身后四辆车碾过,依旧存留。

    车里主驾驶座上,进叔这才抹了一把冷汗,眼皮有些倦怠,今天一天还真是连环惊险,错不得一步,还好,有惊无险地收场了。

    “秦医生,我送你回上海吧。”

    副驾驶座上的秦熙媛仿若未闻,自言自语地喃着:“到底哪里出了错?”

    出了错?进叔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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