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这样真实的我让你害怕了吗?”他表情严肃的问我。
“不怕,和你一起我从没有怕过”,我坦白的说。心中充满自信。
“吃完饭我送你上班,也许什么都不能给你,但起码能让你短暂快乐,我能做的只这么多了”,他自怨的说。
我眼前是一个不再自信的怪人,心里最想给他的,是找回曾经有过的自信。
“君,不论什么样的路,我都陪你走下去”,鼓起勇气,我说出了最简单却最真实的想法。
他一下愣住了,半晌,那双眼睛中闪烁着晶莹。
收拾碗筷时,君主动帮着忙,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没有距离,我傻傻的问了句“君,你见过真正股票吗?是不是和钱一样是纸做的?”
他半天会过神,用力的拍了一下额头,“啪”的一声,让我觉得仿佛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疼。
“十几年了,还真没见过,是啊!吃条鱼还剩这么多骨头,就算是被张纸吃了,还真没见过那张纸”
他笑了,我也笑了,只是我笑得像他一样傻。
正文 八月一日 星期一 晴凌晨五点,休息室里寂寞无声。
礼拜一的凌晨,总是很平静,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休息着,无需默契,只用等待,因为每逢这样换班,中途休息不了几小时。
趴在梳妆台上迷糊睡着,半梦半醒间,只感觉肩膀被胳膊扯得发酸,总提醒自己要起来活动一会再睡,可太困,勉强晃动转了一下脑袋的方向,感觉脖子好受很多。接着在酸胀中安然入梦。
大厅的电话铃声响时,把我从朦胧中惊醒,背上竟然惊出冷汗,听到的已不是铃声,仿佛耳膜被长针刺穿,针尖直扎进脑内般触疼。直起身时,发现手臂麻木得不能动弹。
回头看了眼床,姗汉堡包似的被三号和静夹在中间,已经看不清脸,床尾只有六条互相压制的腿,或弯曲,或径直,一时却分辨不出谁是谁。
三号靡靡中睁开眼,吃力从脚堆里抽出自己的双腿,手掌撑着床沿,脚丫在地上鞋堆里打捞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