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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王朝第24部分阅读

    朽,不堪教诲,圣上宽怀体谅,赐他显职,老臣虽为其父,却不敢恭敬领之,望圣上撤去老臣之职,以示天下。”

    朱寿心里纳闷,杨师傅这是唱的哪一出戏?以退为进?还是声东击西?

    李东阳立即替他解了惑,奏道:“杨阁老大公无私,身正为范,老臣提议,略加小惩即可。”

    朱寿这才恍然大悟,什么狗屁撤职,明明是吃多了消化不良,想要朕给他开点胃药!

    杨师傅果然是老j巨滑,当了妓户,还想立牌坊。不过朱寿还缺不了这老头,如同他缺不了刘瑾一样,家有两老,如有两宝。

    “宣,各知府、巡抚,皆以试职冠之,三年之后,若无行差踏错,方可任实职。”朱寿只好依着两位阁老的意见,给早朝的闹剧划了一个句号。

    试职,在明朝就是暂代的意思,有点后世试用期的意思,只不过朱寿设定的时间长了点,整整三年,差不多已经是一个任期了。

    等朱寿的仪仗回了宫内,陈敬上前来搀扶他下了步舆,小声劝道:“圣上,还请三思。”

    朱寿不满意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头号心腹,责备道:“畏首畏尾,成何体统!”

    陈敬苦笑道:“奴婢只是担心拔苗助长。”

    朱寿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二十八岁,是内行厂提督;那王启年可是四十好几了,翟鹏、韩邦奇跟你差不多大,杨慎虽然小些,可也是家学渊源,有杨师傅帮衬着他,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杨师傅的擦屁股功力,大明举世无双,连朱寿闯下的祸事都能摆平的人,还摆不平一个小小的保定府?

    陈敬轻声回答道:“奴婢就担心杨用修。”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见后者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不由得定了下来。

    杨慎虽然是朱寿培养的嫡系,但他同样是文官集团的天然份子,跟杨廷和、韩邦奇一样,他们靠朱寿再近,身上也打着文官们的烙印。

    翟鹏其实也是如此,真正能够独立的,反而只有王启年一个人。

    陈敬的言外之意也是如此,从文官集团的培养体系里,是很难养出合格反对者的,说不定还会养虎为患。

    人心之内,卧虎藏龙啊。

    “那有何法子?”朱寿盯着陈提督,轻声问道。

    “利益!”陈提督缓缓说出两个字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要让他们死心跟着圣上,依奴婢所见,只能是以厚利诱之、以大义用之!”

    朱寿想了一会儿,问道:“朕的东海公司?”

    陈提督点了点头:“东海公司日进斗金,乃天下第一利器,圣上不妨分些利益,不仅给杨慎等人,还有从武学院出来的军官们、龙江造船厂的工匠们、以及夷州的移民官员们。”

    朱寿哈哈大笑道:“不就是股份公司嘛,朕允了!”

    正德三年十一月初,在备受冷落的王庄妃产下朱寿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大明皇家东海公司,被朱寿改组成了皇家东海股份公司。

    在这家公司的第一批股东中,产生了无数正德朝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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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后宫丑闻

    十八岁的朱寿,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时不时的,也需要张太后和杨师傅管着他。但是在正德三年的十一月初三,他成为了一个父亲,王庄妃很争气地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

    虽然不是嫡长子,但张太后还是根据朱老四家的字辈,为长孙赐名为载基,抢了正史中嘉靖帝长子的名字。

    朱载基小朋友刚生下来的时候,非常不幸,因为父母亲的感情已经完全破裂了,他被送到了慈宁宫,由张太后亲自抚养。

    王庄妃为老朱家立下如此奇功,自然是要奖赏的,朱寿只得闭着眼睛,把她升为贵妃。本来他老娘有点想废除夏皇后的意思,准备把长孙扶正为嫡长孙。张太后从进宫到老公死掉,都是独宠天下,对那个嫡字自然情有独钟。

    不过跟夏皇后也没有感情的朱寿反而拒绝了,他不喜欢王贵妃,如果不是她怀了孕,也许呆在冷宫里一辈子,就是她的人生结局。

    而经历了冷宫磨难和产子之痛的王贵妃,一改往日的贪财习性,对太监、宫女和侍卫们上下打赏,对嫔妃们有礼有节,颇有几分之主的样子。这让朱寿更加不喜,觉得这女人的心机太深沉了,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是妥妥的废材流模板啊,朱寿可不想成为那个惨被打脸的死龙套。

    张太后见劝不服儿子,也就作了罢,由得朱寿跟李宁妃天天厮混在一块。说来也奇怪,朱寿这段时间播种频率不可谓不高,但李宁妃和几个侍寝妃子的肚子,居然一点大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小老婆们的肚子没大,朱寿的宫中也不是一片平静,朱载基小朋友办满月酒的时候,宫里居然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

    朱寿经过王贵妃的教训之后,对所有嫔妃都“雨露均沾”,虽然李宁妃那儿跑得勤快些,但从不专宠。各宫嫔妃也相处甚欢,羡杀后世无数宅男。

    这个月,大明天下大致平安无事。本月最大的政治新闻,是刘瑾刘老大某天早晨醒来后,忽然信了道教,在朝阳门外创立了玄真观,然后请李丞相帮他写了个碑文。

    李毒蛇自然是极尽恭维之能事,将老刘捧得飘飘欲仙,其中不乏夸大其词的赞美之言,在正史中,这些碑文居然也成为了刘老大的罪证之一。

    东海股份公司的改制,朱寿交给陈敬和罗祥全权负责,拟出详细章程之后,才由他最后审定。

    十一月中旬,翟鹏也带着大明武学院的残兵败将们,提前两个月,从川东狼狈地滚回了保定。去时一千七百余人的精兵强将,回来时只有五百余名神智稍微正常的哀兵,除了战死的六百余人,其余五百名学员,都不再适合留在军中,自然就被遣回了原籍。

    现实总是让人唏嘘不已,朱寿特意抽空去保定看望了第一期学员,人人愁眉苦脸,大概是在川东被土匪们教训得狠了,连号称武学院三杰的钱铸、张云霖和宋继先,都不复往日的灵性,似乎泯然众人也。

    不过第二期学员已经开始了训练,在步军里面,有个叫黄垣的河南少年,被许进当作宝贝一样献给了朱寿。

    “这小子,文武兼备,三十年之后,必定是大明的无双名将!”许老头的评语给得很高。

    朱寿取笑道:“这小子是许左丞的孙女婿么?”

    许进还没回话,曹雄就在旁接道:“依末将所见,可以让他先考进士,十年之后,他便可以领军出塞作战了,若是五年内还没战死,必可成大器。”

    “考进士?”朱寿笑了,“那也得先考上秀才、举人啊,莫不成还要在朕这儿讨方便?”

    许进摸了摸胡须,满意地说道:“这小子就是举人,正德二年丁卯科的河南举人,算起来,他跟翟鹏等人还是同年,可惜今年戊辰的会试,名落孙山,才愤而从军。”

    戊辰科是出了名的少爷科、银子科,黄垣既不是少爷,也没有多少银子,再加上祖坟埋得也不好,考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举人,还跑来混武学院,难怪许进和曹雄会拿他当宝。

    朱寿命黄垣上前觐见,只见这少年长得一表人材,身高约六尺、脸如红枣、眼如铜铃、肩宽腰细,站在那儿,端的是玉树临风。

    不过在皇帝面前,黄垣哪敢站立,刚一进来,便扑地跪下,山呼万岁。

    朱寿见他颇识礼仪,心中也很欣赏,便问道:“你虽落榜,但大好男儿,功名自当马上取,好生打磨武艺,他日以军功封侯,朕必不吝赏赐。”

    黄垣叩了三个响头,不敢抬脸,望着地面,沉声答道:“小民谨记圣上教诲,《圣皇语录》,小民每日都要诵读数十遍,读完之后,只觉浑身都有了力气,练武也有了精神;忠君爱家这四字,小民也仿效岳武穆,将它们刻在背上。”

    朱寿听了这少年的话,不由得乐了,果然是个人才!

    《圣皇语录》是朱寿的经典名言选集,每次来大明武学院,他都会说上两句,不过到目前为止,总共也才二十来句,宅男肚子里没货,学不来后世伟人,也怪不得别人。忠君爱家,是武学院的院训。黄垣将它们特意提出来,自然是想讨朱寿的欢心。

    既然这小子想学岳爷爷,那朱寿也童心大发,令他脱下上衣,只见这小子浑身肌肉虬结,遍体动物花绣,在背上正中,果然有四个正楷大字:忠君爱家。

    “好,好,好!”朱寿连说了三个好字,他不当基友很多年了,对男体没有任何欲望,只是眼前的刺青非常好看,花绣们活灵活现,有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浑身刺青的举人?!大明朝果然是怪胎满地跑。

    朱寿忽然想起这小子还是一个高级知识份子,开心地问道:“可谙熟箭法?”

    许进在旁捧哏道:“百步穿杨,武艺过人,在五百名步军中拔得头筹,成为带队千户。”

    许老头是文官出身,对举人打底的武将,自然是非常欣赏。曹雄是个大老粗,对文化人也很敬佩。黄垣既是文化人,又精通兵痞们的调调,在武学院讨个满堂彩,也是理所当然。

    别人吹捧和自己吹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朱寿于是立即下旨:“宣,封黄垣为府军前卫带刀官。”

    黄垣大喜过望,连忙叩头谢恩。许进和曹雄也点了点头,这小子自身条件出色,武学院也教不了他什么,能获得皇上的青睐,算是大明武学院送出去的第一个官员。

    府军前卫带刀官,是朱寿的皇帝仪仗之一,有开道和警卫两大功能,总数为四十名。和一千五百零七人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两千五百名的神枢营红盔将军、五百二十名明甲将军、三千名五军营叉刀围子手、一百八十名旗手等卫带刀官,是每日都紧随朱寿的保卫力量,由几位国公勋贵轮流带领。

    黄垣能够进入这八千人的核心名单中,自然也就简在帝心,朱寿是准备把他当作心腹来培养了。

    于是第一期学员带来的不开心,被黄垣一个人就扫了个干净,朱寿带着这位新收的小弟,兴高采烈地回到了紫禁城,准备给儿子朱载基办满月酒。

    迎接他的,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关于夏皇后的坏消息。

    自从朱寿穿越之后,夏皇后那儿,他一个晚上都没去睡过。夏皇后的寂寞,自然是人人都知道的了。

    为了排遣孤独,夏皇后就参禅学道,想从哲学上寻找慰籍,可惜思想这玩意儿,是越想越复杂。

    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是在沉默中变态,就是在沉默中变坏。

    知书达礼的夏皇后,被她随身的宫女出卖了:皇后在搞对食!

    所谓对食,其实就是在苦闷的宫庭生活中,宫女与别的宫女或太监结为夫妻,称为对食。紫禁城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朱寿,他那个还没满月的儿子不算。因此数万宫女,只能在同性或太监之中,寻找真爱,这种风俗,自然也会传染给深受皇帝冷落的嫔妃们。

    夏皇后也不例外,她的对食,是个长得清秀无比的小宫女!

    有个著名小说家曾经说过,皇宫是天底下最邪恶、最血腥的地方,这绝不夸张,通览二十四史,还有什么地方比宫庭斗争更加惨无人性?

    父杀子、子杀父;兄杀弟、弟杀兄;母亲杀死儿子、妻子杀死丈夫,只要是人世间发生过的悲剧,都能在帝皇家中找到对应的例子。

    什么礼仪廉耻、忠节仁孝,在皇宫之中,完全没有任何市场。

    朱寿能够有明孝宗和张太后这对父母,是他的大幸,明朝开国以来,这小子可以说是最幸运的皇帝。当然,他那个集位面之子和祥瑞于一体的堂弟嘉靖除外。

    陈敬在忙东海公司的改制,朱寿从他那儿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是三小虎之一的银作局掌印太监苏进,提供了详细的案发经过。

    苏进为人稍嫌阴沉,宫中人称“小刘瑾”,除了对朱寿忠心之外,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此皇后的丑闻,其他的太监大佬都装聋作哑,刘老大和张提督坚决不掺和进这桩破事儿中,苏进却第一个跳了出来,将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

    这事还得从前日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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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女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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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冬天,非常寒冷,风一吹来,刮得人浑身发抖。那刺骨的冰凉,沿着后颈,直入脊梁。

    夏皇后呆呆地坐在坤宁宫的屋檐下,看着小鸟站在金黄|色的瓦片上,踩着薄薄的积雪鸣叫,心中无比忧愁。

    坤宁宫位于交泰殿之后,始建于明朝永乐十八年。明代的皇帝都住在乾清宫,而皇后住在坤宁宫,崇祯那倒霉孩子的周皇后,就是自杀在这儿。到了“我大清”,建虏们没什么文化,居然将皇帝老婆的睡房,改建成了祭神的所在,人神不分,由此可见,“我大清”,真的很奇葩。

    “如果我是一只鸟儿,那该多好?”十七岁的夏皇后,其实也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心中有许多的幻想。

    她那个贵为皇帝的丈夫,以前喜欢男人,后来虽然不好龙阳了,却从来不在她这儿过夜,甚至就是每年的祭祖,也如同木偶一般,两个人坐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牛郎和织女,一年还能见上一次呢,皇后和皇帝都成婚三年了,总共睡在一起的日子,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银铃儿站在她的身后,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按摩着夏皇后的双肩,柔声道:“又下雪了,进暖阁去吧。”

    窗外传来一群宫女的欢呼声,原来是一个小太监堆起了雪人,还在上面安了两只黑漆漆的眼睛。

    “都给我滚远些!”银铃儿生气了,大声叫嚷着,“你们胆敢惊扰皇后娘娘!”

    夏皇后看着那些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宫女,笑了笑,说道:“银铃儿,吾看着她们,也觉得年轻了许多,就让她们玩吧。”

    吾是明朝皇后及高级嫔妃的日常自称,妾是对着皇帝和太后时的自称,有封号的嫔妃,也有称本宫的。前文就说过,臣妾是书面阴性词、哀家是死了老公的太后专用语,皇宫内的称呼,学问很多,因此不要被误导了。

    “哼,娘娘你心情不好,她们还在这儿瞎闹腾,我看着就不顺眼,”银铃儿愤愤地指着那领头的小太监,喝道,“将他拿下,重责三十杖!”

    三十杖,这是要活活的打死啊。那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不一会竟然倒在雪地中。

    一个侍卫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抬起头来,禀报夏皇后:“断气了!”

    夏皇后嗔怪地瞪了一眼银铃儿,后者笑嘻嘻地说道:“正好拿去花圃里埋了,明年的菊花,兴许长得还要娇艳些。”

    死上一个小太监,不是什么大事,皇宫里每天都会莫名其妙地死上几十个。不过这个小太监正好也有一个对食,是夏皇后的随身宫女小环。

    爱人死了,老板是凶手!小环姑娘觉得人生再无可恋之处,决定以身殉夫。谁说太监不懂爱情的?这就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

    小环姑娘如果就此跳了太液池,顶多是水里一具泡得肿胀的女浮尸,不过很显然,小环决定死得更壮烈一些。于是她找到平日里对她家人非常照顾的王贵妃,揭发了夏皇后和银铃儿的对食私情。

    那天,张太后也“恰好”在王贵妃的宫中,商议为朱载基小朋友找奶妈的事。大明朝的奶妈,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比如客氏什么的。因此奶妈的选择非常重要,一不注意,往小里说,是要灭团的;往大里说,是要灭国的。

    这下子东窗事发,夏皇后的丑事,被彻底抖了出来。

    张太后本来就对这个大房儿媳不感冒,立即令侍卫们绑来银铃儿,要她交待如何跟夏皇后勾搭成j的。

    银铃儿原籍北直隶河间府肃宁县,跟六十年后才出世的魏公公是老乡,现年十五岁,长得清秀可人,美得不可方物,看来女同也是纯美的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