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韩娱夙缘 > 韩娱夙缘第20部分阅读

韩娱夙缘第20部分阅读

倒忘了您还在了,您别介意啊?”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由衷说道:“当初严社长说的时候我还有些疑惑,在这里观摩了半天,才知道我是小瞧了您也小瞧了中医啊!”

    我不接这话,邀请道:“我们一起去食堂用点儿便饭?”

    他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下午还有事情,我这就先告辞了。”然后又伸出手,说道:“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也伸手和他握了握,说道:“合作愉快。”

    第六十章 启程

    因为1月20号就要启程,所以本来想回国过春节的愿望也就落了空。15号提前在家吃过腊八粥,雯姐送我去机场。

    分别时,雯姐说道:“家里你就放心吧,爸妈那边我会经常回去的。”

    对于雯姐地默默付出我总是心里充满歉意:“雯姐,苦了你了。”

    她摇头示意不放在心上,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虽然你医术高明,可到了那边不要逞能,口罩什么的一定要戴好,免得也被细菌、病毒感染了。”

    我点头记在心里,也同样叮嘱她:“有困难找干爹和江姐都行,我不在身边你也别硬撑着,这样我在非洲那边才能安心给人治病啊。”

    许是为了调节离别的气氛,她又玩笑道:“这次我就不叮嘱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了,想来黑皮肤的非洲人,你也不会去招惹。”

    我听她这么说,也起了逗弄的心思,说道:“那可说不准,据说南非那边的白人美女还是很多的哦。你还是祈祷我没有被野花迷乱眼睛,还能记得你吧。”

    她闻言威胁道:“你敢在那边乱找女人,我也能在这边找男人,哼哼!”

    我不再言语,搂她在怀,在她耳边低语道:“雯姐,你保重!”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我在包包里翻找着,片刻之后拿出一串檀香木佛珠手链递给我,又说道:“这是我在浙江的时候特意去灵隐寺求回来的,还请那儿的高僧开过光呢,你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我难以自持,紧紧地抱住她:“雯姐,我爱你!”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同样说道:“傻瓜,我也爱你!时间不早了,你进去吧。”

    我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转身走进登机口,返回了韩国。

    收拾了行李,又想到这样贸贸然一走三个月怕是不好,还是把周围认识的人都喊上,一起吃个饭吧。

    本来按我的想法是想在自己店里凑活着的,可是严叔不同意,硬是要大张旗鼓地帮我饯行。我推辞不过,只得勉强应下了。

    时间定在19日中午,李教授带着医疗队的其他成员、李导演和剧组的成员、严叔邀请的朋友们包括满叔、虎东哥、在石哥、甚至连朴三求社长和李世基先生都来了。至于丫头们,我倒是没让她们参加,现在让她们和这些人接触还为时尚早。

    说是饯行宴,其实是自助形式的,正好方便了来的这些头面人物,也趁这个机会商谈一些业务合作的意向。在严叔、朴社长、李先生的带动下,一顿饭吃的还是颇为热闹的。

    饭后,教授让我明天10点前赶去仁川机场,说是还要协调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带人先走了。

    饭店里的事情都托付给了江姐派来的厨师长,洗碗阿姨们和服务员们的薪水也一次给发了三个月,想想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亲自为丫头们准备今年的最后一顿饭。

    晚饭的氛围很是沉默,我好多次想活跃气氛,却因为她们的不理会而告终。丫头们只是稍微吃了一点,就放下碗筷,我劝道:“丫头们,再吃点啊,不然一会儿晚上回去会饿肚子的。”

    她们盯着我,让我压力颇大。允儿抱怨道:“opp,那边都是沙漠,又有各种传染病,听说治安还不好,你去了一定要小心啊。”

    我安慰道:“就是3个月而已,opp会自己小心的。倒是你们,这段时间可要注意身体,有个头疼脑热的千万别硬撑着,一定要去医院及时治疗。”

    见到她们齐齐点头,我才稍微有点放下心。估摸着她们已经商量过了,这时由孝渊带头,走到我面前,祝福道:“opp,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接下来是允儿,她走到我面前,她颇为俏皮,说道:“opp,记得常打电话给我们哦,对了礼物可不能忘记啊!”

    然后是泰妍,她叮嘱道:“opp,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治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护措施。”

    yuri很了解我的心意,安慰我:“opp,我会照顾好小贤不被人欺负的,你就放心吧。”

    帕尼则是眯着月亮眼,给了我一个笑容,仿佛要让我永远记住。

    秀英不离她的本色,只是嘱咐我:“opp,一定要吃好喝好哦,这样才有力气给人治病嘛。”

    然后是西卡,她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安全回来,我们在这边等着你!还有水晶让我告诉你,回来了还要带她去游乐场。”

    最后是小贤,她承诺道:“允瑄先生,我会照顾好欧尼们的。”

    我看着眼前这些丫头们,心里真是感慨万千。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妙,冥冥之中好像早已注定,却每次都已出乎意料的方式实实在在地在你身边发生。对于这份沉甸甸的牵挂,我实在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只得不住地点着头。

    送丫头们出门,她们意识到这一回去就要三个月不见,不禁都红了眼眶,哽咽着向我告别:“opp再见!晚安!”

    我单独留下泰妍,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她手里,嘱咐道:“这卡你拿去用,密码是你的生日。opp不在韩国实在不放心你们。几个姐妹里面你年龄最大,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妹妹们啊。”

    见泰妍不肯收,我又劝道:“泰妍,快收着吧,你难道想让opp在非洲那边不安心吗?”

    她这才接过,应着我道:“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我微微摇头,说道:“不光是她们,还有你自己!要花钱的地方尽管花,千万不要和opp客气。在公司的时候,也经常买点吃的喝的给其他人,广结善缘,以后自己危难的时候才会有人帮助啊!”

    她点头记下了,我道:“天冷,快回去吧。”她又说了声“opp再见”才走上车。

    ……

    第二天,拿着行李箱由司机师傅送我去机场。我也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大叔啊,我走之后,把你的号码留了丫头们了,她们可能也会要用车。”

    他微微点头示意知道,我又问道:“这一个月来真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大叔您没有烦我吧?”

    他摇头道:“允瑄你说的是哪里话,说实话我这么多年也给很多老板开过车,可像你这样大方又礼貌的人真的没遇见过,哪有烦不烦的呢。”

    听他这么说,我自嘲道:“许是因为我没钱,才学不会他们那一套吧。”

    一路无话到机场。教授、导演他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见我过来,李教授说道:“我们这次经新加坡到约翰内斯堡,再由约堡飞往博茨瓦纳首都哈博罗内,时间有点长。”

    我问道:“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博茨瓦纳吗?”

    李教授感叹道:“博茨瓦纳全国约有36的成年人感染hiv,是全世界感染艾滋病病毒最高的国家,平均每3个小时就有一人死于艾滋病,是世界死亡率最高的国家啊!”

    李导演接过话头,介绍道:“不过,它也是非洲经济发展较快,经济状况最好的几个国家之一,据说每年出口的钻石可占全世界的30以上呢。可与此同时,却贫富悬殊,38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上飞机之前,一位随行的政府工作人员向我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虽说博茨瓦纳号称非洲最安全的国家。当然,这并不是说没有偷窃、抢劫。相反,针对我们亚洲人的偷窃、抢劫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人为此赔上性命。你们的社会阅历或许比我还丰富,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注意不要露富、不要炫耀。一般在市区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晚上尽量还是不要出去,即使出去也不要单独行动。”

    他顿了一顿,等我们消化一下信息,才又道:“那里的公交车和出租车都不是很方便。公交车是只能乘坐十几个人的ib,而且要等很久,到时候你们最好留几个当地的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叫起来方便而且安全,但价格嘛……所以啊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原则上是不推荐你们单独出行的。因为博茨瓦纳是内陆国家,菜基本都从南非过来。鱼不多,海鲜更少了,而且价格奇高。简单点说,那里物资不丰富,甚至有些单一,先生们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最后他又介绍了一下气候:“博茨瓦纳没有明显的四季,我们现在过去正是雨季,温度高又多蚊虫,你们都是医疗工作者,想来也不需要我过多提醒,反正就是注意个人卫生吧。大家也知道,它是艾滋病大国,艾滋的传播途径就那么几种,你们比我清楚得多,但还是提醒一点,注意防范和洁身自爱,我就不明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人群中传来轻笑声,而女性工作人员则是轻啐。我也微微摇头,要真有人万一“兽性大发”,感染了什么奇怪的病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待大家安静下来,那位政府人员又说了:“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金,这次会陪同你们行动,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交流。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听着也累,大家看看有没有掉什么东西,没有的话我们就准备登机吧。”

    一路风尘,飞机最终在卡马国际机场降落。刚到时正是中午时分,我们怀着兴奋而忐忑的心情走下炫梯,首先迎接我们的是非洲上空那炽热的阳光,大家疾步走进航站楼,初次体验了非洲阳光的厉害。

    第六十一章 阴影

    脑海中的非洲的印象是天气炎热、土地贫瘠、水资源匮乏、社会动荡、人民生活困苦,艾滋病、疟疾、霍乱等疾病滋生流行;但非洲又实在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原始而浪漫。曾经是三毛逐梦的地方,这里的天堂鸟花美丽而热烈,橄榄树苍翠与孤独,在撒哈拉沙漠深处留下了一段凄悲的人间爱情。

    此时天是湛蓝湛蓝的,深邃又那么彻底,几片白云悬挂在半空,白得那么洁那么绵软。博国卫生部及驻博国大使馆有关人员到机场迎候,派了一辆豪华大巴,队友拿完行李就跳上了车,开往哈博罗内太阳酒店。我坐靠车窗,看到了一路上,一面面低矮的围墙掩盖着一幢幢的别墅,每堵墙上都竖起一道电网,墙内绿树成荫,房子周围要么鲜花盛放,要么草坪翠绿,没有高楼大厦。路是柏油,路边没有行道树,倒是长满野草;路两侧没有商店林立,没有行人如织。宽的路只有四车道,窄的只有两车道。路上虽车水马龙,可没遇见堵车,秩序井然。我摇下车窗,任微风吹拂,一股股带着泥土及鲜花的芳香气流迎面扑来,我贪婪地呼吸着,一切旅途疲惫烟消云散。

    车行20分钟后,开进了一道大门停下,迎接的领导指挥我们下车,下榻的酒店到了。这就是哈博罗内最好的酒店太阳酒店,诧异的是,这酒店也全是两层建筑,掩映在绿荫中。在一狭小的前台办理住宿登记后,我拉着行李穿过一条长约200米的l型走廊,才到了所住房间,酒店面积之大难于形容。拉开落地窗帘,草坪、泳池、球场、凉亭、咖啡吧井然排开,旅客各自或安闲小憩、或喝咖啡、或运动,没有喧哗。

    入夜,队员们吃完第一餐博国晚宴之后,打牌的打牌,休息的休息,我冲凉后躺下休息,酒店的床垫是一整块海绵做成,过于柔软,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坐在落地窗旁,往外张望。窗外碧空万里,一轮皎白的圆月高高挂在天边,没有云朵,只有星星陪伴,由于博国海拔较高,月亮特大、特亮。草坪和树丛中昆虫唧唧鸣叫着,偶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街上没有马达轰鸣,没有喧嚣,没有霓虹闪烁,夜静悄悄,静得有点令人颤抖,好像全身都充满了荷尔蒙,飘飘欲坠。

    一切的见闻冲淡我国内的援博疑虑,原来非洲大地也有那么惊奇的地方,整个哈博罗内成了“城在树中,树在城中”,既现代又原始,仿佛是荒漠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有待于人们精心地培育与开发。

    休整一晚之后,我们的第一站是莫莱波洛莱,它是博茨瓦纳东南部的城镇,也是奎嫩的首府,位于首都哈博罗内以西50公里,是非洲最大的传统村庄之一,村里有一个传统的法院。

    第一天的义诊活动并不顺利,或许是因为我们初来乍到的缘故,虽然和当地的医院联络上了,当地人也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但显然并不信任,一行人枯坐很久也没人主动上门。又是雨季,蚊虫很多,队员们都有些不耐,而李导演则指挥着团队记录这一路以来的见闻。

    过晌午,才陆陆续续有了些病患找上门,李教授带的那个组都是西医师,显然认知程度更高也更得当地人的信任;而我们这边倒颇有些冷清,来的大多都是患的疟疾,只要不是脑疟这样的恶症,稍微用点药就没什么大的问题。正想着呢,李教授却吩咐把一个病人送到我这边。

    医生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初步诊断,疟原虫已经进入脑部。这边条件简陋,李教授没什么办法,让我们移交到你手上,让你看看。”

    我赶忙走过去,或许是长久以来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我这次上手有些托大,并没有仔细观察病人的脸色舌苔等一系列的问题,而是直接诊脉,开方子下药。可没等随行的护士把药煎好,就有手下的医生跑来在我耳边说道:“殷医生,那位病人已经不行了。”

    我顿时一愣,又紧张地赶过去察看,刚才那位病人蜷缩在病床上,脸色明显蜡黄,四肢开始僵硬,没有了呼吸,也摸不到脉搏,瞳孔散大而且固定。我当即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怎么做,这是我经历过的第一个死在我眼前的病人啊!

    “殷医生!殷医生!”随我来的医生见我愣在那里,用手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猛然惊醒,心里很是痛苦,但还是苦涩地也是第一次宣布了病人的死亡。我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想着如果不是我托大直接切脉,如果我为了保险起见先给他渡一丝气机护住心脉,如果……他的死亡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凶手啊!

    “允瑄!允瑄!”耳边传来李教授关切地呼喊。

    我苦涩地对他笑了笑,呢喃道:“教授,我是凶手啊!”

    他见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到我自责的话,狠了一狠心,猛然在我脸上抽了一巴掌,命令道:“殷允瑄,你给我站起来!”

    我一愣神,他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是医生,首先就要给病人生存的信心,可是你呢,失魂落魄,我是病患我会相信你吗?”

    教授声色俱厉,我拿了瓶纯净水浇在脸上,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使自己冷静下来。教授这时又回忆般的说道:“记得我刚当医生的时候,那时医疗条件还不发达,有病人医治无效或者来不及治疗而死亡,我耳闻目睹了很多。第一次宣布病人死亡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责怪是自己害死了他。”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我,“现在我把当初我的导师告诉我的话也告诉你,我们是医生,是人,不是神仙!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全力去对待每一个病人,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努力去施救!”

    他转身去找家属,铁着脸告诉她:“我们已经尽力了!”

    病患的妻子听后嚎啕大哭,一个劲儿地连声说道:“医生再救救他,再救救他!”

    李教授还是那句:“节哀顺变。”

    电视剧里放过无数次的经典场景出现在我面前,我突然有些累。李教授让手下的医生们扶她出去,又过来安慰我,他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很冷血?”

    我微微点头,又用力地摇头,李教授见我还是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又说道:“说句更冷血的话,等你见惯了死亡,也就麻木了!”

    我闻言惊诧地看向他,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有哪个医生从业时不想着扶危济困、救死扶伤呢?可是我们能力有限、技术有限,力也有所不及啊!每天多少条性命在我们指尖和手术刀片尖滑过,能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虽然有,当然更有回天乏术的病人啊。我们总是沉沉的说句“尽力了”,让人觉得很无情,但是又有多少人看到我们在手术台上大吼,“给我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