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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群第21部分阅读

    条缆绳,由“克里斯托号”的船员系牢。把船拴牢后,两艘船都关掉引擎,然后抛锚。

    看得出船员对海上加油很熟悉,“托斯卡那号”先用吊臂送过来一条加油软管,五、六个甲板水手在大副和轮机长的指挥下,麻利地接好油管。

    加油没花多少时间,只过了一支烟功夫,三千加仑航空煤油就被注入“克里斯托号”的压载水舱,无线电传来加油船的解缆要求。

    水手们解开缆绳,“托斯卡那号”很快驶离附近海域。塞尔诺舍维奇却盯着is,直到对方走远才下令起锚。

    102 公海(捌)

    完成燃料补充后,准备工作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基思命令机械师为两架直升机安装旋翼,并且把投弹机和瞄准用的摄像头等器材装上,然后加满油。

    这天晚上,在“克里斯托号”上进行了一次夜间训练。

    马克挑了四挺ss-77通用机枪,接着装上夜视瞄准镜再归零。邓诗阳要求那些黑人士兵分批登上停在甲板的直升机,让塞姆勒教他们怎样以最快的速度下机,然后在着陆场附近建立火力阵地。

    模拟机降训练进行了大约三个小时,接着开始夜间飞行开始了。飞行员戴着夜视仪,驾驶直升机在附近海面上作超低空飞行。“克里斯托号”则把灯光全部关闭,只在甲板上设置了几盏闪光信号灯。这些信号灯全部装上红外滤光罩,把几英里外能看见的白光变成不可见的红外光波,飞行员必须依靠夜视仪发现这个信号,以此标定方位然后降落。

    当飞行员熟悉操作后,邓诗阳带着那些黑人士兵分批登上直升机,亲身体验乘坐直升机飞行的感觉,然后进行全副武装的机降演练。

    直升机从来不是一件舒适的交通工具,飞行时产生的振动和噪音都容易让人烦躁,而且颠簸感也比定翼机强烈,这都会令乘客的神经进一步绷紧。邓诗阳坐在漆黑的机舱内,借助夜视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黑人士兵脸上的紧张表情。虽然还没公布任务细节,但恐怕他们都已经知道,这是突袭时实际情况的预演,那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绝不可能再有补救的余地。

    一百名黑人被分成四批,每人都要坐直升机在附近飞行十分钟。

    在甲板上着陆后,基思走到邓诗阳面前,说:“我刚才仔细听了一下,直升机的声音有点大,半英里外都能听到。不过涂成黑色后很难发现,我在两、三百码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用肉眼很难确定你们的位置。”

    邓诗阳瞟了天空一眼,回答道:“如果动手那天也象现在一样没月光就好了。”

    当那些黑人士兵收拾完东西返回船舱后,参与这件工作的六名核心成员,以及四名飞行员,还有“克里斯托号”的船长和大副都聚集在餐厅。

    “是时候让你们知道这件工作的详情了。”

    邓诗阳和基思在墙壁上挂了块白布,充当投影的屏幕,然后向众人详细地介绍了整个行动计划。他们利用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把手头上的情报和在斯威士兰拍的照片作了详尽介绍。

    讲解结束后,塞尔诺舍维奇默不作声地走到墙边,掏出烟抽起来。

    那四名飞行员凑到角落交头接耳了一会儿,马蒂尼?西恩有点不安地问:“你真肯定他们没有空军和防空武器?”

    “肯定没有。”邓诗阳回答:“我去过斯威士兰。”

    “是因为你没看见,还是……”

    “我可以肯定。”邓诗阳打断了他的话:“我向住在斯威士兰很多年的人确认过,他很肯定那里没有空军和防空武器。”

    “那莫桑比克呢?”西恩接着道:“如果卫星图片上某个防空导弹阵地转移了位置,我们就完蛋了。”

    “百分百准确的情报是不存在的,我想在军队呆过的你也应该知道,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弄到这种等级的卫星照片。而且……”邓诗阳咂了咂嘴,然后反问:“难道你觉得我没把握还会坐上去么?”

    西恩嘴巴微微张了张,但没说话。

    “我们是战争掮客,不是国际主义战士。”邓诗阳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去斯威士兰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当烈士。”

    四名飞行员听后谁也没吭声,基思见没人再提问就宣布散会。

    塞尔诺舍维奇和大副离开餐厅前往驾驶室,“克里斯托号”最后一次修正了航向,向目的地驶去。现在,距离恩多法将军的生日还有三天时间。

    103 公海(玖)

    日程表的最后一天来临,大家都早早起了床。

    根据gps显示,“克里斯托号”的位置正位于莫桑比克的专属经济区外,距离马普托省的海岸线二百一十海里。

    邓诗阳一早找到赛尔诺舍维奇,对他说:“我要你把船驶入莫桑比克的专属经济区,然后停留在距离海岸四海里的地方。”他顿了顿后补充道:“记住,必须在今晚午夜前抵达。”

    “我知道了。”赛尔诺舍维奇脸上的神色有点不自然。

    经过在海上这段日子,邓诗阳已经看出赛尔诺舍维奇是个胆小的机会主义者,也知道这个斯拉夫船长和他们并不是一条心。他毫不怀疑当雇佣兵们离开“克里斯托号”后,这家伙会把他们丢在斯威士兰,开船逃之夭夭。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拼命,现在有件事必须和你确认一下。”邓诗阳正色道。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赛尔诺舍维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伊万。”邓诗阳少有地直呼对方的名字,接着问:“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呃――”一丝惊慌的神情在赛尔诺舍维奇脸上一闪而过,但他马上镇定下来,堆起笑脸反问:“戴利克先生,请您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你要把我接下来的话当成玩笑也无所谓。”邓诗阳回答:“我们要干的事,相信你已经了解;而我们的雇主到底有多大能力,我想你也能看出大概。”他顿了顿,然后用忠告似的语气道:“这艘船和船上运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而整个计划耗资更大,如果因为某个人的胆怯行为导致失败,你绝对无法想象他的下场会有多惨。”

    赛尔诺舍维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邓诗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船舱。

    午饭后,船舱内一片忙碌,大家都在为行动作准备。

    马克打开了二十多箱点二二三口径步枪弹,上百名黑人士兵蹲在地上上子弹,直到把手头上的三千个弹匣全部装满为止。

    塞姆勒给每名步枪手发了十个弹匣,然后让他们每人在背包带上三百发散弹,作为战斗间隙的弹药补充。

    “你们身上的装具能带十一个备用弹匣,多出来的空间用来放空弹匣。”他还特别强调了回收空弹匣的重要性:“我们要去攻打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战斗开始后那里的情况会变得像西部电影一样。或许在战斗中,遗失弹匣是无法避免的事,但你们有责任尽量减少这种损失。”

    塞姆勒走到装手榴弹的弹药箱前面,从里面拿出一个破片手榴弹,说:“这种南非手榴弹和你们以前用的rgd-5有点不一样,但使用方法差不多。”他指着一小截扣住保险柄的铁丝道:“拆下这个储运保险,使用时拔出保险销丢出去就可以。”

    “手榴弹在攻坚时很有用,除了机枪手外每个人都尽量多带点。”邓诗阳说着凑上前,从箱子里拿出手榴弹,拆掉储运保险后放进自己的鞍袋。

    受到他影响,那些黑人士兵都拼命地往包里装手榴弹,结果把鞍袋塞得鼓鼓的,看上去颇为滑稽。

    准备工作一直进行到傍晚,邓诗阳特别吩咐厨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用咸牛肉和马铃薯熬成的肉汤、涂上牛油的烤面包、不限量供应的油煎香肠和火腿,还有水果罐头和冰啤酒,以一艘货轮的伙食来说简直豪华得过分。但晚餐的气氛比较沉闷,大多数人都在一声不响地大吃大喝。

    邓诗阳和五名白人雇佣兵聚在船舱一角,用地图和卫星照片反复核对行动计划的细节。他们深知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如果不能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五十个只配备轻武器的士兵面对一个连的总统卫队根本占不到便宜。

    当面对面的战斗展开后,期待直升机冒着敌方的猛烈火力把他们接走并不现实。如果战况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只能在总统府里面背水一战,直到把对方完全消灭或者弹尽粮绝。雇佣兵们曾经约定,如果谁身负重伤无法继续战斗,同伴会干净利落地给他一枪,这比被俘或者痛苦地慢慢死去痛快得多。

    晚上十点,各种装备和器材被运上直升机。除了大量点三?八机枪子弹外,还有好几箱火箭弹和四十毫米榴弹。除了弹药外,他们还带了大铁剪、圆锯、消防斧、铁锤和便携式气焊机等破障工具。邓诗阳和马克小心地为炮弹装上引信,然后把投弹机一个个搬上直升机,再用绳索固定好。

    午夜刚过,出发时间到了。

    邓诗阳、塞姆勒、马克和杜普里带领着四十八名士兵,在其他人的视线中开始登机。期间既没振奋人心的演讲,也见不到同伴依依惜别的感人场面,只有两列高矮不一的身影,提着武器默不作声地走向直升机的尾舱门,看起来就像一部气氛沉重的无声电影。

    当他们全部坐上去后,沉静很快被“河马”的引擎声打破,两团黑色影子腾空而起,离开“克里斯托号”的甲板,向东方呼啸而去。

    目送两架直升机消失在夜空中,基思拿出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简单地对话筒说道:“‘弧光’出发了。”

    104 斯威士兰(拾壹)

    两架米-17一前一后在穹顶般的夜空中飞行,海水没有半点波光,海面仿佛是个不断蠕动的深渊,随时会把它们吞没。

    机舱内部就像个狭小而且嘈吵的暖房,引擎排出的热量夹杂着废气被旋翼卷进机舱,催动不安情绪蔓延。几个黑人士兵尝试打破这种气氛,但发现即使要让面对面的人听清楚也要费很大力气,所以很快放弃了闲谈的打算。

    在尾舱门口附近,邓诗阳背靠那堆装着炮弹的木箱盘腿坐在地板上。他怀里抱着一支卸下弹匣的ss1步枪,为了确保飞行安全,所有乘客的武器都清空了枪膛。

    一个半小时的航程犹如一场噩梦,就算抗噪耳机可以把引擎噪音降到最低,但在剧烈的震动中,战斗前常有那种紧张心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不断加剧。

    尽管如此,他还是熬了过来。当手腕上戴的夜光军表指向一点四十五分时,机舱内一盏暗红色的照明灯亮了起来,同时从抗噪耳机传出了丹尼尔?莫利特有的沙哑嗓音:“et,五分钟。”

    “上膛,关保险。”邓诗阳对着耳机下令。

    不需要等塞姆勒转译,机舱内的人已经跟着他做起来。

    由于单点背带不适合弯腰工作,他把枪解下来搁在身旁,接着拿出一个铅笔电筒点亮叼在嘴巴上,然后解开固定的绳索,把一个投弹机搬到地板上,再撕掉粘在引信上的胶带。他借助电筒的灯光检查了一遍,确定所有引信的保险销都弹出后,才把箱子反过来挂在活动支架的两根杠子上。

    刚做完这些事,直升机就开始爬升了。他们现在已经飞进埃祖维尼谷的中心地带,经过科瓦鲁塞尼上空。

    总统府在深夜依然灯火通明,地上的射灯照在官邸外墙上,远远望过去就像个发光的白色盒子,在漆黑一片的山谷内分外显眼。

    当飞行员目视确定目标后,两架直升机马上兵分两路。邓诗阳和塞姆勒乘坐的“弧光一号”爬升到两千英尺,飞到总统卫队的营房上空。而马克和杜普里乘坐的“弧光二号”则把高度维持在六百英尺,围绕总统府作逆时针盘旋。

    邓诗阳摘下挂在战术背心上的多用工具钳,接着用左手拉紧投弹机背面那捆鱼丝,然后把剪线口卡在那扎鱼丝上。

    “守卫抓狂了。”杜普里的声音从耳机内传来。

    直升机的引擎声惊动了总统府内的卫兵。不断有衣衫不整的士兵从屋里走出来,抬头向夜空中张望,但除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外,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还没对准吗?”邓诗阳对着对讲机大声问。

    “再等等,马上好。”西恩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在两千英尺空中根本无法看清地面的情况,但从“弧光二号”报告的情况判断,守卫已经也意识到有事发生,并且开始警戒。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想,总统府外院和围墙的灯光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从哨楼射出一条条光柱,在四周围的夜空中照来照去。

    “干!”邓诗阳咬了咬牙,接着通过无线电下令:“打掉那些探照灯。”

    “明白。”马克随即扣下扳机。ss-77机枪向围墙西北角的哨楼吐出火舌,那盏探照灯很快熄灭了了。比利时人马上调转枪口,改向另一个哨楼开火……

    “呜――”凄厉的警报声响彻夜空,总统府内顿时乱了套,原本站在空地上张望的士兵马上连滚带爬地跑回营房。

    就在这时,西恩报告:“已经对准目标。”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邓诗阳剪断了投弹机上的鱼丝,十二发八十一毫米迫击炮弹从箱子掉落,消失在夜空中。

    顾不得欣赏轰炸的成果,他拿掉空的木箱,然后把活动支架拉回来,接着向后面打了个手势,一名黑人士兵马上递给他另一箱已经解除保险的炮弹。

    第一轮丢下的炮弹多数落在营房前的空地上,另外有几枚命中了其中一栋营房。迫击炮弹毫不费力地穿过薄薄的玻璃纤维房顶,钻进营房内爆炸,把那栋简易房屋炸成碎片。

    升腾起的火光和烟团令“弧光一号”的飞行员看清了偏差,西恩轻轻推了推操纵杆,控制米-17向左方缓缓地平移,然后用对讲机通知邓诗阳。

    很快,又有十二枚炮弹从两千英尺高空落下。不过这次的弹着点偏差得更厉害,全部落在旁边的空地上,无一命中。但幸运的是,爆炸时产生的气浪掀翻了其中一栋营房。

    邓诗阳早已汗流浃背。他把第三箱炮弹装上活动支架,然后推出机舱外,但却迟迟未听到“投弹”的讯号。

    “怎么了?”他用对讲机问。

    “下面烟尘太大,没办法看清目标。”西恩懊恼地回答。

    爆炸升腾起的烟尘已经遮住了大半个总统府的前院,屏幕上只见到灰蒙蒙一片。

    邓诗阳皱了皱眉头,接着剪断了投弹机上的鱼丝。投下第三批炮弹后,他用对讲机命令道:“弧光二号,给我bd。”

    “明白。”杜普里应了一声。他让飞行员把飞行高度进一步降低到四百英尺,然后拿起望远镜,开始观察总统府内的情况。

    围墙上八个哨楼内的敌人已经被消灭,马克用机枪把所有探照灯打得稀烂。总统卫队曾想重新控制哨楼,但当几个勇敢地登上围墙的士兵被打成筛子后,他们很快放弃了这种徒增伤亡的尝试。

    虽然直升机的机载火力很弱,但装有夜视瞄准镜的机枪发挥出巨大优势,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对守军产生了巨大的威慑作用,把他们打得完全不敢把身体暴露在开阔地带,甚至不敢向天射击。

    “弧光二号”饶了三圈,杜普里才看清总统府内的情况。前院的建筑物大都完好无损,但那三座营房的位置被炸得一片狼藉,唯一幸存那座营房已经变成火堆,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

    他把见到的情况报告给邓诗阳,后者思考了片刻,接着命令进行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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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et(estite_ti_of_rrive):预计到达时间。

    bd(bobrdnt_d_ssessnt):轰击损伤评估。

    105 斯威士兰(拾贰)

    “弧光一号”把飞行高度降低到三百英尺,接着逆时针围绕总统府盘旋,机上的ss-77机枪开始射击,向总统府的建筑物倾泻火力。

    守军顿时觉得压力大增,他们先前已经被神出鬼没的空中火力打懵了,